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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龙诀》作者:老鱼
文案:
“惊龙诀”,一段江湖中曾经的传说。
数百年前,一位绝世刀客独创了一部独特的内功心法“惊龙诀”,并且凭借手中惊龙刀法,刀断恩仇、纵横天下,江湖群雄莫敢当其锋芒。
刀客遍寻天下高手为求一败,令当时江湖高手无不人人自危。刀客仅用十招战败了当时天下第一高手“剑魔”,更是在终南山以惊龙刀破掉“剑魔”摆下的万剑大阵,被人尊称为:“无上刀尊”。“惊龙诀”也水涨船高,被称为天下第一奇功。
“无上刀尊”凭借“惊龙诀”突然地崛起,但又在很短时间内销声匿迹,就像一颗流星一样短暂地划过天空,却留下了最璀璨的光芒。
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的事实变成了今日的传奇。
“惊龙诀”虽然流传于世,但再也没有人能重复“无上刀尊”的辉煌,并且传说大多“惊龙诀”的修炼者都中途暴毙。
有人说“无上刀尊”的事全是编出来的,“惊龙诀”根本没有那么神奇;有人说流传下来的“惊龙诀”已经经过了修改,不复当初的威力;也有人说“惊龙诀”本身就带有很大的缺陷,会对修炼者带来莫大的伤害,甚至“无上刀尊”本人就是因“惊龙诀”走火入魔而过早离世。
再后来,随着江湖中其他传奇人物的出现以及“惊龙诀”的平庸,种种议论渐渐变淡,直至销声匿迹,最终江湖中忘记了“无上刀尊”,忘记了“惊龙诀”。
1。1 相识于佳节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正值上元佳节,江州城内四处张灯结彩、热舞欢歌。大街上灯明如昼、人游如织,间杂被团团围住说书唱戏、舞狮耍龙的人群,也有些人聚在一起猜灯谜,小孩子在人群中跑来跑去,更有青年男女“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派节庆热闹景象。
就在明月初悬之时,王风背着大刀、骑着宝马“飞电”,风尘仆仆进入江州城。
就在这茫茫众人之中,王风第一次看见了江弦歌。
江弦歌女扮男装,一副书生装束,已经兴高采烈地玩了一整天。等到华灯初上,她正兴致勃勃地观灯猜迷,一匹马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匹马浑身赤红,毛色在灯光映照之下更显油光水滑。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已是非常拥挤,很少有人带马来逛街,即使来了,也要紧拉住它,避免碰到他人,也避免因为爆竹响声造成马受惊。但这匹红马驮着人悠然自得的迈着碎步,自然地躲避着行人,在夹缝中行走自如,如闲庭散步一般。
再看马上的人,却令她非常失望。骑马的人年龄不大,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棉袄,袖子上还破了个口子,露着里面的棉花。此人灰头土面,头发非常散乱,面对花团锦簇、热闹非凡的夜景置若罔闻,手中还拿着半张烧饼边走边吃,仿佛这佳节胜景的吸引力还远远不如他手中的半拉烧饼。江弦歌感到有些生气,如此神驹被这种大煞风景的人骑上简直是糟蹋圣物。
这时,听到不远处有人骂骂咧咧地喝道:“快让开,我们知州衙内来看灯了,你活腻歪了想找死不是?还他妈的不让开。”
街上的行人顿时自觉地裂开一条路,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为首的是几个家丁、护院装束的人,一边走,一边叫嚣着驱赶众人,中间是一顶八抬大轿,轿帘已打开,一个肥头大耳的小胖子半坐半躺在轿内。
“飞电”并没有闪开,它只是一匹马,不知道有些人身份特殊需要及时给他们让路。王风跳下马来,拉着“飞电”向一边闪,但路上人多且挤,未免有些躲避不及。一名大汉高声叫道:“嘿,小子,刚才没听到大爷喊吗?还敢在这儿挡着路,找死不是?”
王风眉头一皱,但终究不会跟此等人一般见识,只是笑笑,继续向一边拉马。里面的胖子叫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他妈挡小爷的路,趁小爷心情好,快滚开。”
王风还没张嘴,江弦歌上前抢先道:“这位胖公子,你好大的口气,这江州城的路难道是专门给你修的?长这么难看,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前面的大汉听了大怒,道:“小子,也不先打听打听我们衙内是什么人,就敢胡说八道,我看你小子是欠揍。”说完伸手来抓江弦歌。王风见江弦歌一副书生打扮,眉清目秀、体质文弱,怎能禁住这粗壮大汉地一抓。不由上前伸手叼住了大汉的手腕,大汉感觉手腕被套了一道铁箍,一条胳膊又酸双麻动弹不得。
王风虽然见对方横行不讲理,但不愿多生事端,又松开手,说道:“这位大哥,书生只是言语不敬,何必出手打人,我们让开就是了。”
大汉摸得自己还有些麻疼的手腕,知道这貌不惊人的乡下小子必是一名练家,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对方既然给了台阶不让自己丢人,自己也只能见好就收。于是强自说了句:“看你们两个年轻,老子不和你们计较,下次再敢舌头不干净,老子可饶不了你们。”
江弦歌笑道:“看你长得五大三粗,也有一把子年纪,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位小哥是我的保镖,武功还不错,你既然不是他的对手,就应该带着你们的胖猪主人趁早滚蛋,要不然惹烦了我的保镖,他把你们全打得哭爹喊娘。”王风听了书生的话,感到一头雾水,不知何时自己成了对方的保镖。
大汉顿时脸上挂不住,叫道:“小子你找死可怪不得我。”一拳正打在王风的胸口。大汉根据刚才自己手腕被抓,已然知道王风是名高手,但书生言语相激之下,如果不动手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被人两句话吓住,以后也不用在知州府混了。谁知他打过去,对方竟然没能闪开,不由心中高兴。只是这一拳打在王风胸口,虽然隔着棉衣,但如同擂鼓一般响,大汉竟然被振得手腕发麻。
大汉心中暗暗称奇,也不敢接着打了。江弦歌又笑道:“怎么样,你这一拳,只配给我的保镖挠挠痒,我劝你们这群废物,还是趁早找个洞藏起来,免得等会儿被打得都遍地找牙,没牙了以后吃饭都成问题。”
王风听了不由暗暗皱眉,不知这书生有什么毛病,老是挑动着这群家丁、护院和自己动手。
这群打手受书生如此奚落,哪里难忍得了,不由叫骂着冲过来。王风哭笑不得,右掌在身前一划,众人只觉劲风扑面,竟然有些站立不稳。大多数识相的人立即放缓脚步,只有两个不知好歹的愣了一下,从腰间掏出短刀扑了过来。王风见对方轻易拔刀相对,脚下用力稍重将两人远远踢开,让这两人至少在床上躺上俩月。
众打手吃惊之下,再看看仍摔倒在地上哼哼着爬不起来的两人,傻子也知道对方是名高手,刚才还嚣张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如同正在高唱的鸭子一下子被捏住了脖子。
江弦歌抚掌笑道:“好,小胖子,你的狗腿子都被打爬下了,我看你今天还怎么横行霸道,你们知州府内还有没有大笨蛋再来挨揍。”
王风见书生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心中有些生气,刚想说话,听到有人冷哼一声,竟然振人耳鼓。一人从轿旁走过来,傲然道:“在下也是知州府的人,也想讨教一下高招。”
来人身着红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话虽说得客气,却带有一副倨傲的表情。王风摇头道:“在下只是偶过贵境,决没有与人争强斗狠之心,刚才只是被逼无奈。在下不想动手,还请这位兄台见谅。”
江弦歌笑道:“土包子,你也不能太过自大,我看这位穿大虾皮色衣服的老兄,虽然武功不高,但肯定比刚才的那几位强多了,也算值得你活动活动身手了,太看不起人可不太好。”
王风回头苦笑道:“这位小哥,我与你不曾相识,更谈不上仇怨,可必总是言语相逼?”
红衣人冷笑道:“废话少说,见你后背大刀,又见识一下你的刀法。”说完双手向后背一拉,拽出一对奇怪的兵器来。
王风一见,不由惊声道:“日月刃?莫非你是日月堂展家的人?”
日月刃乃是江州日月堂的一件独门兵器,两刃分别形若日月,江湖“奇门兵器谱”中排名第五。由于造型奇巧,招式变化极多,且攻防偏重于近身。
红衣人傲然一笑:“不错,在下乃是日月堂第五代传人展飞。”
登时四下哗然,有人惊道:“原来这就是‘红衣夺命”展飞,听说本领了不得。”
有人接口道:“何止是了不得,这可是我们江州三大青年高手之一,是我的江湖偶像。”
也有人说:“前年,展少侠一人独斗长江水云寨四大寇,最后四大寇四死其三,展少侠一点事儿都没有,看来今天这骑红马的要倒霉了。”
听着众人推崇之声,展飞面露得色。王风则不由大感头痛,道:“久闻日月堂展家的威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有幸得遇展公子,在下自认甘拜下风。”
江弦歌一见好像打不起来,立即插嘴道:“你也不用谦虚,刚才我还听你说,武林中有几大家徒有虚名,尤其是什么日月堂展家,兵器打造得怪好看,可就是不顶用,现在也就是堂主展鸿还算得上是高手,其他的就只能当个走镖的、卖艺、到处吆喝大力丸的骗碗饭吃,我看这展飞的日月堂武功就肯定不如你大刀门的武功。”
王风再好的涵养也有些受不了,苦笑道:“这位小哥,我和你素不相识,没有深仇大恨,你何必要置我于死地呢?”说完后又向展飞说道:“展英雄,在下素来对日月堂敬仰有加,从不曾恶语相向。并且我与这位书生并不相识,你不要误听他人挑拨。”
展飞面无表情地道:“我受邀于知州府,就要负我的责任,你打了知州府的人,我岂能袖手旁观,况且,山东大刀门的功夫我已久仰了,也想领教一下。至于宵小挑唆,待比后我自会处理。”
王风暗叫倒霉,自己竟然无端惹上日月堂的人。但见此战不可避免,从背后拔出大刀,道:“在下非是大刀门人,并且技艺不精,还望展英雄手下留情。”
展飞也不搭言,左手月刃护于胸前,右手日刃向王风直划过来,王风初逢这种兵器,也极为小心,后退半步挡开。但大刀与日刃还未相交,展飞的左手月刃已当胸而至,王风只能再退半步用手中大刀封住。
日月刃是双手短兵器,招式以变化灵活见长。展飞双刃施展开来,在大街上的灯光映照下,两团银光忽明忽暗,手中招式更是变化莫测。王风只感觉日月刃围着自己闪动,展飞一招比一招狠,绝对没有点到为止的意图,而是要将对手置于死地。
王风见对方只因言语冲突就下死手,心中不由有些恼怒。几招之后,身体后仰,假意露出前胸的破绽,展飞果然不及考虑手中月刃直扎过来,王风身体一张,手中大刀向外划个弧度正磕在月刃上。月刃被磕飞两丈之外,“笃”的一声扎在胖衙内的轿沿上,吓得胖衙内一声惊叫。
1。2 赌马
展飞只觉对方这一刀突然力道大得出奇,抬手来看,虎口竟然被震出血来。四周一阵寂静,谁也没想到,有“江州三大青年高手之一”称谓的展飞,在对方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王风平息了一下气息,向展飞一拱手:“承让。”
展飞用衣襟将手略一包扎,道:“少侠果然是个高手,展飞甘拜下风,不过今日之事不算完结,你同日月堂的梁子是算是结下了,如有机会,展某定再向你讨教。”说完拔下嵌在轿中的月刃,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风苦笑着摇摇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日月堂结下了仇怨。
江弦歌笑着对几乎吓呆的胖衙内道:“小胖子,怎么还想耀武扬威啊?我看你还是夹起尾巴快走吧。小心我这保镖打人上了瘾连你也一并打着。”
胖衙内听了面如土色,大叫一声,连忙将轿帘放下,喊道:“快走,快走。”众轿夫、家丁护院也不敢停留,轿夫抬起大轿赶快离开。
江弦歌得意地哈哈笑着向王风走过来,王风连忙闪开,怒道:“这位小兄弟,我自认和你素无仇怨。你随口乱说,我却惹得浑身麻烦。”
江弦歌扁扁嘴道:“如此宵小,你教训他们是替天行道,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这怎么叫惹麻烦呢,此乃英雄所为啊。在不平之时,能挺身而出,小弟佩服啊佩服。”
王风听了一时气结。有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只是有时这兵碰到满嘴道理的秀才也是头疼。
江弦歌又道:“只是你行为虽如英雄,但浑身穿着尤其是这匹马与你英雄身分可不相配。人道是‘只身擎刀走天涯’,你既然是名刀客,就应该有刀客的觉悟,一人一刀啸傲于江湖,岂不快哉。不若你把这匹红马让给我,然后再去圆你的刀客江湖梦。”
王风听到如此歪理,只觉哭笑不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弦歌又道:“你不用紧张,看你的穿着,这匹红马恐怕不是你的,是你偷来还是抢来的?”
王风一怔,这匹马是自己和世叔柳轻风比武赢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