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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寞秋与何秋水赶到杭州,细细查探了这号称“东孟尝”的皇甫仁,发现皇甫仁确实是势力极大,且本人武功亦是相当不俗。
辛寞秋未想到杀这皇甫仁居然比杀以前任何一个人都要难办,宅院深深,家丁护卫众多,更重要的,这皇甫仁就算在自己宅第中亦是居无定所,常常变换卧房。辛寞秋心中暗想,看来这贼头果然奸滑。
辛寞秋是名出色的杀手,他费了很大的劲,最后装扮成一名家丁,用一柄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了皇甫仁的喉中,这也是辛寞秋唯一一次没有在胸间杀死对方。辛寞秋割下了皇甫仁的一只手掌,连夜与何秋水赶往虞州,在冷凡的坟前祭拜。
往事如风般在辛寞秋的脑中飞袭,辛寞秋仍在飞速的狂奔着,与何秋水曾经的一幕幕甜蜜,一出出艰辛,都在他脑中,异常的清晰起来,何秋水柔情的微笑,默契的眼神,娇柔的身影,便似一场场美梦,占据着他的思维。他清晰地记得两人苦苦找寻绝梦诀剑谱的点点滴滴,太行山凌松塔,两人前去方知所谓的凌松塔并不存在。两人多方探究,竟发现了一众盗贼的巢穴。在那伙盗贼巢穴之中,两人斗勇斗智斗谋斗力,在地底之下贼首座位之旁发现有一副铜制的对联,那上联是“千里青山凌玉松”,下联为“万丈白云烟雨楼”,就在这对联之间,两人终于发现了机关,在一个铁盒之中觅得了绝梦诀的另一半剑谱,两人欣喜若狂,何秋水小小心心地将上下两篇粘连了起来。
就在两人在太行山密林之中翻看剑谱之时,那曾数度为辛寞秋探路报讯的人给辛寞秋送来一封束情亲自写的信,内容只有四个字:妻病,速归。
一瞬之间,辛寞秋心中也有了些许愧疚,两人打点行装准备返回。何秋水一直沉默着,许久也不说话。那夜,辛寞秋眼望着天空,只是,无端地睡不着。
辛寞秋回到万世山庄,许久不见,束情果然是病恹恹的毫无生气,与何秋水的温情迷醉暂时搁浅,想起束情对自己的诸般照料与好处来,倒也令辛寞秋心生怜意。如此在家呆了两天,又不由得牵挂安置在外的何秋水来,一时让辛寞秋心中起伏未定。
这日清晨,辛寞秋借口练剑出去,与何秋水相会之后赶回来,只见束情虽是面容不佳,却笑着对辛寞秋说道:“我今天精神感觉有好转,我们出去走走吧,辛哥。”辛寞秋忙道:“好,我扶着你。”上前扶住束情出了门。
外面有着一抹暖暖的太阳,束情显得很开心,东走走,西看看,遇上鲜花还嗅上一嗅,让人感觉她似乎还是那般的孩子气。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了七八里路,辛寞秋心下有点忐忑不安。他知道,再往前不远有一座破败的小庙,在小庙的附近搭了一间简易的木棚房子,何秋水就暂时住在那里。
就在两人走得快要见得到那庙之时,突然,耳中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辛寞秋心中一紧,他已听出那是何秋水的声音。束情皱了皱眉,说道:“辛哥,好像有人呼救,你去看看吧。”辛寞秋心中牵挂,微微沉吟道:“好。”纵身跃了出去。
辛寞秋四下里看,却并未看到有人影,心中正在犹豫该不该去何秋水居所看一看之时,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更大声更尖利的惊呼之声,竟分明是束情所发出。辛寞秋心中一怔,忙拔足回跑,远远望去,只见束情失魂落魄在那里抖动着身体,身上竟满是污泥。辛寞秋心下大惊,忙奔到束情的身旁。此时束情一身都是脏兮兮的,头发,衣裳都是一片污秽,两只明亮的眼睛可怜楚楚地看着辛寞秋,便欲落下泪来。辛寞秋急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束情委屈着说道:“我正在这旁边一棵大树之下坐下来,便不知为何这些污泥突然从天而降,我刹时间只得将眼睛紧紧闭上,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辛寞秋心中暗思:难不成是何秋水?不会的,秋水如此温柔的人怎会做这种事?一定是有仇人,须得提防提防才是。辛寞秋沉吟道:“难道我们有仇家前来,倒不可不防,走,情妹,我们先回去洗干净吧。”
这件事发生之后,却又平平静静地过了五六日,却也无人前来骚扰。辛寞秋仍然抽空去会何秋水,何秋水还是那般的温存体贴。
那一晚,月明星稀,束情身子已明显好转了,她打扮得特别的妖艳,用过晚膳,束情柔声对辛寞秋说道:“辛哥,你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辛寞秋一片迷惘,摇了摇头。
束情眼光明媚地说道:“辛哥,我可是记得清楚,今天十月初九,正是我们成婚两周年的日子,想那二年前,我们还在江湖上漂泊,现在,两年过去了,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安定下来了,辛哥,你开心吗?”
辛寞秋望着束情,忙道:“我开心。”
束情柔情依依地说道:“辛哥,今晚月色皎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辛寞秋看了看天色,微微点头:“好。”
束情与辛寞秋两人走在荒野之上,束情拉着辛寞秋的手,甚是陶醉的神情,但那路途越是靠近那座小庙,辛寞秋心中便越是不安。
月色朦胧,束情边走边开心地与辛寞秋谈笑,不觉间,便可见到那座小庙了,束情欢欣地说道:“辛哥,你看,前边有一座庙,我们过去休息一会吧。”
辛寞秋不得不应承,片刻之后两人便到了庙门之前,但见这座小庙真是破败残旧,庙上头庙名的三字第一个依稀是个“昌”字,第二个模糊不清,第三个字勉强可看出是个“庙”字。束情说道:“辛哥,你看这庙叫什么?那是昌什么庙呢?唉,好好一座庙,怎会破落得这种地步。”
辛寞秋叹了一声:“连年战乱洗劫,还能存在都已算不错了。”
束情说道:“走,辛哥,我们进去瞧瞧。”
两人走进庙中,庙中也是一片残破,零零星星的枯枝树叶散在地下,三尊佛像亦是泥屑脱落,全然没了往日的庄穆气慨。束情喟然道:“辛哥,这庙好生破旧,不如我们来修复一番,为佛像重塑金身,日后也好有个焚香祭祀之所,你看可好?”
辛寞秋道:“难得情妹有此想法,一切情妹自行作主便是。”
束情想想道:“可这庙名究是什么呢?”
辛寞秋道:“该当是昌王庙吧。此间有个传说,昌王乃昔日反秦时吴广手下的一员悍将,骁勇善战,只可惜后来中了敌人的奸计,战死沙场,后人为纪念他,便修了一些寺庙,祈求他的庇护,求人人平安强健。”
第十二章 情难刻(2)
更新时间2013129 21:53:28 字数:5921
束情哦了一声,应道:“原来是这样。”
便在此时,外面忽地传来众许怪异的声音,如狼嚎,如虎啸,又似狮吼,静夜之中,让人不自禁地产生惧怕之意,束情的脸上瞬时色变,惶然地说道:“辛哥,外面,有什么声音?”
辛寞秋揽了揽束情的肩膀,柔声道:“别怕,我出去瞧瞧,你等着我。”束情怯怯地点了点头,神情闪烁着,显得惊惶,辛寞秋已快步走了出去。
四野里一片寂静,毫无人声,那怪声便似被突然切断了喉咙,戛然而止,辛寞秋手按剑柄,放眼四下了望。就在此际,忽听得“啊”地一声惊叫,只见远处庙门之上,束情披头散发直奔而出,头发竟被一团火点燃,束情正手忙脚乱地扑着火团。
辛寞秋心中一惊,忙奔了过去,帮着束情将火势扑灭了。只见束情头发数处被烧得焦黄,原本明艳的脸上一片污黑与惊恐,原本干净整齐漂漂亮亮的衣服也是被零星的火团烧焦几处。
辛寞秋心中暗怒,喝道:“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
束情显是受了惊吓,身子不住地发抖,断断续续地说道:“适才你出了门,我就站在那里,突然便一团火罩了下来,落在我头上,我只瞥见一黑衣人从后门夺路而逃,身形却甚为细小,现下却是追不上了。辛哥,我们走吧!再不来这种可怕的地方了!”
辛寞秋心中愤恨,到底是何人做出这种下格之事,要来便光明正大冲着我来,如此这般算什么英雄好汉!辛寞秋突又想起何秋水来,虽是不信何秋水会做出这种事,但心中却已是惴惴不安。
此事之后,辛寞秋有两天都没去见何秋水,他的心中既犹疑又难断,既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真是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结果。束情受此惊吓,却也显得恍恍惚惚,但是在万世山庄也是疑神疑鬼心中不安起来,如此病情更是不得好转,辛寞秋不得不加倍细心呵护她。
如此过了十来天,辛寞秋只去看过何秋水两回,何秋水虽是柔情温存,隐隐却也有不悦之意。辛寞秋障于内藏心结,也是缺乏热情。辛寞秋说过与何秋水共同练习绝梦诀,此时更是心意阑珊,对绝梦诀亦是提都不提。何秋水娇嗔之下却也不自禁地生出抱怨之辞。
一日黄昏,辛寞秋正在夕阳下练剑,突然,林子里闯出一人,披头散发,满脸憔悴,直奔到辛寞秋的面前,正是束情。辛寞秋忙扶住束情,却见束情满脸血污,衣裳凌乱,头发不齐,而手臂之上竟被人用剑划得鲜血淋淋。束情依在辛寞秋的怀里,不住地抽泣。辛寞秋心中暗惊,忙追问怎生回事。束情泣不成声柔弱无助地哭诉:“我本想去小道上散散心,哪知突然一个穿一套青绿色长裙手拿利剑的女子横在我面前,她蛮横地要我,尽快离开你,离开万世山庄。我问她是谁,她也不答话,我同她讲理,她反而出手了,我……敌她不过,便被刺成了这样,呜……呜……呜……”
见束情如此惨状,辛寞秋禁不住怒火升腾,厉声道:“我去找她算账,替你问一问她!”转身便径向何秋水居住之处而去。他不知道,看到他愤愤离去的身影,束情却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辛寞秋快到何秋水居所门口,却猛然听到有说笑之声。辛寞秋心中诧异,强抑下胸中的恼怒,将身子潜在树丛之中,寻声望了过去。
高高的松柏之下,木棚之旁,有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在淘米,向那屋棚之中笑着说些什么,辛寞秋离得太远却是听不清楚,何秋水在木棚中却也不知回了什么话,那男子迳自淘好米将饭锅放在外面架好的灶台之上,添了柴火,便进了屋棚。屋棚里立刻有了低低的说话之声,只是片刻,屋里竟有打闹之声,辛寞秋抬眼望去,竟看到那男子环抱着何秋水在房门口突地一闪而没,两人身子迅速变幻,随即又隐入了房中暗处。
辛寞秋怒火中烧,再也遏制不住,身子掠起,便向那木棚疾冲过去,身形之快带动了一阵风声,脚下的枝草都是咯吱作响。辛寞秋掠至门口,抬眼望进去,便见那俊美少年脸带温情的微笑,立在床边,而何秋水却是头发蓬乱,坐在床沿,瞪着眼望着那俊美少年,何秋水正是穿一袭青绿色的衣裙。辛寞秋只喝一声:“你们……”心中气煞,已是说不出话来。
何秋水抬头看到辛寞秋,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辛寞秋冷冷地说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还去伤害旁人?”
何秋水望着辛寞秋那因恼怒而变得冰冷的脸,委屈而小声地说道:“他,我不认识……”
辛寞秋苦苦一笑:“如此还不认识,非要怎样才叫熟识?”
何秋水还待说话,那俊美少年突然插嘴道:“秋水,我俩情深义重,这人是谁?凭什么要来打扰我们的好事?”
何秋水一听少年之言,愣愣地说不出话来,那少年又道:“秋水,我俩已许下盟誓,定下婚期,我盛骄他日就将风风光光地迎娶你,我不会再这样无名无份地与你生活,也绝不会对你始乱终弃,我一定会爱你一世一世,伴你到白首到老!”
那俊美少年此话却是说得慨然诚挚,便如俩人已是板上钉钉拆不散的鸳鸯,何秋水只听得诧异,一双美目呆呆地看着那少年,一时竟不知该找何词来解释。
一听那少年此话,辛寞秋恼怒之余却也微感愧疚,自己这段时日太过冷落何秋水,何秋水一个年轻轻的美貌女子,自是心中会有想法,想与自己相宿相飞善结始终也是常情。但她如此对待束情却也太过狠毒,况且暗中竟与其他男子勾搭更是水性杨花。如此女子,不要也罢。想到此处,辛寞秋冷冷地说道:“好!今日我不与你们为难,我亏欠的,你做过的,就算彼此扯平,我们再无相干!你们走吧!离开远远的以后别叫我看见!”说罢,转身愤愤而走,留下脸无表情的俊美少年和一脸错愕的何秋水。
辛寞秋便在归家的路途之中,想起与何秋水相识的点滴,总觉巧合太多,想起最近一连串的事,只觉何秋水心机太深,这一番情变如此,却也不禁心下喟叹。
冬去春来,辛寞秋日子如常,再也没去找寻过何秋水,只是偶尔想起,心中仍是有着隐痛。一日,辛寞秋正在练剑,抬眼望,却见高大的松柏之上,密枝之中站着一头老鹰。他突然就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