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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首领哈哈长笑,高声道:“好!老规则,你们都出去吧,让我来好好地调教调教她,哈哈哈,哈哈哈!”
各位帮众都是眉开眼笑,互相挤眉弄眼,走了出去,并将门紧紧地带上了。
墙外,一名帮众向另一另帮众说道:“这年头真是邪门,这上好的女娃怎就偏要往咱这狼窝里钻?”另一名帮众道:“嘿嘿,这些娘们骨头贱得很,或许平时循规蹈矩闷久了,自己皮痒亦是难说。”那帮众又道:“唉,想想也是可怜,一个个水嫩嫩的一朵花,到头来都成了病怏怏的一颗草。”那名帮众撇撇嘴,面露不然之色,说道:“命运自当如此,又有何怜,有些娘们这山不作贱,那山去**,这叫天生的浪骨头。”
这在此时,两人听得那黑帮首领从房中传来的啊啊叫唤,众位帮众早习以为常,毫不为意,有的人心中暗想:老大自己痛快,还非要常常逗引小的们,这,真是让人……这人如此心想之下,房中果然便静了下来,静得唯有功力高深之人才可依稀听见液体流动的缓缓之声,众人又想:老大莫非改了性子,换温柔招数了?
如此静了好一会儿,又是片刻之后,隐隐却见从房中流出一道道浓黑的鲜血来,众人心道不妙,忙撞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场景令众帮众大吃一惊,只见萧老大仍是赤着上身,却镂空架在一个铁杆之上,胸口好大的一道创伤,便似一头被宰的猪一般,鲜血仍不断倒流而下,在惨碧的房间里,一切是那般恐怖而诡异。
月凉如水,辛寞秋与何秋水一前一后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月光照在旷野之上,前方是一丛丛深长繁茂的芦苇,一条大河横在眼前,辛寞秋几转之下,只见在一个河道之中,静静地躺着一艘小船,这是江州地界要去洪州地界必过的一条大河。
辛寞秋上前解开小舟系住岸边的缆绳,转身道:“姑娘,你要去哪里?”何秋水脑中仍在回旋着辛寞秋那凌空飞速刺下石破天惊的一剑,是那般的惊艳,那般的唯美,那般的无与伦比,见辛寞秋发问,愣了一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说着:“我……”辛寞秋淡淡一笑:“此地不宜久留,姑娘若无处可去,那不妨先一道去洪州吧。”何秋水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跨上船,辛寞秋一撑竹蒿,小船便如箭般向江心而去。
月光照在江心之中,映出一片泛白,辛寞秋划着水,两人静坐着,小舟悠悠地走着,两人的眼光不时交错,暗夜之中,竟让辛寞秋心神微动,何秋水突然说道:“救命之恩,不敢言谢,我为你吹一曲吧。”说着,竟掏出一片别致的柳叶,轻轻放在嘴边吹起来。
以柳叶发音,极其困难,但何秋水却吹得清脆悦耳,悠扬低沉,峰回路转,暗夜之中,柳叶之声和着河水缓缓的流淌,令人心旷神怡,沉醉其间。
辛寞秋望着何秋水那清丽哀婉的脸庞,和一头乌黑绵长的细发,及夜行衣下英姿飒爽的模样,心中竟似有了久违般的悸动。
来到洪州,辛寞秋打消了立即归家的念头,携何秋水游览了几处名胜地,走过了一道道亭桥巷陌。何秋水甚是拘谨纤柔,凡事都听从辛寞秋的安排。与何秋水在一起,武功超群的辛寞秋第一次感觉豪气万丈。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那黑帮萧老大的死讯在洪州都已传开,辛寞秋已不得不要回去了。他不知如何与何秋水去告别。一个夜晚,他留了书信给客栈掌柜,托第二日交给何秋水,自己趁夜而归。
生活又回到了周而复始,一成不变,翻翻覆覆,可辛寞秋的心中却不再安宁,隔夜三思,便如天涯之远,相见便无期。转眼之间,数月过去,冬鸟在残枝上的一声惊啼,预示着,心中的苦恼将没有尽头。
这天,束情兴冲冲地回来了,对辛寞秋说道:“辛哥,我接到一笔大买卖,这回,我们可发了!”
辛寞秋不置可否,对束情这表情已是见怪不怪,淡淡地道:“什么大买卖?”
束情激奋地说道:“这名雇主出了五千两黄金,只要杀死一个人。”
辛寞秋心中一冷,面向着窗口,静静地说道:“杀谁?”
束情道:“杀一个叫冷凡的年轻人。”
辛寞秋皱眉道:“冷凡?没有听说过这种人物,他有什么过错?”
束情不悦地说道:“怎么你每次都是问这个?这是江南新近崛起的一名剑手,剑术了得,竟在数月之间打败了数名江湖有名的好手。”
辛寞秋淡淡地说道:“如此说来,这只不过是一名江湖上并无太多劣迹的普通剑客了,却不知什么人非要致之于死地?”
束情说道:“这些你都不用管,你只管办好这桩事,我们拿到那五千两黄金就是了。”
辛寞秋截然道:“也就是你要我无缘无故地为了黄金去杀人了?”
束情急道:“辛哥,这可是五千两黄金哪!”
辛寞秋道:“在我眼中,五千两黄金跟五百两黄金毫无分别,你这人爱钱财,自己去杀吧,这件事我不做。”
见辛寞秋居然推托,束情倒是真急,忙柔声道:“辛哥,可是这笔生意我已经承担下来了,你看,不做也是不行了呀。”
辛寞秋仍是把眼睛望着窗外,窗外假山林立,亭阁楼台,丫环仆从,一应俱全,可这一切,在辛寞秋的脑际却幻变着一场场残酷凶险的明杀暗斗,一双双绝望的眼神,虽略有不同,但都有着一丝对人世最后一点留恋的哀伤。
束情百般求恳着,但辛寞秋却始终不言不语,最后,束情竟要跪在辛寞秋的身前,辛寞秋终于冷冷地开了口:“好!我答应你!但是,这是你能求我的最后一次!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为你那所谓的生意去杀一个人!”
束情松了一口气,红着眼圈道:“辛哥,好,等我们拿到这笔钱,你便可以结束这种杀手生涯了。辛哥,我知道很难为你,可你,别怪我,我,我也是为了我们的生活着想。现在,我们需要的开支不少,我也是没办法呀,等我们干好这桩生意,以后便安安稳稳,平平实实的在这里过日子。辛哥,只是,太辛苦你了。”
辛寞秋听着仍然没有动,他的眼睛转都不曾一转,是那般的宁静,对束情的动情之语,那般的漠然。
辛寞秋记住了冷凡的容貌,第二天一早便出了门,他一直没有回头,而束情目送着辛寞秋的背影远去,静静而久久地伫立在万世山庄门口。
辛寞秋日夜兼程便赶到了虞州,这也是束情所打探好的消息,一般束情的讯息都极为灵通,为辛寞秋的行动提供了甚为有效的便利。有时候辛寞秋自己都不得不在心里叹服束情的组织能力。但自己那个家中的家丁奴婢都甚是普通,绝无参与,束情的一系列网线究竟在哪,辛寞秋从不过问,当然,束情也从来不会说,为保护自己也为保护辛寞秋。
到了虞州地界已是傍晚,冬日的天色暗得特别早,郊外特别荒凉,就连那一堆堆枯黄的荆棘丛在夜幕中左摇右摆,亦显得零落颓败。辛寞秋正想起身速去到虞州城,忽听得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之声,辛寞秋忙闪身躲在荆棘丛后,双眼如鹰般注视着前方。
过不多久,只见三名身着黑衣蒙面的细小汉子,扛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奔了过来,那布袋兀自蠕动着,里面竟似有活物。辛寞秋心中暗惊,心知这三人定是在做伤天害理的勾当,正想冲出去杀个措手不及,忽听那三名汉子中一个急急催道:“快走!老大正在等着,今晚我们得出一批货,手上这货也要赶送过去!”辛寞秋闻言心中一动,沉住气,不再作声,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三人却也行得很快,一看便知也是练家子,但辛寞秋是何等人物,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那三人自是不觉。
三人向前行了良久,但见三株大柳树之下,幽暗之中竟透出些些灯火,却是有几进结构严实的大院落。三人走上去,“咚咚咚”“咚咚咚”地分次敲了五回门,只听门内有一声嘶哑的声音问道:“是谁?”
那三人其中一个道:“快开门,我是小黑子。”
便听得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三人背着布袋走了进去,随即又是吱呀一声,门复又关上了,外间仍是漆黑一片。
辛寞秋悄悄潜上,轻身掠上屋顶,掀开一片屋瓦,探目望了下去,只见先前三人正站在房中央。三人前方站着一个红衫男子,那红衫背部上刻着一头雄飞的老鹰。
红衫男子道:“小黑子,怎么这么晚才到?”
那三名汉子中一人嘿嘿一笑:“属下顺便又弄了一货,故晚到了。”
红衫男子道:“哦?”一道锐利的眼神盯着三人及那口大布袋。
小黑子手一挥,那另二人便打开了大布袋,却见袋中竟钻出一个双手被缚口里塞着布条的少女来,那少女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四人,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那红衫男子眼露奸笑,赞道:“小黑子,你果真有两下子!”踱到那少女跟前,手托着那少女的下巴,连声道:“不错!不错!”
那小黑子哈哈狂笑,桀声道:“莫说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姑娘,便是武功高出于我的江湖女侠,还不是照样乖乖落在我手上。”说完,嘴向旁边一间房呶了呶,“那里不就有一个。而且,还包管是未开苞的上等货,还水嫩水嫩着呢,刀副帮主,不知你可否留心看到?”
那姓刀的副帮主闻言趋前一步:“哦?兄弟我到来已晚,倒是未曾一一细看。”
小黑子摇头晃脑:“那妞可是火辣得紧,不好驯服。不过在下据闻越是火辣倒越对刀副帮主胃口,不知刀副帮主此际可有心见识见识?”
那刀副帮主眉开眼笑:“既是黑子兄弟极力推荐,我又岂能拂你美意?不妨弄上来瞧一瞧吧。”
那小黑子向旁边两人示意,那两人会意,走入旁边一间黑黑的房间,片刻之后从房中抬出一个女子来,那女子被缚着双手,眼里还蒙了一块黑巾,由于身子倒立着,辛寞秋却无法看清脸容。
两人将那女子放下,小黑子向那红衫男子道:“就是这个了,这可是我花了不少力气才弄到手的,请刀副帮主过目。”
那刀副帮主走上前,猛地出手将那女子眼睛上的黑巾摘了下来,映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清丽娇柔的脸,那刀副帮主不禁呆了一呆。
此时,躲在屋顶窥望的辛寞秋心中怔了一怔,又凑近了些看。
那小黑子摇头晃脑着道:“怎么样?刀副帮主,这妞不错吧?那日几个帮中兄弟在茶水铺见到这姑娘便想上前结交,没想到她武功竟然不俗,还一个个都伤在她剑下,倒是兄弟我在晚间略施小计便将她生擒到手了,嗬嗬嗬!”
刀副帮主尚未答话,那女子已经啐道:“施迷魂烟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卑鄙可耻!放开我!真刀真枪地杀一场,我定教你们这些狗贼子……魂飞天外!”那女子本想说点狠话,一来不合实际,二来骂不出口,愣了一会,竟说出这句词来。
小黑子呵呵一笑:“女侠剑法了得,我小黑子承认硬打我是打不过你。不过呢,我这迷魂烟可非同一般,这可是我花了十多年功夫不断改进精心配制出来的,我想女侠无能为力亦是无可厚非。你放心,一会绳索自会给你解,不过这穴道可不能不点,一会自会让你同我们刀副帮主真刀真枪肉搏一番,哈哈,想来,自会让你滋味无穷!”说完,眼神里透出猥琐与得意之色。
那女子闻言却也不由地惊恐,喝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眼中便没有大宋国法吗?”
小黑子一阵狂笑,戏道:“这块地头,我飞鹰帮便是国法,光是这里,便是几十里路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因为这是人人纷传的死亡地,无人敢靠近这里。你们反正今晚便要卖到妓院了,新鲜货色也不差你们两个,能让刀副帮主亲自给你们开荤也算是你们的荣幸。”
那刀副帮主早已忍耐不住,上前便去搂抱,那女子不断躲闪,连连叱呼:“滚开!滚开!”奈何却如老鹰利爪之下的小鸡,只是徒劳而已。
那刀副帮主抓住了那女子,哈哈大笑,而那女子却是羞怒交加,眼中不禁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珠来。
那刀副帮主仰头之际,却忽见一道剑光从天而降,他猛想避身让过,却只来得及退后一步,一柄利剑,已经直直刺入了他的胸口!刀副帮主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他真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快的剑,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然而,就在一瞬之间,他已没有了思维。
那小黑子猝遇变故,不禁一惊,拔出刀来,便要向那凌空而下的袭击者砍去,那人却已迅捷回剑,又只是一剑便插入了他的胸腔!小黑子瞪大眼睛,看着胸口那柄滴血的利剑,喉咙滚动,但瞬时便嘴角冒血,头歪在了一边。
与小黑子同来的两人一见此情,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夺路便逃。却见空中白光起处,又是刷刷两剑,只听得耳边两声刺耳的惊呼,长剑已分别刺穿两人后背,直透前胸,两人也一瞬间便一命呜呼。
呼声传开,便见十数人猛地破门而入,个个手中执了一把锋利的凤嘴刀,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