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隐天图?”江弦歌惊讶地道。
老人愣了一下,道:“隐天图?你知道这图的名字。”
“图的名字是我爹告诉我的,并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根据这张图可找不到什么宝藏,它根本就不是藏宝图。”江弦歌肯定地说。
“不会吧,这么神秘的图,不是藏宝图,还能是什么东西?”王风不相信地道。
“所画的地方里没有宝藏,但却有无数的功法秘籍,这是不是更有价值啊。”江弦歌神秘得笑道。
老人微笑捻须,不置可否。
王风指着那些奇怪的符号,问道:“老人家,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老人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正是我下山询问这些符号的含义,被慕财主听闻了我有一张‘藏宝图’”说道此处,老人哈哈笑道:“若非如此,你我二人恐怕还无缘相见。”
王风、江弦歌并排走在路上,江弦歌突然道:“他是位高手。”王风听了江弦歌这没头没脑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江弦歌转过身子,望着已经远离的小山,郑重地道:“是高手中的绝顶高手。”
王风这才反应过来,知道江弦歌口中所说的绝顶高手是隐庐中的老人,感到不以为然。
老人虽然身材高大,但手上没有半点习武的茧子或硬皮,院中也没有任何练武的痕迹。更重要的是,无论练习什么武功,长期练武、对战都会让人对周围的环境变化较为敏感,还会刻意培养随时保持警惕的习惯。一个平常人可能被一块石头绊倒,但习武之人绝对不会走着走着被意外绊倒在地,高手更不会,甚至他们连打个趔趄的可能都没有。这不仅仅是习武之人根基扎实、反应灵敏,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有警觉的心态乃至习惯,一遇不妥,及时调整身体。
这种细微的差别对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但对于王风这种高手,却能一目了然。除非对方武功远高于王风,并且有意掩饰。而老人行、立、坐、卧均十分自然、平常,没有半分做作,显然平时即是如此。于是不由笑道:“绝顶高手?何以得知?”
江弦歌一脸正色:“是一种直觉。”
江弦歌说道郑重,但王风并未往心里去,嘻嘻哈哈地敷衍两句。
老人没能听到江弦歌的话,他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叹道:“没想到,天下还有练‘惊龙诀’之人。把‘隐天图’交给你,虽然不知是福是祸,但终究给你一个成功的希望。”
临江镇是两人去虔城的必经之路,王风再过“慕府”门前,见院门紧闭,上了一把大锁,院内寂然无声。想起临江镇慕英雄受伤后的表现,王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把这事的经过向江弦歌详细讲了一遍,不过江弦歌没有直接面对慕英雄那充满恼怒、怨恨和不甘的眼神,仅是感觉这慕财主很是特别,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还笑称王风心慈面软、妇人之仁,被一个乡下土财主吓住了。
江弦歌的取笑,令王风暗想:难道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
这时江弦歌指着前方笑道:“土包子,看你除恶不尽,那个缺耳的家丁又在欺负人了。”
王风抬眼看去,见到曾上“隐庐”闹事而被江弦歌削掉耳朵的家丁,正指着一名农夫打扮的人大骂。
那家丁听到有人议论“缺耳朵”,大怒之下骂骂咧咧地道:“他妈的,谁敢取笑你家大爷……”一见到王风和改了女装的江弦歌,愣了一下,吓得怪叫一声扭身跑进大院。
王师爷正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两人,回头高声喊道:“对头打上门来了,快关大门。”门前曾吃过两人亏的几个家丁慌忙跑进大门,“咣”的一声把大门关上,大门内叮叮咚咚一片混乱。
江弦歌不由笑道:“土包子,你好威风啊。”
王风没有任何得意的表情,而是面如土色,身体发晃、直欲摔倒。
大院门极为阔气,乌黑并且镶有红边的大门,挂着几个大灯笼,门洞两边各有一个大石狮子,门匾上写着“木府”。
也就是说,乐琴和乐棋所说的是“木财主”,而不是 “慕英雄”。王风找错了人,并且不由分说将人砍成重伤。
这时木家大门打开,王师爷带了一大群人出来,个个手提刀剑。只是这一众打手知道两人的厉害,也不敢上前,只是紧贴着大门两边站成两队,谁也不敢吭声,只希望两人看不到自己。
王风眼睛直勾勾的,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江弦歌感觉出不妥,跟着失魂落魄的王风在木府门前与众人安静地交错而过,只有脚步落地的踏踏声。
两人默默地离开临江镇。王风也想到去找慕英雄道歉,但这毫无意义,砍断了人的双腿,难道只是说一句对不起?
江弦歌安慰道:“土包子,别太放在心上,人在江湖,谁又能做到万无一失呢。人一入江湖,就会因为各种情况、各种理由而身不由己,江湖中人,没有人能做到独善其身。况且事情已经发生,你再悔恨也于事无补。如果慕英雄要来报仇,就让他来好了。”
王风长叹一声,或许,自己行走江湖世界久了,还会碰上类似的情况,会逐渐习惯吧。
经过数天温馨的旅程,王风和江弦歌两人来到了虔城。终于快回天云寨了,王风甚至已想到众兄弟们对他热情迎接,只是他没料到天云寨在他走后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正是这些变化,让王风和大宋名将岳飞结下了深仇,也影响、造就了他慷慨悲歌又充满奇遇的一生。
宋朝之时,由于抑武兴文、不尚武风,不似汉唐样民风彪悍,所以宋朝的对临境的国家,在军事上一直不占上风,尤其是北境方向,从辽到金最后至元,宋朝一直都处于劣势,甚至对金时,还以臣国自居。但宋朝在对待内部起义方面,却是极为主动,并把内战以巩固自己的政权看得比外战更重要,从北宋的王小波、李顺,到南宋的钟相、杨么,都采用从前线调大军来强力*。
李洞天起事的规模虽小,朝廷也及其重视。在当地军队在几次剿匪失败后, 宋高宗龙颜大怒,急调时任神武副军都统制的岳飞前往虔城剿匪。
建炎四年,承宣使岳飞大军挺进虔城,在这传奇名将的攻打下,只数天,虔城被攻下,起义军部分头领被擒,余众退回山寨。
岳飞亲帅数千骑赶往“天云寨”,同时以被捉起义头领为诱饵,引诱起义军下山。“天云寨”众并不能算是军队,他们只能算是江湖中人,也带有江湖人的特点。在他们的心中,有一样东西比什么都重要,那就是“义”,尤其是兄弟情义。
李动天明知有险,让曹飞龙留守“天云寨”,自己带一千兄弟下山救人,被岳家军包围。就在李动天中了埋伏的同时,王风和江弦歌进入虔城。
虔城大街人明显人口萧条,大多数商家关了门板,还有些断壁残垣,城内宋兵来回巡逻,就像刚打过仗一样。这些宋兵和当初王风所见的,虽然铠甲类似,但令人感觉不同,兵丁二人成行、三人成队,训练非常有素。
有位老太太拿出些鸡蛋食品送到军士面前说道,多谢岳将军保全了我虔城百姓,我们无以为报,只能拿这几个鸡蛋给几位军爷。几个当兵的只是笑着推让。
王风看在眼中,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些官兵绝非本地兵丁,极有可能是来攻打天云寨的。但他又安慰自己道:“天云寨”地势险要,有李动天大哥坐阵,纵然官兵精锐,也难以攻破,不如现在到处打听一下官兵的动向,也好给天云寨提供些情报。
如果真得是精锐官兵来攻打“天云寨”,自己此行定大为凶险,王风不露声色地看看江弦歌,心想: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卷入危险之中。
两人进了一家客栈,王风找个借口出来找人一打听,才知宋兵攻下虔城,大军正向天云寨而去,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跨马飞奔出城门直向“天云寨”。
1。11 一生的仇人
王风奔行十数里,听见不远处喊杀震天,心中焦急,纵马先上了附近的一处山坡。从高处向下望去,见旌旗招展,到处是宋兵。有一处官兵聚拢之处,李动天手持大棍左冲右突,所到之处,如水起波澜。
王风大叫一声,提刀纵马,从山坡上冲了下去。宋兵没想到凭空有一人突然杀出,猝不及防之下,被王风冲开一条线,直奔李动天。
但王风只冲出十数丈,官兵已然围拢过过来,王风纵然马精人强,也难以行进,看到李动天距自己不远,就是杀不过去。
李动天在阵中已杀多时,已血透衣衫,跨下战马也早已经战死,他徒步将手中长棍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伤敌无数。这时一员红袍大将大喝道:“众人退下,由我来敌他。”此人正是岳飞。
本来岳飞根据李动天所带人数的判断,知道天云寨中仍会数千部队,为防寨兵突袭,从围攻部队中再抽出部分兵丁,埋伏在天云寨外。他希望用兵丁缠斗李动天,天云寨必来援军,但等了多时,迟迟不见寨兵下山,又见李动天如此骁勇,才挺枪上来。
围在李动天周围的众兵丁听到岳飞声音,呼啦散开在外边围成一圈。李动天趁机喘了口气,再看周围死尸遍地,四周的的官兵怒目相向,心中有些迷惘。他本是下山来救兄弟的,但现在自己深陷敌阵,已难以逃出生天,所带一千兵马已尽,不要说是救兄弟,还连累了更多人死在战场。
岳飞喝道:“李动天,我曾听说,你素有报国之志。如今北方战事仍急,不若你顺归朝廷,为国建功,也不枉你一身武功、谋略。”
李动天以棍拄地,道:“早闻岳将军精忠报国,屡败金兵,为大宋之栋梁,动天十分佩服,只叹今日竟然兵戎相见。只是不知将军将我‘天云寨’等一众兄弟如何处置?”
岳飞略一沉吟,道:“你身为匪首,罪过实大,我只能上禀朝廷,请龙意天裁,其他人若放弃负隅顽抗,我可保其不死。”
李动天长叹道:“我李动天幼受教导,要为国尽忠、保境安民。如果能早先遇上将军,我定和金贼决战于沙场。只叹生不逢时,一直报效无门,后被迫入了‘天云寨’。我众兄弟虽然未曾抵御外辱,但对百姓也秋毫不犯。李动天本以为难成报国之志,就做好安民之举,不想今日会和岳将军拼个死活。”
“岳承宣使,我知道你素有美名,我空云寨兵都是穷苦无奈才造反,如有降者,还望善待。虔城百姓跟随我等,只是盼望能求温饱,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
岳飞凝视李动天片刻,道:“好,我答应你。”又道:“李动天,你既然有报国之志,此时投降,岳某还可上奏朝廷,力保你不死,让你疆场戴罪立功。”
李动天流泪长笑道:“已经晚了,我‘天云寨’兄弟大多战死,我若投靠杀害他们的凶手,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上。”
说完纵身而起,大棍一挥当头直取岳飞,岳飞在马上见李动天长棍高举,胸腹已是破绽,抬枪前刺李动天的胸膛。李动天人在半空,竟然大棍抛开,对岳飞来枪不闪不避。岳飞一惊,凝枪不发,李动天双手抓住来枪。
面对岳飞惊异的眼神,李动天哀声道:“岳将军,动天有心归降,但又无颜再去面对征战而死的兄弟。如果有来生,一定再追随将军决战沙场。”
李动天突然仰天嘶号,仿佛要宣泄出自己壮志未酬和万般无奈的情感,然后双手猛收,长枪头从咽喉中一穿而过。
这时王风终于赶到,这是他一年后回来首次与李动天对面,但只能见到义兄的尸体悬空挂在岳飞的长枪之上,
王风痛叫一声,从马上跃身而起,直扑向数丈之外的岳飞方向。王风人在半空,众官兵已是刀枪林立,直指王风。王风将功力发挥到极致,左脚踢开向自己刺来的一枪,右脚踩到一匹马的头上。这是匹散落的马,它的主人已被打了下去,马正不知所措的乱跑,头上猛遭一踏,只悲嘶了半声就倒地身亡。王风以这一踏之力,飞身再起,运转“惊龙诀”,悲伤与愤怒让王风经感觉不到经脉的疼痛,双手持刀高举,凌空向岳飞猛劈过去。
这时有人叫道:“休伤我家将军,张宪在此。”一只银枪破空而至,直刺王风的前胸。
王风吐气开声,将大刀一旋抡了半圈劈到枪缨处,将银枪劈开。但枪力极猛,他也被银枪弹回。人还未落地,银枪又至,王风右手持刀、左手抓住刀背,一记“铁扇门”将刀竖挡在胸前。刀枪相击,呛然声响。张宪这一枪人马合一,力量极大,王风被撞得飞了出去。王风刚才先在空中转气借踏马之力上跃,再劈开张宪的来枪,已是真气将竭,挡此一枪之后觉得气血翻涌,一时难以呼吸。
马声嘶鸣,“飞电”在人群中闪出,奔到王风身边,王风翻身上马。张宪大喝道:“大家都退下,看我如何擒敌。”众兵丁闻言都闪在一边。
王风回马转身,见张宪白盔银甲、手持亮银枪,年龄虽然不大,但威势十足。张宪大喝一声:“反贼,拿命来。”一提马疆,纵马前来,手中丈二长枪当胸就刺。
王风见张宪长枪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