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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身体微微发抖,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明珠,那只是一个梦啊,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当初从山贼手中救下你时,你已经惊吓过度,失了记忆,又怎么还会梦见从前的事呢?”男子柔声道。
“我……我真的是欧阳明珠?为什么我每次想回忆一些事情,头就好痛,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欧阳明珠握着他的手,仍是十分不安。
“唉,小傻瓜,你胸口的玉佩上不是刻着这个名字吗?就算你不是她,那也只是一个称呼,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相公……”欧阳明珠稍稍心安了些,望着丈夫。
“什么人?!出来!”那蓝袍男子突然猛地回头。
“……”柳梦璃自知已被发现,她刚才见这蓝袍人古怪,用“风归云隐”之术将自己隐藏起来,想多听一些他们二人的对话,以便从中找到解咒之法。不料那蓝袍人道行甚高,没过多久就发现有人从旁窥视,柳梦璃只得现身出来。
“咦?真是难得……相公,我和你隐居在此,还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呢。”欧阳明珠看见柳梦璃,感到甚是奇怪。
“你是谁?!为何会来这里?”那男子却是声色俱厉,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相公,你不要这么凶嘛,会吓着这位姑娘的……”
“……你,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吗?”柳梦璃走到欧阳明珠面前。
“什么?”欧阳明珠吃了一惊。
“住口!”那男子转向欧阳明珠,“明珠,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家了。”
“可是这位姑娘……”
“只是一个外人,不必理会。”
“我……”欧阳明珠还有些疑惑,看见丈夫柔和的眼神。
“你不听我的话了?”
“好吧,我知道了,相公你做什么事,一向都有道理的。”两人并肩而行,向远处的木屋走去。
“等一下——”柳梦璃连忙追上。
“给我退——!!”突见那蓝袍人转过身来,单手指天,猛喝道。
“啊!——”梦璃只觉面前一股大力涌来,不觉惊叫起来。眼前一花,自己已回到了屋中。
“梦璃,你怎么了?!”天河焦急地问道。
“……没事,只不过一时不慎,被法术弹出了梦境……”梦璃擦擦额角渗出的冷汗,摇了摇头。
“小姐、小姐她到底怎么样?”钟伯甚是着急。
“我见到了她,可是她好像只记得梦中的事,那个咒术太过强大,她的意识几乎被吞噬了……”梦璃不禁叹息。
“那还有没有办法救我家小姐?”
“……很难。”梦璃满脸遗憾和歉意之情,“让一个人沉睡九年,在梦中度日,如此霸道的咒术必定要布下法阵,若是不知对方在何处布阵,根本无从破解……”
“也就是说,小姐还是只能继续这样睡下去……”
“对不起……钟伯,我什么忙也没帮上……”梦璃此言一出,天河也叹了口气,想不到二人一番热心相助,竟没起到半点作用。
“不不不,柳姑娘,你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还一直以为小姐是生了病,连她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钟伯,恕我冒昧,请问欧阳家是不是曾经与人结仇?而且并非中原人?还有,您说过欧阳小姐的父亲,乃是暴毙而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梦璃想了想问道。
“这……老爷他是很本份的商人,做买卖五湖四海都要跑的,生意场上难免得罪了谁,可是也不至于有什么血海深仇吧……”钟伯摇了摇头,语气忽转沉痛,忍不住流下泪来,“……说到老爷过世,那真是天塌了一般……九年前的一个夜里,是小姐先发现了老爷的尸首……那简直、简直惨不忍睹……老爷的整个身体上都爬满了毒虫,被咬得面目全非……”
“……!”梦璃听了这话,均是不寒而栗。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一个人,那该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如果只是生意场上得罪了人而至于此,那凶手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真是太可怜了,比我爹还要惨多了……”天河喃喃地说道。
“从那时起,小姐就好像神魂出窍了一样,不吃不喝、也完全不说话……没过几日,突然昏睡过去,再也没有醒来……夫人的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她伤心欲绝,没过半年便跟着老爷去了……”
“钟伯,我觉得你家老爷的过世、还有小姐昏睡,这之间绝对不会毫无关系……”“如今我虽救不了欧阳姑娘,但若是有朝一日,见到那个法阵,我一定能认出来,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破阵,救醒欧阳姑娘。”梦璃联系前因后果,心里早已明白了一些。
“大恩大德,老朽先在这里谢过了……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钟伯连连谢道。
“钟伯你自己也要保重,不然还有谁能照顾欧阳小姐……我想一定天无绝人之路的……”梦璃眼见一时无法救得欧阳小姐,只好就此告辞。
钟伯将二人送至院外,连连称谢。
千佛塔顶
二人刚走到升平客栈门口,发现菱纱已经买好东西在门口等候。
于是三人走进客栈……
天河自是大吃一顿,他饿了大半天,一阵风卷残云下来,光是米饭就吃了将近一斤。一旁的梦璃只看得大感有趣,菱纱却是连连摇头。随后梦璃和菱纱在一旁小声说笑,天河吃得兴起,却是浑然不觉。足足吃了半个时辰,天河这才满意地拍拍肚子。
见梦璃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天河有点奇怪,刚想询问,只见菱纱拉着梦璃就往外走。
天河无奈,只好在客房里等候。
入夜时分,菱纱和梦璃回到了客栈。
“刚刚好耶~快到戌时了。”菱纱看了看窗外的夜空,“走吧!从客栈西边的渡口乘船,就能去湖心岛了。”
“哟嚯~去打坏人啰!”天河兴奋地跑出客栈。
“……白痴,哪来的坏人……”菱纱连连叹息。
“云公子真是好心人。”梦璃笑着走出客栈。
三人顺原路回到了弦歌台旁的码头,只见码头上的艄公大多已经休息,菱纱和梦璃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一人搭载他们,三人乘船来到了湖心岛。
三人登上小岛,第一眼便看见了岛中央矗立的高塔,塔身高达八层,远远望去十分壮观。塔底四周均是寺院,隐隐有钟声传来,更让人觉得此地宝相庄严、神圣之极。
塔底大门旁不远处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正是琴姬。
“……一切就有劳了。”琴姬见三人来到,上前施礼。
“呵呵,包在我身上!”天河看来信心满满的样子。
“太奇怪了吧?这一路上竟没遇见半个和尚。”菱纱感到非常奇怪。
“对啊,坏人呢?在哪里?”天河张望四周却一个僧人也见到。
“出家人讲究六根清静,无论何时都是空门大开,只不过塔中的圣物实在很重要,寺院才会派人把守。”琴姬解释道。
“……塔门似乎关着,我们要如何进去呢?”梦璃有些疑惑。
“我瞧瞧~”菱纱看了看塔内,只见刚进门旁边就是三四个僧人,手持禅杖站在那里,“有了,看那边!”她突然一喜,手指不远处的红漆木窗。
“什么那边?”天河觉得莫名其妙时,却突然想起进淮南王陵时的情景,彻底恍然大悟,“菱纱,你是不是又要学老鼠打洞?”
“……噗~”梦璃忍不住笑出来。
“打、打洞?!”菱纱话没说完,脸色已经气得通红,心想:“……我倒觉得比较想打人……”
“韩姑娘可是想从窗子进去?”琴姬看了看窗子说道。
“嗯~正门看起来又厚又沉,从那儿走八成会打草惊蛇,不如赌一把,试试窗户啰!”菱纱点点头,狠狠地瞪天河一眼。
“……也好。”琴姬也点头示意。
菱纱悄声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窗子,那木窗年久失修,推开的时候发出吱呀的响声,四人都是捏了一把汗,所幸门口的几名僧人并未察觉。
四人随即跳入塔内,只见这千佛塔分内外两层,外面一层围墙只起装饰之用,塔中各层建筑和楼梯均在内层围墙里,武僧只守在外层的门旁,内层却是无人把守。
“……这千佛塔内确实是宝气庄严……”梦璃不禁赞叹。
“秦家家大业大,相公的牌位应该是供在最上面几层,我们边走边找吧。”琴姬解释道。
“好!”天河爽快地就答应了。
菱纱走到内层的窗口处向里张望,只见塔底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僧人,背对着大门,或诵经、或打坐,不由皱眉。她知道这些和尚看起来武功不怎么样,不过万一要是被他们发现,喊叫起来,让外面的和尚听见,可就不好办了。
梦璃知道菱纱的担心之意,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此香囊中的本是普通的香料,常人闻了有宁神静气的功效。为了加强它的效力,梦璃多加了一些没药,一般人闻多了便会昏昏欲睡。
梦璃把香囊交给菱纱并嘱咐其余三人一会大家进去时,尽量屏住呼吸,动作也要快一些,因为香不多,恐怕支持不了太多时间。
菱纱点头示意,接过香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趁那些僧人不注意,将香囊里的香料全部倒入香炉,随即屏息离开。
不一会儿,只见塔内的僧人大多打起了瞌睡,偶有几个没睡着的,也是眼皮打架、哈欠连天,连经都念不下去了,哪里还注意得到门外的四人。四人见机会已到,连忙悄无声息地从门口走进来,绕开这些僧人,顺着楼梯一路向上走去。
来到第三层,发现地板上有许多罗汉雕刻。
梦璃熟知这是一个法阵,如果走错的话,就会被传回楼下。她在四周来回走动希望想个办法解开此阵。
就在梦璃一脸着急之时,天河把地上的石头扔向一块罗汉雕刻,罗汉雕刻立即发出微弱的光芒。等光芒散尽,石头已经不见。
梦璃点头一笑,从地上捡起许多石头向法阵走去……
四人终于通过法阵,朝第四层走去。
走到第四层,迷香的气息已基本散尽,四人眼看塔上仍有不少僧人,不由暗暗叫苦,只得硬起头皮,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幸好塔中有不少盛装经卷的书柜,四人以此为屏障,倒也平安偷过。遇见实在没有躲藏之处的地方,菱纱便扔出“烟水还魂”,声东击西,转移僧人视线,趁机迅速通过。
梦璃经过第三层的法阵时其实已经发现:只要走相同的罗汉雕刻就能通过。所以第五层和第七层的法阵走得十分顺利。
就这样一路小心走来,四人终于来到了千佛塔顶层。
此处却没有僧人把守,塔顶中央安置着一尊巨大的佛像,金光闪闪,十分华贵。佛像面前乃是一排灵位,一位女子正跪在正中央的牌位前,只见那块灵位上,赫然写着“秦逸”二字。
“啊,这里有人?!不是和尚!”菱纱大为惊讶,同其余三人来到那位女子面前。
“……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来的……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我一眼就能认出你……”那女子听见有声音,立即站起。只见她身穿盛装,头上还戴着鲜花,全然不像是来此祭祀之人的装扮。她扫了四人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琴姬的脸上一动不动,眼神微微一颤,却没显出丝毫惊讶之色,脸上悲哀之余,竟有几丝愤怒和无奈。
“你是……?”琴姬一脸疑惑。
“想不出吗?……我却是一眼就认出你了。”那女子目光凝聚,死死地盯住琴姬的双眼,似要看穿她心里的一切。
“……!你是秦逸他、他的——”琴姬如遭雷击,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的妾。”那女子冷冷地说道,“……直到相公过世,我也做不了他的妻子,你尽可安心,我的名份永远都只是一个妾。”
“我……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琴姬嗫嚅地说道。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相公和公公婆婆心里,我却胜过你这个妻子百倍千倍!”姜氏却以愤怒之极的语气打断她的话,“若不是相公心肠太好,顾念一点旧情,今天又哪里轮到你坐正妻之位!”
“…………”琴姬眼中满是泪水,几乎站立不稳。
“喂,你别这么尖酸刻薄地欺负人!人都过世了,争这些有的没的名份还有什么用!”菱纱见琴姬难受之极的样子,不由生气地破口大骂。
“小姑娘,你说的太好了。”姜氏看了菱纱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语气一下子平静下来,“没什么可争的,毕竟相公生前,是我日日夜夜侍候左右,替他熬药穿衣,他也待我惜如珍宝。”神色突然恍惚,似是回忆起了往事,“夫妻同心,心意相连,就算……就算他的病再也没法治了,这短短数月,不也如神仙眷侣一般——”
“不、不要说了!”琴姬听后痛苦之极。
“怎么?你不爱听?不爱听我和相公是如何恩爱?”姜氏看了看她,冷笑一声,“你可知,妇人妒忌、合当七出?也难怪公公婆婆不喜欢你——”
“求你……求你别再说了……”琴姬痛苦地摇着头,姜氏的每个字都如一把尖刀刺在心上。她连连喘息,犹如溺水之人逃回生天,好久才积聚起说话的力量,“我今天来……只是想给相公上柱香,很快就走……”
“走?是啊,你又可以抛下他,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