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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炽的灵光轻轻荡起,将水灵与冰焰包容,灵光中,丁修眸中忽有精光闪动,一记闷雷震得祭坛所在嗡嗡作响,仿佛就在他的张手之间,一道白闪闪的电光劈开祭坛之上的虚空,直击在水灵与冰焰的合体之上。
白芒随后绽亮,水气氤氲升腾间被丝丝的寒气禁锢,水灵之滴刹时变幻五彩颜色,慢慢变得发出灵芒。
淡淡的吟响似柔声细语,见状,丁修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刹时浸入水灵与冰焰的合体之内。
有光华轻微的绽起,越发明亮,虽然仍为水灵模样,但一丝柔和的冰霜寒气弥漫在祭坛之上,水灵豁然仿佛具有了生命般完全不需丁修以灵识掌控,自行盘旋飞舞,甚至不时在丁修的身前左右欢盈舞动。
神念与这水冰灵滴紧紧相拥,丁修一扫数月来的悲怆苍桑,整个人渐渐有了几许生气。可是,心中又是撕痛,如果不是因当年与云依依探讨过如何可使水灵具灵性而识主,从而想到水灵与冰焰同具水属性,可使两者相融,他哪有心思如此动作。
轻轻招手,感受着与水冰灵滴的灵心相贴,那似蓝非蓝,似白非白的冰灵气息让丁修更是精神一振。收敛心神转身而走,这时,身后忽传脆响,吓得他不由反身查看。
脆响连连,渐渐密集,可是祭坛之上除了冰块上闪映着他的影迹之外根本没有其它人。更清脆的动静传来,丁修终于辨清,这异响,竟是从那长方的冰体上发出的,而此时它的上面,竟然布了裂纹。
脆响更加巨大起来,面前,这个由坚冰砌成的祭坛所有的坚冰都开始遍布无数纹络,再没有先前的晶莹透明。此时,丁修终于明白那冰焰灵火便是祭坛的依托。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灵光如电,他早已经如风般穿出口而去,而身后,在一声音更为剧烈的暴响之中,坚冰祭坛轰然坍塌猎猎风声,丁修迎风而遁扶摇而上。身下,隐隐传来妖兽的咆哮与怒吼,想来地渊九族已经发现坚冰祭坛的异样。全力的飞遁之中,他闪电般的穿越二层的出口,迎面而来的却是阵阵腥风。
眼前,是一片实地,豁然是当初龙霄被九族拦截之地,怨灵风渡。灵识闪动,丁修面色轻变,只觉处身之地已经荡起冽冽罡风,可是,他在罡风之中被妖族群兽拦截,能否保着性命从地渊中脱身而出呢?
腥风令人闻之欲呕,十余只似虎非虎,似熊非熊的巨大妖兽散落开来将丁修的去路阻挡,半空之上,数只具有巨大翅翼的鸟兽瞪着腥红或是幽黄的双眼正紧紧的盯着他。
“翼风兽撼地妖熊”
丁修苦笑着验证自己看见的妖兽灵心渐渐跌至谷底,如果说眼前还有一线生机,便只有那其势渐冽的怨灵罡风了吧大地轰鸣,在那十余只的妖兽怒吼声中,一只特别粗壮的撼地妖熊夺众而出,一双巨掌重重的拍在地渊二层的地面岩石之上。
空中,灵气忽地涣散开来,剧烈的抖动中,丁修仿佛遭受重击,险些翻身栽倒,那本略显灰黯的脸色又是苍白了几分。
因灵气涣散,站立不稳,丁修堪堪驱出须弥灵山却无法以灵识砸将出去。御灵光而起,他决然以护体的剑芒纷散而出,万千剑雨灵芒扑天盖地,将所有的妖兽席卷在内。
然而,仿佛平白旋起罡风,几只翼风鸟兽引颈长啸,每一只翼伸展开来都达十余丈的双翼疯狂的扇动,竟然将漫天的灵剑光芒扫得纷碎。无论是翼风兽与撼地熊,都是地渊之内的强大存在,只是稍经接触立即显示出其强横的实力。
接连遇险,丁修以灵山山体挡开堪比飓风的风芒,双手连挥,数道法诀直接击打在山体之上。一时金光闪烁,须弥山体厚重如山陡然变得巨大,朝着妖兽的所在,落去。
仿佛天崩地裂,才一着地,丁修飞荡而起,通体灵光满布。隐隐的,是腥风临近,断然长喝之中,他的体内猛然迸发出耀眼至白炽的灵光,无数由心而发的灵芒仿佛化为无数剑体朝着四周狂涌而去。
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仿佛自己已经化身为剑,其锋芒轻掠有寒光映目,一种对杀戮的渴望,伴着灿灿佛光消弥着无限的杀机卓立于须弥山体之上。
罡风渐厉,不过此时丁修完全顾不得罡风的阴寒,眸光冷冷直视着那群狂啸咆哮的妖兽。一片黑幕在漫空滑翔,眼前临近丁修之时却忽地改向,转而掠往一旁。
它的身后,如海潮般狂涌而来的怨灵罡风挟带着毁天灭地的神威朝着丁修呼啸奔来。妖兽狂逃而散之中,有沛然的灵光一闪,无尽的风潮居然将须弥小山吹荡而起,撞击在岩壁之上。
轰然坍塌的岩壁碎石转瞬不见踪迹,无比威势的怨灵罡风将须弥小山似石块吹舞而起,风潮劲狂之时却忽地将小山排除于外,跌落在远离罡风风口的位置。这里,冽冽罡风相对稍弱,一直在山体之内察探的丁修急忙蜷身而出,将须弥小山收起。不料想,抬眼间却与一只同样猫在此地的撼地妖熊面面相呈。
腥风在喉,眼眸同时睁大。丁修值此生死悬于一线,左手紧握一只骨棒,右手轻轻的燃起一团火焰。这火焰的焰心之处,一丝莹亮的电光骤然闪耀,渐趋壮大。
“离火惊雷?”
灵识掠过厚重的低吼,本是暴戾血腥的撼地妖熊人立而起,俯瞰这着丁修手中勃然而强劲的电光忽地掠过一丝惊惧之色,轰鸣声中,他的一双巨掌重重地按在地面之上,咆哮嚎叫之中,妖熊竟然不见了踪影。
灵气粉乱破碎,轰隆巨震之下丁修面容苍白得几可照人,刚才的撼地一击竟然将他的灵力震得粉散开来。地面之上,妖熊的一按之中裂开了一条巨缝,他的灵识辨出那撼地熊竟然以惊人的遁地之速逃离而去。
灵力因施展离火精雷被吸纳得一干二净,丁修将最后半瓶的玉睛灵血一口吞下,全速逃离地渊这一险恶之地。
秋风瑟瑟,雪仞峰峰巅更是凄凄萧冷。丁修临崖而立,眼望无际的雾海,灵心仿如冰冻。
莲宗,七位元婴长老一夕尽逝,眼下,除了他这个客卿长老之外,便只余燕归这个数百年前元老级的客卿了。
燕归,自打回归雪仞峰的洞府之后便更加的沉默不语。虽然他并未向丁修追问过什么,但以他对自己主人的了解,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主人丁修是绝不回孤身回返莲宗的。
自己的女儿,当日在地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燕归虽非亲眼所见,但猜也猜出了几分。想不到,数百年未见自己的女儿,才相处了三十余年便从此天人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崖边,丁修临风而伫已经数日之久,他仿佛化身为崖边的奇石,独屹边际尝尽云海茫茫。可是,他悬于无尽天涯的苦痛谁能分担,如果有人能将他心中所爱复活在眼前,他宁可放弃修真之路。
一叹,叙不尽的愁肠,叹不尽的悔恨灵识忽有所感,燕归的面容立时挂满了惊异。他忽俯身上前,来到丁修身侧缓缓一跪。
“主人要远行吗?为何要把燕归留在这里?”
一叹,丁修回转过头,那苍白发丝显得他骤然苍老了许多,仿佛一位老者。
第二百六十四章碧潭惊魂!
第二百六十四章碧潭惊魂!
缓缓转身,丁修默然片晌才道:“燕归,你应该知道我从未把你当作奴仆。眼下,莲宗多难,所有的长老都……都不在,我又有要事欲前往摩尼国度和幻虚灵境。身为客卿长老,如此把莲宗的危难置之不顾实在说不过去,所幸你也已经达至元婴修为,故把你留下处理莲宗事务,最重要的是安抚一下莲宗所有修士的心,此行一去,我务必要把莲宗叛逃的庞长老除去才能放心而去,而莲宗,唯有交给你了”
丁修苦笑一声,轻拍了拍燕归的肩膀又道:“莲宗正遭逢动荡之秋,一切你都可自把自为,务必镇住所有的异动。否则让慕兰图的其它宗门知道此事,恐怕会被别有机心的人利用,将莲宗数千年的基业毁去,所以,你的担子很重”
燕归苦笑无语,丁修却是一叹再道:“萨齐虽然无体可寄,但毕竟也是堪比结丹后期的修为,你们两个虽然恩怨集身,但都是数百年前的往事,暂时还要不计前嫌,一并把莲宗的事务处理好。萨齐我早已经交待过了,但他对他有几分忌惮,不仅取决于你的佛禅秘法相克于他,更怕你挟私报恨,故还是你来请他现身,和解了吧”
燕归再苦笑,盯着手中丁修塞过来的菱印无语,许久才回应道:“主人远行,我与萨齐都不在身边,岂不是实力大减?如果……”
打个哈哈,丁修一笑,截断燕归的话道:“摩尼国度当年我只是结丹修为便已经横扫一片了,如今前去,更应是无人比肩。不过,话说回来,灭杀那叛徒之时,你二人还真须随我同去,否则,以我一己之力,恐怕真奈何不了他”
风萧萧,崖边转而无声迹,两人默言之时,淡淡化为灵光消匿无影,秋风更冷,西北坡一片荒凉,仿佛这里从无人迹。
碧山,碧灵潭,烟雨门。
隆冬时节,碧山因独特的地理环境却是春绿遍野,一片春意盎然。碧山四面数峰相连,峰绕围环之内,有一潭碧绿潭水,名为碧灵潭正是慕兰图修真宗派烟雨门的所在。
这宗门独僻一方沃土,在此雄居数载,与人无扰,宗门聘请而来的四位元婴修士出任门中的客卿长老,也使得烟雨门独立于慕兰图修仙界,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
然而,近日来门中的首席长老郑士达正烦心所至,宗门之内在数日前来了一位旧日的素识,此人声名狼藉,却是昔年慕兰图顶极宗门莲宗的长老,姓庞。
外界相传,这庞长老因修习鬼煞魔修功法,变得血腥暴戾,怎奈,郑士达不仅与此人交情深厚,其夫人庞氏更与此人有着表亲关系,故允许他隐匿碧水潭边,借碧水潭潭水的灵气借习功法。可是,只是数月光景,烟雨门的十余名低阶弟子都丧命在碧水潭边,死因古怪异常,引得门内弟子人人惊惧无比,惶惶不可终日。
为此,郑士达苦劝无果,对方又是元婴修士,万般无奈之下他唯有请得四位客卿长老到场解决诸位事宜。眼下,四位客卿长老仍未赶到,倒是他反而有些坐立不安了。
凭栏而望,碧水潭雾气蒸蒸而上,将环绕的碧山遮掩得模糊不清,凭空多了几分神秘色彩。心结难解,郑士达愁眉不展之时,但见一道白色光华划破天际直奔碧水潭边而来。
一喜,又是一怔。郑士达本以为是哪位客卿长老来到,但随即想起四位长老的遁光皆无白炽之色,怔怔间,碧水潭边忽地爆起无匹的灵光。
潭水忽地激荡翻卷而起,无数破碎的灵光使得烟雨门久居的碧山诸峰更加的迷离。厉啸不止,伴着惊嚎怒吼,无数道血腥的气息弄得碧水潭到处弥漫起漆黑的乌云。
所有烟雨门的弟子惶惶间,只见一道金灿灿的灵光耀起,一座仿佛天外飞来的奇山朝着碧水潭边压下,无数的潭水飞扬,一只庞然巨兽仰天长啸,自碧水潭中怒嚎而出。无匹巨大的身姿把所有的烟雨门弟子,包括郑士达在内的门中重要人物都惊得目瞪口呆。
阴云之中,仿佛是悲怆的泣叫,一团连着一团的金光朝着潭边狂涌而去。可是,阴云之内仿佛滋长出一只白骨结成的异物,无比高大的身躯疯狂的挥舞,阵阵的怒嚎惹得云气激涌,喷薄四荡,但却始终不见这异物在攻击着什么目标。
只懂痴痴凝望的郑士达等人越看越觉灵风刺脸,一身修为难抵凌厉的灵风,纷纷退往烟雨楼内,寻楼顶而观。
碧水潭旁,惨嚎阵阵,也不知是哪一方在凄苦厉啸,水气弥散之时,一个巨兽自潭中张开血盆巨口,嘴角处挂着数条血丝,缓缓自海中挺躯站起,头颅微微摇晃但眼眶如血,竟然带了几分狰狞恐怖的气息。
一团黑气伴着玄青光华再度冲向漫漫的云气。半空之中,金光闪烁,黑气青光灿烂,在空中飞来纵横,所到之处,潭水如纸片般溃散飞扬,如雾四散飘飞,声声灵波巨响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灵波激荡,一时无两。金光忽盛,竟然切断黑气青芒,发出激烈碰撞,半空之中仿佛传来九幽地府之中的一声厉啸,一股戾气冲天而起,却是被金光击散,纷散开来。
当天际灵光再现,四道联诀而来的灵光直扑向潭边之时,那本是浓密的阴云也渐渐的散了。所有旁观之人涌向潭边,只见潭里一只巨大无比的奇兽肚皮翻白漂浮在碧水之上,而潭边的洞府旁,一具身躯碎肉横飞,残破不堪,更有森森碎骨,破裂的到处都是,根本不知是何人所为,更难辨死者为谁。
郑士达这回真是有口难言。他既不敢承认此人便是莲宗的叛宗长老,又不知灭杀庞长老是何方人士,真是百嘴莫辨。好在四位客卿长老并未太过深究,因来的时机稍晚片刻,他们也难辞其疚,故双方心中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