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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一声,立刻就把自己用尽全力的一棍,挡了出去。
“不是只有一杆枪,怎么又冒出一杆来?他那宝贝不是已经化龙,驾驭黄泉真水,被我的元神引到了沧浪水云中去了么?”
形势急转直下,水猿公一击无功,只觉得虎口一麻,顿时大惊失色,抬头一看,自己那团水云明明还在天上,再看面前王禅仍旧面色不变,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浓烈,“该死,这小子实在狡猾,本以为是上了我的当,却不想一开始就被他算计了。哎呀,不好元屠老祖的七杀化血刀专伤元神,他要对我的元神下手”
水猿公心中已经知道不妙,自己这一招失手,占不到半点便宜,再要斗下去,也肯定没有好处,反倒因为脱出元神,失去先机,容易被人所乘。是以,一觉不好,马上就要后退,不过王禅现在已经双手一搓,放出了体内所有的七百二十道七杀化血刀。
一半没入虚空,直直射进头顶的水云之中,一半刀光交错,化作牛毛细丝一样的血线红光,铺天盖地,集结成网,正把面前的水猿公从头到脚都给罩了进去。
水猿公大叫一声,好似雷鸣,身体后退如风,直把手中一条铁棍舞成团黑光,上面乌云盖地,下面浊浪翻飞,前后左右,棍影如山练成一气,竟是就在那刀网中前冲后突,如入无人之境。王禅目光一沉,伸手在虚空一抓,立刻亮出一丈八尺长的黄泉枪,隔空一戳,化作一道黄光,龙吟震天,也冲进了刀网之中,轰然破开。
七杀破军,北斗天宫中这两种秘传的神通,原本就是同出一源,单独使出固然威力不小,但此时被王禅这么意外的两两一合,竟然威力倍增,刀光枪影相辅相成。
“啊”水猿公一声惨叫,心爱的大棍之上遍布刀痕,几百道七杀刀光一起落将下来,顿时震得他手臂一麻,下一刻黄泉大枪,出入于有无之间,一枪戳进,就在他的小腹之上朔出了一个窟窿,脸盆大小,炸的大肠小肠根根寸断。
幸亏他精通玄功变化,不比一般妖族,又炼成先天水灵不死妖身,见得势头不好,立刻大叫一声,不惜耗费本命真元,施展出“先天水灵遁法”。任凭身后几十道刀光斩在后背之上,整个身子忽的哗啦一声,化作了一道黑水,聚散于无常之中,一下就从漫天刀光中飞扑上天,冲进了头顶水云之中。
片刻过后,那水云深处似乎又接连传来两声闷哼惨叫,两道水光,电般射出,极快的融为一体,一声呼啸,转眼就走了个无影无踪。
却是王禅方才打入水云之中的那三百六十道七杀化血刀此时也将这猴子的元神斩伤,好在水猿公本体化作癸水,来的及时,两两一合,融为一体,及时逃走,否则再慢一刻,刀光弥合之下,任凭他元神如何强大,也要被切割成千片万片。
不过即便被他逃脱,慌忙之下,水猿公却也来不及收起空中的那一团沧浪水云。
而这团沧浪水云也是一件法宝,乃是他根据当初在南洋深处发现的那一位海外散仙遗留下来的一册道书中记载的法门,提炼海沟中亿万年不见阳光六种极寒之水,与癸水精华,相互融合祭练而成,全名就叫做六阴癸水沧浪水云。
第四百五十四章风陵渡异变,金山寺劫起
这水猿公人虽暴躁,却不呆傻,临行之前还不忘在红阳尊者哪里好好打听了一下,知道王禅的一些底细,是以一上来便事先把元神遁出体外,操纵了沧浪水云,引王禅放出九道黄泉之水,与此同时自己的本体却施展出玄功变化隐藏在虚空之中,伺机出手。
只是他不知道王禅此人,心思缜密,先前因为妄窥天机受了伤害,早就有所堤防,一见水猿公气势汹汹杀来,虽然放出黄泉之水,但那一杆黄泉大枪实则却是那枪中承载了“九幽黄泉真经”的那一道真水所化。这魔经原本就是九幽之物,天吴氏的九道黄泉也是依据此物逐一祭练分化而来,因此这一道真水与其余八道黄泉之间的关系,便犹如母子一般,自然一动皆动,可以自如操纵。
加上黄泉魔气滋生幻象,化作黄泉枪滚而化龙,那水猿公也分辨不清,还只道自己的计划成功,引走了王禅身上最厉害的法宝,再来抓他,势必如同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
哪想到,双方交手几个回合,居然都是尔虞我诈,如同演戏一般,各自都留了一招杀手在后面。
不过,他们两个一个有心算无心,一个无心算有心,水猿公虽也法力高强,但一开始就落了俗套,自以为是。
算计一旦失效,马上惊慌失措。不但丢了一件辛苦祭练多年的法宝不说,就是本体和元神也被七杀化血刀各个击破,肉身中了一枪,元气大失,惊的他不得不慌忙逃走。
要知道这世界广大无边,海洋面积之大更在陆地的十倍百倍之上,这水猿公占据的洞府,乃是南洋之中最深处得一条海沟,深入大地之下数十万丈,乃是上古之时,天地变迁,沧海桑田形成的一道大地裂缝。
这裂缝之下地火燃烧,亘古不熄,上面却有亿万年不受阳光照射的极寒之水,时间一长这极寒之水与地火散发出来的地煞之气相互融合,滋生无边灵气,年深日久居然渐渐生成了一头先天水灵。适值水猿公刚刚得了此地一位散仙的衣钵,不知怎的,就发现了这头水灵,而后历时数百年光阴,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其炼化,融入自身元神之中。因此法力大增,修成先天水灵不死妖身,能散开**化作水流,躲避伤害。
此外,南洋广大,亿万年来不知有多少海外修士栖身其中,大海之间,也有许多山脉矿藏,天材地宝无数,因此这猴子历年以来得了无数好处,又炼成几样厉害的法宝。这次虬髯客飞剑传书来请归道人出山,正好他也在玄龟岛上做客,便也按耐不住,一起跟了过来。存心要在东土之地,扬名立万。
不曾想,这第一战就在王禅手下吃了好大一亏。
眼见天边水光一闪,王禅也不追赶,只把手中大枪一晃,头顶上顿时传来隆隆轰鸣,九道黄泉之水铺天盖地,往下一落,那被裹在中间的沧浪水云,竟然也是随之缩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道水光落在了他的手中。
水光之中,癸水闪烁,丝丝黑光不断流淌,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六种真水的光华此起彼伏,不断闪现,知道这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宝,若用太阴秘术祭练一番,自己日后也能派上用场。
“这猴子,倒是个妙人,千里迢迢就为了给我送件宝贝来,真够大方的!”王禅哈哈一笑,随手收起,心里却也知道,这一战打得实在有些惊险,要不是水猿公自作聪明,到头来被自己算计,真要强攻硬打,自己肯定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就是,“看来这次是有些托大了,妖魔鬼怪纷纷现身出来,下次难免一拥而上,想要抵挡都难,不如等到风后秘藏出世,我再来个各个击破,也好过在此守株待兔,被人算计。”
心中念头一定,王禅立刻起身,此时他体内散乱的元气终于梳拢平息下来,不过元神还是有些虚弱,只好放出碧磷冲一路飞回风陵渡,一连几天运功,伤势才好了大半。正值第七天头上,正在静养之中,突然就听到渡口之外,一阵喧哗,惊天动地,不知为何赤水河的水位突然暴涨起来。
水势汹涌,逆流倒灌,一下就把整个风陵渡淹了大半,等到白素贞和小青急急忙忙跑来,王禅才知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酝酿之后,中央皇朝终于开始挥师北上。
他的老熟人,永定侯亲率大军将镇海山团团围困。
“阿旃陀!你不识时务,杀我使者,今日我薛飞虎亲率龙骧卫,兵临城下,你还不快快自废神通,缚了双手,自己前来受死!否则,稍慢一点,我大军围山,天兵过处,定叫你寺毁人亡,鸡犬不留。”
镇海山下,刀枪如林,三千乘青铜战车一字排开好似钢铁长城,薛飞虎手持令旗,高声断喝,声音滚滚,宛如无数炸雷响彻长空,山上山下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往后十里之外,靠海一侧,永定侯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外罩百花战袍,束发金冠,悬神臂弓,手中倒提一杆方天画戟,面目阴沉似水,在他身后,数十万人马分列几处方阵,道道杀气飞腾变化,在方圆数百里的天空顶上结成无数传说中的凶兽模样。有腾蛇,朱雀,玄武,穷奇,此起彼伏,气冲霄汉!
隐隐间已是将整座镇海山全都笼罩,连四方的飞鸟野兽都本能的远远避开,不敢靠近分毫,许多生了灵智的妖物,更是豕突狼奔逃离开去。一时间,永定侯大军所在之处,不管陆地还是海中,一应生灵,尽皆退避。
自古兵家杀伐最重,战场之上,煞气凝练,鬼神辟易,数十万人聚在一起,血气翻腾,寻常的练气士一入其中,不用动手,就要被震慑的胆气狂落,更何况是这些才开了灵智的妖兽。
“大言不惭,尔等凡人,安敢如此?”阿旃陀赤足站立在金山寺中最高的宝塔之上,身披一件黄袍,裸露出半边肩膀,手中托着雷锋宝塔,身外电光闪烁,人一站在塔上,顿时金山寺中诵经之声大作,一队队形容可怖,身高过丈,宛如铁打的护法刹帝利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旁边还站了一个白胖胖的小孩,一样光头赤脚,身披黄袍,只是手中拿了一方黑漆漆宛如盛开莲花一般的,目光清澈,在这情景中显得多少有些诡异。
目光如电,一路看到山下的薛飞虎,阿旃陀心中虽然有些惴惴,毕竟中央皇朝兵家大军声名在外,历代以来早已不知道踏破了多少宗门大派的山门,但事到临头却也并不慌张。只是冷笑一声,托住宝塔,声音浩浩荡荡自山顶倾泻而下:“我婆罗门教素来劝人向善,不起纷争,虽有慈悲心怀,梵我同一,却也同样有湿婆愤怒之心。金山寺虽小,又远离婆罗洲,但也不是尔等就能欺上门来的。我教圣者对于今日之事,早有预料,天下大劫自此役而起,乃是天数注定,无法回避,阿旃陀愿谨以此身,率阖寺上下,与你中央皇朝大军先行做过这一场,以完劫数。另外,我已派人通知大夏人王,此战过后,天下刀兵四起,乱世赖矣!”
薛飞虎听到阿旃陀的话,心中一惊,不由回头看了看后面脸色阴沉似水的永定侯,顿时醒悟,暗中说道:“原来此事早在侯爷预料之中,该死的秃驴,妖言惑众,竟敢乱我军心!”
原来自从阴山大战过后,中央皇朝三公去了其二,庞太师闭关疗伤,不问世事,诸子百家因此而蠢蠢欲动,许多世家大族都开始暗中法力,侵蚀兵家在朝中的势力,连永定侯都被莫名其妙调离了原本的东海大营。
不过,这一切种种,早在庞太师闭关之前,就已经和永定侯有过交代。朝中乱象一起,那些被兵家压制多年的势力必然趁机反扑,要想化解,就要兴兵起事,将中央王朝的内部矛盾暂时转移到外部。恰好人皇有旨,命他戍守边疆,永定侯便把主意打到了金山寺身上。
说白了,清剿辖区之内的宗门势力,不过是他制造摩擦,与大夏王朝提前开战的一个借口。
只要两国大战一起,来自国内的压力自然减小,只能任用兵家征战沙场,自然什么阴谋诡计都不害怕。等到这场战争快要打完了,想来庞太师也要出关,到了那时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婆罗门到底是大教,不比一般宗派,这些该死的秃驴,也不知究竟有何依仗,居然敢与我大军对峙?”薛飞虎心思转动,眼皮一阵乱跳。也不知是凶是福?
不过,他到底征战多年,乃是永定侯麾下大将,见多识广,事到如今,多想也是无益,若要再犹豫片刻,日后难免就要被永定侯猜忌,大好前程,尽付流水。这当口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秃驴,妖言惑众!什么天数,这世上人道就是天道,我朝人皇,德披古今,文治武功,旷古未有,正是天下之间理由应当的共主!人皇的话,就是道,人皇令下,便是真理,可笑你一介海外蛮夷,居然还敢妄言天数,对抗天军,简直就是找死一般!”
“多说无益,将军若不退兵,就尽管来攻!”阿旃陀哈哈一笑,旁边的俱舍罗却是有些急躁起来:“尊者,何必和这些凡人多说,咱们金山寺中高手不少,又有雷峰塔镇压气运,后山塔林中的那些自在神魔也吸足了日精月华,正好拿来杀杀他们的威风。”
这小娃娃几日不见,目光流转,说起话来,居然和从前已是大相径庭,身上法度森严,有了几分高手气象,进步之快,实在令人称奇不已。
“冥顽不灵,先把破山弩炮给我架起来,叫这些秃驴知道一些厉害!”薛飞虎眼见话不投机,顿时一声令下,身后战车隆隆,分列两旁,立刻从中呼啦啦退出了百十架的巨大弩车,早有大批**了上身的力士,摇动绞盘,装上一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