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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下那一女子白衣飘飘,纤尘不染,目光沉静如水,一张如脂粉面散发着疏离而柔和的光晕,若是一朵晨露中寂静开放的雪莲,虽是无声无息,但却是让所有人都不能忽视,不敢亵渎。
“掌柜的,不会是我没付给你银子吧?”那老头从追出来到站到自己面前,已经状似不经意的看了自己头上的那根梅花簪子三次了,打死凤清醉她也不会相信,这个掌柜的是出来给自己送行的,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脸面,而且龙战还站在自己身边呢,那老头从出门到现在只是微微侧目,看了龙战一眼,她们两个人,受到的关注竟然抵不上一根簪子!
面对凤清醉的打趣,掌柜的爽朗一笑,说:“凤姑娘说笑了。”掌柜的说完,便将一个古朴的小匣子双手捧到凤清醉的面前,郑重的说:“凤姑娘,这是你落下的东西。”
凤清醉看一眼那个小匣子,十分的确定以及肯定,那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最近送自己东西的人还真是多!
“掌柜的,这不是……”我的!无功不受禄,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她凤清醉又不是傻子,来历不明的东西,她可不会要。况且,那个匣子虽然陈旧一点,但是上面雕刻的花纹,镶在上面的玉石都是极好的极精致的,里面的东西定然也是不简单的。
“凤姑娘无需推辞,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普天底下,也只有你能打开这个匣子,如今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掌柜的说完,也不管凤清醉愿不愿意,硬是将那个匣子塞到了凤清醉的手中,转身回了客栈。
凤清醉还在惊讶于那掌柜的一句: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打开这个匣子,冷不丁的手里被塞了个东西,再抬头一看的时候,那个掌柜的已经进了客栈,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能打开的匣子,貌似她已经有了一个了,这是第二个。
与龙战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再纠结,将东西随意的揣进怀里,凤清醉利落的翻身上马,与龙战一路疾驰,离开了黑土镇。
凤清醉不知道的是,自己前脚刚走,就有人出现在新龙门客栈,不过两柱香的时辰,新龙门客栈里经历了一场暗杀,最终,在后来的一批暗卫的护卫下,有位男子负伤离开,鲜血染红了他浅紫色的衣袍。
策马疾驰了六个时辰,一路上凤清醉不吃不喝,挥舞着马鞭不停歇,终于在晚上的时候,追赶上了秦冰他们的马车。
凤清醉双脚用力,一点脚蹬,如一只白色的苍鹰般飞了出去,落在了马车之上,赶车的人看到凤清醉明显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凤清醉已经拉开车帘,钻了进去。
刺鼻的药味混合着丝丝血腥味传来,凤清醉焦灼的目光在落到萧歌瘦的苍白着毫无血色的脸上,狠狠沉寂。
只不过分开一个多月,怎么会这样?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自责,懊悔,啃噬着凤清醉的心,那原本淡漠潇洒的一个人儿,虽然不良于行,但是内心却无比的强大,乐观的人儿,此刻竟然消瘦的没了人形,如同一片枯叶,风一吹就要离开枝头飘落一般。
“醉儿。”萧歌看到凤清醉染了雾气,凝聚着水滴的一双眸子,原本苍白着的一张脸,如同是沐浴了阳光般,露出了温暖的笑意。原本以为,她明天才能到呢,看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快马加鞭的赶了一天的路吧。
“这是怎么回事?”龙战在路上只是告诉自己,萧歌中毒了,情况很不妙,可是并没有告诉自己说,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她不是傻子!萧歌消瘦成这样,这毒应该是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吧?
想到那一夜他们设计离开天阙赶往东篱,临分别时,萧歌吐了一大口血,自己当时还觉得是剧情需要,暗叹萧歌入戏,如今想起来——凤清醉!你他妈的还能不能再蠢点!
那根本不是演戏!不是!这个男人当时正隐藏着自己的病情,努力的配合着自己,而当时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去西璃救轩辕璃的事情上,根本就将这些个事情忽视的彻底!
还有那次,自己在西璃收到他们的信,自己也曾经闻到过那信纸上淡淡的血腥之气,可是自己当时忙着对付西璃的那些个混蛋,根本也没有再多想,也根本不知道萧歌一个人受了多少的苦,多少的折磨!她清楚的记得萧歌的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娘子,保重身体,安好勿念!
安好勿念!安好勿念!这个男人当时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几个字的?泪水冲破了眼眶,滚动而落,凤清醉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蒙。
龙战说,萧歌听到自己出走的时候,一下子吐了三大口血,脉息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若不是二长老拼命相救,他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人世,而现在自己能看到的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很好,别哭。”萧歌看到凤清醉的眼泪,着实发慌了,这些日子以来,即使是再多的苦痛,他的脸上从来都没有一丝丝别的表情,淡然的像是晴天的云彩,极为飘渺。可是此刻,凤清醉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是几滴眼泪,就将他那一层刀枪不入的保护色,给打了个支离破碎。
“都瘦成这样了,还叫很好!”凤清醉不可抑制的拔高了声音,里面有愤怒还有隐隐的哭音。
“习惯了,就觉不出什么了。”萧歌伸手握住凤清醉的柔荑恢复了那淡然之色,只是眉目间不再冷着,而是渲染上了丝丝暖意。
手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凤清醉索性用两只小手包裹住萧歌那比自己手掌稍大点的已经瘦得青筋显露的手。凤清醉知道萧歌说的是真话,想起他告诉过自己,他还没出生就被人下了禁咒,每天晚上冰冰凉的身体,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二十年,他从一出生就受着常人所不曾承受的痛苦!
双手被凤清醉的小手给包裹住,萧歌才想起自己的体质,连忙想要将手抽回来:“太凉!”
“没关系,刚好我给你暖暖。”凤清醉强势的将萧歌的手裹紧,根本不由得他退缩。
心中如同春日里的阳光照射冰封了一个冬天的湖水上,丝丝缕缕的暖意,透射进来,将冰雪消融。
“醉儿,即使你们要打情骂俏的,好歹也不要将我这么个大活人忽视的这么彻底好不好?”看到凤清醉一进来目光全在萧歌一人身上,一旁的秦冰非常吃味,忍不住开口提示一下两人,自己的存在。
“既然知道我们要打情骂俏,你就该秉持者君子之风,非礼勿视,难道你不懂吗?”凤清醉闻言,循声瞅了一眼坐在马车一脚脸色疲惫不堪的秦冰,这次相见,他比上次清减不少,那眼中的红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结果。
萧歌听到两人的话,嘴角稍稍勾起,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对秦冰的个性十分了解,当然对秦冰那司马昭之心,也是知之甚深。
看到凤清醉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秦冰满意的笑了说:“君子?本公子可从来不曾说过自己是君子!”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君子?哼!在这个没良心的女人面前,他可以做傻子,疯子,呆子,唯一不会做的就是君子!什么非礼勿视,君子之风的,统统都去见鬼!若是自己保持了那些玩意,这辈子都上不了这个女人的床!
凤清醉无暇理会秦冰话中的弦外之音,此刻她所关心的只有萧歌病情。
“找到医治办法了?”二长老的医术独步天下,秦冰是他的徒弟,从小就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医毒双绝,这天下应该没有他们解不了的毒吧。
不然按照萧歌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不必要劳师动众,舟车劳顿的赶去天山。
“那是!这天下目前还没有我秦冰解不开的毒。”一提到萧歌的毒,秦冰傲娇的抬高下巴。
“那就好。”呼——有办法能解开就好!凤清醉看一眼秦冰此刻困倦的容颜,真挚的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听龙战说,为了能够尽快出行,秦冰整整三天四夜没有合眼,凤清醉此刻心中是无限的感激的。
“只要是为了你,再辛苦,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秦冰一改吊儿郎当的语调,认真的说。他知道,凤清醉明白自己的心意。想起凤清醉给自己的心中写的大大的两个字“随便”!
随便,不就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来么,既然这个女人都让自己随便了,时机成熟的时候,他可是不会客气的。
“呃!”凤清醉没想到秦冰突然变得如此深情款款,脸不由得有些红。自古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这个家伙不会是想让自己肉偿吧?想到这里,凤清醉生生打个寒战。
自己已经六位夫君了,可不想再出来招惹了。
虽然龙战对落流殇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凤清醉自从听轩辕璃的口中得知,龙战将皇甫玉城与柳随风打伤,独独没有动过落流殇一根汗毛的时候,就知道龙战这是默许了他的存在。其实那一刻她心中虽然有些个愧疚,但是,终究是雀跃多些。
看到凤清醉又不知道魂游到哪里了,秦冰无语的微眯起双眼,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独独就对这个花心的女人动了情,偏偏这个女人还极力的忽视自己的存在不说,恐怕到如今也不愿将自己放在心上。唉!前路漫漫啊!
“醉儿,你不必觉得有什么负担,做这一些都是我自愿的。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边而已,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秦冰说此话时态度无比真诚,凤清醉感动莫名。
“秦冰,他日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定然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一辈子能有这样一个朋友,足矣!
“醉儿,你这话我可是当真了,记在心里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许反悔。”秦冰灿烂一笑,眉眼弯弯。
“让萧歌给我作证!绝不反悔!”凤清醉连忙拉萧歌下水,有一位秦冰这样的神医做朋友,她真的深感荣幸。
为什么自己躺着也中枪,萧歌苦恼,看到秦冰眼中射过来的狐狸般的光芒,萧歌在凤清醉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车厢里发出一阵阵爽朗的大笑。
确定了与秦冰的朋友身份,凤清醉觉得再与他相处,说起话来,轻松了好多。
一旁的萧歌看到自己家的娘子三言两语就被秦冰这只狼给坑蒙拐骗了,滋味莫名,暗暗哀悼:怪不得醉儿逃不开落流殇的魔爪呢,这个女人平时精得跟猴子一样,怎么一遇到感情上的事情就这么白痴,秦冰此时明明是势在必得的说着违心的假话,还朋友的身份呢,若是醉儿这个傻瓜真的一根筋的将他的身份给定位为朋友,那他敢保证,有朝一日,醉儿定会死的非常凄惨!
不得不说,萧歌的话是十分的有预见性的,所以当有一天,凤清醉被秦冰压在身下的时候,还反抗着吼:“秦冰,是你说的我们只是朋友的!”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龙战在车厢外听到里面的动静,嘴角扯动,那笑容很是诡异,说开心也纯粹,说苦恼也不全是,反正不伦不类,一半一半吧。确定这边不需要自己了,龙战飞身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马车内皇甫玉城与柳随风看到龙战进来,心中都已经明了,他们日思夜想的人儿来了,果然是老大出马,一个顶俩!佩服龙战的同时,这两人有开始担心一会见到醉儿的时候,会怎么样。其实不用龙战那一掌,早在醉儿出走的那一刻,他们就清醒过来了,无比后悔!现在他们只希望醉儿不要不理他们,别丢开他们!只要醉儿不丢开他们,就是让他们两个做牛做马,他们也甘之如饴。
龙战那一掌,他们心服口服,就是在重些,他们也毫无怨言!
轩辕璃看到龙战进来,冷哼一声,愤愤的一扭头,还在为他昨夜打醉儿屁屁的事情闹情绪呢!
皇甫玉城与柳随风在轩辕璃被十一带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轩辕璃的情绪不对,但是任凭两个人怎么问他,他都不说,现在看到他如此的对待龙战,心中的疑问更大。
就在前不久,轩辕璃这个家伙还是龙战一党的呢,当时他们两个可没少受轩辕璃的言语挖苦,怎么才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他看到龙战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若不是因为知道他打不过龙战,皇甫玉城与柳随风毫不怀疑轩辕璃此刻会上去将龙战的骨头给拆了!
龙战不理会轩辕璃的小孩子脾气,朝他们一点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休息。
昨天晚上与醉儿折腾了一晚上,今天白天又马不停歇的赶了一天的路,还真是累了呢。舒服的伸展下四肢,回味起那一夜销魂蚀骨的味道,龙战的唇边不自觉的流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