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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还是她的错!
他的语气更加温柔了,说出的话却残酷无比:“你若再忤逆朕,朕会将你的双腿也打断,让你哪里都不能去。”
雨歇默默抖了抖。
“留下来,给朕生个孩子……”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里。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说着说这就开始不规矩!实在是太讨厌了有木有!
“不……”雨歇一把抓住,牢牢的,死死地抓住,眼里抗拒意味十足。
“你拒绝朕?!朕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决定拒绝朕么?”郝猛的语气开始冷凝。
你说再多我也得拒绝你啊魂淡!
雨歇一脸狗血,为什么明明不是她的错,明明她拒绝是应当的,被他这么一看一说,就好像她做出这件事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一样?!这世界果然太冷酷太无情太无理取闹了!
“你拒绝不了朕,朕心意已决。”他手下发力,一把扯开她的外衫,将她按到在床上,眼中幽光闪过:“朕不想在等了……”
“嗷嗷嗷……放开我啊混蛋!”
他一把钳制住她的脖颈,狠狠捏住,疼得雨歇龇牙咧嘴。“留下来!”
艰难地翻了一个白眼:“……留你妹啊滚!”雨歇也恼了,她素来吃软不吃硬,他若好言相劝,她虽依然不会留下来,但不至于像如今这般交恶,便是日后回了家,也会惦记着这个救命恩人,时常来看看那也是必定的。可他越是这样子步步紧逼,她越是反弹得厉害,这男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不,欺妖太甚!乌贼里头还长着块骨头,老蚌外头还罩着层壳!不带这么欺负妖怪的啊!
郝猛被她的态度惹怒了,眯起眼睛,手下力度加大:“不识抬举!”
雨歇差点背过气去,呜呜挣扎两下便失了力气,翻着白眼脑袋歪向一侧,挣扎的力气也渐渐消失。郝猛刚松开手,她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胸口微微起伏,捂着脖子一脸痛色。
男人欺身而上时,原本看起来可以说是奄奄一息的雨歇蓦地抬起双手,精准无比地一把拉住男人身下不是太蓬勃的欲望,一招简化版的猴子偷桃……她猛地揪住那家伙狠狠一拉,郝猛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而雨歇趁着这机会从床上速度滚下来,连滚带爬地向外冲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也得拼上一拼!
意外总是来得突然!
雨歇本意是拼着死也不死在这里的冲劲打算拼回去的,奈何……脖子突然一紧,她整个人就这么被拽了回去,被一把扔在了床上。
郝猛的脸色非常不好看,掺杂着浓浓的怒气,“想跑?看来冰冥珠的分量还不够啊!”
脖子上的桎梏没有松开,雨歇死死拽着那紧箍咒一样不断变小几乎要把她脖子勒断的狗项圈,身子扭动挣扎。郝猛看到这一幕,反倒是笑了:“朕早料到了你不安分……这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为了找这个可是费了朕不少力气,怎么样,喜欢么?”
雨歇连白眼都翻不出来了,死狗一样吐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郝猛凑近她,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困龙锁,蛇是小龙,对你也适用。朕说过,朕不喜欢不乖的女人,你为何总是学不乖?还是你们妖怪都是这般不听话的?……不过没关系,朕会好好调教你的。”他摸着她柔软的发丝,眼里带着宠溺,“迟早能把你这顽劣的性子改过来。”
雨歇:“……”
他笑着挑开她的衣衫,面目中带着邪佞的味道:“不要再妄想逃跑,朕不会允许……朕难得对一个女人这般上心,你为何不能乖一点?还屡屡伤朕的心呢?朕真想砍了你的手脚,挖了你的眼睛,让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乖乖呆在朕给你安排的这处地方,你说,好不好?”
雨歇此时若还有说话的力气,她大概只想问一句,请问皇帝陛下你的变态之气究竟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郝猛笑着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暴戾地扯着她的衣衫。雨歇如今毫无反抗之力,瞳仁渐渐涣散,已处于半晕厥状态。她这时还在迷迷糊糊地想,有一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家一个美貌如花的大姑娘孤身一人落难荒野,基本上都是被好人救下的啊!那些好人基本又是疗伤又是救命,临走之前还送钱送药送爱心……为什么她竟会被一个变态给救了?混到今天这么惨的地步,她很想大吼一声,早知如此,她当初一定不会选在那里昏倒!就算死也不能被这恐怖的家伙救!何况如果她当初没被救的话,现在怎么说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救她,是害她吧!她现在这状态,不就是传说中的生不如死么!
……
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之时,男人突然闷哼了一声,无力地倒在了她的身上。雨歇被这么重重地一压,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彻底晕厥了过去。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诡异,雨歇再次醒来时,身上的疼痛好了些,脖子上的那种难耐的疼也轻了不少。她伸手摸了一摸,没有摸到那困龙锁,光滑的脖颈处空无一物,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等看到那晕死在自己床下的男人后,她就悲哀地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她起身踹了郝猛一脚,毫无反应。胆子肥了一点,又接着猛踹了好几脚泄愤——那男人晕得像猪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她,许久没干这体力活了,累得当场有些汗流。
空荡荡的寝宫里响起一声轻笑。
雨歇脚下一顿,猛地站直身子,眼里有不可置信的惊喜:“金蝉子……师叔?”
没有人回答她。
雨歇急了,跌跌撞撞地跑到寝宫中间,双目不断搜寻:“金蝉子,金蝉子……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吧!”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她语气越发悲怆,“求求你出来……金蝉子,你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师叔……师叔,雨歇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现在这个情况,金蝉子就是她救命的唯一一棵稻草,她若是不抓紧了,万一这郝猛帝醒来,真的砍她双脚,挖她眼珠……她该怎么办?
依旧无人理她,好似方才那声低低的轻笑只是她的幻觉一般。
雨歇这才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他是做了多不好的事情……所以,他生气了是么?所以,他也不愿意搭理她,只想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了是么?
突然觉得无比的委屈,雨歇不支,瘫软在地上,眼里干涩,没有要流泪的感觉,心里却难受得厉害。
一声悠远的轻叹。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抹纯净的白色,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双干净的白色靴子,纤尘不染,上头用银线勾勒出藤蔓状古典的花纹。雨歇猛地抬起头,一张清冷如远山高寒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她从最初的不可置信中缓过神来,眼泪唰地一声便流了下来,“师叔……”他的面容在她的朦胧泪眼中模糊成了一片,沾染了水色,再也看不清晰。
便是心里再有气,看到她这副可怜相,他的气也消了。金蝉子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滴,轻声叹道:“傻姑娘,有什么好哭的?”
雨歇也觉得丢脸,可是她目前不想去想这个问题,只紧紧拽住他的衣衫,有些哽咽地道:“我、我以为……”
我以为连你都丢下我,不愿再管我了。
“我不会不管你。”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有些飘渺。
雨歇顿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当初拒绝时明明是那么决绝,完全是做好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的决定。可是如今有求于人了,她却能够主动黏上去,将她说过的做过的一切统统忘在脑后。
她瞧不起自己的行为,可是又不愿真的放手。他若是不管她,她以后会如何,实在是难以想象。眼里的歉疚闪过,她更加坚定地拽紧他的衣衫——她真是怕了。这种担惊受怕被囚禁的生活,她受够了!她要离开,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雨歇仰起略显苍白的脸蛋,“金蝉子,带我走吧!”话里有请求。
金蝉子没有正面回答她,看向躺在地上的郝猛:“你可知,这人是谁?”
雨歇瞳孔缩了一缩,抿着唇不说话。
“你猜到了,是么?”
“我没有!”
他摸摸她的脑袋:“果真是猜到了。”
雨歇不吭声——她那隐晦的暗恋真的有那么明显?以至于竟然这么明白地被人剥露在眼前?
“雨歇,你可还记得清夜魔君?”
清夜魔君,她自然是记得的。
“这凡人的身体里有你师傅和清夜魔君的精魄,可以算得上是潇若的转世……如此,你还想离开么?”
雨歇大惊,她是猜到了这个凡人更她师傅有关系的,毕竟无缘无故两个人长得那么像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可是,她没有想到竟会是这个原因。精魄?这种折损自身的事情,她师傅怎么会愿意做的?难道……雨歇面色一白,喃喃道:“我采了他的青词花,原来这便是师傅付出的代价么?”她抬头看向金蝉子,“为什么?为什么?”
“清夜魔君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早年与一凡间女子相爱,可惜……”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如今那女子已化为飞灰,他这般做,也不过是留个念想罢了。只不过这子息繁衍之事归于天道管束,他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毫无办法。恰好你师傅他……并非常人,让他得偿所愿,成了这件心事。”他顿了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眼底却冰冷毫无一丝温度,“天意如此。往事不可追矣,但未发生的事却还有转机……雨歇,我只问你这一次,你可还想离开?”
犹豫只是一瞬,雨歇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轻轻地,但是分外坚决地开口,一字一顿道:“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离开。”她对师傅是心存爱慕之意,可她天性凉薄,这爱慕便是再如何,也不至于惊天动地,刻骨铭心。为了所爱之人受尽委屈受尽折磨的还无怨无悔的那是圣母,像她这种比正常人还要自私些的人不管爱那人有多深,却远远不及爱自己来得深刻。委屈折磨也不是不能受,但是不能无缘无故地受,更不能无时无刻地受……若是烦了,她照样甩下这一大帮子的人走得无比利索。
再说,那人便是再像师傅,终归也不是师傅。
她曾经喜欢的是那个人,而不是那层皮。若是因为相似的皮囊而将他当作代替,她会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不后悔?”
“我不会后悔。”留下来她才会后悔!
金蝉子眼里的寒意渐渐消散,温暖得如同和煦春风。不是不知道她的本性,但是她这般坚定地说要离开还是大大地取悦了他。他揽紧她的肩膀,道:“若这便是你的答案,我带你离开。”他的手在她的脖颈间一抚,雨歇便觉得多了些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才知竟然是菩提子,顿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日后,别再丢了。”金蝉子淡淡地说道。
丢了一次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她还真不敢任性第二次。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有任性的资格的……雨歇捏着那菩提子,讷讷地点点头:“嗯。”
金蝉子不再说什么,只一把抱起她,向外走去。雨歇顿时有些尴尬……这公主抱什么的,作为一个老妖婆还真是有些伤不起!忍了忍,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她将脑袋靠在金蝉子的肩膀上,半张脸埋进他雪白的衣衫里,隔着他的肩膀看向那处……地上躺着的男人渐渐苏醒过来,手指动了一动,很轻微,但她看到了。
一切都像是一场安排好的巧合。
最后一刻,他睁开眼睛,身体还不能动,头艰难地抬起,好像有感应似的,视线直直地投向雨歇,面上表情有些痛苦,嘴唇翕动了两下,没有发出声音。
雨歇镇定地别开眼睛,将脸埋进金蝉子的肩窝里,无爱无恨,连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他说——别走。
可她没有留下的理由。
一丝丝,一点点都没有。
本以为金蝉子会带她回花落轩,结果他直接将她带回了紫竹林,倒也省了她的尴尬。
雨歇不是第一次来紫竹林,但绝对是第一次进金蝉子的房间。林深处一座小小的竹房子,不是很大,胜在难得风雅,可惜仙气太重,少了些人气……雨歇是个俗人,是以用凡俗的眼光评价这房子,好看是好看,但住在这里未免冷清了些。金蝉子的房间亦是如此,不是很大,也非常整洁,里头东西不多,若非有张床摆在那里,她还真看不出这是间卧室,还以为顶多是个书房。窗边墙上竖着个书架,上头摆了不少书籍。书架前横了一张桌子,上头摆着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打开窗户,外头便是大片大片的竹林,感觉很清幽。
当夜金蝉子为她检查身子,灵力在她体内运转一周之后,他收回手,分辨不出感情地道:“冰冥珠?……他好狠的心。”
雨歇沉默,确实是好狠的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她这种程度的小妖怪能够对付得了的。即便那只是一个凡人,她也没那个招架之力。
金蝉子为她疗伤驱逐寒气,费了好些功夫,雨歇被折腾得满头大汗,趴在床上直喘息。身体里的寒气祛了不少,她能感到妖力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