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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吞食豆坊伙计,自然是杀人灭口,然而事情已经败露,杨艳艳仍去天云洞赴约,其中当然是有阴谋了。
丁不一沉缓地道:“等会问问云圆道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老渔夫想了想道:“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
丁不一沉默片刻:“大行宫宫主有何动静?”
老渔夫眸光灼亮:“他跑不掉的。”
说罢,老渔夫身形一晃,恁地消失了,没了身影。
丁不一等老渔夫身形消失后,弯下腰来准备去拿石岩缝里的袍褂,此刻,坡下传来一声短哨。
丁不一犹豫了一下,即弹身跃起,射向坡脚。
坡脚小树林旁,站着宋孝忠。
宋孝忠见到丁不一,立即施礼:“在下铁血旗宋孝忠见过丁……”
丁不一阻住他:“宋老弟不不必多礼,情况怎样?”
宋孝忠道:“玉清庵里没有动静,也没有人出入,听后院传出的吟诗声,贾无瑕确是在庵内。”
丁不一点点头,“这就对了。”
宋孝忠想问什么,却没问出口,只是道:“现在我该做什么?”
丁不一道:“时间已不早了,你回房歇息吧。”
宋孝忠怔了怔,没说话,转身便往霄宫走去。
丁不一返身奔上坡顶石岩。
他从石岩缝里取袍褂,顿时,他眼睛瞪得溜圆,瞳仁里精芒闪烁。
他清楚地记得,他卷起的袍褂衣是袖是向内折的,但现在卷起的袍褂衣袖,却是往外折的。
他与宋孝忠在坡脚说话的时候,已有人动过了这件袍褂!
袍褂内的两包毒药还在。
他凝视着手中的袍褂,嘴解绽出了一丝冷傲的笑容。
他已猜到了把袍褂和毒药放到余双仁房中人的用意,那是为了对付和警告自己。
同时,他也猜到了那个动过袍褂的人,那人是渔夫。
但他却感到担心,他担心的是余双仁,唯恐她今夜会发生意外。
然而,他今夜担心的人,却是担心错了。
十三州府总捕头也有失算的时候。
唐门五兄弟占了一家大院五间房,搭一间堂屋。
虽然夜已至四更,堂屋里却还亮着灯光,八仙桌上还摆着酒菜。
唐世鼎等五人围桌而坐,他的身旁坐着惹人注目的杨艳艳。
杨艳艳终于听信云圆道长的劝告,来找唐门请求保护了。
她交换的条件很简单,如果唐门五兄弟肯在大会期间保护她的生命安全,她便以身相许嫁给唐世鼎。
唐世眉原本对她戏弄自己的事很恼火,想把她拒之门外,但他却终究经不住她那乱人心智的诱感。
英难难过美人关!
唐世鼎也不问是谁想要杀她,便一口答应下来,只是提出了更具体的条件,今夜便要与她洞房花烛。
杨艳艳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答应并非是心甘情愿,而是她感觉到了危险正在悄然向她逼来,她已别无选择。
唐世杰、唐世豪、唐世雄和唐世绝四人,见大哥执意如此,也无法阻拦,便索性摆出了酒采给大哥庆贺。
不管怎么样,杨艳艳去而得返,舍朱合璧而投靠大哥,毕竟是唐门的威风。
放眼武林,十大门派也罢,九帮十三堂也罢,谁也挑唐门的梁子?
杨艳艳已喝了不少酒,脸上一片绯红,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唐世鼎更已有了八分醉意,色眼迷离地盯着杨艳艳:“娘子……咱们去圆……房。”
唐世杰等四兄弟喧闹着,簇拥唐世鼎帮杨艳艳走向唐世鼎的房间。
唐世绝矮胖的子一旋,抢先入房,掌灯四下一瞧,这才吆喝大哥入房。
就在他出房门的时候,房内梁上坠下了蒙面人,蒙面人长身直立,纸人也似地往里床角墙上一贴,没了影儿。
蒙面人这手“藏影”之术,出自于“移形幻影大法”可称是一绝。
唐世鼎搂着杨艳艳进入房中。
唐世杰等四人笑着,各自回房。
唐世鼎进房便一扬手,灯灭了。
杨艳艳嗔的声音:“哎呀!瞧你这猴急的样子……”
“你不急,我可是真急了!”唐世鼎咕噜着,一把把杨艳艳扔上床,猛地扑了上去。
“嗯……”杨艳艳故作娇吟。
蒙面人贴墙不动,耐心等候。
裙带、衣服、兜飘下床来。
两人的调笑声变成了喘息与呻吟。
是动手的时候了。
一柄三尺多长的刀从蒙面人手中滑下。
“噗!”一声极轻的响声。
三尽多长的刀身全部没入唐世鼎的左背心,只留下刀柄在外。
唐世鼎的胸脯没有一尺厚,加上杨艳艳的也没有。
三尺多长的刀像钉串鱼似的,把唐世鼎和杨艳艳钉在了床板上。
第十一章 红颜薄命
阳光照耀着阴冥大会坪场。
阳光灿烂却冷冷的,毫无暖意。
阳光是冷冷的,会场也是冷清的。
两侧土坡看台的人寥寥无几,昨天还把看台寒得满满的观众,一夜之间像是约好了似的,今天全都不来了。
是大会的道场下热闹,失去了观众的吸引力?
还是十三州府的总捕头丁不一的风采,已不再引起人们的注意抑或人们已意识到了危险?
无论是哪种原因,这许多人的行动都不可能这么一致。
事情透着几分古怪。
坪场中的群豪,除了住在山上的大门派代表和部份帮派掌门外,山下群豪到会的今天也是参差不齐。
会场中还骚动着一种惶恐与不安。
丁不一坐在祭台上,面色凝重。他已看出了会场上的不对劲,心中在暗想,难道昨天夜里又出什么事了?
云圆道长面色泛白,似乎坐立不安,他昨夜回天子殿后彻夜未眼,一直心神不定,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此刻他见到会场中的异样,人群中见不到唐门五兄弟和杨艳艳,心中更是一阵慌乱。
任焉梦坐在黑椅中,两眼痴望着天空刚升起不久的太阳,神情痴呆已极。
余双仁站在任焉梦身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苦思冥想了一夜,还是无法解开心中的种种谜团,而且她对任焉梦变得越来越痴呆,而感到不安与害怕。
吕怀良脸色铁青,他感应能力极强,反应极为敏捷,当他看到会场的异样变化,看以朱合璧正在焦急地与柯达伟说着什么,而身上不见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刀时,就意识到杨艳出事了。
丁非凡、宋孝忠、霍梦燕和姚云瑜等人,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悄悄地议论着,把目光投向了朱合璧。
朱合璧正在把自己丢失了长刀,和昨夜杨艳艳一夜未归的消息告诉柯达伟。
柯达伟边听边皱眉,脸色随之在变,他明白一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云圆道长在天果大师和了尘道长等人的数次催促下,才深吸口气,稳定了一下慌乱的情绪,向祭台上等候已久的法师,发出阴冥大会第三场道场开始的命令。
法师们开始颂经,并奏响了乐器。
“嗖!”一声尖厉的破这哨声划过了天空。
“冬!”一面红底黑边,上绣有唐门鬼脸,尾间带有响哨的小三角旗,钉在了大会祭台的横木柱上。
颂经声哑了,乐曲中止了。
唐门“索魂令”旗!
全场一片沉寂。
杨谷琼站在台下,当小三角旗飞向祭台时,他准备出手去阻截,却被站在他身后的任君啸阻住了。
“索魂令”是一在普通的布旗,不在唐门的一百三十六种暗器之中,当然更没有淬毒,但是唐门的所有暗器,无论是没淬毒的或是淬了毒的都能够接,唯有这面小布旗却不能接。因为这是唐门发出的“死贴”,谁要是接了,就算是接下了唐门的这项梁子。
丐帮不敢接这项梁子,无名谷也不敢,所以任君啸阻住了杨谷琼。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坪场口,禁不住怦然心跳。
面色阴沉,身着唐门战服的唐世杰、唐世豪、唐世雄和唐世绝兄弟,踏步进入坪场。
四兄弟身后,八个汉子,每四人抬着一块木板,木板上白布单盖着两具尸体.
云圆道长的脸剑刷地变得惨白,他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朱合壁愣傻了眼,颀长的身子像柱子似的呆立着。
唐世杰等四人,走到祭台前站定。
八名汉子将木板并排搁到台前,躬身退下,然后飞似地跑出了坪场。
唐世杰闪着毒焰的目光,扫过全场,扫过朱合璧的险,最后落在云圆道长和丁不一脸上,冷冷地道:“唐门唐世杰、唐世豪、唐世雄、唐世绝,请求大会给唐门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唐世雄和唐世绝揭开了木板上的白布单。
唐世鼎和杨艳艳的尸体,赫然呈现在群豪眼前。
尸体虽已穿上了衣服,经过了适当修饰,但伤口有意在了外面,再加上搁在唐世鼎身旁那把还沾着有血迹的长刀,在行人都可一眼看出,唐世鼎和杨艳艳是被这把长刀,一刀空心刺死的。
云圆道长咬住了嘴唇,十指痉挛地抓住了袍角。
他后悔昨夜不该要杨艳艳去找唐门五兄弟,如果不是那样,也许杨艳艳还不会死。
“艳儿,是爹害死了你!”他暗地里哭喊着,若不是考虑到武当派声誉,他真想扑下台去放声痛哭,乞求女儿的原谅。
丁不一的脸扭曲了,他的心像刀割一样发痛。
他原来是可以救杨艳艳的,但他却没能救下她,相反地也许许是他的举动,才使杨艳艳招来了杀身之祸。他不觉间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
云圆道长失态地坐着,居然没有回答唐世杰的话。
天果大师与了尘道长、太乙真人和缘尘大师迅即交换一个眼光后,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世杰声冷如同冷锥:“昨夜杨艳艳前来向唐门寻求保护,要求我们兄弟保证她在大会期间的生命安全,条件是以身相许,嫁给我们大哥唐世鼎。”
“唷!”群豪中有人呼喊出声。
云圆道长身子陡地一抖,眸子中透出厉芒:“是谁在追杀杨艳艳?”
唐世杰摇摇头:“不知道。”
了尘道长插话道:“她请求你们保护,你们却不知道谁要加害她?”
唐世杰道:“她没说,我们也没问。”
了尘道长顿住了嘴,没再问什么。
唐门办事历来只问肯不肯,而从不问原因,这是习惯。
唐世杰继续道:“谁都知道我大哥是喜欢她的。所以就答应了她的请求,条件也只有—个,当夜成亲。”
“唷!”群豪再次有人嚷出声。
唐世杰道:“我们兄弟为大哥摆了酒……今天一早我去敲大哥的房门,却发觉大哥与杨艳艳已被人杀害多时。”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知道凶手是谁,所以就决定来大会下‘索魂令’,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我们兄弟请山下的十三帮人,已通知镇上人今天不要来大会观看祭奠道场。”
原来如此,难怪会如此冷清。
吕怀良眉头深深皱起,脸上阴云重叠,霍梦燕连喊他几声,他都不曾听到。
从武林阴冥大会所发生的事来看,整个大会似首都完全被掌握在阴谋者手中,大会主持人只是在顺着阴谋者布下的陷阱,一个跟着一个下去。
显而易见,天云洞也是个陷阱,他曾经向丁不一说了自己的看法,丁不一却不以为然,结果惨剧再次发生。
按理说,丁不一不可能看不出天云洞的陷阱,但他却固执已见,而且还私下派了个袁功勋去天云洞,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把自己都完全给弄糊涂了。唐世杰弯腰抓那把带血的刃,高高举了起来,利刃般的目光射向朱合璧道:“武秀才,这长刀可是你的?”
朱合璧扁着嘴,目光呆呆地望着木板上杨艳艳的尸体,没有答话。
唐世杰厉声道:“他没有答话是承认了。就是这柄长刀杀了大哥唐世鼎和杨艳艳,凶手就是武秀才‘朱合璧’!”
朱合璧仍没有答话。
柯达伟抓住他的衣袖使劝地扯了几下,他也全无反应。
唐世杰横着刀,目光转向祭台:“唐老太太吩咐我们兄弟不得在大会上闹事,因此我们兄弟向大会下‘索魂令’,请求大会给唐门一个公道!”
丁不一侧脸与云圆道长说了一句话.
云圆道长点点头,镇定了许多,大声问朱合璧道:“朱公子,唐门兄弟控告你是杀害唐世鼎与杨艳艳的凶手,你有何话可说?”
朱合璧愣了一会,挥挥手道:“他们都说错了。我没有杀唐世鼎,也没有杀杨艳艳,杨艳艳不是唐世鼎的妻子,她是我的妻子。”
唐世杰声色具厉:“这刀可是你的?”
朱合璧点头:“的。”
唐世杰冷哼道:“那你还不承认?”
朱合璧淡淡地道:“昨天傍晚我洗澡时,刀被人偷走了。”
唐世雄忍不住叫道:“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朱合璧仍是淡淡地:“信不信由你们。”
唐世杰四兄弟闻言,剧地一齐抖开披风,亮出了兵刀。
“且慢!”云圆道长一声斥喝,如雷轰动。
唐世杰冷声道:“大会想要包庇凶手?”
“无量佛,善哉,善哉!”云圆道长佛号声透胸震出,坪场摇撼,群山回声。
云圆道长何以震怒,动用这内气玄功,群豪惊骇不已。
只有昨夜偷窥了天云洞约会的吕怀良、陆文钦、孙甫诚和袁功勋,才能理解云圆道长此时的心情。
云圆道长长声吐气后,精神顿见好了许多,目光灼灼地道:“你们也不想一想,若朱合璧真是凶手,为何杀人后要将长刀留在现场?”
唐世杰四兄弟微微一怔。
云圆道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