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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从床上起来,站在他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衣角含满了热泪低低地呜咽道:“玄武!你怎么如此这般模样地就回来了?!”
玄武的心也一揪,一股泪意也禁不住冲上眼眶,但他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又压抑了自己。“主子,快去狩猎场吧!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
“狩猎场?!”她疑惑地睁大双眼,但随即吓出一身冷汗出来!
“快领我去!”
事出紧急,玄武顾不上什么,一只手扶住怡清的腰际,携着她轻飘飘地从窗口跃了出去。紧赶慢赶,总算到了狩猎场。
到那之后,玄武携着怡清隐蔽刘前臻他们必经之路旁在及人高的茅草之中。不一会,远远地就看到刘前臻骑着一匹高大骠骑意气风发地领头由远而近地呼啸着从身旁而过。再过一会,景王也骑着一匹黑马紧随其后。而其它的大臣们被他们甩得连人影都看不见!
只是到得这林木茂盛,杂草丛生,荒无人烟之地时,景王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四处端望了一下,突然举起手中弓箭朝着不远处毫无察觉的的刘前臻悄悄瞄准!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怡清再也顾不上什么,挣脱玄武的束缚,拼了命似地跑了出去!而就在这时,景王的箭已脱了弦破空而来!
“哼!”怡清一声闷哼,右肩被一箭穿透,连着身子被那强劲的箭势带着跪倒在地。可是不能出声,不能惊动了刘前臻,否则只怕眨眼之间就血肉横飞,惨剧收场!她痛得额头冒汗,嘴唇已被咬破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玄武和景王呆愣半晌,待醒悟过来,一齐扑了上去!
狩猎场的意外(三)
景王撕心裂肺地张口欲叫,不想却被怡清虚弱而又坚决的眼神给制止了。他又想要把她抱起,仍被她虚弱地拒绝了。
她把手递给了玄武,玄武立即将她抱起,把她移至当初隐蔽的茅草之后。正想说话,不料随在景王之后的群臣即疾驰而来,扬起了阵阵尘土。
不一会,远远地就闻到刘前臻等人的欢呼雀跃,显然是打到了什么生猛野兽呢!
然而此时的三人却面面相觑,心里千万种滋味不断翻涌,却无法高兴起来。沉默良久,不一会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再远至听不见,显然已打到野味,要赶回去庆贺!
景王目光复杂地看着玄武手忙脚乱地替怡清止了血,从自己的内衣上撕下一大块布替她包扎好,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玉瓶倒了一颗药丸给怡清服下。也不知是何种药丸,怡清服下之下,即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会来?!”他声音低哑而又沉痛,没料到精心的布局换来的是再次对她的伤害!也没料到她对刘前臻竟用情到可以用性命相救!想到她刚刚那么坚决地拒绝自己的接触,心就像坠入了无底的黑洞,变得伤痛无助,再没有了气力来反抗挣扎!
“是我从师兄那得知特地赶来通知主子,景王,请您恕罪!”玄武不待怡清回答抢着说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他竟有如此能耐,得你相助!难怪我会失败!”他颓丧地长叹一口气。
“在我的印象当中,景王你不是如此狠决之人!是因为我吧!才会让你变得这般无情,要伤害手足!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你从此不再是我心中的那个他了!我也不会在他死之后随你!我只会恨着你!”看着他慢慢变得苍白无助的脸,她却只有再次狠心地说下去,“看看我腹中的孩儿,他是你的亲侄儿,你要他一生下来就没有了父亲么?!再次过着你曾经过着的生活?!忘记从前吧,过你想要的幸福!你睁大眼睛看看,幸福就在你的眼前,只要你肯放手!”
她艰难而痛苦地说着,虽知每一句都深刻而又无情地伤害着他,可是她又何尝不是被自己的一番话伤害得彻底?她不能也无法接受自己千防万防最怕的场景今天还是这么无情的上演了!如果是这样,自己先前做的一切又有什么用!给了那么多人的伤害,甚至还搭上了还未来得及见上一面的孩儿,得到的就是这种结果么?不要!一定不能!一种声音在心中撕心裂肺地叫嚣着!
狩猎场的意外(四)
景王一直垂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色,但是他浑身却笼罩在一种深深的悲痛之中,就连玄武都有些不忍心了!他刚想要安慰几句,不料话到嘴边却被怡清一记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良久的沉默,让每个人的心都倍受煎熬。怡清抬头看看渐渐西落的太阳,正暗自有些焦急。她怕刘前臻又先于她之前回到寝殿而发现她再次消迹人前,只怕真地无法再为两人辩解什么了!
强撑着就想站起留他一人在此地出神,就在那一刹那,他却抬起了头直视她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然而此时却笑着平静地道:“好!我答应你,从此我们就只是皇后与王兄的关系,我的心中不会再有你的位置!这样的结局,是你希望的罢!”
无法再说什么,只是无奈地默默点头,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但愿在自己的处心积虑之下,所有的人从此都能过上幸福平安的家居生活!
把手递给玄武,想要站起。景王却双手将她抱起,她有些惊惶失措,刚想拒绝,他却说道:“别挣扎!这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抱着你,从此君臣有别,再无可能了!”
她的心一痛,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为了不让他看出,就不再拒绝,却虚弱地将脸反靠在他的肩膀,任泪水悄悄地肆意流淌……
一路无话,在出了狩猎场之后,不待她的提醒,他主动把她交给了玄武。玄武接过之后即展开轻功,向未央宫疾行而去。怡清看着他一直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直到他的影子越变越小,最后至不见!
玄武抱着她来到寝宫的窗前,小心翼翼地朝内一看,并未觉得有何异常,就急忙一跃而进。轻轻把她放于床榻之上,然后就欲转身而去。
怡清一把拉住他问道:“你这是要回哪?”
他的身形停顿片刻,踌蹰半晌道:“回总店。明日一早,我即回来复职!”看到今日的情形,他实在无法选择遗弃她而独自逍遥,他怕不知道在哪一天,她就会引火自焚,再无相见的机会!与其这样,不如就让他默默守候在她的身边吧!
狩猎场的意外(五)
看着玄武消失的背影,怡清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玄武是为了她才选择在这浊世继续留下来?亏欠太多的人,不知道这一世究竟是否能还得清?
“主子,你回来了!”芙蓉这时正从外面进来,一看到怡清就急急地跑近前来小声地叫道。显然她早已知道怡清又一次不见了,只是这一次她学乖了,不再急于去禀报皇上。
“嗯。天色将晚,皇上可能就要回来了!你快去另拿一件衣服来让我换上,这一件就拿去烧了吧!”怡清咬着牙忍着痛楚地想要自己脱下身上肩膀上沾染上一大片血迹的衣服。
芙蓉这才发现怡清的异样,急忙上前,闷声不响地轻轻帮她脱下衣服,看着那一片刺心的血迹还是不忍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一会子功夫就弄得自己这番模样!”
怡清因为脱衣服触动了伤口,脸色变得苍白,闭上眼无力地摆摆手不发一语。芙蓉也不敢再多问,自去取了衣服替她换了,又周到地替她绞了脸,这才匆匆地找了一处寂静无人的地方处理了那件血衣。
待她回到宫中之后,却发现宫中早已烛火通明,而刘前臻早已回来了,正和装作无事的怡清用着晚膳!刘前臻似乎高兴异常,不断地向怡清述说着今日狩猎的趣事,还有意无意地提到了景王不知溜到哪去了,总之最后竟是空手而回,连一只野兔都未能捕获!
怡清神色如常,还不断地为他挟着菜,似乎根本从未受过一丁点的伤。看到这种场景,芙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用过晚膳,刘前臻凑近怡清的耳旁用诱惑的声音轻轻在她的耳旁说道:“怡儿!我们好久未能一起沐浴了,不如现在我们就一起去吧!”说着伸开手臂就欲抱起怡清。
怡清急急一转身,闪开了他的手娇笑道:“那可不巧!我已沐浴过了,你自己去罢!而且我今日好困了,想早点歇息!”
他有些悻悻然地垂了手道:“好罢!这次就饶了你!你先休息吧!”说着就转身独自去了。
怡清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暗道:“好险!”未能看到刘前臻眼中暗藏的微怒!
景王大婚(一)
刘前臻沐浴完出来之后,见到怡清已然在床上睡着了。他心情复杂地慢慢依着她躺下,眼前再次浮现了今日白天狩猎场发生的一切。他们谁也不知道他早已洞悉了景王的目的,他的一个暗卫早已探知了他的目的,连夜赶来禀报于他,而他早已安排下暗卫伏在隐蔽之地,只待景王动手落下死罪,到时要一次就将他置之死地,彻底解决这一隐患!
所以他故意引着景王远远地纵驰,把一干臣子甩在身后就是要给他动手的机会。可是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玄武竟带着怡清赶到了,竟冒着一箭穿心的危险,挺身而出,坏了他精心的计划!
看着怡清睡梦中仍然微蹙的眉,显然她的伤势仍然让她有些不适。他无法摸清楚她内心的真正想法,看到她中箭之后却强忍着不出声,明明白白是怕惊动于他,是怕自己马上就要对景王下手吗?还是为了救自己才这么拼着命地挡下?
不知到她在乎的是他还是景王!刚才他是故意试探于她,看她是否会坦诚以对,但她巧妙的推辞,让他无法也不忍心去揭露于她。
轻轻地把手放在她受伤的右肩,他记得这个地方应该是第二次受伤了。前一次是因为他,而这一次到底是为他还是为景王,他无法作出判断。
就这么反反复复,纠纠缠缠地想着,直至迷迷糊糊的跌入梦乡。只是在梦里,仍然为着景王,他们三人纠缠不清,似乎总有一片血雾笼罩着他们,让人无法找得到出路。。。。。。
翌日一早,怡清被右肩上的伤口痛醒,隐忍着睁开眼却发现刘前臻早已起床走了。咬着牙起身唤了芙蓉打了水,想要自己处理伤口。却在解开布条之际,突然闻采微在外禀报傅太医到了。
芙蓉和她面面相觑,手忙脚乱地正想掩饰,却不料傅太医已经进来了。
“傅太医,谁借你的胆子,竟敢未经娘娘许可就私自闯入?!”芙蓉大惊失色,急忙用身子挡着怡清,一边声色俱厉地喝斥道。
景王大婚(二)
傅太医却不慌不忙地双手作揖行了一礼道:“此次臣前来是因为有人再三嘱托,实出无奈,若有所冒犯,请娘娘恕罪!”
怡清听了立即明白一定是景王不放心于她,所以才偷偷求了傅太医来为自己诊治。当下就对满脸狐疑的芙蓉说道:“芙蓉,无须对傅太医有所隐瞒,就让他为我诊治吧!你且去外面看着,别再让人闯进来了!”
芙蓉一听也对,如果迟迟不请太医诊治,只怕到时伤势拖得越久,越容易让皇上发现,结局会怎样,谁也无法保证。想到这就轻轻地应了,立即到外面去了。
“傅太医,有劳你了!”待芙蓉走后,怡清就对傅太医颔首道。
傅太医连忙上前仔细察看了她的伤势,发现伤口也在慢慢地愈合,闻闻布条上的药味,竟似用了一种神奇的药物,当下立起身笑道:“娘娘昨日的伤势处理得很好,已在慢慢地愈合。臣再拿一种药膏给您自行涂抹,大约七八天之后自会踪迹全无,任谁也无法看出娘娘身上曾经受过伤!”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怡清听了欣慰地笑了,毕竟是女儿家,最是承受不了自己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暇疵。但随后又有些忧虑地道:“只是这七八天毕竟也是不好过的。”
虽然她的言辞隐晦,但傅太医聪明如许的人自然明白她的所指,当下微微笑道:“娘娘不用担心,臣正是为此而来。臣自会替娘娘谋划的,娘娘就放宽心吧!”
“那就拜托傅太医了!”
“娘娘不用太客气!臣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而已!那么,臣就告辞了!有人还在等着臣的回复呢!”
他的每一句话都显露出景王的情意,但怡清却佯作不知,淡淡地道:“那么本宫就不远送了!”
傅太医微微一叹不再置一词,躬身而退。
从那天晚上起,也不知傅太医找了个什么借口,刘前臻晚上果真不再纠缠她。每天晚上只是安静地抱着她,虽然少不了些抚摸,却再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甚至连她右肩上的伤口都未曾触碰到过!怡清也不作它想,只当作是一种巧合,还暗暗在心底庆幸着。
景王大婚(三)
就这样难能可贵地过了十来天的清静日子,怡清右肩上的伤口果真如傅太医当初所承诺的一样没有留丰一丝一毫的疤痕。
由于这段时间,怡清一直呆在宫里静养,已经有许久都未曾到花园里走走了。坐在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