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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歌心中狂怒,一双眸子仿佛被覆上一层薄冰,冷森森的。额间的朱砂也变成了紫红色!
“傻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凤清醉拉着萧歌的手,又覆上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手之间。“萧歌,不能告诉我原因吗?”凤清醉轻轻的问,语气充满怜惜,没有丝毫的强迫。
萧歌将凤清醉拉进怀里,又用被子将两个人包裹起来,静静的坐了好一会,身上的戾气都散去,才开口。
“我身上中的这个是玄冰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个玄冰咒,是一种极其古老的禁咒,中了这个咒术的人,醒着的时候体温偏凉,睡着的时候人就会跟被冰冻了一样,血液几乎不流动。所以,你刚刚才会被我冻醒。”
“还有呢?”凤清醉感觉到萧歌并没有说出全部,如果玄冰咒被称之为禁咒,那危害肯定不止这一点点,不然怎么会被视为禁咒!
“你的腿是不是因为中了玄冰咒而不能走路?”
“醉儿,什么都瞒不过你!”萧歌轻巧的一笑,嘴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凤清醉的侧脸上,凤清醉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热,一颗悬着的心,放松了不少。
“还有呢?”
“没有了,就是腿不能用了!”萧歌不在意的说着,凤清醉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划过一抹伤感。
“那怎么才能解除掉这个玄冰咒呢?”凤清醉着急的问,她原本以为萧歌的腿是因为物理因素或是生病了不能走路,没想到是中了玄冰咒,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解除了玄冰咒,他的腿就会与常人无异?
“无解。”萧歌淡淡的叹气。“玄冰咒是禁术,无人能解。”自小,他就饱读天下群书,就是想找到解除玄冰咒的方法,让自己好起来,可惜,至今无果。
“怎么会呢,这天下的事情都是相生相克的,肯定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难道就只有这一种禁咒?没有其他的与之相克的禁咒,比如烈火咒之类的名字的咒术?”凤清醉不相信萧歌的话,其实,她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萧歌如此惊采绝艳的男子,会不良于行一辈子。
萧歌看到凤清醉这副不相信又苦恼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温暖,觉得自己的身体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醉儿说有,那或许真有也说不定。”不忍心毁灭掉凤清醉眼中那耀眼的希翼,萧歌顺着凤清醉的话说。
尽管,这些年,他都已经快要绝望了,不打算在这上面再浪费任何的时间。
“嗯,我和你一起找,一定会找到的!”此时的凤清醉眼中闪耀着无比坚定的神色,有种不罢休的意味。
“嗯,好的,一起找。”萧歌说完用力的抱紧了凤清醉的身子,又放开,说:“醉儿,你好好睡觉,我下去看会书。”他不能呆在床上,身上的寒气会伤了醉儿的身子的。
凤清醉哪里听不出这是萧歌找的借口,大半夜的看什么书!她固执的拉着萧歌的手,不让萧歌离开,身子也往萧歌的怀里偎了偎,撒娇的说:“不要,你这样抱着我说会话吧,我很好奇你们天山一脉的事情呢。”
萧歌听凤清醉这样一说,当然不会再拒绝,私心里,他也希望能这样多抱着醉儿一会,无关情欲。
于是房间里响起了一问一答,有的时候掺杂着女子欢快的笑声,还有男子颇有无可奈何意味的叹息声,不过也都是轻快的。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到天快亮的时候,萧歌实在不舍得看到凤清醉那困倦的样子还勉强打起精神陪着自己,偷偷的点了她的睡穴,将她的身体放平,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则穿衣下床,坐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心中暖流徜徉。
柳随风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美丽的女子安睡在床上,一头青丝如瀑,睡梦中的女子,嘴边还有若隐若现的甜美笑容,想来是好梦正酣。一袭白衣,眉目清华的男子坐在女子的床前,心无旁骛,神情的注视着床上的美人,那种感觉温馨而又唯美,让人不忍破坏。
“该吃饭了。”柳随风终是开口说道,只是语气中少了些平时的清冷。
其实柳随风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萧歌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端坐在床下?难道是两人昨夜没有……?不可能,昨夜他明明听到过声响,而且看醉儿这情形,被子下肯定是光裸的,他也不相信萧歌会忍得住!
只是,心中仍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萧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凤清醉的睡穴早已经被他给解开了,此时他轻轻的将凤清醉的发丝一顺,低低的唤道:“醉儿,随风来喊我们吃饭了。”
凤清醉睁开迷蒙的大眼,眼中有种初醒时懵懂的娇憨,分外惹人怜爱。
“你怎么起的那么早?”凤清醉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萧歌,再看看柳随风,咕哝着说。
柳随风见凤清醉已经起来,就退了出去。
萧歌将早已经给凤清醉准备好的新衣服放到她的身边,轻笑着问:“要不要我帮你?”一双眼中,有着浅显易懂的戏谑。
凤清醉剜了萧歌一样,也不扭捏,拿起衣服大方的在萧歌面前穿戴起来,倒是萧歌看到凤清醉如此,眼中有着各种不自在。
凤清醉感叹,古人的脸皮可真薄!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爽,凤清醉心情很好,饭也吃得多,正奇怪怎么蓝玉城今天还没来报道呢,就听有脚步声匆匆传来,龙战几人认得,他是蓝啸天身边的大管家王成。
王成此时已经顾不得见礼,看到凤清醉就说:“姑娘,少庄主中毒,昏迷不醒,大夫说活不过两个时辰,庄主让我……”大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凤清醉正夹着的肉块掉到汤里,汤汁溅了一身,凤清醉顾不上这些,丢了筷子,上前一把抓住王成的衣服问:“你说什么?他在哪里?”
“在,在少爷的房里。”大管家被凤清醉暴虐的脸色吓了一大跳,差点说不出话来。
凤清醉听到大管家的话后,一松手,身子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龙战紧跟其后,大管家正坐在地上愣着的时候,空中有声音传来:“随风陪着萧歌过来!”听这声音,显然是人已经走出很远。
正要跟上的柳随风,听到龙战的话,推着萧歌的轮椅,两个人急速消失在沧海居。
没想到,蓝夫人出手这么快!
转眼工夫,沧海居只留下还没起身的大管家,惊恐着他们的速度。
就是后面有阎王追,他也跑不了这么快!
凤清醉看到此刻正躺在床上的蓝玉城,脸色苍白,印堂发黑,嘴唇黑紫,七窍间隐有血迹,呆住了。
昨天晚上这个男人还在自己怀中哭泣,趴在自己肩膀上撒娇,手臂强健有力,怎么此刻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才不过一夜光景啊!
都怪自己,昨夜应该将他留下的,明明已经知道蓝夫人的底细,她应该有所防范才是!
此刻,蓝啸天,正坐在蓝玉城床头垂泪的蓝夫人与痛哭出声的蓝盈月也发现了凤清醉的到来,蓝啸天看了凤清醉一眼,动了动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蓝夫人扫了凤清醉一眼,又扭过头去继续垂泪。
倒是蓝盈月,此刻见到凤清醉,经发了疯似的冲上来,几近疯狂的哭骂道:“你!都是你这个丧门星!你走到哪,哪里就没好事!都是你害了我!害了哥哥!”凤清醉没防备,被蓝盈月一扑,差点摔倒在地,幸亏龙战及时出现揽住了她才没摔倒!
凤清醉眯起一双凤眸,里面的暴风骤雨已经掩盖不住,喷涌而出,周身的戾气与杀意,生生的将还要上前的蓝盈月震慑住,站在那里不敢再动,凤清醉的眼睛直射向蓝夫人,蓝夫人坐在床头的身子不自禁的摇晃了一下,差点坐不住,仓惶的感觉蔓延在心头,蓝夫人心里大乱:这个女子好重的戾气!
连蓝啸天都不自主的运气内力,生怕凤清醉随时会上来将蓝夫人撕个粉碎!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凤清醉会对他的夫人有这么大的敌意。
“走开!”凤清醉走到床前,嘴中吐出两个字,如同连绵的利刃,割在蓝夫人的身上。
蓝夫人嘴唇颤抖,能听到牙齿碰到牙齿的细碎声音传来,她勉强抬起头,想要撑住了跟凤清醉据理力争的说上一两句的,但是此刻她心中早被凤清醉恶魔一般的杀意吓得六神无主,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蓝啸天上来,将蓝夫人拉离凤清醉的身边,远远的。
“凤清醉!这里是天下第一庄,你放肆!”蓝盈月尽管被凤清醉身上的戾气吓得不轻,但是她骄纵惯了的性子还是让她此刻没脑的往枪口上撞!
凤清醉已经坐在床边,纤细的手指抚上蓝玉城毫无生气的脸颊,泪珠滚滚而落,一滴,两滴,滴滴滴落在蓝玉城的脸上。
“随风,将蓝大小姐绑到院中的大树上,若有人敢靠近,杀无赦!”凤清醉摸了一把泪,对着刚进门的柳随风命令道。
“萧歌,快给玉城看看。”萧歌的医术,比那群江湖庸医,强了不止百倍。
蓝啸天以及蓝夫人他们都没有想到,凤清醉竟然敢在天下第一庄下命令柳随风将蓝家大小姐绑到树上!
“凤清醉你敢!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来人呐!”还不等蓝盈月出手反抗,已经被柳随风提出房间,丢在院中,立刻从暗处落下两道身影,将蓝盈月利落的绑在了窗边的一颗树上。
蓝啸天见此情形想出手阻拦,却被龙战抢先一步点住穴道!
原本柳随风是想点了蓝盈月的哑穴的,但是凤清醉不让,她说:“让她骂!她骂一句就在蓝夫人的身上开一个口子!”
蓝夫人一听,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蓝盈月一听乖乖的闭了嘴。此刻她不敢挑战凤清醉的怒气,她知道,凤清醉说的出就绝对做得到。
此外,蓝盈月还发现,这个小院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来一些人,毫无气息般,一看就是武功高强,将整个院子都守得死死的。
这正是刚刚龙战在来后院的路上,招来的暗影。
“凤姑娘,是犬子福薄,不能伴你左右,但是今天的事情事出意外,请你不要迁怒他人!”蓝啸天此时也已经沉不住气,虽然受制于人,但是他说话的时候气势不减分毫,铿锵有力。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傻子也能感受的出来凤清醉对自己夫人女儿的敌意。
“蓝庄主,本来,我是不想让你难堪的,毕竟这是你的家事,但是,在天下第一庄竟然有人将主意打到我的男人身上,我绝不会忍气吞声,让他好过!”凤清醉说着,将视线对上正惶恐不安,强作镇静的蓝夫人,和房间中一直默不作声,恭顺的垂手立于一旁的男子,凤清醉认得,这个男子就是当晚密道中的那个。
“醉儿,这毒太过刚烈,幸好玉城似是早有防备,吞下的剂量不多,还有一口真气护住心脉,否则大罗神仙也难救活!”萧歌一进门就感受到凤清醉身上狂暴的气流,此刻一诊断出结果,就连忙说了出来。
凤清醉看了萧歌一眼,眼角的湿意犹在。
萧歌拿出一个小瓷瓶,到处一颗药丸递给凤清醉,凤清醉不解,萧歌提示她道:“嚼碎了,给他喂下去!”
凤清醉一听,根本顾不上细想,立刻照做。只是蓝玉城已经没有丝毫的意识,凤清醉捏住他的下巴,费了好大得劲才将那颗药丸给蓝玉城喂下去。
待凤清醉喂完药,萧歌立刻将蓝玉城扶起来,给他用金针解毒。
凤清醉刚刚虽然心思放在给蓝玉城喂药上,但是也没忽略到蓝夫人听到蓝玉城能救活时的表情,此时她虽然面上仍然极力维持着平和的神色,但是没有一丝的欢喜,反而有克制不住的狰狞,而这时她那紧攥着的手,手中那方洁白的丝帕已经有血迹隐隐透了出来~!
听到蓝玉城有救,看到凤清醉将药给蓝玉城喂下,而萧歌又在用金针给蓝玉城解毒,蓝啸天松了口气。
城儿福大命大,命不该绝!
“凤姑娘,既然少庄主无碍,奴才斗胆,请凤姑娘放开庄主一家。”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开口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凤清醉强压住心头的怒气,问。这个狗东西!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竟然还敢送上门来!
“奴才罗凡。是夫人身边的管家。”男子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凤清醉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声里的轻蔑是那么的浅显易懂。
“罗凡,我问你,与蓝夫人翻云覆雨,颠倒凤鸾是种什么感觉?”凤清醉语气轻佻的问,丝毫没有觉得身为女子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