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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用手指着城下叫道:“看,那是‘神刀将军’!”
“神刀将军”王风,是宋军中突然崛起的英雄,是战无不胜的代表,宋军登时觉得有了主心骨,高声道:“快放吊桥,让‘神刀将军’入城。”
王风一骑突前,后面追赶着千军万马,到达山阳城。
吊桥吱呀呀的放下,还未到岸,“飞电”长嘶一声腾空而起,飞跃进城,城墙之上宋军一阵欢呼。
粘罕大喝一声,漫天的箭云从金军中升起,洒落向山阳。
正在升起的吊桥,吱呀一声停下,一侧的吊绳竟然被箭射断,刚停了一下,另一侧的吊绳也同时被十数支箭射中,吊桥“通”的一声落下。金军大喊着奔向仍未来及关闭的山阳城门。
王风掉转马头,从城门中冲出,大喝一声,一刀将一名几乎上了吊桥的金兵砍为两段。紧接着青龙偃月刀寒光剧闪,“扑通”连声,数名金兵倒地。
近处的金兵立即停下,后面的人不知怎么回事,仍叫嚷着向前跑。
宋兵见主将在外,不敢关城门。
黑洞洞的城门大开,城门与金兵之间,只有王风一人一马。
“神刀将军”虽然威名赫赫,但终究是一人。金兵发一声喊,蜂拥而上。王风怫然不惧,展开青龙偃月刀相迎。一时间,“叮叮”兵刃相交声、惨叫声、马嘶声,从吊桥上传来出去。
金兵虽多,但吊桥只有那么宽,一次只能通过并排的三匹马,时间不长,王风面前就躺满了敌人的尸体,后面有人把死者的遗体拖走,但不一会儿就又是一层。
金兵蜂拥在吊桥前,眼看着大开的城门,但就是不过去。
从山阳城头看去,无数的金兵围拢,个个着盔甲、骑怒马,大声呼和,给人一种无比的威慑感。吊桥之上王风单人独马,青龙偃月刀舞成一个光团,竟然阻挡上万金兵不得寸近。
护城河的水被鲜血染红,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王风感觉内力快速的消耗着,舞动大刀,也不知已经杀了多少金兵,至少有五员战将死在王风刀下,他们同时也在王风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身前的敌兵尸体摞的老高,金兵不再拖走死者的遗体,就踏着尸体冲过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风感觉自己就要虚脱,高强度、毫无间隙的厮杀已经令王风筋疲力尽、几近虚脱。
这时,从山阳城内冲出一队宋兵,视死如归的呐喊着冲了出来。
以刀拄地,王风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被血水、汗水湿透,浑身的经脉在跳动着,带来一阵阵刺痛。王风知道,自己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王风轻轻调息内气,气力缓缓恢复着。
宋军的百人队虽然勇敢,但面对百倍于自己的敌人,人数逐渐减少,最终被金军消灭。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就是王风的最后一天。
不过王风心中非常平静,这样的死显然比曾铁衣要有意义的多。拍拍已经快站立不住的“飞电”,王风翻身下马,手擎青龙偃月刀站在吊桥之上。
粘罕再也忍耐不住,喝住众将的阻拦,拍马上前。他知道,金兵这么大的动静,肯定瞒不过宋军的耳目,宋朝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了,如果在宋军来临之前还不能拿下山阳,今天的下场将和定州攻防战如出一辙。
“王风,你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我粘罕佩服。不过,你屡次坏我大计,今天只有取你性命。”粘罕说完,大喝一声,举狼牙棒当头砸下。
王风不敢硬接,往旁边一闪,大刀削向粘罕的马腿。粘罕狼牙棒在空中竟然一个变相,挡住大刀。两兵器相撞,王风只觉大刀就像看到一道石墙上,被反震之力真的一个趔趄,向后就到。
粘罕大喜,王风果然已是强弓之末,名震诸军的大刀已然没有力气。
不过王风没有倒下,以脚后跟为轴,身体一转,大刀划过一道圆弧,砍向粘罕。粘罕大惊之下再用狼牙棒去挡,大刀向下一翻,一刀将战马的前腿砍断。
王风在几乎脱力之下,一刀三变,引动了内伤,嗓子发咸,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
粘罕翻身下马,面对王风,道:“你已经不行了,如今宋朝昏君无道,何不投靠金朝,我保你大将军之位。”
王风嘿嘿一笑,回答粘罕的是当头一刀。
粘罕叹一口气,举起狼牙棒向外猛磕,想把王风的大刀磕飞。
大刀果然应手而飞,不过粘罕却一怔,他感觉到那一刀看似勇猛,其实毫无力量。
王风根本就没抓住大刀,他在向下劈的时候就已经松开,右手抽出一把匕首直刺向粘罕的咽喉。
粘罕反应过来,松开狼牙棒,一拳后发先至打在王风的前胸。匕首距离粘罕还有半尺的距离,王风被一拳打飞。这时,王风积聚在体内的惊龙真气毫无保留的突然迸发,匕首脱手而出,带着一股灼人的气浪,扎进粘罕的咽喉。
粘罕双手捂住喉咙,以一股不相信眼前事实的眼神望着王风,向后仰去。
王风看着粘罕倒地,张口吐出一大口血,在体力已尽的情况下,粘罕的一拳令他肋骨齐断,如果不是自己曾服过曾铁衣丹药的情况下,刚才那一拳足以要了自己的命。
在众人注视之下,王风挣扎着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捡起掉落在身边的青龙偃月刀的刀柄,刀头仍拖在吊桥之上。
看着仍伫立在桥头的王风,前面的金兵不由后退了好几步。他们心中在问,面前的这个浑身是血的怪物,他还是人吗?
山阳城内冲出大批的宋兵和百姓,即使是平常最胆小的人,也不惧站在战场的最前方。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韩世忠亲率援兵而来。
这一仗结束了,山阳保住了,这是昏迷前王风最后的想法。
王风这一次昏迷了足足十天,在昏迷中,王风梦见自己翻过了蜿蜒群山、跨过了滚滚长江、穿过了茫茫人海,回到了龙刀门,回到了天云寨,回到了江州桃花山,那里有他的恩师、朋友、兄弟、恋人。
在王风昏迷的时间里,他杀“黄金大箭”、单人独骑力阻金兵千军万马,并且杀死敌军主帅、大金皇叔粘罕的事迹远远传开。
捷报传到京城,在一片吾皇治理有方、内有治世之能臣、外有勇冠三军之良将的称颂中,高宗大悦,给王风加官晋爵、赏赐无数,并派一宦官携带大量钱粮犒赏三军。
王风索然无味的听着皇上给自己的赏赐,先是一串长长的官衔,然后是良田、珍珠、珊瑚、黄金、白银、丝绸、布帛等。
宣旨太监正抑扬顿挫的念着,王风摆摆手,道:“我不要。”望着愕然的太监,又补充道:“全分给战死兄弟的家属吧。”说完扬长而去。
宣旨太监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尖着嗓子咆哮道:“你,你,你什么态度?这可是圣旨!”
官职,王风没兴趣;金钱,他也不需要。更主要的是,王风觉得有愧于任何奖励。是由于自己的不顾一切的追杀,才导致曹飞龙和两千多弟兄中伏而死、尸骨不全。在万余名金兵铁骑的踩踏下,王风只能根据衣物,找到曹飞龙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那一对流星锤。
王风由于吃过曾铁衣的丹药,伤病恢复能力远远超过常人。在伤好后,王风向韩世忠提出离开军营:“大帅,我来军中,本是要击杀‘黄金大箭’,现在‘黄金大箭’既以伏诛,我任务完成,要离开了。我要依曹飞龙大哥的遗言,把他的骨灰埋葬在天云寨。”
王风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讶。
呼延通劝道:“王将军,现在军中正是用人之际,你屡立奇功、大刀所向无敌,皇帝也屡次赏赐,何不先全力抗击金军,然后……”
韩世忠看着王风的脸色,摆摆手示意呼延通停住说话,沉吟片刻道:“你若执意要走,我不阻拦,只是你要记着,这里有你众多共同出生入死的弟兄,他们仍在与金军誓死拼杀。”
王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
韩世忠等人把王风远远送出,才洒泪而别。
呼延通不解地问道:“大帅,为何不留下王将军,他现在可是我宋军的招牌。”
韩世忠望着远远离开的王风,叹道:“王风,他不是我大宋的将军,他只属于江湖。”
其实谁都没有想到王风真正离开的原因:王风已经武功全失了。
3。17 入微
按照曾铁衣的说法,还要有半年的时间,才会经脉崩溃,最终武功尽失。但由于王风山阳一战,在透支身体的情况下仍血战不退,造成经脉再次重创,“惊龙诀”造成的伤害加速了。
王风过了长江,到达江州城,江州城内他曾和江弦歌比武夺马、也曾计斗荆怒鹤的擂台还在,只是佳人不知已在何处。王风骑马无言穿过江州城,上了桃花山。柳轻风的小院明显多时没人居住,并且被人为毁坏,断壁残垣,一派衰败景象。
王风没有找到柳轻风留下的任何去向的标记,牵着马,漫无目的地步入桃花林。
正是春意盎然、桃花盛开,放眼望去,山上尽是一片粉红、雪白的花朵,细风吹来,一阵阵花香缠绕。王风望着眼前的胜景,想起江弦歌曾说过的话:“我最喜欢桃花,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回到这里,在桃花深处盖一处小屋,天天看桃花。”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在内心说:如果可能,我会在桃花山陪你一辈子。
桃花开了,伊人却没来。
这时,在桃花掩映之下,王风真发现一处小屋。是谁在山上修了房子,住的会是什么人?
王风牵马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道:“有人在吗?”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笑脸。
在刹那间,王风觉得在这张灿烂的笑脸面前,满山桃花突然失去了颜色。
“土包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江弦歌欣喜道。
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虽然多日的思念,但在真正见到面后,王风反而激动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弦歌上前挽着王风的手,轻声道:“土包子,这一年的时间里,你到哪里去了?”
从江弦歌的言语中听出了那种依恋和思念,王风并没有隐瞒,把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江弦歌。
虽然只是不到一年多的时间,但王风的经历颇为离奇。令江弦歌的心情随王风的讲述而起伏跌宕,当听到王风捉到唐飞时,感到高兴;听到恶龙谷练功时,感到惊奇;听到定州攻防战时,感到紧张;听到杀死“黄金大箭“时,感到轻松;听到曹飞龙之死时,感到哀伤;听到山阳吊桥之战时,感到害怕;当听到王风已经武功尽失时,感到无奈。
“没想到分开的这段时间,你有这么曲折的经历。”江弦歌长吁了一口气道,然后她刻意回避了王风已经失去武功的事情,问道:“那么你下步有什么打算?”
王风一笑:“我要先把曹大哥的骨灰,埋到天云寨。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江弦歌听出了王风对生命的心灰意冷,没有说话,而是把头紧紧埋在王风的怀中。
时隔一年后,王风和江弦歌再一次踏上从江州到虔城天云寨的路途。行走于春光山色中,王风突然想起上次途中所遇到的“隐庐”老人。
自从“惊龙诀”突破第二重开始,王风对那位只有一日之缘的老人就充满疑惑。无论是令他突破“惊龙诀”第二重的话,还是送他与“惊龙诀”有关的“隐天图”,都彰显了老人的神秘。如果说,这都是偶然,那么偶然的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老人有意为之,那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修炼“惊龙诀”,并且知道突破第二重的秘密?
王风把这些不解告诉了江弦歌。江弦歌道:“我也一直有一种直觉,这位老人是位神秘的绝顶高手,不如我们再去见见他。”说到这里,江弦歌停了一下,又道:“说不定,会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是吗?王风对江弦歌的这种说法不以为然,自己的伤是因为用丹药强行突破,并且“惊龙诀”本身对身体就会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连“医圣”也无能为力,如果真有人能治好,恐怕也只有曾修炼“惊龙诀”到第六重的“武圣”江重楼了。这位老人就算再神秘、再厉害,也不可能强过公认的数百年来武林第一人“武圣”。
不过,王风并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又或许在自己的心底,仍保留了一份希望。两人离开大道,在天色渐暗之际,顺小径来到“隐庐”。
翠绿、挺拔的竹林中,有两位少年挣扎浇花,看见王风和江弦歌,愣了一下,高兴地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回来看我们来啦。”
王风上前望着乐棋和乐琴,笑道:“一年不见,你们两个长成英俊少年了。”
乐棋拉着王风的手说:“前几天,老爷说大哥哥近期就会来,我还不信,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真的来了。”
王风和江弦歌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骇:难道这位老人能未卜先知?
这是“隐庐”的房门无风自开,老人正端做在房内微笑着望着两人,笑道:“当日一见投缘,可惜未曾畅谈,一年时间,我还以为二位把老夫给忘了呢?”
“老人家隐居山林,王风虽有心前来,又怕打扰老丈清修,所以平素不敢前来。”王风忙拱手道。
老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