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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习别影站在了风云亭之中,风掠起,他的衣角飘然摇摆,他就那么昂然地站着,脸上不露丝毫表情。
“哈哈哈,居然有胆一个人来,来得还真是早,不错!”忽闻一声傲笑,四下里冷不丁就冒出许多的人来,向习别影立身的风云亭走过来。习别影定睛一看,说话的正是与自己日间斗剑的易久稽。
习别影微微一笑:“这般有趣的事情,我当然要来附会。”
易久稽拍拍手道:“不错,有趣,有趣!”转脸向身旁一个高大精壮的汉子道,“大师哥,就是此人,侮辱我蜀山派。”
那大师哥正是蜀山六剑之首应峙枭,此时,蜀山六剑都已到齐,六人围站在一起,身后是一群蜀山剑派的弟子。
应峙枭寒着脸打量着习别影,沉声道:“阁下何门何派?高姓大名?敢如此小觑我们蜀山派,一定是有非常惊人的武艺了,在下不才,却也当领教领教。”
一看这阵势,习别影心道已是无法从容以退了,解释也是多余的,唯有剑上见真章,便道:“在下云山剑派习别影,贵蜀山剑派的武功自是博大精深,只不过有些人太过井底看天而已。”
此话应峙枭自是听得大不受用,喝一声:“那好,让我这井底之蛙会一会云山派高手的高招。”话未说完,长剑一抖,已笔直地向习别影身上刺到。
习别影闪身躲开,亦抽出了剑,一忽儿便已与应峙枭接上了手。蜀山六剑其余五人只在一旁看着,并没有急于加入战团。
斗了十来招,习别影只觉这六剑之首确实剑法不同凡响。应峙枭的剑法既快又狠,一招快过一招,一招猛于一招地向习别影身上进袭,习别影剑势自是不弱,但却难以取胜,屡屡与应峙枭剑剑相交,便感觉手上一震,显得应峙枭力大无比。但应峙枭想要取胜习别影亦是不易,习别影剑法多变,剑势快捷,却也让人防不胜防。
如此斗了七八十招,两人互相僵持不下,但应峙枭的攻势却也缓了一缓。习别影突然想起日间辛寞秋对付自己之策,心下计议已定,只沉着应战,不再发急抢攻。
而应峙枭作为蜀山派的大师兄,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自是要为蜀山派争脸,憋足了一股劲向习别影进攻,仍是招招迅急,恨不能立时伤习别影于剑下,为蜀山派扬眉吐气。
就这样两人剑来剑往,你攻我闪,你退我进,直斗了三四百招仍未决胜负,但习别影以逸待劳,应峙枭力气却亏损得太甚,此时已明显有疲于应战之势。
习别影趁机反击,长剑疾点,已凌空向应峙枭几处虚刺,应峙枭但见习别影剑光点点,却也分不清哪是实,哪是虚,只举剑去架,但习别影忽然长剑回峰,手势一转,应峙枭剑已架空,只感肩上一沉,习别影长剑已横在他的肩上,剑刃已触及脖颈。应峙枭心中一吓,呆呆地一动也不敢动。
蜀山派群弟子见状都是吃了一惊,想不到平日罕有敌手的大师兄居然会折在这样一个年轻人手上。
习别影微笑着道:“怎么样?”
应峙枭眼睛余光看着搁在颈旁的剑,口中喏喏:“好,好。”习别影又道:“现下比试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应峙枭只关心着肩上那柄锋利的剑,又是连声道:“好,好!”
习别影抽回剑,向应峙枭一抱拳:“告辞!”便欲转身而走。
“且慢!”却见蜀山六剑之中走出一人,大声道。
习别影一愣,停下脚步。
那人正是蜀山六剑排名第六的司空愎,司空愎沉声道:“你得罪的是咱蜀山剑派,大师兄肯让你走,我们可没有答应!”转身向蜀山派群弟子高声问道,“你们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蜀山弟子轰天价地喊,并迅速四散开,形成一个圆圈,将习别影围了起来。
司空愎冷声道:“我蜀山六剑向来同进共退,对阵亦如此,今见你孤身一人,是以破一破例,大师兄与二师兄已会过阁下高招,但我们还有四位兄弟没有见识到阁下的精妙招数,既然阁下时间紧促,我们自也不想干坐枯等,就让我们四兄弟一同领教领教阁下高招吧。”
司空愎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蜀山六剑中的老三符达、老四陆杯笾、老五瞿大弼立时附和,并都抽出剑来对着习别影虎视眈眈。
想不到蜀山派之人居然如此心地狭隘,习别影心下也是明白,自己适才一战也是消耗极大,万难是这四个人的对手,但习别影也是心高气盛,冷笑一声:“既然蜀山派的英雄们如此抬爱,在下自当尽力陪各位君子一战。”
习别影故意说话强调“英雄们”与“君子”,话中嘲讽之意甚是明显,但司空愎毫不理会,口中说道:“那我们四兄弟便来领教,请多指点!”不再多话挺剑便向习别影飞刺过去,其余三人也举剑向习别影攻了过去。
所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便是三两招之间,习别影便已明白,蜀山六剑排名虽分先后,那是以年龄大小来排名,实则各人剑法造诣并不在伯仲之下,论心思,论计谋,论剑术,那排名老六的司空愎未必便在其他人之下。
在四人围攻之下,习别影立时处处受制,躲闪而不及,他气沉丹田,强行运剑逼退陆杯笾,但其余三人仍然迅速便围拢了上来,个个剑势飞舞,招式狠辣,习别影便想突围也是不能。
此时,司空愎挺剑便向习别影胸间直刺,招式迅捷,运剑沉稳,符达剑光一扬,剑尖点点,长剑便是向习别影颈部掠过,瞿大弼长剑横斜,手势一翻,剑身便向习别影腹际横斩,陆杯笾见势,回剑便迅捷向习别影后肩直刺而去!四人配合默契,出手如电,毫不迟疑,竟是这招便想将习别影致于死地!周围群弟子都是静立看着,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音。
习别影心知此际凶多吉少,无论怎么闪避、还击都不免中剑,他蓦地身子一矮,整个身子跌了下去,贴伏在了地下,向一旁直掠而出,这虽是一个极不雅观的招数,但危急之时总算是逃了一回命。
但司空愎四人哪肯轻易放过,习别影身子仍在地下,四人四把长剑便又迅速地向地下的习别影钉了过去!这时,除非习别影有钻地逃命之术,否则,再难逃过这一劫。眼看四把长剑便要上上下下地将他钉死在了地下!
忽然,利器破空之声刺耳地响起,就见夜色中白光疾闪,数把飞刀直飞向司空愎四人,司空愎等人已辨明风声,急举剑,但闻“叮叮叮”之声不绝,已将飞刀如数格飞,可那陆杯笾却在后头,前边三位师兄弟格挡突来的飞刀,他却不必顾及,长剑仍然不停,只听“哧”的一声,剑尖已刺入了习别影小腿之中,总算他心存顾忌,这一剑并未刺得很深,习别影吃痛之下,强行挣开,滚了几滚,蹲立起来,小腿之上鲜血已汨汨而流。
“蜀山剑派好高明的武功,好高明的手段!”只听一声低沉的喝呼,在每个人的耳里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一个身着一袭蓝灰劲身衣服四十多岁年纪的汉子,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弟子。
“师父!”习别影见了高声喊道。
那汉子正是云山派掌门人,习别影的师父古漠直,他瞟了习别影一眼,沉静着道:“不自量力,自讨苦吃,回来吧!”
习别影站起身,勉力向古漠直那边走去,蜀山派弟子见云山派的掌门到了,自是不便阻拦,让开一条道,让习别影走了过去。
小东儿忙奔过去,给习别影腿上敷上金创药,嘴里说着:“师兄,你来时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还好,今天师父也到了,我跟师父一说,大家都来了。”
习别影涩然一笑,轻轻说道:“小东儿,谢谢你。”
小东儿说道:“唉,谢什么,师兄,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要怎么办才好?”
古漠直横眼看着蜀山派众弟子,蜀山弟子心中有愧,个个都是低眉垂首,古漠直眼光如电般扫过蜀山六剑,冷声道:“你们的师父关掌门还没到吗?”
却听远处林子里一声低喝:“我在这里。”缓缓行出一人来。只见这人一身黑衣,目光如电,颧骨高耸,身子精悍,正是蜀山派掌门关一车。
古漠直一抱拳:“原来关掌门一早便在此地。”
关一车回道:“我也是刚巧赶到此处,古掌门安好?”
古漠直静静回道:“我还好,只是贵派弟子武功着实霸道,今晚竟要取小徒性命。”
关一车微一扬眉:“哦,有这等事?本人自当查清楚,各弟子如有过错自当重重责罚!”话说着,目光却始终不移古漠直。
古漠直心中不悦,但也不好失态,抱拳道:“如此,有劳了,今日已夜深,在下先行告辞。”
关一车一回拳礼:“古掌门慢走,不送。”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不再多话,古漠直带着自己的弟子便离开了。
直至云山派弟子消失不见,关一车转过头目光寒寒地在群弟子面前闪过,众人都是噤若寒蝉,心中不安。关一车沉声训道:“人家区区一个弟子,你们便无人能够对付,一个个只能在蜀山之中夜郎自大,真丢尽了我蜀山剑派的脸!英雄大会就要召开,凭什么去与各路英雄一较长短?从今往后,闲杂事等少去碰,一律给我加紧苦练武功!”
蜀山弟子群声回道:“是!”
再说古漠直带着云山派弟子走远了,习别影见师父脚步凝重,便上前跪拜在师父身前:“弟子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古漠直叹了一口气,把习别影扶了起来,长声道:“影儿,你怎么一出来便要出事,唉,事情经过你师兄弟已说了,此事原也不能怪你,为师也常教你在江湖上当行侠仗义,扶危济困,但要记住,江湖险恶,切不可意气用事。唉,你这性格跟师父当年也是相似,这般下去,是有得苦头吃了。以后,不可随意离开云山派,私自外出,你腿伤不碍事吧?”
习别影答道:“多谢师父教诲,弟子定当谨遵师命,一点小伤,也不碍事。”
古漠直轻声说道:“那便好,大家各回客栈吧。”
于是众人各回客栈休息,且略下不提。
白日当空,在一片空旷的原野上,此际,一大队人马正在徐徐前进,那迎风招展的旗帜上书写着“青山派”三个绿色的楷体大字。就在这一队人马行完这一段原野,便要转入另一道山岭之时,“得得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骑飞马从那山岰之中转了出来。
马上人神情显得狼狈,疲累,急促,他径直纵马到那一队人马之前,急翻下马,跪拜在一个骑马的老者之前。
那老者神情肃然,举手之间显得精神万丈,见那地上之人如此慌张之色,问道:“侯劲年,如此匆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下马的少年正是青山派弟子侯劲年,他站起身来,向那老者呈道:“师父,我们遇上了江湖上新近流传的‘幻影剑’,交手之下,居然受挫。”
那老者正是青山派掌门冯万穹,他沉吟道:“‘幻影剑’?你们可有伤亡?”
侯劲年一抱拳:“禀师父,折损倒没有,但有几名弟子受伤。”
冯万穹点点头:“那‘幻影剑’到底是何来历?怎地以前从未听说过?”
那侯劲年说道:“这‘幻影剑’的名头正是新近在江湖上流传的,也不知是哪里钻出来的一个年轻人,但拿着一把十分锋利的宝剑,江湖上很多人疑心那便是传说中的弦离剑,这个年轻人身边还有一个女子,长得十分清纯美丽,最先遇上他们的是琢山剑派的人,琢山剑派之人见那宝剑耀耀生光,熠熠慑人,形状奇特,便生据有之意,起初也是想花钱买过来,那年轻人自是不肯,当时客店人多,琢山派之人也未轻举妄动,待得见那年轻人走远,到了荒郊野外,琢山派四名弟子便欲强买,但强买不成,遂行强夺,那年轻人不得不反击,仅只一招之间,四名弟子同时受伤。后来四人回到派内,自是不服,竟纠集了三四十人赶到那年轻人前边埋伏,意欲一举奏效,将那宝剑夺过来。那年轻人及那女子到得跟前,众人一冲而出,料那阵势也会将那年轻人吓胆破,不曾想那年轻人竟丝毫不惧,据理分辩,但琢山派弟子想,人多便是道理,言语不和还是动起手来,甚至还有弟子出口轻薄那女子,年轻人大怒,出手之下,却是数招之间,琢山派三四十名弟子竟折损三人,多数负伤,唯有站着没动的没事,众人颓然败下阵来,元气大折,后来琢山派掌门人屈江小闻听此事,心中怒恙,亲自找到那年轻人决斗,两个大战五六十回合,在那宝剑强势之下,屈掌门却也不敌,败了下来。此事知道的人甚多,于是那年轻人‘幻影剑’的名号便传开了来。由于那剑着实诱人,也引得江湖上的形形色色的人物打起主意,当中不乏高人,自也不少下九流人物。但是,明争之下,却也无人是其对手,也有人用下九流的手段施以暗算,但最终结果都是死在那宝剑之下。今日我等几师兄弟一直在前探路,众人正在谈论此事,众位师兄都不以为然,黄天镇离此已不远,众人正感未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