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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假装沉思片刻,道:“你所得也很有道理,不过如果你能把‘隐天图’蕴含的秘密告诉我,我只收你十两银子,就把宝图卖给你。”
沉吟了一阵,陵秋雨才点头同意,道:“既然如此,我就把所知的内容告诉你们。‘隐天图’并非什么藏宝图,而是隐藏着武林中一个极大的秘密。‘隐天图’是‘武圣’传下来的,他曾说,图中所指是武学圣地,那里有无数的武功秘籍,他一生所创武功也留在圣地,他尤其指出,‘惊龙诀’第六重的功夫也在其中。”说到这里,陵秋雨呵呵笑道:“不过‘惊龙诀‘这种自残的武功,就算是傻瓜也不会去练吧。”
江弦歌不由笑着偷偷向王风做了个鬼脸。
“这十几年来,不知多少人到处寻找‘武圣’所说的圣地,但都无所获,以至于人们都认为不过是‘武圣的’玩笑之词。也有人认为所谓武学圣地就是指竹青山。”
“然后呢?”王风眼巴巴地望着陵秋雨道。
“什么然后?这就是‘隐天图’的秘密。”陵秋雨瞪眼道。
“根据‘隐天图’找到武功秘籍、找到‘惊龙诀’第六重功法的武学圣地的线索呢?”王风锲而不舍地问道。
“哈哈,这‘隐天图’从没有人看懂,甚至传闻是真是假还不知道,要想找武功秘籍、找‘惊龙诀’六重功法?你直接找‘武圣’之子江行天得了。”陵秋雨笑道。
王风唉声叹气的接过银子,把手中的“隐天图”交给陵秋雨,嘟嘟囔囔地道:“这算什么秘密,一点用处都没有。
陵府门前的老仆,见王风两人摇头晃脑的从院内出来,然后跨马飞奔而去。
老仆正纳闷两人为何跑到如此匆忙,这时听见院内传来陵秋雨的一声怒吼:“这是赝品。”
陵秋雨手中是一幅标准的赝品,上面仿着‘隐天图’胡乱画了几笔,墨迹未干,明显是刚画了不久。他手持布卷,气得浑身发抖,明明一直注意着对方的动作,但不知是何时被掉了包。
王风和江弦歌远远听见陵秋雨的吼叫,不禁莞尔。
“隐天图”所指的地方仍是没有线索,不过陵秋雨的一句话提醒了王风。既然找不到“隐天图”所指的武学圣地,那就去找创出“惊龙诀”第六重的功法的“武圣”的儿子江行天,说不定能从他那里找到线索。
其实一开始王风就应该想到这一层,不过因为慕柔水的受伤,令王风畏惧面对江行天。
无奈之下,王风鼓足勇气道:“弦歌,到竹青山怎么走?”
“怎么,想找我父亲了?”江弦歌笑道。
“不错,我应该去见见他老人家。”王风哈哈笑道。
江弦歌显然有些误会王风的意思,俏脸一红,道:“不过,我父亲并不在竹青山。”
“哦?”王风有些奇怪。“有什么事还能惊动他老人家出山,莫非是仰天教?”
“那到不是。”江弦歌停了一下,才道:“他在我师兄的祖籍临洮。”
想起慕柔水、慕怜香,王风沉默了。
江弦歌看了看王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慕大叔受伤之后,就住在竹青山脚下,可前段时间,他非要从江州搬回到老家临洮,父亲和师兄都陪他去了,我也才趁机下的山。”
王风沉默了一阵,才道:“对误伤慕大侠之事,我一直愧疚于心,成为我的一个心结不敢真正地去面对。这次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临洮,我要当面向慕大侠道歉,不敢奢望能得到她的谅解,只求心安。”
“那到不一定,慕大叔的家被金军占领,对金军非常痛恨,如果你能把你血战抗金的情况告诉他,说不定慕大叔真的能原谅你。”江弦歌认真地道。
“会原谅我吗?”王风想起自己曾在慕柔水面前,拍着胸脯无比嚣张地道:“老子叫王风,随时恭候你来报仇。”不禁摇摇头。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这是唐人赞扬哥舒翰守临洮,令匈奴不敢妄动的诗句。
宋朝临洮守军将领远不及哥舒翰,临洮被金军一举攻陷,并设临洮路。临洮路属于金,南侧为宋、北侧为西夏、东侧为吐蕃,是四国临界之地,战事频繁。所以当初慕柔水才搬到江州临江镇隐居。
4。2 追杀两千里
王风和江弦歌从虔城直奔西北,通过荆州西路进入临洮。江弦歌根据慕柔水曾和她说过的方位,来到临洮府慕家庄。
村民热情地给两人指明道路,还摇头叹道:“唉,慕大侠,可惜了。”
两人看着慕家贴着白纸的大门,听着里面的哭声,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院中设立一个灵堂,中间写着:慕柔水千古
王风一时愣住了,没想到自已想要向慕柔水认罪都没有机会。正要磕头吊唁,忽觉一股狂暴的杀气突然把自己笼罩。
慕怜香一身白衣,银牙紧咬、双目赤红,死死盯住王风。
旁边的中年人感觉有异,问道:“怜香,你怎么了。”
慕怜香用手指着王风,一字一顿地道:“他,就是凶手。”
顿时,灵堂内突然静了下来,几名没听清慕怜香的话仍在哭泣的人也感觉出了异样,停止了泣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风身上,尤其慕怜香身边中年人的目光有质无形,给王风一种不堪重负的感觉。
王风大叫一声:“这里面有误会,在下确实误伤慕大侠,但伤不及死,恐怕另有隐情。否则在下无论如何也不敢前来。”
慕怜香冷然道:“住口,家父之死,就是因你而起,我曾苦思如何找你报仇,没想你还竟然敢送上门来。我今天就要斩你之首,以祭奠家父英灵。”
还未等慕怜香动手,王风已然跳起飞逃。在众心情悲愤之人包围下,再不走,和等死无异,只有先离开,日后再做解释。
慕怜香一愣,作为守灵的孝子身在父亲灵柩旁,此时远离,不合伦理纲常。正在慕怜香犹豫时,在他身边的中年人化为一道青影,直追王风而去。与此同时,江弦歌也闪身追出。
院内也有一些前来吊唁的武林中人,也乱哄哄的跟了出去。
王风跳上“飞电”,双股一夹,同时一刀砍断缰绳,绝尘而去。一青一红两道身影以不弱于他的速度上马追赶。
等王风出了村子,才慢慢停下马来。这时,中年人和江弦歌也赶到了,紧接着又有数匹快马疾驰而至,停在中年人身后。
“你就是王风?”中年人冷冷地道。
看江弦歌对中年人的表情,王风就已经猜到面前这位的身份,应该就是无数江湖人的偶像、曾力敌仰天教的英雄、被万人传颂的“天下第一人”,也是江弦歌的父亲:江行天。
压下心中的激动,王风拱手道:“正是在下。刚才慕少侠所说确是误会,在下是曾误伤慕大侠,这次来本就是来向慕大侠道歉的。至于慕大侠的去世,王风确实不知情。”
“爹爹,……”江弦歌也想帮王风解释一下,但江行天挥挥手,示意她不要讲话。
“慕大侠原本深受内伤,难以治愈,按理说尚可再活数年。但被你看成重伤,又因双腿全无而心情抑郁,导致内伤加剧,最终身死。”江行天仍面无表情的道。
王风这才明白,慕柔水本命不长久,被自己砍成重伤后,连伤带气而死。他的提前死亡,被自己砍伤是重大诱因。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真相全都告诉你吗?”江行天森然道。“因为我要让你死的明白。”
王风和江弦歌刹那间脸色变得惨白。
“师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弟子要亲自取仇人之头,祭奠在父亲灵堂前。”慕怜香这时远远喊道。
江行天点点头,闪在一边。
一道白影如风而至,慕怜香手中长剑幻化成耀眼的白芒,如远方飞来的流星,直刺向王风的前胸。
这一剑是慕怜香含怒而发,一去不返、不留后着,纵论天下间,能躲开这一剑的高手也屈指可数。突破“惊龙诀”第五重的王风当然在这屈指之数,当然如果是未突破第四重“惊龙诀”的王风,面对这一剑恐怕反应也来不及,纵然不死,也会重伤。
王风惊龙刀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刀横切在长剑之上。
“叮”的一声,王风倒飞下马,慕怜香也被弹开。
听着空气中仍“嗡嗡”响声不止的兵器余震之声,在场群雄齐齐色变。他们都隐隐感受到了刚才那一剑一刀的威力,不仅暗自盘算,自己与对方异地而处,是否能在其中全身而退。
慕怜香眼中现出一股异芒,“怪不得敢来慕家庄,原来武功大进。不过任你武功再强,在我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
王风二话不说,上马后掉转方向就跑。和慕怜香拼命?没那个必要,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位“天下第一人”江行天。
慕怜香没想到王风这么孬种,明明势均力敌却仓皇逃窜,上前阻拦已经不及,立即上马去追。众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难得的场面,齐齐追了过去。
王风慌不择路,向西而行,后面一群快马扬起飞尘漫天,紧紧追赶。
“飞电”是世上的名马,当然速度惊人,只是山阳一战,“飞电”受伤后,一直没能完全恢复。并且江行天身为“天下第一人”,当然所骑也是*,慕怜香与江弦歌的马也都是超凡快马,还有几名武林中人的马也能跟得上。
半天时间,王风的红马一直领先,江行天三人紧随其后,江湖群雄只有两人能跟的上。其余的已经被甩的远远看不见了。
官道的拐角大树下有一小茶摊,可供行人歇脚。一条大汉高声叫嚷着:快沏碗茶,赶了这么长的路,累死老子了。伙计赶紧端茶过来,边喊道:“来啦,来啦”,
这时一匹红色的快马飞速赶来,大汉羡慕的望着红马,嘟囔道:“大热天的,赶这么急,奔丧啊。”然后端起茶碗要喝。红马在他身边一闪而过,大汉手中一轻,一碗茶竟然被人夺走。
大汉望着远去的背影高声骂了两句,只能又要了一碗茶。这时又有几匹快马飞速而过,大汉学了个乖,忙端紧碗往棚内缩了缩。
骑红马的当然是王风,后面跟随的是江行天等人。
常言道,千里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这话显然有些夸大,或者说是按马匹最快的速度算出来的,真正跑起来,由于长途奔袭、路况好坏不一,“飞电”就算是千里马中的*,也达不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速度。
王风一马当先,途中见到马匹,则立即抢下,让“飞电”空跑休息。但他无论如何努力,总是摆不开江行天等人的追赶。
众人一路向西,路上逐渐变得人烟稀少。四天之后,王风等人狂奔近两千里,从临洮入西夏,逐渐进入沙漠地带。跟行的武林中人已然不敢再跟下来,江行天、慕怜香、江弦歌三人仍锲而不舍的随王风深入茫茫沙海。
沙漠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风。王风望了望跟来的三人,咬咬牙继续前行。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已经闯入沙漠中的死地:罗布泊。
王风骤然感觉到了一丝风,令烦热的天气有了一丝凉爽。江行天却脸色大变,喝道:“不要追了。”
见慕怜香一脸的不解,江行天又道:“恐怕很快会有一场风暴,一旦卷入其中,我们有可能再也出不去。”
慕怜香恨声道:“杀父之仇,岂能轻易放弃,我追出两千里,却最后无功而返,如何面对家人。师傅请回,怜香誓杀王风替父报仇。”说完打马再向前追去。
江行天望望慕怜香倔强地身影,叹了口气,向江弦歌道:“女儿,此去风险极大,你快回去等我和你师兄。”说完也追了上去。江弦歌没有犹豫,也跟了上来。
天地间忽然传来骇人的呼呼声,远处风沙大作,漫天的黄沙高高扬起,仿佛在天地间竖起一道沙墙,向四人狂卷而至。在这狂暴的天地之力面前,四人无不变色。
王风下了马,拍了拍“飞电”的脖子,向远处的江弦歌指了指,然后奔向了滚滚沙墙。
他也知道,自己一去恐怕再也出不来,但他别无选择。王风不想死,但他不知道除了这样还有什么样的办法。在慕怜香和江行天的合力下,自己难逃一死,王风不怕死,但他不能不为江弦歌着想。
如果真的和江行天对,江弦歌将如何自处?她不会任由自己死去,难道逼她与父亲反目成仇?江行天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惊龙诀”第六重口诀的,没有“惊龙诀”的突破,自己的性命已经不足一年,如果江弦歌真的与父亲成仇,自己一年后身亡,谁来照顾她,难道让她从此孤单一生?
慕怜香还想追下去,被江行天一把拉住,大声喝道:“还不快走,他入风暴之中,已经绝无生理,你大仇已报,难道还要跟着送命吗?”
江弦歌看着跑过来的“飞电”,她当然知道王风的意思,两行泪水滚滚流下。江行天过来抱住女儿的肩头:“王风虽然是我的仇人,但他是条汉子。”然后柔声说:“女儿,你还有父亲。”
泪眼婆娑地望了望狂啸而来的沙暴,江弦歌转头和父亲、慕怜香向相反的方向冲出。她心中默默地道:“王风,你一定会活下来,虔城、定州、山阳,那么凶险的地方你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你不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