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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再做什么。
赌约已经证实,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看了,可思前想后,不知是什么心思推动着,去看一眼好了,她不过是担心依縢的身体罢了,用这种理由搪塞,却可惜连自己那关都过不了。
她到那儿的时候,苏阡默像是累极了,手肘拄着,浅阖眼眸。依縢批着奏折,时而转过头,看他微微一笑。好一副夫妻双双的样子。
紧咬着嘴唇,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烦躁的厉害,一瞬间想要冲进去质问她。
终还是清醒了过来,颓丧的往回走去,脑中是驱不散的场景,她对他的一笑。
那晚,甚至连做梦都是这场景,次日醒来,已是大汗淋淋,眼角有泪落下。她这是怎么了,相思病吗?
于是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了项任务,每天早上,都要带着些东西去看看九鳯悦。
她倒是很满足,听见苏阡默和依縢的事情也没有半分生气,悠闲自在的吃着上好的糕点。总算这几日,她的脸色是好多了。
“你既然这么聪明,你可猜得到师父什么时候会放你出去?”她不禁出声调侃。
“快了,快了……”她笑着。
“你那般喜欢我师父,就不担心依縢吗?”她又问,手上的梳子拢着她的长发。
“自然不担心,放心吧,你师父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就算是那人为他藏身火海,倾覆天下也一样。所以你……”她回过头来,眼神透着狠意,“千万不要爱上他。”
“我才不信你呢……”手中略有半分停意,一瞬的失神,梳子掉落,“不然,你怎么会爱上。”
九鳯悦啃着手中的苹果,想了半天,“可又不然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结果怎么样,他对你可有情?”
“半分情半分意而已,你个小孩子又不懂,瞎问这些做什么?”她招招手,打断了她的疑问。
看来真的快了,那是不是依縢这没坐多久的位子,又要下去了呢,事到如今,竟有些怕了,怕这姐妹间的情分就这样断了。
她不敢忘记是依縢在她刚入界的时候一直照顾她,可现在要是她不愿让出位子,自己又该站在哪一头,该怎么办才好。
听闻世人总喜说的,剪去三千烦恼丝,忘忧忘情仇,可又哪里忘得掉,若是剪断了发,就能断了忧愁,她也就甘愿了。
、第四十七章 反悔
依縢在躲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只是最近无论是在帝苑庭还是苏阡默那里都不见她的身影。
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若不是那天多问了些,让那侍女漏了陷,差点就要被蒙混过去了。
“她为何要躲我?”她不解,有什么事情能让依縢这般躲藏。
“这……”女子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说。
“你连她不愿见我的事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九鳯悦,帝君大人要把她放出来。”
终究还是让她猜对了,那九鳯悦的天后当真不是白当的,连这都能猜出来。不过,师父办事决绝,怎么会这快就放她出来。还有依縢,为什么要躲着她。
“你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放她出来吗?”
“这,奴婢就真的不知了。”她连忙摆手,示意她是真的不知道。
“没事,不知道就算了。你今天和我说的这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放心。”她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
恐怕依縢比自己想象中要可怕多了,不然也至于令侍女这样怕她。哼,天后之位竟这么重要,她竟然就这么喜欢苏阡默吗,那时与她初见并不觉得,只以为是崇敬之意,没想到,没想到……
“她现在在里面吗?”不论如何她今天都要个解释,哪怕她说她没有躲着她,她都相信。
“在。”侍女点点头,让开了门。
终是站了半天才鼓起勇气,不知那扇门的背后,迎接她的是个怎样的人,但她相信那人已经不是依縢了。
香气宁人,蛊惑心神,满堂奢华,她跪坐在桌案前,依旧俯身写着些什么。
似乎感觉到有光丝照进,长袖抬起,挡在头上。眼神缓缓抽离,看到她的一瞬惊愕不堪。
“宛倾……”她看着她,许久才缓过神来。
“为什么躲我?
“宛倾……”她的语气像是在哀求。
她不应,头也转向一边,不愿看她这副样子。
她想,哪怕是依滕编出一个理由来骗她,她也会信,只是,她竟然连骗都不愿骗,就这样全盘托出,令她一瞬间慌了神。
“宛倾,你不知道,自从我第一眼看见他开始,我的心就已经不受控制了。我无法想象这世上竟有一个男人如此完美,爱上他是必然。”
类宛倾依旧沉默,实在是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无论是依滕还是九鳯月爱他都如此之深,哪像是自己,连这份勇敢都没有。
“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往上爬,只为见他一面,可我发现,即使我做到了最好,他的目光也从不在我身上。”
她顿了片刻,声音有些颤抖,“现如今,他终于能看我一眼了,宛倾你忍心吗,忍心就这样把我从高空扔向地狱,不留一点余地。”
她的任何缘由在依滕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可是,“这天后之位本就不是你的。”
她不得不替九鳯月想想,即使自己曾经是那么讨厌她,讨厌她的骄傲,讨厌她的自以为是。
“类宛倾,这天后之位本就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九鳯月那是自作孽,无关他人,若是她想要回这位子也需要帝君和众仙同意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出去吧。”她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生起气来。
类宛倾根本毫无办法,她说的句句在理。且先不说师父,就是众仙也绝不会同意九鳯月再回到这位置之上了。
“依滕,那你可知师父为什么突发奇想,要把九鳯月放出来?”深知不能继续这个话题,连忙转换道。
“这不是突发奇想……”她面露困顿之意,“魔界最近蠢蠢欲动,恐怕不日便要攻打上来,帝君见此也只好先把九鳯月放出来,怕是万一有别的情况,也好安排。”
魔界要攻打天界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一点也没听说过。
“帝君说了,为了避免恐慌,就没有透露口风,整个天界也只有我和帝君知道而已,现在你也知道了,就千万要守住,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眼神凌厉了起来。
目光渐远,忽尔发现那人穿的也是一展红衣,金线勾画,眉妆灵巧,身子也清瘦了许多,霎时,竟觉得那人与从前的九鳯月很是相似。
她说完,便又批阅起奏折来,急着要催她走了。
如今看来,倒是她做错了,不该推举依滕,更不该帮着九鳯月。
再叹多盏,抵不过清水一念。
去天牢的时候九鳯月正在和一个侍卫下着棋,悠闲自在而又专心致志,根本没有看到她已经来了。
看来她应该还不知道魔界进攻的事情。不然怎么也不会有这闲情逸致了。
不知等了有多久,只看她一直下着,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喂……还没完吗?”将手伸到她眼前挥了挥,这才争取到一点注意。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看见。”她说着,指了指棋盘,“要来一盘吗?”
“不了不了。”她连忙摆手。
九鳯月见此也是无可奈何,耸耸肩膀就让那侍卫出去了。
“你知道师父要放你出去的事了吗?”
“恩,知道。”她举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她又问。
“不就是魔界的事情吗,有什么的。”
“你竟一点都不担心。”她站起身来,冲她嚷道。
本以为是她不知道才这般散漫的,没想到她却是明明知道,在这里装糊涂罢了,实在是快要被她气死了,亏了她还去依滕那里为她说话。
“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苏阡默不过是趁这机会放我出去罢了,至于说到魔界,那当今的魔君简直就是个废物,没有了阮淚痕的帮助,终将一事无成。本以为他被关了这么些年还能长点心智,看来还是关少了。”
“你是说,师父故意放你出来,这是为什么?”她不解,苏阡默向来不容商量,又怎么会……
“就算是我与他一起这么多年,他的想法也只能猜到七八成而已,但是我想这次绝对与一个人有关。”
“谁?”莫不是……
“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她笑笑,红唇如血色的牡丹一样娇艳。那一刻,她仿佛又成了那个对世事都不屑一顾的天后。
、第四十八章 夕颜已故
听闻幽阁那里开满了兰花,紫了一片,很是好看的样子。现在正是旺盛的时候,不去看看,徒留遗憾。
她倒是没见过什么花,在凡间采草药的时候,也来不及多看上那么一眼,知道的也莫不过是寻常在院里都能见到的桃花,粉红了大半的院子,用来入药也是香甜的很。倒是不知这兰花怎能堪比。
起先她还不知道幽阁在哪里,以为是什么小仙住的地方,偏僻的找不见。这倒也不怪她。幽阁这名字起得太静了,确实没有什么大家之气。要是让她想象九鳯悦那样的人住在哪里,倒真显得有些滑稽了。
后来九鳯悦出来后,才听她提起,原来那幽阁竟是苏阡默的地方,着实没想到。
九鳯月走时曾说过,她也想去看看那满院的兰花开的如何,只是既然都要回到蓬莱去了,就没必要再去看了,反正也是给自己心中添堵。她走的如一阵清风,最后连一身红衣都没有带走,孤苦的样子令人怜悯。
“蓬莱是什么地方?”类宛倾记得自己是那样问她的。
“是师父以前住的地方,也是我们幼年时候住的地方,如今这样,算是回家了。”她笑笑,一脸的无所谓。
“师公是怎么死的?”她早就想起来在悬崖上九鳯月说的话,只是一直没有问,如今要是再不问,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我……突然不想告诉你了。”她咧着嘴,一副孩童之相。
九鳯月就这样走了,还叮嘱过没有什么大事不要去找她,会烦的。只是她知道,要是自己去看她,自己伤感,她也会伤感的,道了别,也就不愿再念着她。
秋风赖得静寂,携卷着她的裙衣,渐远了视线。
不曾忘记她说的兰花,也是心血来潮想要一睹其容颜,等总算是到了门前,却不想被那看守的侍卫拦住。
“帝君大人有命,除他以外,其他人不得入内。”
区区一个幽阁,竟不许他人入内,想来有些奇怪,对这小阁的好奇心也就越大了。
于是趁着月色,偷偷翻墙而入。这天界多的是听话的人,所以侍卫看守的也就只是那个门口而已,幸亏是这样,不然她也进不来。反正这里又没人,谁会知道她来过。那些仙子什么的,就是因为太听话了,才碌碌而为的。
满院的紫色堆积,弥盖至小腿,随风吹而轻摇,缠痒一时。这花不比桃花,香气淡了些,不细闻是闻不到的,清幽而来,淡淡退却,似有若无的缠着身子,仿佛夹杂着无形的丝线,拽着她的心。
像是常年没有走过了,连石子路上也遍布了兰花,轻踮起脚,小心翼翼的看着前边的路。
小阁朴素雅致,虽然不似外面的富丽,那木制的阁楼却还是多了一番情趣。地处偏僻又如何,却还不是一样的引人注目。
她仿佛能听到脚踩木板的轻轧声,吱呀吱呀的,就像是自己小时候常看那些富人家的孩子荡着秋千一样,只可惜,她一次都没有玩过,那时家中并不富裕,父亲自己曾做了一个,只是她刚坐上去就断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痴痴笑着,愈加放肆起来,在花丛中跑着。裙摆拂过花瓣,飘洒。长发在风中轻扬。
“砰……”
酒盏摔落的声音清楚,好像是能惊动整个天界,她吓得站住了脚,连忙躲了起来,这才惊而发现,院内原来并不止她一人。
是谁,脑袋里不禁疑惑,按说应该没有人才对啊。难道是师父,毕竟能进来这里的只有他。可是……师父不是应该冰阁,不然她怎么敢出来。
又或许是同她一样,对这院子颇感兴趣,翻墙过来的?看来这仙界也有不听话的啊。
月光被掩盖的朦胧,隐隐约约能看到一袭黑影卧坐在石桌上,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一副散漫的样子。
酒杯摔了,就直接对着酒壶喝了起来。咳,还是个酒鬼呢。
慢慢走近,却觉得身影越看越熟悉,忍不住加快了步子,想要一探究竟。
那人好像已经睡熟了,手上还挂着酒壶,估计是醉死了。
本想要伸手捅捅他,试探他还有无知觉,银剑已经先一刻攀上她的脖颈。
那人转过身来,捏住她的下颚。俊颜凑近,盛气凌人。
“师父!”她小声惊诧。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挑眉问道,脸色渐有红晕染上。
“我……爬墙进来的。”挣脱无果,她只得乖乖答道。
“类宛倾,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手紧了几分,醇厚的酒香缓缓泄出。窜入她的鼻尖,萦绕一时。
她吃痛的皱着眉头,却不敢辩驳一句。
早知道他在她就不会进来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不如……趁着师父还没有醒过来,给他一棍子赶紧跑?不行,师父肯定会记得的,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死定了。
现在该怎么办,进退皆难,毫无出路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