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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妈妈,我算是又来了,这次啊,我谁都不要···”那汉子嘴角露出一抹淫笑。
老妈妈受宠若惊,当即回复,一阵调侃道:“我说姑娘们,你们瞧瞧,这公子口味独到吧,早就说过老妈妈没有年老色衰。你们看看··我说公子,老婆子我虽说年龄大了一点,不过却也是那啥风韵犹存啦,人见人爱的一枝花啊。公子真是有眼光,姑娘们,你们说对不对啊···哈哈哈哈——”
第七回 你说,魂断头台
几个体格风骚的姑娘掩口笑道:“那是,老妈妈可是塞上一枝花呢。”然后又引得一阵大笑哄堂。
那汉子也是捧腹大笑:“我说老妈子,你··我是无福消受了,把你推荐给我爹算了,我今天来是找牡丹的,这小娘子可是让我好生恋想。”
老鸨子摆动着手中的红色丝巾,在那汉子脸上擦拭了一番:“呵呵。。。。公子说笑了。不过这牡丹姑娘可是我红楼的头牌,这价钱嘛···”老鸨子讪讪的看着那汉子。
汉子微微昂起头,闭上眼睛,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金子:“这,够是不够?”
“够够够够够——在东厢房第二间,公子会高兴的,哈哈——”老鸨子眼光发绿,一把夺过那锭金子,放在牙齿上咬咬,咯的生疼。又乐了一番,塞进口袋里,扬长而去了···
阁楼上,一切都是静静的,没有俗世繁华的喧闹,一阵琴声缓缓地传来,细听着会发觉,那琴音中,失散不掉的忧伤。
这样的日子究竟还有多久,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女子是一阵哀怨的叹息。她是临河而立的那个女子,也是那老鸨子口中称道的牡丹。
“快了,等我伤好了,我就带你离开,我们去浪迹江湖,再也不管什么事情好么?”将军望着女子,大有深意的言道。
“离开?”女子眼神里透出一丝光彩,继而又黯淡了。“不了···我···不想到别处···”
“为什么?这样你也不开心啊···与其浑噩度日,倒不如离开这里,快意江湖,岂不痛快···”将军追问道。“而且,其实,我——喜···”
走廊上,一阵粗狂的脚步声传来。
“来人了···快躲起来,快——”牡丹急切的说道。
“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其实——”只觉得人影越来越近,脚步声也越来越近。那句话他怎么都还没有说出口,却被推倒柜子里躲藏起来。他确实不知道,那句话到底今生有没有机会再说,只是躲在柜子那阴暗的角落里,不动不说话。
牡丹平静的看着一个汉子推开了房门,一阵大笑:“旧闻牡丹姑娘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今晚,我们就谈谈情事如何?哈哈——”
说罢,急切的关上了房门。一步步向着坐在床铺上的牡丹走来,眼睛还不断地往她身上飘来飘去。于是,殷切的向前一冲,急忙抱过去。牡丹慌张的向着旁边一番闪躲,那汉子扑了个空。却是扯住了她的丝绸衣角。牡丹拼命别处跑去,那人猛地一扯,衣角却是断掉了,露出她肌白如雪的肩膀。
“哈哈——我的小美人,还真有些烈性,不过,爷喜欢,来,让爷疼爱一番可好。说着,再次向那匆忙逃窜的牡丹扑去,直到逼到一个角落里。此时,她的眼角噙满了泪水,想起了那若干年前,那个雨天:
“父亲——不要,不要丢下我们啊···”那年她父亲病逝,留下了她和妹妹。后妈在外面偷汉子,把家中的财产全部都卷走了。那是一个伤心的雨天,她和妹妹哭成一个泪人一般,看着那新建起的简陋的坟墓,撕心裂肺。
那时,她才不过八岁,妹妹也才六岁。生活更是不能自理,妹妹经常闹着要去找父亲,她们就一起去郊野,去埋葬父亲的地方,然后,大哭起来:
“姐姐···呜呜,你骗我,父亲根本就没有在里面,你骗我···”妹妹使劲的捶着姐姐。
姐姐也茫然无措,一边哭一边呜咽着说:“妹妹,别——别这样,这样父亲会不高兴的,他只是累了,只是想躺下休息···我们走,不要打扰父亲···”
雨夜里,两个悲伤而矮小的身影,渐行渐远。
如烟岁月染红尘,含泪人间,最怕春好处,道梦里,朝朝暮暮···
次日,后妈告诉他们,要把他们送到一个婶婶家里去。那天,后妈和那个汉子笑的很阴险,像是一个会阴谋的人,预谋着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时,她才知道,她们被后妈卖到了青楼。
那些年月,是她最苦的时间。她和妹妹每天要起得很早去做杂役,还要时时刻刻面临挨打的风险。她自己觉得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是可以忍受,可妹妹,她还这么小···
一次,妹妹碰掉了客人的玉,碎在地上四分五裂。也就是那一次,妹妹被打折了一条腿,后来再也没有好过。这么多年,她之所以呆在青楼,也全然是因为她最爱的那个妹妹。
回忆里,是风是雨···情难自已···
那人把她双手按在了墙上,准备亵渎是,柜门突然被踹开。
“放开她——混蛋···”将军从柜子里冲出来,一把拽住那人的身子,便扬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屏风上,摔碎了木材。
“噗——”那汉子口吐一口鲜血,躺在地上有艰难的爬起。
“你——你的伤····”牡丹一脸急切的望向将军。
“没——没事,一点小伤,没有大碍···”然后一脸严厉的望着那汉子,怒火几欲滔天。
那汉子看向他们,不禁大笑:“哈哈——我认识你,你就是那潜逃的将军,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次,我看你如何给我耀武扬威···来人,给我抓住他···”一群下人和士兵便四面涌来。
“你快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你——”
“给我——滚——”说罢,把他往窗户那里推,将军带着不舍,还是离去了。风中,是一句话:“我一定会带你走的,等我——”
······
心酸岁月寻一人,愿此生,不回头,白首若待君···
迷茫流年等一人,在此刻,东风破,鬓白同路客···
······
后来,她便被捉住,在牢房里严刑拷打,最后被迫承认敌军降临有奸情,卖国通军。判不日处斩。
他抢来战马,回到西域,带着大量的军队前来救她。
那天,阴风阵阵,到处都是碎叶···
她被带上了断头台,台上,是一个肥硕的袒露屠夫和一个巨大的木桩,上面还隐约有血迹。高台上,县令和他儿子阴险的笑着。台下,占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她双目空洞,面色发白,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
“真的是要结束了么?那样也好,呵呵···我倒是希望他永生永世都不会来···一定不要来。”
时刻以至正午,要结束了。
“午时三刻已到,斩首示众···”
屠夫端着一碗酒,喝到了嘴里。此时,从天外飞来一支箭矢,直插在屠夫的喉咙上,酒和血一道顺着喉咙涌出,便就死掉了。
“是他——来了么?”、
“来人,护架,有刺客——”
这是,将军穿着金色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手上持着弯弓,器宇不凡。像是在她浮华梦里出现过的那个英雄形象,可是她愈加不敢往下想去。
“挡我者——死”
敌军也围了上来,将军的兵马也已经抵达,双方交战,刀光剑影,冷血无情···
终究将军胜了,他飞上了断头台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受苦了”。女子哭了起来,哭的很厉害。是看着将军哭的。
将军也是心为所动,一把将女子抱在了怀里,却是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女子被她搂住的那一刻,从背后拿出刀刃,一道刺在了他的背后。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将军大吼道。眼中流出了泪,嘴里,是鲜红的血液。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自私,可是,那是为了我妹妹,他们把她抓了起来,逼着我杀掉你···对不起——”女子泪流满面。
“呵···呵,你真傻,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了你妹妹么?”
“对不起——你会恨我么?我没有办法,这就是我的命,永远都改变不了的命。”
“没事——我——我不怪你,我早该知道这段情感不会有结果,可是我心甘情愿,好好对自己,我相信——来生我们一定还会再见···再见——”
此后,女子亦自刎在断头台上。
第八回 你说,笛声婉转
将军百战声名裂,千里为伊,道消明灭。
女子卧赴断头台,望穿秋水,一场繁华。
我愿在岁月的风景了寻找你
我愿在时间的夹缝里等待你
为此我愿送上一生
为此我愿附上一世
我不后悔
我也不悔
我愿穿越千军万马,只为来你身旁
我愿望穿千山万水,只为等你前来
我愿比翼
我愿化蝶
我愿偕老
我愿白头
你不会丢下我
我不会失去你
你转身
我转身
你抬头
我抬头
你看到了我
我看到了你
你在漫天烟火里
你在无边旷野中
你在花下
你在草丛
你找到了我
我找到了你
然后,一起飞向天空
你说:来生当有白头心
我道:宁负天下不负卿
···
那段尘封的记忆,就像漫地花海里的蝶,抽丝剥茧而来,在岁月的钟声里,悄然走远,又从未在心头抹去。
且说那流水的江南,细细的流水,盘成了记忆,终究还是要醒来。
杨骥此时听到紫霆讲述的令弟的故事,心底也当起了一丝悲伤,遂一阵叹息:
“大王,节哀顺变吧,事情都已过去了。人嘛,终究还是要活在当下的,别太自责了。”
紫霆清醒了过来,满杯的茶叶还飘着想起,心绪也渐次平静下来。
“说来,倒还是多谢丞相大人帮助,找出了真凶,还两国太平盛世···哎,逝者如斯啊。”
不觉,时间以至晌午。
一个个下人端着精美的食物,穿过回廊和画帘,抵达风来水榭,算是要用餐了。
饭桌旁,一干人等都围坐在一起,其中,有一白衣男子,仪表堂堂——此人正是杨骥的孙儿杨巍——也正是那白日在集市上与紫衣相见之人,其余,渐次都是白日里见过之人。
“这你家孙儿,真是仪表堂堂啊,看着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来日定有大用。”西域王一脸和善道。
“大王谬赞了,不过是看的过去罢了,素问令千金倾国倾城,素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帽,不知可随大王一同前来?怎么不见其人呢?”杨亮恭谨的问道。
猝尔,自门口进来一位女子,身着紫衣,丹唇素齿,翠彩峨眉,身材高挑,甚是美好,身后,一男子傲气十足,身材魁梧。俨然便是紫衣紫灵两兄妹。
“这不——一定是知晓这用餐的点头,赶得呀,真是巧。”
“是她?”
“是他?”
杨巍与紫衣双目相对,定是认出了对方,继而,两人入了座。
时间易逝去,光阴好似流水。转眼便是夜晚。
夜晚的江南算是最美的,漫天是数不尽的星辰,像一对对眼睛,看着那下界灯火通明的一切。
接着,一抹笛音,传遍了丞相府内···那是黑夜里,最让人温馨如梦的曲子,却透出淡淡的忧伤。
紫衣此刻,正在闺房里,发呆的坐着。想着那白天经历的一切,还有——那个像风一样的白衣男子。
“不知,他此刻正在做什么?他是否还会记得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自己呢?”继而,她又摇了摇头,打断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再次想念。
一抹优雅的笛音,传入她的房里,那是来自岁月的一抹响动,从无数年的风雪里便就一直在,此时却又切切实实的出现在尘封的记忆里。
“此时以致深夜,不知和人竟在这相府内吹奏笛声?”带着心上的些许疑惑和好奇,循着那扑朔迷离的笛音,一路走去,穿过报廊和过堂,路过假山与池沼,算是到了后院。
“这里···会是谁居住的呢?”见一所屋子灯火通明,时人未睡。便前去敲门问谒:“小女子深夜听闻笛音,好像曾经在梦里听到过的曲儿,不知可否进来,与您一同欣赏?”这也是西域人士的一番豪爽,像那中土的女子,向来遵循古代圣贤的三从四德,夜早入寝,闭门不语,恐是给予她十次大胆,便也不会深夜探访陌生人家。
“小女子冒犯了···”见无人答语,便还是衡量一番,决心推门而入。那扇朱红砂门缓缓推开,是一间别致的小屋。小屋内,陈列着几个书架,上面不少名书列传。旁边,放置着一些乐器,书画,甚是典雅。更为奇特的便是案桌上,放置的那抹檀香,袅袅生烟。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迷离而朦胧的香气。
“这味道,好生熟识,莫非——这是,熏衣?”女子心上有一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