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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光爆起,灵念所及,玄龙链如游龙般笔直射出,渐渐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这弧线弯曲着,豁然是火龙般的伸展,在那扭曲的风暴中绕了一匝,立时,一个玄龙精芒的焰圈亮起,在焰芒的高涨下,扩充至整个天地的茫茫火幕朝着风暴旋涡的中心探去。
隐隐有淡淡的惊异一叹,旋涡中心一点处,肖越手中一展,一道玉尺闪烁着莹白至极的毫光涌出白浪翻卷着的灵潮,向四方喷激。与如龙般的玄龙链相触立时荡起一阵阵强大的气旋。
爆破的密集灵气冲击而至,无数气劲的涡漩,使人像感觉到天地混沌时的纷乱天地,狂风肆虐之中,两人都是惨哼一声,随身经脉灼热起来,难受得如草原的野狼般对月仰嗥,感觉可怖至极点,难过至要吐血。
眸光所注,玉尺黯淡无光,玄火链也是变得黑精如铁,偶尔闪动的几点星火在仍是狂暴的虚空中坠落。
丁修灵识拘回玄火链,浮起几分心疼,对面,肖越与他一般颜色,显然有着相同的感受。
那狂潮似的灵气异变,丁修因有着肉身的强横故完全抵受下来,让他想不到的是,那肖越亦是如此,根本未施展任何的防范,也是安然无恙。如此实力的相拼,稍有疏忽便是前功尽弃,生死存亡的一刻,他的灵识刹时攀升至顶峰。
对面,肖越仍是那副带有几分讶异气质飘逸姿态。深遂无尽的眼神到处,使人涌起奇异的感觉,就像天地停顿了下来,臻达至静至极的境界。
天地间本是如同旋涡的力场渐渐弥散,在两人双眸如电芒交击之时,肖越忽然分裂为无数身影,每一个都是那么实在和具有威胁,似在伺机而动。如此境界,确是骇人听闻之极。
无数个肖越前探,每一个身影分别祭出一座不变壮大的山峰。虚空处,无数山峰呼啸着,不断的重叠交替,朝着丁修纷纷砸落,诸般真假虚幻再难分辨。
此际,真言咒法根本派不上用场,整个空间都被重重叠叠的峰峦填满,特别是,那峰峦间翠色分明,河水清澈,沿山势流淌,是那般的清晰,着意处立时迷了心眼。
仿佛无尽的锐利金芒陡然升空,却刺不穿如梦如幻的巨压。那些巨峰竟似无比真实,重重压下。
轰然爆响,刺耳之极的撞击声响贯穿天地,竟然引得整个破灭法阵内的虚空剧烈的摇晃,险此崩散开来。幻景同消之时,豁然是无数倾倒碎裂的山体,和两座灵光全消的迷你小山。
淡淡闪现的两点灵芒分别显出两人的身形,满是敌意的对望,同现惊愕与意外。两个人的修为达到的这般层次,交手处皆不能占到任何的便宜,完全是实打实的碰撞。
丁修此时的灵识便是剧痛,眼前的一切似变得迷离。静静的恢复着元气,他看到肖越目光一扫之前的狂放气势,变得越发的谨慎小心。
明知对方必是如自己一样,丁修也无力作出反击,这般相争毫无花巧可言,每一击对人对已的伤害,毫无差别,如果再如此这般的对抗下去,其结果纵使不是两败俱亡,也是两败俱伤之局。
厘定出接下来的策略,丁修首次抢先出手,同时灵气若有若无的控制一定的分量,整个人缓缓消失在空间之内。
“好一个隐匿之法”
肖越率性一赞,目光里多了几分慎重。举手作势之间,他的双睛微闭,额头正中处,忽现奇异的光华,一只竖立着的眼珠形状的灵动影象显现出来。
这灵光虚眼忽地大放光明,徐徐张开,顿时光华耀世,大千界无有遗漏。
这正眼法藏秘术中有着“法眼”之称的境界,刹时明晓万物的真质,察觉到一道虚虚淡淡的形迹,物物纳心的“观意”之识,立时体会到丁修意欲抢身其后,突其不易。
冷冷一笑,肖越身躯立时如离弦之箭,如脱缰之马,笔直向后朝丁修的所在射去,大有勇往直前,置生死于度外的气势,偏又灵动空彻,无迹可寻。
肖越施展的法眼一幕早已经被丁修看在眼里,对方的举措更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种类似寻死的举止诡异无比,必有玄机,偏偏让他难以琢磨,无法厘定应对的方法策略。
“兵”
匆忙间,真言一喝,丁修唯有针锋相对,御起剑芒毫光朝着那实实在在的肖越迎去;毫光在虚空前探之势中凝成灵光之墙,重重地与那伟岸的身躯相击。
轰然而触,但无可着力处却是丁修面容骤变。因错估了对方的力道,他周身的血脉承受无比的巨压,却不能不把剑芒收回。
朗笑掠空,迷离处,显现肖越的身影,如疾电破空而至,奋然一击。
对方竟然以已之法,反施已身,真是让丁修惊得浑身冷汗。眼前皆是肖越不断壮大的如山气势,水冰灵滴结出一片碧色水幕,灵光耀眼间,他也不见踪迹。
同一幕的诡异情势再现,在漫天的灵波中,肖越随势而至,周身浮现奇异的五瓣灵花朵朵,将丁修所在的一点尽皆笼罩。
灵花锋芒毕现,本是矮树遍地的山丘刹时满天尘土飞扬,树木连根拔起,在灵花的吹袭下化为粉碎,荡落纤尘。
一袭而空,这回轮到肖越惊得无以复加。灵识电闪间,五瓣灵花似重回含苞欲放的初态,将他的全身护得严严实实,只是这一刹那,无数的剑芒毫光似万千光华之剑重重叠叠,与五瓣灵花的光华怦然相接。
没有预想中的狂暴灵气爆裂,没有强强撞击的哀楚苦啸,剑芒与灵花相触的一瞬,却似阴阳相吸般的相融,使得灵花玄光更盛,剑芒毫光更浓。
仿佛是井水不犯河水,又像两者各有所益,丁修与肖越各沿不同的轨迹滑出数丈,奇迹的均毫发无伤。这诡异的一幕,让两人同时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眸光相视,两人眼神里同时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他们这种境界的存在,道法修为能碰见如此势均力敌的对手机率之低太过罕见,实匪夷所思。
肖越望着丁修许久,才忽而苦笑道:“丁兄道法之深,在同阶的婴修中仅见,弄得肖某现在大有束手缚脚之感。怎奈,人世之中,凡事总有个强弱之分,上下之别,晋升化神级别,便是我等苦心期盼之事,其皆在道法精微之处,可见道意本质,寻求所谓的化神之意。为这一点,肖越最后几手不拿出来抛砖引玉,实是有所不甘。”
丁修默默地盯着这个罕有的对手,默默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他的境况与肖越大同小异,虽然知道努力的方向,却并没有确切的方法。
恩师归尘子曾有言道,生死之间的万千心境,悟通了,便是得证大道。这一点,一直是他无法参透的。
第三百章虚空不空!
第三百章虚空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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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凛冽此时的两人虽然惺惺相惜,但道法无情,稍有错失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丁修剑芒再展,化万千毫光显世,同时,数物祭上半空,一时间轰鸣大起。
这一次是他抢先出手,搬出压箱底的功夫同时,必须确保自己的小命安危。肖越的功法与他难分伯仲,但最后各有什么离奇法宝,强弱之处极是难分,还是稳妥为是,抢占先机。
惊雷轰鸣处,缘本清朗的天地之间忽然乌云齐压压的扑来,无云的天际之中突然变得墨黑一片,不能视物。惶惶间,一道接一道的闪光自云层之中狂击而下,奇Qīsūu。сom书将整个空间的黑幕撕裂开来,不断耀起阵阵的白芒。
接着,轰雷阵阵;地面抖颤不休,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在天地间的最幽深之处,一道惊天动地的电光绽放开来,朝着肖越直击而落,似要将他湮灭在离奇诡异的天地巨芒之下。
须发皆扬,肖越面对着天地间的神威虽然惊异,但刹时做出反应。五瓣灵花护体间,灵芒闪烁之时,一道紫色的钵盂现在手里。
钵体缓缓升空,一道紫芒芒的灵光自钵口喷出,豁然朝着那无匹的电光迎去只是,眼见两者交击,紫芒灵光穿透了电光虚芒,继续朝上飞升,那肖越灵识有异,似忽地想起了什么,面容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整个人凌空飞起。
虚空静处,天地还是那般的天空,山丘矮树林,另一侧的茫茫草原,无一不是先前的模样,反倒是丁修形迹不知所在,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可恶,竟然……竟然使用幻雷珠”
肖越咬牙切齿,显然没有想到丁修施展的竟然是类似障眼法的幻雷珠。此珠迷幻之境在这片天地施展实在是声势惊人,难以辨别,使得肖越惨被丁修愚弄,好在他反省得及时,想到丁修应在某处伺机窥查,不敢大意的他,额头再现法眼,明察天地。
虚空之处,到处都是迷幻景物,层层叠叠。丁修将储物袋内的幻雷珠与隐幻符箓尽数撒出,不留余手。在肖越法眼的纤毫毕现无有遗漏的察看之中,他左手雷魂玉壁,右手离魂惊雷,朝着肖越的所在重重一击。
与此同时,肖越也辨清了丁修的所在,他身周的五瓣灵花轻轻旋放,本已祭出的钵盂之体由紫转红,并激射紫红色的光华。
光芒如网,当到达丁修头顶上的位置,钵盂忽然失去了实体,化成一道由红变蓝、由蓝转紫,再由紫化白的光芒,朝丁修射去,且拖着一道光焰的尾巴,发出似能掷裂虚空般如龙吟雷响。
白芒如闪电划过,令人睁目如盲,甚么都看不到。可是,其中豁然清楚地现出一道轨迹余象,诡异至极点。
疾转的红芒里,千万道电光在其核心处打闪。无数的五瓣灵花漫天飞舞,本应耀若星辰,却因为疾雷电光更加的耀目,衬得黯淡无比。
“轰”
紫色的光华逐渐放大,白炽的灵芒反往内收缩,轰然爆响的剧震之中,四周陷入了离奇的黑暗。即使是丁修的紫瞳睛光,肖越的法眼,亦辨不出周围的一景一物,这是绝对的黑暗,亦是黑暗的终极。
虚空不空隐约的黑暗空间,仿佛被异力撕开了一条裂纹,这并不如何大的缝隙,在黑暗的天地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喷薄着无以形容的浓郁灵气。
狂暴在下一刹那显现,随着那缝隙渐渐的弥合,只是一个喘息之机,弥合的最后一点,现出芒光,下一刻已变成充塞眼前天地向四方激射的烈芒。
“轰”
无可抗拒的力量往四外冲激,丁修像是风暴中旋舞着的落叶,远远抛飞。虚虚荡荡,漫无边际的飞落,与实地的亲密接触中,无尽的苦楚痛疼如被针全身攒刺般痉挛蜷缩。
砰又是一响,丁修迷离间猜测到这应是肖越坠落的声音。余光所在,四周哪里还是那破灭法阵的空间景色,当认清眼前非是迷幻,而是赤幽国度望星峰的所在,丁修强捺种种不适,整个人朝着远处飞逝。
四周满是苍翠与秋黄揉集的落寞秋意,奔行间,丁修踉跄着跌倒同时,一道金芒升起,如铊螺般的旋起,方圆数十丈的土质翻飞,缓缓沉入深深的地底之内。
掩过了唇,迷蒙了眼,丁修感受着辟邪的扯着他朝着地底深处下潜。
非是他不愿驱使辟邪退敌,而是最后一击之中,那对手肖越身上也惊现灵兽的气息。辟邪,已经是他最后的杀手涧,而对方尚有三位婴修压阵,他必须能够全身而退,绝不能真的把命丢弃在这里。
森森林木之外,在数息之后惊现出漫天的灵光,红白色光华在望星峰四处搜寻,却遍查不见丁修的踪迹。
出云洞废墟的所在,黄衣婴修此时正在施法为肖越恢复元气,纵使是此等关键时刻,他仍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惊为天人,离化神级别只有一步之遥的宗主竟然伤得这般严重。虽然未伤及根基,不致引起修为降阶,但静养数年却是避免不了。
半空中,红白光华落下云端,现出另外两位同伴的身形,见到两人无奈的摇摇了头,黄衣婴修惊骇渐消,屏除心障,闭目凝神。此行,原本有为而来,却因无意之举累得计划无以为继。
“不是传言赤幽国度的修仙界,因着世家宗门的火拼实力大消么?那么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黄衣婴修心湖浮上丁修的面容,划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春雷将浓黑的夜色扫尽,望星峰的南坡正抽枝展叶的树林内,缘本弥漫着的白色迷雾渐渐散去。
阳光从山脊处缓缓落下,少许的雾气立时烟消云散。伴着鸟鸣和不时响起的野兽嘶吼,土质翻卷中,探出的是一个灵动的,小兽的头颅。
似是确认周围的安全,小兽窜入林间奔行跳跃,许久才跑回原地。那地下显现的圆洞之处,一个圆圆的脑袋探出,跟着窜出地面。
深深呼吸,丁修感受着别了数月的清新空气,体会到全身的气息缓缓释放,吸纳着天地灵气。地下,灵气虽然也是充沛之极,但沉闷的感受却为他所不喜,相较下,还是外面更清新迷人。
顿然心情开朗,把数月来难以明喧的执迷一扫而清。沿途只见这望星峰奇景层出不穷,悦目之极。
随意而行,丁修与辟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