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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溜,没门儿,让我见识见识你这个黑老大到底是何人!”
丁二龙话刚一说完,就发出惨叫声,马骐风正跃上擂台,半空中回头一望,崆峒派掌门人杨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掌击在丁二龙后背。
只见丁二龙后背五个掌印,赫然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铁砂掌。
“想碰黑老大,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马骐风怒吼一声,踏上擂台的脚,向空连踢十几下,直踢向台下的杨鹰身上,蓬的一声,黑老大手上两个火球向马骐风击来。火球仿佛有灵性,左晃右绕,他全身要害全部笼罩在火球威力之下。
随着惨叫声,马骐风全身着火,不一会儿化为灰烬。
正派人士毕竟是血性男儿,怎堪受此凌辱。众人大喊一声,又陷入混战,龙虎山庄与昆仑派的子弟蜂拥而上,崆峒派首当其冲,杨鹰虽然是顶尖高手,可一手难敌双拳,马上被疯狂报仇的人砍成肉渣,崆峒派就此在武林中烟消云散。
擂台上的黑老大应付武林人士的围攻,还绰绰有余,手中的火球在真力的催动下,比风暴的火焰更大双倍。
一百六十杀手在正派人士的围剿下只剩下五十都不到,到处都听兵刃碰击声,血流成河,尸骨满地,缺胳膊少腿的主儿到处可见,想逃跑的胆小鬼恨不得再多生两只腿。
黑老大好像不再投鼠忌器,愁云惨雾笼罩演武场上空,黑老大双手捧着巨大火球朝台下人群轰去,武林正派人士都被轰得气血翻涌,更有不少人被轰进深达三丈的土坑里,全身烧焦,冒着难闻的青烟,如遭天雷轰击。
最后黑老大带领杀手二十人左右,快速离开。武林正派受伤惨重,光战死的一帮之主就达二十个之多,武林成名人物死伤三十余人。
武林人士心怀愤恨,一场大火之后上官堡变成了废墟。
黑老大帮凶死伤不计其数,像上官堡的堡丁,崆峒派更是灭了,而他的手下却只剩下十八人。
看着这十八个人,个个鼻青脸肿,两眼乌黑,这是黑大帮的耻辱!
黑老大怒火填胸,都是一些蠢猪,要不是还要他们卖命,早把他们一个个给做了。这时从十八人中跑出一个歪着脖子的中年人,他左脖子在流着血,只好用手将伤口捂住。黑老大一看此人正是上官柏,他还没死!
黑老大命令十七人原地待命,上官柏跟着他走到一个僻静处,他谄笑道,“黑衣老嬷将在老地方见我,她还以为我是她的人。”
黑老大磔磔地笑,上官柏不由打个冷颤,他从来没见黑老这样笑过,他不知道这笑意味着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办错了一件事?”
上官柏知道自己没拿到玉佩,他吓得冷汗如雨,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葱,道,“属下知错,属下知错,请帮主饶了我这一回吧。”
只听毫无人气的声音冰冷道,“我饶了你,帮中条规就是一张废纸!”
“况且你是见过我真面目的人,所有见过我真面目的人,不疯,就只有死!”
上官柏突然从地上弹起,双手长剑刺向黑老大下腹。
黑老大冷笑一声,“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凌空一掌,上官柏的剑离黑老大一寸时,他的头却突然不听使唤,猛向上甩,双眼鼓暴,望着碧空倒下。
黑老大走回十七人待命的地方,冷冷道,“夜叉,通知云龙集结拳组人员听我命令。”只见一个卖烧饼装扮的干瘪老头站了出来,道,“是”,几个起落后,消失不见。
“红玉听命,所有青楼赌场酒店旅馆凡发现有风暴等人踪迹者一律报告给我。”
一个卖花生的老太婆站了出来,“遵命!”
“丁大少听命,发射冲天炮将刀组人员全部带过来。”
一个手拿折纸的花花公子从怀里掏出冲天炮,点燃,一个红色的光珠冲向天空,然后又在空中爆散,耀眼刺目,发出极大的响声。
黑老大继续命令道,“余下的人跟我来,围截这片山林,仔细搜索,不能跑掉一个漏网之鱼。”
“是!”
冲天炮发出之后,刀组已有十六个人来接应,黑老大点点头,看来平常的训练并没有白费。
风暴走到林子西边,他已听到附近不对劲,只能小声呼唤,“苗蝶,我是风暴,你在哪儿?”
他很希望苗蝶能快点答应,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黑月碎风每用过一次,就会耗掉极大的真气,凭他余力,还不能跟黑大帮硬碰硬。
突然有一块树皮掉到他身上,他抬头一看,一个少女坐在树上,不是苗蝶是谁?
苗蝶坐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一枝花玩,还把脚荡来荡去,她朝风暴嘻嘻笑道,“笨蛋,我在这儿。”
风暴一纵身就跃到了苗蝶身旁,与苗蝶紧挨在一起,苗蝶嗔道,“你干嘛?”
风暴忙掩住她的嘴,用手往下轻轻指了指,只见下面两个杀手正拿着剑一个草丛一个草丛地拨弄,显然是在追杀他们两人。
一个马脸杀手惊叹道,“帮主好邪门的武功,真气竟然可以凝聚成火焰!”
另一瘦脸杀手嘘唏道,“有此等武功,还怕天下不属于黑老大的。”
马脸杀手道,“不过那个风暴也挺厉害的,在黑大帮的疯狂追杀下竟然一年没有事,而且听说他的武功越来越厉害了。”
瘦脸杀手冷哼道,“什么风暴,他若碰到我冷面勾魂的十七钩,怕再难逃一死。”
马脸杀手眼睛一亮,抱拳道,“原来阁下是响遍江淮南北的绝情十七钩勾无常啊,吴某真是失敬失敬。”
风暴暗思,原来这些杀手虽听从纪律,却是互不认识的。
这时又听到“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马脸杀手道,“在下不如勾兄有名,只不过江湖无明之辈,叫吴江。”
勾无常“哦”的一声,并未在意,他一双鼠眼转动极快,突然低声道,“吴兄,其实好邪门的武功并非帮主一人,我还曾亲眼一个人手上也能凝聚火焰。”
吴江满脸惊讶,道,“那人是谁?”
勾无常道,“当时兄弟我正扮成小二在倒茶,突然看到一个面色腊黄大病初愈的中年人,正用左手抓住一位绝*的剑,我曾炼过铁,认识那把剑正是海底寒铁铸造,但这样的精钢利刃竟然被中年人手中之火烧得发红,最后断成两截!”
吴江道,“那你下次见到他,还认不认识他?”
勾无常低低道,“那中年人的脸极可能是易容过的……只不过听声音可以听出来。”
两人脚步慢慢走远,声音慢慢消失。
苗蝶听完两人的话,对着风暴嘿嘿地笑。
风暴怕被两人发现,紧挨着苗蝶一动也不动,闻着少女身上如兰的香气,风暴心跳有些加快。突然苗蝶的身子一下倒在他怀里,风暴惊慌失措,他还没在哪个女孩子面前如此惊慌失措过。
一只小鸟可能从未见过生人,许是飞累了,它落到了苗蝶的身旁,苗蝶一探手就将它握在手心里。
小鸟吱吱地叫,白色的羽毛挥动着,在翠绿的叶子下显得格处美丽。
苗蝶望着面前绿绿的树叶,叹口气,幽幽道,“要是能像那些树叶那样永远呆在这儿该多好啊。”
“像那些小鸟一样无拘无束,自由飞翔。”说完眼光柔和地看着手中惊恐的小鸟,慢慢替它梳着羽毛。
风暴看着苗蝶突然小女儿态,控制不住,猛地大笑,道,“你也有温柔的时候啊。”
苗蝶直起腰,柳眉倒竖,一脚把风暴踹了下去,风暴猝不及防,跌了个狗吃屎,幸亏他内功深厚,不然从这么高的树上跌下来,脑袋不摔烂了。
风暴正揉着跌痛的肩膀,苗蝶此时从树上跳了下来,小鸟已飞向了蓝天,她伸手帮他揉,风暴身子一闪,避了开去,道,“别碰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吧。”
“我这是为你好!”
“你不要又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毒。”
苗蝶跺跺脚,恨不能扇风暴几巴掌。
风暴看也没看她一眼,低着头默默往前走着。
苗蝶是个不得安静的人,一个人的时候,一朵花也能玩上半天。现在她手里就有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淡红色,有十五瓣,这是苗蝶拆开数了的。
苗蝶就一朵朵把花采来,再一瓣瓣拆开来数,嘴里还念念有词,乐此不疲。他们走过的路上下了一路的花雨。
终于苗蝶累了,她走近风暴,睁着大眼睛看着风暴,像百灵鸟那样鸣叫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刚才玩得忘神没想起来,你现在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怎么也会黑月碎风?”
风暴丝毫不隐瞒,道,“是一个黑衣老嬷教我的。”
苗蝶歪着头,用她的小脑袋瓜子想了想,“黑衣老嬷,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你听说过什么?”
“我听说过只有黑老大会黑月碎风,刚才听两位杀手说过,他们帮主确实会黑月碎风,那现在岂不是多了两个人会黑月碎风了?”
“二十年前,黑老大想收伏我们苗毒世家,我们用毒攻击他,他用了一招黑月碎风,最后打成平手。自此之后,黑老大再也不敢轻犯我们苗毒世家了。”
第十三章长安擂台7
风暴道,“原来是这样。”
苗蝶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道,“那你埋过血?”
风暴望了她一眼,“正是。”
苗蝶突然伸手拉开风暴左袖,她就看到一条触目惊心的黑线已蔓延到胳膊,她激动地大喊道,“不得了,凡是埋过血的人,就把自己的血肉和灵魂交给了地下暗魔,一个月之后人会发狂,最后完全受魔控制,变成嗜血魔鬼。听说二十年前的怒血魔就因为魔性发作,而最后疯狂暴毙的。”
风暴却一脸平静,缓缓道,“人生短短百年,生有何欢,死又有何苦,在我来到这世上的时候,我忍受过痛苦的煎熬,我也享受过幸福的颤栗,现在我只要达成我的心愿,就会无怨死去。”
苗蝶眼睛呆呆地望着他,突然眼睛湿润起来。
风暴眼睛望着远方,凄叹道,“这个世上,我最亲的两个人都不知何踪,他们的命运如何……每次登高临远,我都会在空中想起他们的面貌,想起凤凰那一颦一笑,想起小森那饥饿的眼睛,每次望风兴叹,总是让我心如刀割,午夜梦回时,心里如万蛇毒咬。凤凰被黑老大藏到哪里去了呢?小森被黑老大杀了吗?”
苗蝶痴痴看着他,目光迷离。
风暴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
风吹过他们的衣服,带动长发,却又悄无声息地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过了好久。
苗蝶突然声嘶力竭道,“你就从来没想过我,从来不知道我的感受!”
她跑得很快,很远,她擦着酸风刺出的眼泪,再也不想回风暴身边了。
大风中,万绿婆娑,大地上,风暴一人呆呆站着。
这是一个山洞,很普通的山,很不起眼的洞口,但洞外六十个劲装黑衣人却起眼。
日落,黄昏的光痕摇曳着岁月的匆匆。
一个人走到洞门口,他穿着血红的披风,面上一片白,没有鼻子,没有嘴,只有一双看起来极为冰冷的眼睛露在面罩外头。
他看着这些年训练的精干人员,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踏步走进洞里去。
里面光线很暗,就如黑夜一样,但洞内深处他还是发现有一丝火光,很微弱,一个驼背的黑衣老妪坐在火堆旁,柴木已快烧尽,只有零碎的火星在闪耀。
火堆旁是一个深深的大坑,大坑的石壁上靠着一面一人高的铜镜。
黑衣老妪突然转过脸,用那血肉模糊的眼睛恶毒地盯着来人,“哈哈,你倒底还是来了。在我面前为什么还不敢露出真面目,你这丑恶的女魔!你以为篡夺我的位子,就可以称霸武林了吗?告诉你,黑月碎风我已传授给风暴,他将是你的克星,你以后会像我一样,甚至落得比我更惨。”
穿着血红披风的人突然甩掉衣服,揭开面罩,露出来的是一张绝美的少女的脸。她微笑道,“即使风暴已学会黑月碎风,我也有把握杀掉他。呵呵,从他出生到现在,他的一切把柄全在我手里。”
黑衣老妪嫉恨道,“你还是像二十年前那样美丽漂亮,可只有我知道,你是世上最脏的母狗!”
她又恨恨道,“当年以为天底下最恶毒的人是男人,没想到所有男人加起来都没有你这个恶妇更恶毒!”她那残缺的手剩下两根枯瘦的手指恶恶指着绝*,“当年我多愚昧,竟然听信你的话去少林寺盗《九阳神功》,结果与怒血魔两败俱伤,你那时趁机篡位,你这恶毒的女人,都是你设好的圈套。”她突然疯狂大笑起来,乱发凌散如同疯子一样,“哈哈,不过你永远也找不到最后一块玉佩在哪里,你永远也不能登上帮主之位,帮主永远是我的,你永远活在我的阴影下!”
绝*在铜镜前款移莲步,摇摆着婀娜多姿的身材,她似没有听进任何话,可黑衣老妪说到最后一句时,绝*不禁气得浑身颤抖,她面容扭曲,双眼死盯着老妪,尖笑道,“死婆子,当年万蛇穿心的感觉好受吧。”
黑衣老妪却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用那无唇之嘴荷荷笑道,“我虽然教了你黑月碎风,可每年被暗魔啃噬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这漂亮的脸蛋我想也保持不了几年了。”
绝*冷笑道,“老婆子,你错了,”说完就捋起袖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