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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见张宪长枪借马的前冲之力,来势凶猛,自己不敢硬接,往旁边一带马,避过来枪。但银枪看似一往无前的枪势,在王风身位变化后,竟然在空中一转,用枪尖横扫王风的咽喉。
王风不得已挥大刀将枪劈开,只觉手腕发麻,以“飞电”之力,也长嘶一声,退了一步。王风不由暗暗心惊,自己是单手,只是刚刚能挡开来枪,跨下如是凡马,仅此一枪,自己非跌落马下不可。
张宪一枪不成,回马再来。王风不敢呆在原地,也催马而上。
王风擅长步战,以步法变化和出众的刀法迎敌,他所擅长的步战和战场上的马战有很大的区别,历来的单挑猛将都是以长兵器为主,而王风手中持刀在兵器上也吃了很大亏。张宪每次冲锋都能将马力、人力结合到最佳状态。
王风“惊龙刀法”虽然力道狂猛,但面对张宪,两人战至二十余合,王风渐感力不从心。
张宪越战越勇,在两人冲过来即将相交之前,突然将马一带,马匹竟然在高速奔跑之下一个急速变相,转到王风的左边,张宪控马的技术、人和马的配合简直神乎其神。
在两马交错之时张宪长枪一抖,直扫王风的前胸,王风本是右手持刀,只能回身来斩。
“飞电”极有灵性,在奔跑中突然横向一跳,同时王风的大刀和张宪长枪相交,叮然声响,银枪来势一折,但枪尖仍在在王风左臂上划了过去,顿时皮开肉绽。一时间众官兵采声如雷。
王风在受此重创,反而平静下来,知道自己今天报仇无望,只能先逃跑,以后再图报仇。两马交错而过,王风回马之后,一改守势,率先带马奔向张宪。两人相差还有数丈,王风举刀就劈,张宪正在惊讶,王风手中大刀脱手而出,飞劈张宪。
此招大出张宪的意外,忙抬枪一挺,大刀被格得从头顶高飞过去。同时王风人已到跟前,左手钢镖飞向张宪的面门,张宪百忙中一歪头,钢镖引起一阵凉风,数茎头发飘在空中。
两人交错而过,才听到“扑”的一声,大刀远远飞出后插在地上。
王风纵马前去,一边大叫道:“张宪,小爷今天就要你命丧此地。”
张宪大笑道:“小子口出狂言,我们今天就再战百合,看你是怎么跪地求饶的。”
王风在马上低身弯腰将插在地上的大刀捡起,口中大喊再战,却不回头直是纵马向前狂奔。众官兵本以为两人对战,都围成了一大圈观战给张宪助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给王风让开了场地,等发觉王风是要逃跑时再围上来已经有些晚了。王风大刀砍吹翻了十数名兵丁,借马的速度冲出了包围。张宪气得破口大骂,带众人紧追。
仗着马快,王风顺着大路狂奔,忽听到后弓弦声响,回头见数十只箭从天而至,其中一只箭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后发先至,王风反手一刀将其格开,竟然手腕发麻,这一箭正是张宪所发。
王风先是和众官兵厮杀,运用“惊龙诀”大战张宪,尤其是在跃上半空时连遭张宪的重枪袭击,已然受了内伤,后又和张宪大战伤了左臂,只能依靠“飞电”的速度甩开追兵。
“惊龙诀”的后遗症令王风浑身痛楚不堪,尤其是持刀的右臂,里面好像有一把锉刀锉着经脉,王风甚至有一种一刀把右臂砍下的冲动。听到后面的追军声音渐远,王风松了口气,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下马来。
夜晚的虔城,家家关灯闭户,甚至不敢大声说话。但在这沉寂的黑夜之下,暗藏着天大的杀机。
岳飞站房内,书案上放着一份高宗的密诏,其中写道:凡虔城乱匪,一律诛杀。虔城之百姓不视皇恩浩荡,多有跟随者,此事处理不善,定会引起大宋各地民变,且当日虔城谋反作乱之事传之宫廷,隆佑太后为之震惊受病。为隆佑太后之病压惊,也为其他蠢蠢欲动之人以警示,将虔城之人尽数屠戮。
岳飞一生有报国之志,在他看来安内为了攘外,他最念念不忘的是收复失地、灭金虏。他今日带兵与天云寨兵一战,觉得虽然寨兵缺少训练,但战斗力极强,并且很少有投降之人,大多人都是力竭战死。他想在天云寨兵中挑选一部分勇锐精壮的战士,编入军中,其余统放归田里,并令地方官吏使各安业耕种。
见到这份密诏,岳飞大为震惊,他没想到当朝皇帝会对虔城百姓如此斩尽杀绝。虔城无辜之民又有何罪?就算是天云寨兵虽然凶顽,但都是愚民耳,杀之何益?
岳飞在房内盘转良久,整个虔城百姓的性命尽在他手。听从皇命是他的正途,他就可以凭此剿匪之功而加官晋爵,如果违抗皇命,则龙颜大怒,不仅自己的前程包括性命都会有危险。
但岳飞这一千古名将在关键时刻,显露出他的英雄本色,他对帝诏拒不执行,他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处理这次虔城谋反。岳飞奋笔疾书:虔城匪乱,百姓皆为受害之人,杀之无益,请诛首恶,而赦胁从。
虔城事件是岳飞和宋高宗一次大的冲突,也是两人政见矛盾冲突的开端。
第二天城门一开,王风进入城门,当年就是在此地,自己和义兄李动天大败官兵,不想现在李动天惨死岳飞枪下。王风努力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向下拉了拉帽沿,缓缓入城。他今天来的第一件事是要打探到岳飞的住所,以便夜间行刺。
王风听到背后传来的熟悉马蹄声,王风不敢抬头,江弦歌骑着桃花马,四处张望着从王风身边走过
等江弦歌走远,在视线中消失,王风仍愣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爱侣就在眼前,他却不敢相认。这时听见马蹄声响,是几名军官带兵巡逻,王风已和好几拨巡逻兵相碰,都没有被发现,但这次他突然觉得极为不自在,抬头看时,带兵之人正是张宪。
四目相对,张宪觉得面前此丐仿佛有些眼熟。但他未露声色,回头叫道:大家注意巡察,一有可疑之人立即禀报。然后带马缓缓而行。王风心想看来张宪没有认出自己,不由暗自高兴,但也不敢大意,真气流转全身,作出遭袭的准备。
两人交错而过,张宪枪一横,王风觉身上一凉,外袍已被张宪挑飞,露出后背的大刀。
张宪大笑道:“好小子,本将军佩服你的胆量,竟然敢孤身一人潜入虔城,不过你今天来了恐怕就再也出不去了。”说完长枪一抖,枪缨幻出红影团团,刺向王风,同时众兵丁也围拢了过来。
王风见自己被识破,心中叫苦,但也只能硬起头皮招架。两人一战又不比昨日,王风已然有内伤在身,并且左臂不能动,只几招已是险象环生。
张宪暗恨昨天王风在众人包围之下诡计逃脱,银枪闪动刺出星光点点,要在数招内取胜王风。王风一声轻啸,身子在绝无可能之下如同一只大雁盘旋而起,避开张宪的一记绝杀,正是江弦歌传给他的“雁飞空”。
身仍在半空,数十只箭破空而至,王风大刀舞动,形成一道光幕,隔开飞箭。
张宪跃马横枪,待王风下落未至地时,大枪呼啸着风声扎过来。王风危机之下,运起“惊龙诀”,用大刀横在身前。
兵器相撞,王风顿时飞开,张宪跃马再至。王风突然感觉“惊龙诀”运转不灵,真气时断时续,知道是因为昨天用“惊龙诀”过度,旧伤未愈所致。
数招之内,王风已经血染衣衫。
事到如今,刺杀岳父已然不可能,只能想办法离开,日后再行事。想到这里,王风飞身而起。虽然身法曼妙,但已是强弓之末,人在半空,突然眼前一黑要掉下来。昏迷之前,王风仍顽强地把大刀挡住张宪的来枪。
张宪横扫一枪,王风被打得远远飞出。这时人影一闪,一团红影以想象的速度飞起,在半空中提起王风,如电闪般飞身而去。
1。12 “医圣”向古意
王风没有想到他还有醒来的一天。他感觉自己一直在黑暗的水中下沉,水面上的一点光距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淡,这时仿佛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喊着他,声音就像一根线,将他从黑暗中拉起,眼前的光越来越强,直到身子浮出水面。当王风醒来时,他并不在水中,而是躺在一张床上,江弦歌就趴在他的手边,带着满脸的泪痕睡着了,斜阳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脸上,是那么的楚楚可怜。王风想抚摸她的头发来安慰她,但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
他就静静地躺在那儿,回想自己的经历,自己应该已经死了,那么这是哪儿,难道是地府,江弦歌也跟着自己来了?
透窗而来的阳光告诉他,这不是阴间,而是一处相当讲究的房间,暗红色的家具,墙上挂看山水画,小矮桌上放着一具古琴,房间内打扫得一尘不染,空气中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房子全是用竹木建造的,所以窗子很大,全都开着,从外面吹来清爽的山风。
这时江弦歌猛然醒来,她习惯地去云摸王风的额头,突然发现王风已经醒了。江弦歌呆了一下,泪水狂涌而出:“土包子,你醒了,你醒了,你都睡了六天了,你终于醒了。”接头回头大声喊道:“师傅,他醒了,现在他醒了。”
门外传来一声长笑:“他当然会醒,你可时见过有人死在我的面前?就算他真是死了,我也会将他救活交还给你。”
伴随着笑声,一位老者从门外而入。此人青衣长衫,面色如童子而又须发花白,眉角处的眉毛长得从两边垂下来,神采奕奕,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风范。
江弦歌见王风恹恹无神,不由焦急道:“师傅,他醒了,可是他还是无精打采的,你快来医治啊。”
老者笑道:“他受如此重伤,能从阎王门前抢回命来已是万幸,怎么会立刻复原,何况他昏迷这些天来,一直水米未进,哪来的力量。我已经命人去熬了一碗药粥,等他喝完之后就会有精神了。”
江弦歌这才放心,看着王风疑惑的眼神,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道:“土包子,你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把你救出来后,无论怎么救治,你就是不醒来,我当时六神无主,只想陪着你一起死。”江弦歌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当时的伤心、无奈与无助,关切与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王风感到心头一阵温暖,想安慰她几句,但没有说话的力气。
江弦歌又说道:“我守了你两天,你一起不昏迷,我万般无奈之下,找辆马车,日夜不停赶到师傅这里。天可怜见,你终于醒了。”
这时有位童子端过一碗粥来,伴着腾腾的热气,王风闻到一股粥与药合在一起的香气,江弦歌慢慢喂了王风一碗粥,王风又沉沉睡去。江弦歌这几天以来一直衣不解带就陪在王风身边,只有在实在撑不住的时候,迷糊一会儿,现在放下心来,趴在床前带着笑容睡着了。老人看着两人,笑着摇摇头,退了出去,并且将房门轻轻合上。
王风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了力量。江弦歌仍趴在床前未醒,脸上仍带着轻笑,可能正在作美梦。王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感慨:得友若此,复欲何求!
这时王风听“铮”然一响,才看见老人盘膝坐在古琴旁,两炷香散发着袅袅青烟。老人道:“年轻人,放松自己,缓缓汇集你的真气,这样你的伤才能好得事半功倍。”
王风刚想说话,老人手指一拂,一阵铮铮琴鸣,声如流水,王风心神一荡,差点迷失在琴声之中。王风忙稳定心神,守灵台一点空明。老人手上轻拢慢捻抹复挑,琴音舒缓、如诗如歌、有如仙乐,清时如夜月之下的流水淙淙,脆时如珠落玉盘,静时如情人间切切私语,急时如花间燕语莺声,一曲琴音,让人觉身在春江之畔、秋月之下。王风的气脉仿佛都感受到了这委婉动人的弦乐,真气由散乱而凝聚。
老人手指已停,王风仍感觉袅袅清音仍绕梁回荡不绝,自己的内伤竟然在这音乐这下,好了大半。
王风久久才反应过来,虽然他不懂音律,但也知面前这位老人乐艺惊人,并且他能把自己从死亡中救回来,也定是医术高超。拱手道:“多谢前辈,请问前辈尊姓高名。”
老人手捋胡须,笑道:“老夫向古意。”
王风一时呆住了,他自从知道自己妄练“惊龙诀”之日起,就一直在打听、寻找向古意。师傅曾说,能治好自己上的人,或许自有找到向古意。但这些年来,无论是师傅柳含威、大哥李动天,还是王风都没打听到向古意的任何消息,只知道他在十余年前就退隐山林,一直未履足江湖。
虽然江弦歌向他保证过,但今天“医圣”向古意就站在面前,王风心中仍是万分激荡。
向古意见王风脸上神色紧张,以为他仍为自己的伤担心,笑道:“年轻人,不要操之过急,好好养伤即可,天下还没有我向古意医不好的伤,你的伤我既然接手了,就一定会根治到底。”
王风拱手谢道:“多谢前辈。在下早就听闻向前辈有‘医圣’之名,医术之神奇,已超凡脱俗。不过我也听说向前辈性格怪僻、见人伤重而死也袖手旁观,但今天见前辈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