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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半个时辰,槐米才领着众人来到了一间巨大的石屋前,立即进了长老的屋子。
“……”一盏茶时间过去,槐米和槐花跑了出来,喘着粗气。
“怎么了?是不是长老也不知道鲲鳞的下落?”菱纱关心地问道。
“……”槐米和槐花只是喘气,没有说话。
“……没关系的,别难过,最多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梦璃叹道。
梦璃的话还没说完,槐实、槐角和槐枝慢吞吞地爬了出来,三人背上负着一对深蓝色的鳞片,足有扇子大小。
“这是……?”菱纱看后是又惊又喜。
“喵,长老说……他很感激你们帮过妖,很少会有人对妖这么好,他愿意把自己搜集的鲲鳞送给你们,作为报答……”槐米喘了口气,解释道。
“真的吗?太好了!”天河一脸兴奋。
“喵……这个东西寒气好重,要不是长老在上面施了法,我根本拿不了……”槐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辛苦你了,槐米!还有,谢谢你们的长老!”梦璃谢道。
“不过,喵,长老还说……他说……”槐米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着急,“……他说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人太危险了,喵,所以他也不欢迎你们留下,请你们快点离开居巢国……”
“槐米……你是在替我们难过吗?”梦璃不禁一叹。
“喵……”槐米有些遗憾地点点头。
“这没什么的,长老他愿意帮忙,已经令人感激不尽了。”梦璃轻声解释道。
“对啊,而且长老虽然让我们赶快走,但也没有强行驱赶,说不定下回我们偷偷溜进来找你玩,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菱纱嘻嘻一笑。
“喵~那你们一定要再来哦……”槐米满怀希望地看着三人。
“当然,一定来!”天河立即点头示意。
“嗯……不过有件事我还是不明白,槐米你说湖里的妖不会伤人,那些人是自己溺水的,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人溺水呢?”梦璃还是忍不住问道。
“喵,那是因为湖上多了好多漩涡,船划到附近就会被卷走。”
“这更奇怪了,我以前来过巢湖附近,那个时候没听说有这些漩涡啊……”菱纱对此十分好奇。
“喵,我听长老说,这就像月亮和潮汐的道理,因为有个巨大的岛从巢湖上空飞过,湖面才会变成这样,要过段日子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槐米向三人解释着。
“巨大的……岛?那是什么?”菱纱的头脑中闪过一丝异样。
“喵……我不知道。”槐米微微摇头。
“……这样说来,渔民要更小心才是……”梦璃突然说道,“嗯……不如我赶回寿阳一趟,请裴大哥在城中发个告示,另外派人通知附近村子的渔民,最好先在家中歇息一段日子,少挣的钱就由县衙补贴他们吧。”
“这是个好办法!由官府出面,也很容易就能破除妖怪害人的传言,想个稳妥些的理由就行。”菱纱笑了笑,“那我们快些回岸上吧,兵分两路,我和天河把鲲鳞送回琼华派,梦璃就去寿阳。”
“好。”
“喵~~~”五只槐妖恋恋不舍地看着梦璃三人。
“槐米,我们走了,这次多谢了。下次再来看你,还有其他弟弟们。”梦璃微微一笑,“对了,我会带很多很多离香草给你们~”
“喵,说话要算话哦!”槐米连连点头,“我和弟弟永远把你们当要好的朋友!”
“……要好的……朋友……吗……”天河不禁一语。
三人不舍地望它们几眼,见它们眼中留恋神情,又是十分不忍,踟蹰许久,终于狠下心来转身离去,背后传来槐妖们难过的叫声……
三人回到巢湖边上……
“那,我先回寿阳一趟了。”
“好,你多保重,替我和天河向柳府的人问好哦。”
“嗯,一定。”梦璃点了点头。
“……”
“云公子……”看到呆呆的天河,梦璃轻声唤道。
“啊?什么?”天河这才缓过神来。
“云公子心神不定,一定是在担心紫英的事……”梦璃想了想,“……云公子请多保重,梦璃先回寿阳了。”
“保重……你、你也要保重,我很好,没事的。”天河沉下脸,再也没有说话。
“天河,我们也走吧!”菱纱看着天河,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是不是还在想紫英的事?”
“……菱纱,你告诉我,刚才那样,就叫作‘吵架’吗?”天河忽然问菱纱。
“……!”菱纱默然不语。
“我听说……吵过架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说话了……”天河一脸难过之色,“可是,在我心里……还是把紫英当成朋友……虽然他想杀槐米它们,我很生气……”
“傻瓜……其实,我心里也很慌啊,等一下回了琼华派,万一见到紫英,我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菱纱劝道,“我想……梦璃也不好受吧,可是她还挂心着附近百姓的安危,说不定回到柳府,她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又要强颜欢笑……”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至少,我们先回琼华派去,一直在这里难过,也没办法和紫英和好啊……”菱纱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我们走吧。”天河无奈地点了点头。
破冰而出
“咦?!你不就是那个女飞贼师妹?怎么紫英师叔还允许你下山吗?”菱纱和天河满腹心事地回到琼华派,守门的明尘见二人气色不好,顺嘴一说。
“你说什么?!”天河生气地朝明尘狂吼。
“没、没什么!其实啊,我觉得师妹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其他人也未免太疑神疑鬼了!”明尘讨了个没趣,只能向菱纱道歉。
“少来……你有没有看见紫英?”菱纱微笑道。
“师叔?”明尘微微皱眉,“有啊有啊,我看到他御剑回来,不过那个时候师叔的表情真可怕,从来没见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吓得其他弟子都不敢靠近……”
“那现在呢?他在哪里?”菱纱心里一沉。
“这个嘛,掌门突然把长老和一些弟子都召了去,好像有什么大事要说,师叔他也去了。”明尘叹了口气。
“天河,我们还是先去找玄霄吧……”菱纱对天河说道。
“玄……霄?玄霄是谁?是本派玄字辈的?可是也从没听过这名字……”
“管那么多干嘛?又不是你认识的人……而且我明明说那么小声,居然还拉长了耳朵听……”菱纱立即朝明尘做了个白眼,“真、讨、厌!“
“…………我只是……只是……”
“天河,我们走。”菱纱丝毫不想听明尘的解释,拉这天河就走。
“……菱纱,让我一个人去好吗?”天河天河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我心里还是不舒坦,想要单独和大哥说说话……”
“……好吧,我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待会儿再见。”菱纱听他话音中难受之意不减,心中也是十分难过,轻轻点了点头。
“好……”天河神色黯然,一个人悄悄向禁地走去。
“师妹!”明尘突然叫住菱纱。
“嗯?有事?”
“师妹你别再犯错了……要是惹得掌门发怒,你真会被逐下山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菱纱失望地向前走去。
“师妹……”
……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禁地冰室中的寂静。
“天河……怎么回事?你气息混乱、神色不定,出了什么事?”玄霄睁开双眼,望着面前的天河。
“…………”天河默然不语。
“莫非……是修炼凝冰诀,寒气侵入经络……”玄霄微微一惊,脸上变色。
“大哥,我身体没事,好得很……”天河摇了摇头。
“嗯……看来你的体质的确非同一般,实在令人……”玄霄舒了口气,“……既然无恙,为何气息如此混乱?”
“……大哥,你以前……和别人吵过架吗?是和自己很要好的朋友……”天河难受地低着头,两道眉毛几乎挤到了一起。
“……为何有此一问?”玄霄为此一惊。
“我和紫英……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都很生对方的气,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变回以前那样……”天河一脸难过。
“慕容紫英?那定是他的不对了!”玄霄浓眉一挑。
“……虽然我觉得自己没有错,可是对紫英说了那些话,又觉得后悔……我这人不大会说话,有时越搞越糟……”天河喃喃一语,“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人既有七情六欲,彼此相处,发生争执乃是寻常,不过只要今生今世还能见面,就一定有挽回的余地……”玄霄叹了口气,神情忽转黯淡,脸上蒙了一层灰色,悠悠道来,“……最怕黯然分别,从此天各一方,直至老死,就算想求得对方的原谅,也永远没有机会了……”
“大哥,你……遇到过那种事吗?”天河见玄霄神色,低声问道。
“…………以前年少气盛,曾经伤了一个人的心,等到许久之后冷静下来,才明白大错已成……”玄霄颓然地点点头,神色中尽是悔意。
“你破冰出来以后,可以再去找那个人吗?”
“……她死了……”玄霄口唇翕动,缓缓地吐出三个字。
“……!”天河听得失色。
“……阴阳两隔便已无解,除非时光倒流,不然一切都只是枉然……”玄霄黯然长叹,神情之中又多了几分怀念之色。
“……”天河听得默然叹息。
“所以……你与慕容紫英之事,倒不必如此沮丧,与其茫然无措,不如鼓足勇气与他说上几句话,或许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玄霄看着天河,又叹了口气。
“…………”天河点点头,他也从心底不愿失去紫英这个朋友,听玄霄一番开导,心情舒畅了一些,“我明白了!谢谢大哥,我一定在下山之前去找紫英!”
“下山?”玄霄疑道。
“大哥,我、我不打算继续待在琼华派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来禁地。”天河摸着头,有些遗憾地说道。
“……!”玄霄的语气中微有怒意,“夙瑶逐你们下山?!”
“没有啊……是我自己不喜欢这里。”天河连忙向他解释,“以前我住在青鸾峰上,还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地方都一个样,后来菱纱告诉我,山下和山上完全不同,我觉得新鲜好玩,又想打听爹和娘的事,就高高兴兴跑了出来。一路上也挺不错,但是进了琼华派,我有点讨厌这里的人……当然不是大哥你,也不是紫英,而是其他弟子,他们骂菱纱是小贼,还想把她赶下山,我实在很生气……”
“……这么说来,你要走,却是为了那个姑娘?”玄霄俊眼之中,目光忽然一暗。
“也不全是吧,反正我待在琼华派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再说,要帮大哥找的三件寒器也全找到了,这事才是我最挂心的,现在总算有个交代。”
“……!至阴至寒之物,都已找全?!”玄霄神色大震,声音因惊喜而略微颤抖。
“是啊,我进来时脑子里一团乱,竟然忘了说……”天河从怀中取出梭罗果和鲲鳞,“大哥,你看!这就是长老说的另外两样东西,梭罗果和鲲鳞~”
“……好、好!我等这一日,已等了太久太久!天河,你帮了大哥很多!帮了琼华派很多!”玄霄的眼中全是激动,“以时机来说,确是分毫不差……”
“时机?”
“……没什么。天河,若是大哥希望你留下,你也不愿吗?”玄霄又轻叹一声。
“啊?…………大哥,这里真的不是我喜欢的地方,你破冰以后要是想见我,就来山下播仙镇吧,我和菱纱、梦璃都有点担心妖界的事,暂时不会走远的。”天河有些为难地看着大哥,但还是回绝了玄霄的请求。
“如此说来,你下山的心意已决,大哥多说也无用了……”
“大哥,对不起……”
“无妨。人各有志,岂能相强。”玄霄看着天河,朗声道来,“妖界之事你不必过于担心,我有凝冰诀护体,再收融三寒器之力,往昔修为定能毫无顾忌地施展,其他小妖都不足为虑,唯一要注意的只有那妖界之主……”
“那是谁?比大哥你还厉害吗?……比我爹呢?”
“……我当年另有他事分心,并未亲眼所见,但我师父,前代掌门太清真人与那妖物缠斗,竟也不敌身死……有弟子说,妖界之主身法诡秘,如幻影飘忽,一招一式尽是俐落狠毒,绝非易与之辈……”
“听起来很厉害……那要怎么样才能打赢他?”天河问道。
“……以我今日之力,也未必会居于下风。”玄霄忽然清啸一声,眉间一股勃勃英气流转不绝,“不过……大哥尚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什么事?大哥你尽管说。”
“你身上望舒剑可否借我一用?因羲和、望舒原是配剑,我运功破冰,除去三寒器之外,还需双剑的阴阳之力配合。”玄霄望着天河身后的望舒剑说道。
“这个啊~大哥尽管拿去,反正这本来就是琼华派的东西,与其留给那个小气掌门,不如留给你比较好。”天河从身上解下望舒剑,和羲和剑并排插在冰柱上。
“……多谢。”玄霄俊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天河,你助我良多,玄霄永志难忘。”
“说什么……我们都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