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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类本来就是植物的天敌,吃菜叶吃稻草啃幼苗,而且这些虫子总是成群结队地爬来爬去,实在是令人惊悚。
相思帝一指一棋,忘忧的棋子隐蔽的悬于他食指指尖。
就在忘忧仰望苍穹想窥见帝都风光,同时心里杂七杂八胡乱猜疑的时候,星帝相思微愣了片刻,然后他又紧不慢地一动手指,将十颗棋子飞落四处。
这片刻或许只有千分之一秒,却让对面粗中有细的石帝给觉察了。
于是,在忘忧的接引莲花飘向物域的一刹那,他突然“嘿嘿”一笑发出一道暗劲,那本来该落于金灿之地的棋子蓦地一偏,被击飞到了乌气森森的那块,然后“叮咚”一声发出清脆的声响,落于某格。
相思帝平静地看着,没有阻拦。
石帝见他平静如昔,发出“啧啧”的感叹声,然后从身旁拎出一颗棋子:“你真不在乎了?我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他将手中棋子紧挨忘忧落下,然后摇头晃脑:“三荒血脉的祖虫一族对上鲜嫩可口的小嫩草,你说是谁赢呢?”。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仍紧盯着相思,想从那朦胧不清的脸色打量出一丝一毫不寻常的神情。
相思帝稳坐如泰山,看也不看石帝,玉指一挥,又连落十子。
星帝们下棋下得兴致勃勃,忘忧却在飘移中头晕欲吐。
身体冲到最高点,还未看清通道的那头,便刷地坠落而下。
蹦极也就算了,明明刚刚身下还是金灿灿一片,谁知身体被猛地一甩,好像坐过山车一般也不知平移了多少里,再睁眼已经落到了一片阴森的森林,身旁还有?的声响。
她捂着胸口,眩晕不已,感觉身侧的大地都在震颤。
应该不是植域,她四处一望,感觉此地的生机很陌生,躲入树后,过了半晌才恢复过来。
不对!
怎么地还在颤,虽然波动已经微弱到难以觉察。
忘忧从树后探出半个身子,望着远处的稀松不寻常的小土丘,下意识地望了望天空,森然黑气遮盖了云朵的行迹,什么也不能发现。
她终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应该是人!而且还是土遁不知挖到地下多少里的人!
她刚刚头晕眼花,看到身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还以为是幻觉,现在想来,那根本不知是谁,运用无上神通往地下刨土去了。
如果是对手的话,他这是想干什么?挖矿吗。
怪异的感觉涌起,忘忧还是自觉地往后退去,不论他是干什么,能在一息内挖出千米通道的恐怖家伙,绝不是她现阶段能抵挡的。
忘忧当日给了三滴具有延年益寿效用的生命精华给紫晏,自己也只剩下十滴。青丘多重幻术,被狐九天搜刮来的十三株圣灵里面有十株都有迷幻的效果。
加之箭毒木的见血封喉,她现在最有力的攻击手段便是幻与毒。
这是剑走偏锋,遇上真正厉害的角色,一力降十会,她的毒与幻根本近不了别人身,最好的办法还是退避。
她退走没几步,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突然从那土丘里传来,本来掩盖好的泥土突然再次轰隆隆地塌陷下去,尘屑乱飞,脚下的震动越发强烈,好似有巨力正将躲在其中的参战灵王给挖出来。
忘忧当机立断,近乎全速地往远离土丘的方向疾飞而去。
也顾不得会惊动多少其中的灵王,顾不得是否会闯入一群八脚大虫的巢穴,只是衣袂飘飘直线飞退。
也不知退了多久,连空气中恐怖的黑气也变得粘稠起来。
她终于轻喘一口气停下了脚步,打量起四周。
这里的树木尽皆血红,土地上难见寸草。左前方五步远躺着一条才指头大小的斑斓金蛇,两点红眸冰冷地盯着忘忧,右后方有一只眼大如铜铃身大若脸盆的巨型蟾蜍正“呱呱”地叫着,最恐怖的是自己头顶血红的树叶上,趴着一只巴掌大的红纹黑蜘蛛,织出来的网像是鲜血染成一般,一闪一闪无比骇人。
忘忧头痛不已,她运转箭毒木的生机,护住身体裸露的部位。
以毒攻毒,希望毒木之王的毒性要厉害过这片森林里面的毒物吧。
随着生机的扩散,她的体表也焕发出玉质的一般的莹莹绿光,在黑雾的映照下,幽然诡异。
金蛇懒懒地吐了吐火红的信子,慢悠悠地离开了此地。
颜色越鲜艳的,毒性越剧烈,这是毒物们相互判断的标准,像忘忧身上这样浓烈且会发光的深绿,足以震慑绝大部分浅色且没有泽彩的生物。
要小心,毒的力量对灵皇都可能致命,自己可不能阴沟里翻了船。
忘忧再次观察了前方的环境,选定了一条路线后,悄然远离了黑蜘蛛的网罗范围。
没有星斗的亮光指路,前进显得越发困难,黑气稀薄的地方也不见得安全,那里的灵王汇聚,危险性更大。
她走着走着,突然觉察到一股微弱的呼唤。
这呼唤无声无息,却生生跨越了空间抵达她的心头,里面还有一种亲切的意味,让她毫不犹豫地想要追寻过去。
第二卷域域离奇波澜起 第九十六章 冤家聚头
在感觉到召唤的第一时间,忘忧已经排除了灵草的可能。她的体质吸引奇花异草,奇花异草却不能对她发出吸引的讯号,由此看来,这呼唤自己心神的应是物品或者。。。。。。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按捺下内心的迫切感,谨慎小心地往那个地方走去。
寸草难生,落叶无几,她的脚步落在湿润泥泞的土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越来越近了,那种被呼唤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牵引着自己的心神。这种牵引并非带着魔力的蛊惑,而是细微地进入自己体内,引动了血脉的共鸣。
还有五米。
她贴着血树背后融入阴影,灵识进入血树身体,施展“借木”神通。
透过几棵树斑驳枝叶的间隙,可以零碎地拼凑出一个女子的身形,红衣似血,静静地站在阴森的树丛中,她神情凛然,目露警惕。
这么巧,这还是个熟人,红牡牡菀心!
忘忧先是被这意外弄得一惊,然后目光便落在了她脖颈之间,那里有一条细细的珠链,召唤感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忘忧百思不得其解:她对那条珠链有感应,牡菀心身为链子的主人,怎么对自己一点感应都没有?更奇怪的是,她不记得自己拥有过这样的物品,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召唤是因何而来。
不管怎样,她应该能顺利将珠链“借”来一观。
牡丹本就为观赏花,神通方面出不了天才,不然帝都的牡丹家族也不会一直走“联姻”的路线了。而且说到底,这种以色侍人的品性并不为大家族所看重,不然也不会难嫁高门,非要下放到七域来寻助力。
帝都四大牡丹的声名忘忧也有所耳闻。
蓝白紫红,除了紫牡深藏闺中,其他的都与各大势力攀上了关系。对这些忘忧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出了一棵焦骨牡丹或者枯枝牡丹,那才是她要顾忌的。
一来这种牡丹在前世享有盛名,风骨魁奇,传说敢在百花开时违逆有位女皇帝的意愿,百花齐放它不开;二来这种牡丹生命力强悍,被盛怒的女皇烧成了灰烬,结果来年照样花开嫣然。
既然灵界的牡丹没有出现这一类,想来也不足为虑。
她放走珍株园十三株圣花,已经跟红牡丹结下了梁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先跟她打上一场,顺便也可以将那链子借来看一看。
忘忧打定主意,便撤回手掌,酝酿好路线刺探了过去。
三息后,牡菀心瞳孔紧缩。
因为她也看到了,一个绿衣少女正如燕子掠水般穿过宽大的血叶,速度奇快,此时悄无声息已经逼近自己身前两米,一双素手碧光流转,直取自己面门!
牡菀心最爱美,也最容不得容颜有损。
忘忧的这番举动触动了她的逆鳞,激得她放弃了避走的心思,留在原地一展衣袖,红色舞带从袖中冲天飞起,迅速迎向了忘忧的一双手。
她这笼中袖带是由坚韧无比的凉珀蚕丝织成,灵王被缠缚住,一个时辰也不能挣脱开。
忘忧一手如拨弦顺着丝带下滑,一手反而紧紧地攥住了红缎的前端,微微用力,发出“滋”一声轻响,一缕碧光随着指尖的移动划出一条笔直的长线。
丝带没有断,可是原本火红的颜色却掺杂了一道显眼的绿。
牡菀心又惊又怒又心疼,除了忘忧手指上那可以染色的诡异绿芒外,更恐怖的是她柔韧至极的身体,不费吹灰之力避开自己的束缚后,马上就以刁钻的角度贴了过来,眼看自己就要被缠上了。
牡菀心咬牙,从口鼻之内突然喷出一股浓郁香气,把近在眼前的忘忧给罩了个正着。
然后,趁忘忧愣怔的刹那,转身就遁入了暗林深处!
这股香甜腻腻的,尽管忘忧已经屏住呼吸运转灵力化解,它仍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身体,头脑出现刹那的晕沉,证明这异香带有迷幻的作用。
但旋即袭来的一波波亢奋让忘忧终于明白了这股香的作用。
竟然是催情啊!牡菀心把这么高级的催情香用到同为女人的自己身上,不觉得浪费么!
苦笑归苦笑,抚平体内叫嚣的血液,忘忧还是暗暗自责,她太大意了,若是这股香有别的效果,自己难保不会已经被淘汰了。
牡菀心逃得远,却不能想到忘忧对她的项链有特殊感应,不过一刻时间,那道掠水般的绿影已经追了过来。
一追一逃,牡菀心也懂得退避之法,只往黑气浓郁的地方钻,企图叫忘忧有所忌惮。
可惜,那些堪比二人高的千足蜈蚣,复眼发光触角足有十一节的锯花天牛,还有蠕动着不时悬着一根线荡来荡去的枯叶毛虫,没有吓倒忘忧,反让牡菀心自己给惊出一身冷汗。
绝境之所以闻名七域,便是因为灵皇都有可能在其中陨落。
狐九天已经事先给她做过功课,所以牡菀心很清楚,这座森林是虫域的绝迹林。
里面单个的毒物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群结队的飞虫爬虫,还有令人谈之色变的毒雾黑水,这些恐怖的存在扫荡掉所有觊觎它的灵类,只有位及灵尊的强者才可安然通过。
她才区区灵王,本已经足够小心,没想到虫子没遇上,却被一个灵王给盯上了。
牡菀心每每向一个方向飞了一段路后,都会遇到壁障,好似有堵看不见的气墙,阻隔了她的逃避。
在多次的碰壁之后她终于明白了,两个灵王一旦接近,必须一方决出胜负才可离开。
她也终于明白了,狐九天将那玉坠给自己时所说的话——遇到强者可退避。
相思帝应是在接引莲花上下了禁制,灵王靠近一段距离后便会自动开战,壁障开启,只有两人决出胜负才能离开。
而出神入化的九天,竟然能够算到星帝的想法,还能够延缓接引莲花的反应,给自己在壁障形成前逃离的机会!
可惜,太迟了。
她没有抓住第一个机会,现在只能含恨饮败。
最最让她不甘的,家族已经买通内应增大紫牡进入虫域的机会,可惜还没等到紫牡前来相助,自己就被这么一个小角色给淘汰了。
逃不掉了,牡菀心眼里的恨色越来越浓。
突然,她的恨意化为一抹决绝——你不仁我不义,我输了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她化为本体牡丹,枝叶延展足有三四米,尽情地迸发着鲜艳的红光,将属于本体的娇嫩芬芳的气息远远地传播开去。
馥郁的香味已经散发开来,那是虫族最喜欢的味道。
想到忘忧被虫群围攻,然后惊恐尖叫四分五裂的下场,牡菀心心中的愤恨终于稍稍缓解。
她也不理会忘忧的接近,这次地王榜由星帝主持,绝不会闹出人命,她只要忍着点痛楚就好了。
谁知痛楚还没传来,脖子先是一凉,牡菀心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然后惊愕地发现:这女人竟然摘走了狐九天给自己的玉坠!
旋即麻痒席卷全身,牡菀心发出一声尖利的“不”之后,消失在绝迹林上空。
VIP卷 第九十七章 疯魔
“菀心败了。”随着牡菀心身形消失,一位中年美妇放下垂帘,颇为怅惘地回了车架。
这是座花形玉辇,华盖泛青光,车轮如冰琢,在帝都天镜前的众多车马中仍占有一席之地。车内铺着洁白如雪的软羽,里面八位妙龄侍女跪捧花扇香炉,上首坐了一位三十左右的美人。
听到妇人的叹息,这位正在养神的美人睁开眼:“败便败了,都是些孩子们的游戏。”。
妇人喏喏,小声辩解道:“妾对菀心寄了希望,没想到她败得这么快。”。
美人斜睨了她一眼:“不要本末倒置,这地王榜是为菀瑞这孩子打造的舞台。至于菀心,让狐九天早日娶她过门才是正理。别到后来。。。。。。”。
嗓音柔软,体态丰腴,这美人端坐镂银椅时国色天成,如今斜睨一眼别具风情。
可惜妇人接到这妩媚一眼后立刻脸色惨白,额头香汗密密麻麻地渗出来:“妾知道,妾会修书与下界,让她不要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