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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用担心,娘娘只须擦拭此药一个星期自可痊愈,也不会留下疤痕的。”他处理完后说。
“既是这样就太好了!你下去吧!”他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尽力不碰触到她的伤口扶她坐下。
“你到用膳的时候还不回来,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是么?”他开心地搂过她,一扫方才的阴霾。
“皇上有何事烦恼?”她轻声问。
出谋划策(二)
“今年秋季大旱,许多地方颗粒无收,现在又闹起了雪灾,现如今百姓饥寒交迫,朝廷多次拨款仍无法解决,百姓处于苦海之中,少不了怨声载道,长此下去,只怕不能久安!”他眉头紧锁,烦闷异常。
怡清一听立即明白了。这不过是古往今来常见的问题而已。朝廷是下了本钱,只是经过大大小小的官员层层盘剥,只怕到达百姓手中的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解决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杜绝源头!
“皇上,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难。皇上可以委派一名清廉的官员监督整个放款流程,若发现有营么舞弊者一律以斩刑论处!”
“我何尝没想到这个办法,只是放眼朝廷,哪个才能担此大任?更何况,国库已空虚,我又到哪去拿这些银两?”他叹息着。
怡清想到曾听父亲提过的今年的探花文清华,现任管理长安的京兆尹,不由眼睛一亮说:“听闻四品文官文清华清廉正直,刚正不阿,不攀附任何势力,何不启用他呢?至于你说的银两,从明天开始,从皇上与我而下每月开支减半,一并大小官员每月俸禄减半,省下的银两应够了。若万一不够,我的产业也可拿出一半用于赈灾。必要时也可发动商贾自觉捐献。这样,皇上觉得如何?”
“太好了!这样,以你我作表率,莫松一党也不敢犯奸作科了!你真是我的女诸葛!”他听了大喜。
“既如此,皇上可以让我吃饭了么?我可饿了?”她故意装出很饿的样子说。
“快快传膳!”他立即吩咐下去,高生高兴地应声想走。
“等一下!只须传上四菜一汤即可!”她急忙又说,怕他们又大张旗鼓地摆酒宴一般浪费。
“对不起,怡清。让你跟我受罪。”他内疚地拉着她的手说。
“何谈受罪?别算是美酒佳肴,就是清茶淡饭又如何?只要还有眼前可以珍惜,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怡清,得妻如你,何其有幸!”他开心又感动,曾经的些微芥蒂就此烟消云散。
夜晚,两人相拥而睡,他闻得不同以往的香气便问:“这哪来的香料,这般好闻?”
“你也觉得好闻吧。说来你不信,是叶贵妃送来的。她说是莫松送给她,觉着好闻,便给我送来一些。我闻着喜欢便留下了。”她笑着说。
“嗯,最近她的性子倒变了不少,不似以前的嚣张!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着就凑过去亲吻她的耳垂,手也不安份地伸进了她的内衣。她心动地轻笑,伸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入宫以来第一次由衷地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欢愉!
出谋划策(三)
深夜,怡清悄悄从熟睡的他身边轻轻爬起,披了一件棉衣走到外室。外由于他向来不喜欢人打扰他们,所以从来都是不准有人在的。所以她并不需要防着谁。外面早已熄灭了烛火,但由于雪的原因,室内依然还是可以看得见。窗外一个黑影似乎已矗立了许久。她轻轻打开窗,立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冷得她浑身一激怜,连忙紧了紧棉衣才说:“皇上明天就要下旨任命现任京兆尹文清华督察使,为防奸人陷害,你找机会在他身边谋个职位保护他。并在沿途收集莫松党羽的罪证,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主子现下好么?”那黑影并不着急着走。
“很好!不用担心,只是诸事都要拜托于你们多担当了!至于那人,他走了么?”
“又到边陲去了!”
“是么?你去吧。”那黑影应声而去,徒留她一人愣愣地倚在窗前,望着外面肆虐的雪,忆起前尘往事,不由痴了!
“哈啾!哈啾!”她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才醒觉窗户竟然忘记关了,一阵阵的寒风吹得身上早已凉透!急急地关了窗,抱紧双肩正想走进内室,却一眼看见他擦着惺松的眼正走了出来。
她连忙迎了过去:“皇上怎么醒了?”
“我想起来小解,醒来却不见你,故出来看看!呀!怎么这么凉?”他去拉她的手,这才发觉她的小手已冻得通红,再一摸身上,也是冻彻寒骨。心疼地急忙紧紧拥着她进去,上了床,给她盖上软被,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凉透的身子。
她也累极,昏沉沉地就蜷在他怀里睡了。
第二天,刘前臻起来的时候发觉她脸红得有些不正常,一摸额头,烫得吓人,知道一定是昨晚着凉了,急得想要起来叫人,却被她死死抱住不松手,还喃喃着说着胡话:“不要走!你的怀里那么温暖,不要走!”
他看着她昏沉沉却显得娇柔无力的模样,有些心痛。
“来人!”
“皇上!”早已候在外面的芙蓉应声而进。
“传高生来!”
“是!”芙蓉深有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起身早朝,但多年的习惯让她并不多问,领命去了。
“皇上!唤奴才何事?”
“联文案上昨晚拟好的圣旨,你拿了在众臣面前念了,传联口谕诸臣按旨行事,不得有误,违者重罚!”
“这,皇上,您今儿个不早朝了么?”他大惊!要知道皇上从登基以来,勤于朝政,从未有一天没有耽误早朝。难道说一下子转了性,贪恋温床软玉?可是他不是那样的人啊,要说宫中美女数不胜数,从未见他有所留恋!今儿个是怎么了?百思不得其解。
“去吧!”他并不想回答,挥手让他去了。
风云初涌(一)
怡清这一病来势汹汹,在床上一连卧床休息了整整八天才觉得稍微好了些。这天,难得是个艳阳天,暖暖的太阳照在雪地上,让人心情一畅,竟也欢欣起来。
她挣着弱的身子到外面透透气,这些天可把她闷坏了。刘前臻早在第二天就被她赶去上朝去了,她说她可不想落个媚惑君主的妖妃,他无奈,又觉着在理就乖乖去了。
而现在,芙蓉指挥着宫女们拿些该晒的棉被,棉衣之类的去晒晒。太久没见太阳,都有些受潮了。
“呀!主子,您怎么出来了?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又冻着了!”芙蓉看到她吓了一跳,跑过来想要搀她进去。
“没事。我就想晒晒太阳。这么些天都没出太阳,又停了雪,真是难得呢!”她制止了。
“那我去给您拿件披风去!”芙蓉无法,只好由着她。
芙蓉这一刚走,突闻一声“太后驾到!”,院里忙碌的太监宫女们“唰”地一下跪了一大片。
这是怡清入宫以来,太后第一次踏进未央宫。怡清见她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随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叶贵妃与奇宝宫的刚册封的吴容华。
怡清知来者不善,不过考虑到自己入宫以来并无何过错,所以并不慌乱。待太后走近,正想弯腰行礼,却不料太后不等她行礼,一巴掌已狠狠地掴在了她脸上。尾指上的金甲护指还狠狠地在她脸上划过,立即她白嫩的粉脸上留下了长长带血的划痕。
怡清久病初愈,猝不及防,受到她大力的冲击,当下跌跌撞撞地朝后倒去,芙蓉正好听见动静出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当下跪下道:“太后息怒!”
“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妇。入宫三个月来,不仅独霸皇帝的宠爱,还妄图干政,不是叶贵妃她们找我哭诉,我还不知道你这么胆大妄为,竟敢克扣宫里一众人等的食禄!我问你,谁给你的胆!”她犹不解恨,大声喝斥。
怡清竭力稳住自己,跪下道:“儿臣并不敢私自克扣,是经过皇上允许的,而且是拿去给各地受灾的百姓。除了太后与太上皇的用度照常,皇上与儿臣的用度与她们一样都是减半的。太后可以明察!”
太后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随后又道:“就算是这样,你作为一国之后,应该劝告皇上雨露均沾,而不是像你这样三个月来独霸他的宠爱,这不是搞乱后宫么?再说,这几个月来你都未怀上龙裔,为了大汉基业着想,你也该大方些!”
怡清低着头,咬着唇,把满腹的委曲压下应了声:“太后教训得是。稍后我就会令人搬出未央宫,不敢再受皇上的专宠了!”
“嗯。知道进退就好!摆驾回宫!”她见她多方忍让,就满意地饶过了她。叶贵妃与吴容华得意忘形地看了她一眼,就跟随太后去了。
风云初涌(二)
“主子,快起来吧!”芙蓉待太后一行人走远了,急忙将怡清扶了起来。
“这里不能再住了!速去收拾东西,搬到长乐宫!”她一站起就如是吩咐。
“主子,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吧!”芙蓉犹豫着劝说。
“不要,难道我真地要做一代妖后,落下骂名么?”她一脸绝然。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容许自已再给人落下话柄而受辱了!
芙蓉跟她这么久,知她既已认定便很难改变。无奈只好吩咐下去。怡清却一刻也不愿再停留,见她们还要费些时间归纳东西,便一言不发地举步就往长乐宫行进。芙蓉看了焦急万分,只好叮嘱下面的人归置好就赶快来,自已则紧上几步追了上去。
一开始,怡清一时冲动,撑着尚且虚弱的身体飞快地走着,最后累了便在太液池边上的亭子坐下了。
芙蓉追到跟前一看,只见她神情有些呆呆的,串串清泪却不断地滑落。知她心性极傲,不输于此世间任何男儿,本可以逍遥于世外,跟随她爱的或爱她的男人幸福生活,命运捉弄,来到此处却受此屈辱,必定是心有不甘!
“主子,便难过了。起码皇上的心里只有你一人而已,仅此一点,就要强太多!”她轻轻劝慰着。
“可惜他不属于我。”她惨然一笑。
“只要他的心是你的。”
“心与肉体不能统一,这样的爱不要也罢!”
“主子,你不是又要弃皇上而去吧!”芙蓉骇然,知道她若真心想要离开易如反掌。
“我不会走的。这里就是埋葬我一生的地方!”
“主子!”
“走吧!”她站了起来,无力再说半个字。
到了长乐宫,她软而无力地吩咐:“今天的事一个字也别跟皇上提起!都出去吧,别来打扰我,膳食也免了!谁来也不见!”
芙蓉还想再说,被她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便再也不敢开口,只好闷闷地照办了。
再说刘前臻罢了朝一回来,却不见了怡清,本以为可能是一时忍不住到外面游玩,可仔细一看就觉察出不对劲来。常跟随于她的宫女太监一个都不在了,还有她喜欢的,常用的物件也一样不留,那么诡意!他开始慌乱、愤怒,只想到的是她又逃了,又抛弃他了,即便两人夜夜緾绵,还是换不来她一丝的真情!
他在空荡荡的宫殿里转悠,如同困兽一般大叫,砸东西。高生一次又一次被他踢开又扑上不惧死地紧紧抱住他,他最后累了罢手了,却又抱着头坐在了地上,颓丧得哪里还有半分一国之君的风采?
风云初涌(三)
“皇上,在担心什么?”高生见他终于罢手,这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他低声说道,一滴泪悄悄从眼里滑落。
“皇上,跟随皇后娘娘的宫女与太监都不见了,兴许是娘娘住烦了,带上他们住到长乐宫去了。要知道娘娘可一天也不曾在那呆过,皇上不妨去看了再作论断。”
他听了立时站了起来,一丝光华闪烁在眼里,激动地笑着说:“朕可真是糊涂得紧了!一味地只想着她走了,怎么没想到那一层上去!”
“皇上不是糊涂,只是关心则乱!皇上是太紧张娘娘了!”高生见了也很高兴地说。
“快摆驾长乐宫,朕要在那住下!”他兴奋地手舞足蹈。
“是!”
到得长乐宫,他下得轿来,却觉得奇怪,里面静悄悄的,无一丝人员的走动的声响。当下心又忐忑不安起来。
“你说她会在么?”他紧紧抓住高生,企昐从他口中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
“在的。皇上,您看,宫里的红灯笼已然点亮了呢!”他指着宫门口两个大大的红灯笼说。
“朕真是糊涂!”他又喜笑顔开了,立时就走了上去。
高生急忙狗抢先一步,叩响了宫门。
不料里面传来一句“我们皇后娘娘说了,任是谁来了也不开门!”
“你这奴才,快开门,皇上驾到!”高生骂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芙蓉带着众宫女与太监迎了上来,跪安:“皇上恕罪!”
“起来吧!皇后呢?”他笑着问。见芙蓉在这里,自然明白她果然搬到这来了,心情大好。
“娘娘在里面休息呢。她吩咐说不想被人打扰!”芙蓉大着胆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