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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让我静思自省。”
天河和菱纱都是惊诧不已,想到玄霄仅仅因为打伤了个弟子便被冰封在此十九年,不由得为他不平。
“都过了这么久,还不能让你出来吗?”天河问道。
“如今琼华派中,又有几人还记得当年旧事?若等他们想起,放我出来,只怕要等到海枯石烂。”玄霄冷哼一声。
“那怎么办?我们去求掌门——”天河突然大急。
“夙瑶吗?求她何用?”天河话没说完,玄霄冷冷地打断了他,“这些年来我内息流转不断,同于苦修,区区寒冰又怎会放在眼里?之所以至今未破冰而出,却是有所顾忌。”
“顾忌?是什么?”天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菱纱,一脸疑惑。
“……我身中阳炎炽烈,自被冰封,便苦修自创的‘凝冰诀’加以制衡。若是破冰,我自信不会再重蹈覆辙,但为保万无一失,还需三样至阴至寒之物从旁相辅。”
“三样至阴至寒之物?在哪里呢?”
“我也不知究竟在何处,只是当年曾有耳闻。”玄霄微微摇头。
“这可惨了~天下那么大,就算用御剑来找,也要花上很久,说不定一辈子都找不完!”天河听后,大为着急。
“你……”玄霄对天河的举动颇为惊讶。
“……天河,你想帮忙吗?”身旁菱纱微微一惊。
“当然!”
“可是……这毕竟不算小事,说不定还涉及派中秘辛,我怕……”菱纱知此事定非寻常,说不定还涉及派中秘辛,见天河轻易揽下此事,不觉有些为他担心。
“你们不必插手,生死之事,尚要听天由命,何况这等去留,又岂随我意。”
“玄霄,别这么说……我是真的想帮忙,你是爹和娘的师兄,爹在的话,也肯定要管!”天河却放不下这件事,急切而诚恳地道。
“…………”玄霄微微苦笑,摇头不语。
“再说,就算你伤了人,被关在这儿这么久,还不够吗?”天河却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打定主意了,让我帮你吧!”
“……你已这样说,我再推托,便显矫情。但你随时都可反悔,我不会怨怪。”玄霄默然良久,徐徐一语。他又瞅了韩菱纱一眼,见她脸上神色不定,淡淡一笑。
“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天河再次郑重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若有意帮我,可以穿过本派后山的醉花荫,去往一处叫作‘清风涧’的地方。那里隐居的两位长老青阳、重光,应该知道何处能找到‘三寒器’。报上我姓名,他们愿意相助,自然是好,若是不愿,也不必强求……”
“好~不等了,我这就去!”天河助人心切,当即说道。
“慢!”天河刚想离开,却听玄霄忽然叫住他,“上回我问你,可是自小畏寒,你说没有?此言不虚?”
“是啊,我从小到大都不怕冷,也不怕热~”天河点头示意。
“……奇了,以你的体质,本不该……”玄霄怪道,“你爹……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
“没有啊。”天河摇头。
玄霄心下疑惑,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你气色如常,应可修炼我所创的‘凝冰诀’,这虽然只是心法,并不能使功力一日千里,但时日久了,便可固你根基,令你修行事半功倍。”
“真的吗?听起来像是很厉害~”
“你先记下口诀——”玄霄随即将心法口诀传给了天河。
天河虽有些疑惑,但见玄霄神色郑重严肃,便尽数记了下来。天河将内息按心法运转一周,只觉得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通泰,精神也为之一振。
“不错,你心无杂念,学来倒不费力。”玄霄看他练完一遍,也是暗暗点头。
“真的耶!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可就是觉得全身很舒畅。”
“这么厉害?我也能学吗?”一旁的菱纱看得心痒痒的,不由问道。
“不可。”玄霄摇了摇头,“……你性喜动,而修炼此功务必要意沉如水、心无旁鹜,于你并不合适,若是练了,反而有害无益。”
“……怎么会呢?天河才是一刻都静不下来,他却能学?”菱纱怪道。
“他看来好动,其实最无杂念,不然也不会一听口诀,便能心随意动,立时有感。”玄霄解释道。
“……有听没懂……就是说,要脑袋空空才能学这个心法?”菱纱有些失望,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唉,算了吧……那我还是跟着紫英学功夫好了。”
“慕容紫英?夙瑶命他来教你们?”菱纱嘟囔的声音并不大,玄霄却听得清清楚楚。
“掌门原本想让其他人做我们的师父,可那人又正好下山,这才换了紫英……”菱纱无奈地向玄霄说明情况。
“下山去了?夙瑶这推托之辞未免太不高明。”玄霄微微冷笑。
“我就说嘛,掌门一向小气……”天河也开始抱怨。
“哦?夙瑶如何小气了?”
“……山下有个村子没水了,我们想找她借水林猪用一下,她都不肯——”天河想到这里立即对夙瑶的行为表示不满。
“你们几个~当真是初生牛犊,要知水灵珠乃是琼华至宝,依夙瑶的性子,她如何会轻易拿出?”
“……她不想教我们,干嘛还让我们入门?难道是怕和妖界拼命的时候人不够?”菱纱十分生气地说道。
“对了,玄霄,紫英说马上会有妖界飞来这里,那个妖界很厉害吗?”天河抱怨几句,又问道。
“……妖界降临,便是又过了十九年啊……”玄霄两道长眉陡然耸起,眼中精光闪烁,仰天长叹,“十九年前,我的师父,前代掌门太清真人正是被妖界之主所害,此仇不报,琼华派何以雪耻?!”玄霄双拳紧握,心中激愤可想而知。
“怪不得……掌门还有紫英,提到妖界都那样小心戒备,妖怪那么强,我们又怎么赢得了?”菱纱听他提起十九年前那场大战,心有余悸,不禁感叹。
“倒也未必,办法还是有的,却要看天意是否能成了……”玄霄哼了一声,巍然道。
“我们先去找长老了,玄霄,你就等好消息吧!”
玄霄向天河凝视良久,又看了看韩菱纱,“去吧,万事小心,若是凶险,不用勉强而为。”
拜见长老
两人离开禁地,刚从剑林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慕容紫英立在不远处,正向自己两人望来。
菱纱暗道不好,却也无法可想,两人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们,又去师叔那里?”紫英淡淡地问道。
“……完了,被他看见……这冰块脸八成要搬出大道理来教训人……”这时,菱纱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自叫苦不迭。
“往来禁地须得小心,若是被其他弟子看到,却也不好解释。”紫英叹了口气,低声向两人说道。
“咦?!你你你——你是慕容紫英吧?”菱纱大吃一惊,俏眼圆睁,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紫英见她表情,摆了摆手,“真的慕容紫英,不是应该立刻板起脸来,训斥一番吗?”
“……师叔已经吩咐过,不要把禁地之事告诉其他人,而你们过去他并不阻拦,我便不该多说什么。”
“这样的话,你也跟我们一起去找三寒器吧!”天河听了这话,终于放下心来。
“三寒器?”紫英奇道。
“听玄霄说,就是天底下至阴至寒的三样东西,能压制他身体里的阳炎,令他破冰而出~”菱纱连连点头。
“此话当真?!”
“哼,骗你不成~他还让我们去清风涧找隐居的两位长老,打听三寒器下落呢!”
“……此事、此事掌门却又不知,这……”紫英想了想,有些沉吟。
“玄霄好像也不想让掌门知道呢。”菱纱突然在一边劝说紫英。
“师叔,你不是很担心妖界要来了吗?玄霄如果从冰里出来,一定能帮上忙吧!”天河也在一旁却道。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紫英思略片刻,终于下了决心,“……宗炼师公命我无论如何也要达成师叔所愿,说不定……正是为了今日。”
“那你们先等一下,我去叫上梦璃,去去就来~”菱纱说完转身向剑舞坪跑去。
“……师叔,学了基本心法和御剑之后,你怎么都不再教其他东西了?”天河对这件事已经问过好多遍。
“琼华道法博大精深,短短几日又能传授多少,你稍安毋躁,先将根基打好。”紫英依然用已经说过好几便的理由搪塞天河。
“不对,是掌门根本不想教我们厉害的道法吧?”天河不禁问道。
“……!”紫英突然大惊,“休要胡说,掌门乃是一派之主,行事非你我能够猜臆!”
“……不教就不教,我上山只是想学御剑,对其他的也不稀罕。”天河一脸无奈。
“唉,我说过了,不必心急,如今妖界将临,许多事情千头万绪,一时顾不上你们,也在情理之中。”
“……”天河此刻无言以对。
自从水灵珠事件之后,天河等人每日跟着紫英修习,然而紫英似乎有意拖慢教授三人的进度,只是反反复复地教些基本的御剑、用剑的心法。天河等人不知这其实是夙瑶的意思,屡次询问紫英为何教得这么慢,紫英每每以妖界将至,派中事情太多,一时顾不上教太多高深的道法为由搪塞,总算解释得众人不甚怀疑。
然而紫英本是极光明磊落的人,现在因掌门吩咐之故,不得不违心强找出很多实际并不存在的理由来安抚众人,自己也是十分不快。
不一会儿,菱纱和梦璃并肩走来……
“事情我都听菱纱说了,要能帮上玄霄,真是再好不过。我们这就动身去清风涧吧。”梦璃提议道。
“好!”天河立即点头。
四人商议已定,随即直奔后山而去……
刚经过剑舞坪的怀朔房外,发现怀朔在草坪上发呆,梦璃和天河走了过去。
“怀朔师兄,想不到你颇有闲情,养了这些叫声好听的虫子~”梦璃好奇地看着怀朔手里的重笼。
“哪里……我本想将它们放了,但自己又有些喜欢,想留下多养几日,正在犹豫,倒让你见笑了。”
“这叫声……不是上回夜里捉的那些夏鸣虫吗?你还没给璇玑啊?”天河疑惑地问道。
“璇玑不知又从哪里听说,紫英师叔不喜这些小东西,所以她不要了。”怀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对了,天河,上次你帮我捉虫,还没有谢谢你,恰好昨日从虚合师叔处得来一些养神的灵药,就送给你吧。”说完后拿出五瓶天仙玉露送给了天河。
原来天河帮怀朔抓完夏鸣虫的第二天,怀朔就兴冲冲地去找璇玑。把虫子给了她以后,本以为能让这个任性的小师妹高兴一番,没想到璇玑甚是挑剔。一会儿说这只虫子长得难看,一会儿又说那只虫子叫得不好听,挑来挑去,天河和怀朔花了一晚上功夫捉到的夏鸣虫竟没有一只看得上眼。还说要是将这么差劲的虫子送给紫英师叔,别说师叔笑话,自己都羞死了。
“给我?呵呵,谢谢!”
“师兄,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好久了!”璇玑兴奋地跑到众人面前。
“什么找好久,刚才可是你让我离开,你不是说要静心练剑,不许别人打扰吗?”怀朔带有抱怨的口气回答她。
“那人家现在练完了,来找你不行吗?”
“行行行,怎样都是你说了算。”怀朔只能无奈地摇头示意。
“嘻嘻,那师兄你陪我去承天剑台,听说虚冶师伯那儿新出炉了几柄宝剑,我要去挑一把!我的紫灵剑在上回除妖时,被那只厉害的蜈蚣精毁了,如今用的这把一点都不称手……璇玑有些微微皱眉。
“虚冶师伯?可你之前不是说要请紫英师叔替你铸剑——”
“师兄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求师叔铸剑也不止一年半载了,可他一直都不理我,你还偏要提这个……”璇玑的脸色顿时通红。
“好吧、好吧,都是我不对,师兄给你陪礼了,我们这就去承天剑台吧。”
“嗯,这还差不多~~~”璇玑突然看到怀朔手中的虫笼,“这些虫子师兄你怎么还没扔掉啊?叫个不停,听了就心烦。”
“会吗?我觉得这声音还挺好听的,不如我先回房一趟,把虫笼放下,再去承天剑台找你。”
“怎样都好啦,那你等会儿一定要来~”璇玑说完后立即蹦蹦跳跳地将要离开,“天河、梦璃,今天我和师兄有事,不能陪你们了~”
“抱歉……先告辞了。”怀朔不禁摇头,“唉,小师妹这横冲直撞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怀朔对璇玑真好,处处替她着想、顺她心意,想来亲兄长也不过如此了吧。”看到两人已经走远,梦璃朝天河微微一笑,“云公子,你怎么了?一直都不说话。”
“我……我觉得怀朔好了不起,天天和璇玑待在一起,都不会头晕……为什么女孩子的主意总是变来变去?认定一个不就好了?”天河一脸疑惑。
“云公子,女孩子会时常改变主意,多半是有了喜欢的人,想要在那个人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才会患得患失、反反复复。”
“……我知道,你说的‘喜欢’,又是我不明白的那种,是不是因为我念的书太少?”“云公子,我觉得你这样坦坦荡荡的就很好了,不用强迫自己去改变什么。”梦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