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幽幽的情怀,无以排遣,漫无目的的游逛中,竹枝深深处,不知不觉地来到守静堂后的竹月台旁,一个淡淡的青衣身影伫立在那里,一双睛光却比那竹影斑驳穿插的阳光更为耀眼。
轻轻的揉了揉眼,天,不是梦幻那真的是他,那魂牵梦萦的他泪水滂沱,洒落如雨,使得心中的人变得模糊,变得扭曲。她不甘,擦拭泪迹,让他再度变得清晰是他还是那么模样,狂奔着,紧拥在怀里,任泪打湿他的衣襟,多少次想这样做,可哪里才能寻找到他的形迹?
泪水无依,渲泄不止,欢喜伴雨的笑容里是无数年月的思恋。眸光相望的一刻,她知,他懂。抖颤的柔唇,在天旋地转的茫然天地里朝着心中人儿吻去。
火红滚烫,似置身于洪流之中,可是她分明感受到那个挺拔的身躯一僵,然而缓缓的释放开来。
是的,她知道,他的心中她只占据小小的一片空间,但……足够,那已经足够。爱恋如潮,她甘愿献上自己,那样,漫漫的岁月长河,也会有最美的回忆竹林静了,却有喘气声息,连风儿都似变得轻了,去聆听美妙的情意。那一瞬开始,竹林有雾,笼罩一小片天地,隐约的竹梢处,都多了几分迷离。
清晨的山雾尽头,云雾缭绕的地方,巍峨高耸的虎齿峰若隐若现。青翠的树林还是和从前一样,茂密而生机勃勃的生长着,淡淡的晨雾正飘荡在树林之中,到处都可以看到树叶枝头,草丛野花叶瓣之上,有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轻轻颤动。远处,密林深处里还有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传来,听在耳中,更是令人身心为之一清,如临仙境一般。
漫漫长空,青辉灰影融在一处,直坠峰顶间的平台处,四周的禁制灵光氲氤一如从前,而出奇的是,这里人迹皆无,但那通往触天殿的甬道口却是开放着。
丁修与柳如眉牵手而行,心里却颇多感慨,事实上,以他的定力居然与眼前女子结下肌肤情缘,实在是不可思议,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何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日,孤峰一战,以丁修的灵识笼罩方圆数百里,何人可独善其身。在无数聚集的修士中,感受到似曾相识的神识让他难免意动。在他的记忆中,与自己相识的女修并不多,对地理位置的模糊,使得他生出见一见此人的举动。
竹林婆娑摇影,与柳如眉眸光相牵的一刻,过往的记忆洪流刹那间填满灵心,溢满情怀。眼前的娇柔女子,曾与他共历生死,他何尝不知此女的情心暗寄,更望不了昔日远离三清映月观时,此女抛开矜持,向自己敞开心扉的殷殷话语,那分浓情,让他紧闭的心扉承受着无法言喧的感动。
柔唇相贴的刹那,灵心飘忽远离,仿佛眼前的可人儿,柔眸似水,款款风情与他在碧螺岛长相厮守,又似紫衣娟带,随风轻摆,忧怨眼神,万千浓情。
是如烟么?你怎能把我舍弃?
是依依么?你为何让我承受孤寂?
沉浸在旧日的时光中,丁修尚有几分清明,但幻境尽去,看清眼前的可人儿面容,忧郁的眼神,期盼的希望,全然开放的灵心与他紧紧相贴,那一刻,他清楚她的心意,那一刻他了解她的衷肠何为道?是斩尽尘缘么?
何为空?是六根清静么?
佛心禅定,道心唯坚,可是,那一刻,丁修抛开了包袱,全情释放情怀,唯那一瞬,空灵寂寂,寂寂灵空,灵心处,只有那份情心爱火,焚烧内外天地亲近了,便再无隔阂。丁修与柳如眉畅述别情,这才得知三清映月观的隋长老与李长老先后过逝,宗门的担子如今全部落在陈一奇的肩上。
可是,因触天殿归由合欢宗、上清观及三清映月观三家掌控,百年多来,因陈一奇的修为一直滞留在结丹后期的瓶颈,故毫无威望可言,触天殿的大小事情渐渐让他插不入手。
眼见丁修百年前立下的威望渐弱,柳如眉心烦意乱之际才生出远离一段时日的想法,却不意竟能与丁修相遇,并在那片群山孤峰立下不朽的威名。
联袂回返虎齿峰触天殿,丁修故有寻陈一奇述旧之心,亦有保三清映月观的宗门地位之意。以自己的修为与威望,不管如何,在晋升化神之境,破空飞升前的光景,绝不会有任何人敢捋他的虎须。只凭这一点,应可保三清映月观数百年的安平。
第二百九十五章灵念分识!
第二百九十五章灵念分识!
触天殿内,冷冷清清,闲声碎语声中,是陈一奇愤愤不平的怒吼。
“黎宣两位前辈是否太过份了?三门演武,共三十名筑基弟子,为何我三清映月观只分得五个名额,这……这也太欺人过甚了吧”
悠悠响起的是一声冷笑道:“陈长老如果有何异议还是去和黎宣两位前辈去说吧,毕竟,三门演武殿会是由两位元婴修士提议,并由我上清观大力支持而成,说来,三清映月观好像并未在这三门演武会上出过什么力吧?”
似是讥笑一声,那声音又道:“再者说了,以三宗门筑基修士的实力,也是你们三清映月观的弟子最为差劲,这演武殿会,本身便是利用较技之机考察各宗门弟子的实力,到时可在触天殿的三变空间伺机寻觅灵药奇草,配以灵药炼丹,以供日后结丹而用。以结丹而成的机率,总不能把各宗门优秀弟子千载难逢的良机,白白浪费在你们三清映月观的那帮废物身上,不怕糟蹋了那些灵丹么?哼”
伴着冷哼,却是陈一奇的怒喝:“章子奇,别以为仗着双修长老的名头便可在触天殿冷言讥讽我三清映月观,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似是一言不和动起手,殿堂内接连传来灵气的爆裂声音。柳如眉关心则切,急探身前行,到得近前却听陈一奇闷哼后面容煞白,显然吃了些暗亏。
被陈一奇称之为章子奇的,豁然是一位中年的白面修士,此时,他得意洋洋的甩袖欲走,身畔娇叱传来,灰影如龙,荡起无数飞绫刹时纵横殿堂之内。
“如烟飞绫?呵呵,这位便是那娇滴滴的如眉妹妹了吧?”
带有几分调侃,章子奇不慌不忙的祭出一柄红芒小剑,似是吟诵了几句,那剑芒陡然暴涨,竟然灵光闪现,将漫空飞绫剥离开来,仍是近身的,已经在剑芒的毫光中一斩两断。
吃了一惊,柳如眉惊惶一退。然而,剑芒似火扑面而来,那灵光盈动真是不同凡响。只是这一出手,章子奇立时以奇技力压三清映月观实力最强的两位结丹修士,其它各位长老虽然年龄远胜两人,但在修为上却绝不比两人强上一星半点。
得意之极的将所御的灵剑召回,章子奇哈哈狂笑只是笑声尚不高亢,奇异的灵压忽地压下,仿佛泰山临顶,透不过气来。
喘息,深深的,剧烈的呼吸章子奇惊恐万分,不时打量四周,以神识搜寻是何人在此际坏他好事,更展现出超强的实力。
四周并未有什么变化,但一丝冰寒自背后传来,章子奇猛然回望时,却发现面对面处是一张略显沧桑的容颜,冰如霜雪“合欢宗很了不起么?我怎么不觉得”
此人面容清秀,略有几分惨白,但眉目之间的冷煞寒光,如冰,如雪,直冷透观者的心肺。心湖蓦地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一丝绝望刹时涌上心头。
“你……你……你是……?”
眉展冷煞,丁修似连手都未举,只是负手而立。对面,陈一奇现出不能置信的狂喜,眸光里镀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他面容皱纹不是很深,只是百年不见,竟然满布苍桑,写满风尘。
眸光相望,过往生死赴难时的决绝和相互扶持历历在心,丁修理也未理那章子奇只是来到陈一奇的身畔。
“一奇,你受苦了”
嘴唇嚅动着,陈一奇再也抑制不住百年的孤依,眼中雾气刹时凝成泪水狂涌而出。只是,他紧紧的咬上嘴唇,踌躇着踏前,扶上丁修伸过来的双臂。
“丁……前……前辈”似是想起了什么,陈一奇眼光中恢复了清明,泪水稍稍止歇,却仍有少许的哽咽。
丁修少有的情感流露之后,却不禁苦笑。这个憨直厚重的小子百年来性情仍是那般执礼,没有什么改变。可正是他的这种气质才让他甚为宽心,亦只是这种人才能脚踏实地的担任起宗门重担。
章子奇站在三人的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从陈一奇的反应来看,此人果真是那个传闻的白发婴修。只是,对方白发复黑,又有着怎样的神奇?以他的修为不断的以神识查看,仍辨不出对方的修为境界。
悄悄的,以隐密的手法取出一枚传音符,在几人言谈甚欢之际轻轻数语释放开去。章子奇偷偷望了一眼,见传音符无声无息的自甬道射出,总算松了口气。
回眸间,六道睛光直射灵心,陈一奇与柳如眉的冷视他倒不觉怎样,可那中间之人的一视却似有剑芒刺了过来,逼得他不由退后两步,险些吐出一口精血。
如风,在眼前消逝,转眼不见丁修的身影。章子奇惊骇间,却见陈一奇一扫先前的怒气,礼貌的挥手道:“章兄,鄙宗门长老有话,请章道友回门处理善后事宜,如此,陈某便不送了。”
陈一奇竟然做出如此举动,令章子奇更加的疑神疑鬼。狠狠地盯着两人许久,他又在身上以灵符刷了两层护罩,这才匆忙而逃。
“赶快回门报讯吧,否则,那白发煞星盛怒下做出什么举动,还真不好说,还应早做准备。”章子奇御遁光而逝,这一念头刹时涌上神识。
循传音符的灵光,丁修轻松自在的紧随其后,终生出将合欢宗双修元婴长老灭杀掉的念头。那章子奇自作聪明之举,实是他予与的机会,虽说以他现在的实力将合欢宗除名并不如何困难,但如果让那双修长老逃遁,绝对是后患无穷。
传音符固有的淡淡金光并不如何显目,眼见其钻入虎齿峰东南的连绵群山,丁修灵识铺展开来,数百里之内种种生命气息立时呈现灵心。
寻上一处山峰,迎风而立,一缕灵念分神,忽地驳离开来,紧紧锁定传音符而去。似这种将灵念剥离开来,丁修还是首次施展,是那般的自然,仿佛早就精通。
“哈……这是否就是师父提及的灵念分识?”
狂喜涌上心头,这种水到渠成的分神手法,对他的神通助力之大是不可想象的。灵识通透之间,丁修刹时将灵识灵念一道道的分离,紧缀方圆百里之内的生命气息,竟然一下子分离出十余道之多,仍是行有余力。喜不自胜之间,眼前似有灵光破灭,豁然是灵念分神锁定的传音符完成了他的使命。冷冷一笑间,青辉如龙直冲云宵,却是往那传音符的所在去了。
“不好”
合欢宗宗门重地,欢喜堂的秘室内,正双修打坐的黎法度将突如其来的传音符抄在手里,灵识刹时接受到宗门弟子章子奇传来的讯息。
只是,当他将传音符接在手里的一刻,一丝灵动的气息随之破灭,浮上心头的,却是一个人的形迹。面容刹那苍白,同有所感的宣如华亦是惊惶而起。
“不是说,这人在赤幽国度么?莫非,那阴罗庭的许长老在瞒骗我们?”宣如华花容失色一时间乱了方寸。
“不应该许云清没有必要如此做,他曾亲口许诺会请阴罗庭中的至尊亲手对付此人。难道百年多间,这人修为又厉害了几分?按道理计,他不应从阴罗庭的宗门势力中逃生啊?”黎法度亦是喃喃的疑惑道。
宣如华急道:“法度,以我夫妻二人之力,会否是此人的对手?百年前的警诫之语可是言之凿凿必不容情的,你……你说怎么办?”
黎法度道:“莫慌此人应是从赤幽国度的阴罗庭逃匿而来,这些年间,你我双修进境神速,与此人必有一拼之力,更有将其灭杀的一线机会。只不过,这种险值不值得去冒,还需商榷。不久前,在西南之地的擎天峰一带有天兆现世,你我恰逢闭关,对此事毫不知情,却不知会否与此人有关联,我二人赶快寻人探听此事根由,如果真的不利,再行妥协之策,也无不可。”
点头称是,宣如华与黎法度相携而出,堪堪御起灵光飞升,却见漫空芒光闪炽,惊天灵压威逼而来,仿若巨山凭空砸下,匆忙间,红绿两道灵芒分而复聚,却在半空处重新并立。
白芒闪闪,纵使是黎法度元婴中期的修为也看不真切。一旁的宣如华更是不济。百年多来,虽然双修进境之速前所未见,但她也只是达至初期的巅峰之境,离晋升中期尚需一段时日。
“何人敢闯我合欢宗?报上名来”
这对双修长老怒火冲天,喝问声震得山谷回荡,一时间群山处灵光纷纷耀起,警钟接连鸣响,立时山谷处热闹起来。
灵芒渐消处,徐徐现出丁修的面容,眼眸掠出的冰寒杀意,映上黎法度和宣如华的灵心,立时明了什么解释都是空白乏力。
犹豫之心渐去,杀伐之意刹时涌上心头,几近千年的修行,两人也是经历过无数凶险磨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