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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淚痕的脚步声想起,近在身后,她侧过身子,示意请他带路,
那人愣了愣,想要扶着她,却被一下子闪身而过。
清冷的哼声响起,他拽住她的手腕,眉头一皱,“记住,坚强是好事,只不过给别人拖后腿而自以为坚强的就会惹人厌恶。”
“可是我能辨别出你的脚步声。”她肆意反抗,手腕被搓红了一圈。
阮淚痕一笑,将她的手甩开,速度极快的朝外面走去。
摩擦声细微且轻快,她走得也是匆忙,来来回回绕个不停,更何况这魔界的人也并不稀少,没有多长时间,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愣在原地,要不是怕丢人,她恨不得趴在地上去辨认了,早知也是,自己和他叫什么劲,一个小孩子脾气,咳……
摸着旁边似乎有木质的东西,也没想那么多,扶着便要坐下。
只是感触到的不是木头的清凉,而是温热的肉体。
“啊!”她正要起身,却被人狠狠扣住了腰身。熟悉的感觉轰然炸开,顿时明白那人是再玩弄自己,“你合着刚才就一直坐在这里是吧。”
弄得她还以为是自己跟丢了,却没想到那人只是快走了几步就坐了下来,眼睁睁看着她出丑。
环着她的腰身,阮淚痕笑了笑,脑袋抵在她的肩上,“那又怎样,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样子。”
再欲争辩,那人却早早拉住她的手,往前跑去。
这是第一次,瞎了之后第一次跑,拉着他的手却是莫名的安心,紧紧跟在身后,脚步不自觉的追随着。
宫殿之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严肃的气氛,阮淚痕只是随意拉她坐下,也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来了,他这才起身,“魔君大人”
她听到这里,也只好起身,虽不知魔君身在哪里,也是朝着门口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你就是类宛倾?”宫雨宸仔细端详着,点了点头,虽然双目失明,仙骨断裂,可却有难得一见的气质,令人不自觉的喜欢,不过谁让他已经先一步有了苏醒醒了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她勾起唇角,不露齿痕。
“就踏踏实实的在魔界住下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虽然这魔君感觉上是温和有礼的,内心却不免泛起了嘀咕,果然如阮淚痕说的一样,她一开始还不太相信这魔君能软弱到哪里去,现在看起来倒真像是个人间苦读十年,要进京赶考的少年,说话之中都带着笔墨的气息。
不过也幸好她对这样的男子并不厌恶,否则还真是不知道怎么与他相处了。
“姑娘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宫雨宸见她呆愣了许久,连忙关心到。
“没什么。”她报以歉意,却听见心底有声音响起。
“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很对,告诉你,其实你只要提一个人他立刻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谁啊?”传音之术后来苏阡默也有教她,虽然学的不怎么样,说上两句话倒是无碍的。
“苏阡默”
深深一惊,没想到这苏阡默竟然成了魔界的禁忌,也不知道魔君知不知道她的身份,若是知道的话,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入口便是一阵花香。
“这是醒醒自己做的花茶,诺……就是院子里种的那些,闻得到吗?”他这话显然是对类宛倾说的,毕竟用的是“闻”这个字眼,哪怕阮淚痕都没有感觉到,她还是能察觉出来。对于这种词汇,她变得太过敏感,敏感的有些反感。
眼神瞥向窗外,闻着茶水里的香气,就好像自己能看到一样,深深着迷,触手可及的轻柔。闭上眼睛,幻象出它的模样,应是淡紫色的花瓣,繁朔而慵倦,几片大大的叶子翻动着,露出浅黄色的花蕊。成片成片的开在窗子的外面,肆意流露出诱人的香气。
偶尔会有几只蝶,受不了它的引诱,慢慢飞了下来,落在它的花叶上,这时那花就变得可怕起来,将蝴蝶吞下,连同还在挣扎着的翅膀。
、第七十八章 换瞳之说
“梓画,带她出去转转吧,她不喜欢老坐着。”见到类宛倾往外张望着,也算是了解她的心思,与其在这里坐着,倒不如让她多去转转也好。
“是”女子欠了一身,微微点头。
扶起类宛倾,感觉到她在轻微的颤抖,毕竟没有来过这里,眼睛又是一片昏暗,任谁都会不自在的。
听到屋内的两人又寒暄起来,她这才开了口道:“刚才魔君说的花在哪里?”
“就在前边,用不用我给您摘一朵下来?”即使女子知道她看不见,脸上也依旧是满满的笑意,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类宛倾看起来很亲切,尤其是她的眼神,看不到的,迷茫的眼神,好像能照穿人心一样。
她抬起手摇了摇,“不必了,摘下来也终是个死字,反正我也看不见,浪费了。”
扶着花树,感觉到它粗糙的质感,就如她的双腿一样,眸子顿时暗了几分。
“这花是什么颜色?”她压低了枝叶,嗅得一阵香气。
“是红的,比起嫁衣还红些,可醉人了。”女子答道。
“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手指在花瓣上蹭过,自嘲般的笑了笑,“我闻的那样清幽宁静,却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般艳丽的颜色。”
梓画听到这话,还以为她不高兴了,“怎么,你不喜欢?”
“没有。”她摇摇头,透出由内而外的悲伤,“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透着窗子,宫雨宸看见类宛倾的样子,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你真的想为她换一双眼睛,这太冒险了。”
手肘托起下巴,阮淚痕并没有出声,仅仅是看着窗外。
见此,宫雨宸继续说道:“苏阡默遭遇冰霜千年的寒瞳,狐狸族主天生火炙的金眼,还有……”
他笑了笑,对上阮淚痕不带一丝波澜的眼瞳,“你阮淚痕大人从阿鼻地狱带出的黑眸。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会取哪一个。”
“不如你猜猜看。”茶杯不知何时换成了酒盏,晕晕下肚,连语气中都带着醉意。
“照理来说讨女孩子欢心,应该是用自己的才对,这样,她就会因为愧疚而永远离不开了……”
“错了。”他笑着打断他的话,“我不想讨她的欢心,更没有这个必要。”
相视而望,两人却再说不出一句话。而此刻,类宛倾却毫不知情的笑着,掩盖过她空洞的眼神。鲜红的花朵仿佛淌着血一般,随风轻摇。
“难道是苏阡默的眼睛吗,她要是知道的话,或许会很开心。”
“我倒是觉得金色似乎更加适合。”仔细的打量着窗外,脑海中幻想着她微睁的眼瞳,突然想到曾经那只小狐狸,“对了,我似乎认识它呢,那只狐狸,眼睛金灿灿的,很是好看。”就连他当时也不禁得为那双眸子着迷。它的眼睛似乎是有魔力的,就像一摊金色的散沙,只会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果然是狐,善媚、勾心。
“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想必能够得你青睐的,一定是个好货色。”举起杯盏,迟了迟又放下了。
“怎么了?”他见他一副奇怪的样子,不禁问道,可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了,哈哈大笑,“你真是注定了被那女人踩在脚下。”
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尴尬的挠挠头,奈何并没有什么可以反驳对方的,只好岔开了话题,“你知道那狐狸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啊,要不然干嘛要和你商量,只等着你派人找到之后,再告诉我一声就好,但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这我知道。”回以一记白眼,似乎对他的言辞有些不满,“这找人的小事情,就不劳您提醒了。”
阮淚痕冷哼一声,对宫雨宸的讽刺并不在意,摇了摇酒壶,发现酒水都已经喝完了,想着自己也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道了声别,晃晃悠悠的出了屋门,哈欠连天,他不耐的叫着类宛倾。
“怎么喝成这样。”刚凑近身来,就闻到一股呛人的酒气,她皱着眉头,终究只敢小声嘀咕了几句。
却似乎忘了那人听觉的灵敏,搂住她的腰身,阮淚痕戏虐的贴靠近她的耳朵,声音因为酒香而显得暧昧,“怎么,关心我?”
本是问句,听他那么一说倒很是肯定的样子。
“没有。”一把推开他的脸,脸上一时灼热难耐。
轻声笑着,他肆意的用手指挑弄她的脸颊,最后,指向那一抹淡红,“还说没有,真是不诚实,脸都红了。”
类宛倾不再说话,知道跟这种人辩解也无用,搀起他来便要往回走去。
可谁知那人却借机覆上她的红唇,轻易碾压。
伴随着酒香渡入,才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在做什么。无奈他力气极大,挣脱了半天也只是徒劳,死死咬住牙关,扭过头去,不愿沾染上他的气息。
食指与拇指紧紧合上,将她的下颚死死钳制。酒香浓郁,他的唇带着微热的触感,抵压,转碾。
无力的推搡着,仿佛更衬了那人的心思,双手收紧,身体被死死箍在他的怀中。
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面颊僵硬,许久才发现那人已经睡熟了。
头抵在她的肩上,重的很。
拍了拍他的脸,感觉到那人只是不满的哼哼了几声,随即又睡了起来。
幸好宫雨宸正在这时走了出来,看见阮淚痕一副狗皮膏药的样子贴在类宛倾身上,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他背到自己身后。
“他不善饮酒的,你可要记得千万别跟他提起这事,不然恐怕又要发脾气了。”他笑了笑,在类宛倾前边走着。
手指摸在唇上,莫名的感到心慌,想到宫雨宸的话,不由得低下了脑袋,怯懦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路的沉默,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刻。
“你……喜欢他吗?”宫雨宸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来,带着些不确定。
“这……”要她怎么回答,难道要说自己一直喜欢苏阡默吗,思虑了片刻,她摇了摇头。
、第七十九章 金眼狐狸
“既然这样,就不要让他有别的感觉了。”丢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转身进了屋子当中,只剩下类宛倾一个人待在夏景美奂的庭院之中。
任由她怎么样也猜不透宫雨宸话里的意思,其实也可能只是她想多了而已,或许他单单只是表面意思也说不定呢,不愿再想,似乎被阮淚痕带的也有了睡意,缓缓闭上眼睛,她却始终不愿意挪到床上睡。
只算是浅浅眯了一小觉而已,听着门外有了轻微的声音,就被惊的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又仔细听了听,发现只不过是风打树叶,虚惊一场。
这才感觉到已经有些冷了,眼前也是更加昏暗了,估计是已经到了晚上。
摸摸肚子也是饥肠辘辘的,不知道今天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连个送饭的都没有。
迫于无奈的走出屋门,只感觉到周围一片静寂,连个人气儿都没有。
在门口站了许久,都没察觉到有人路过,终于急了性子,也不顾自己什么都看不到,迎着黑夜摸索了起来。
不知道就这样走了多久,好似听见有人叫她,这便停了下来,转了一圈,想知道知道那人究竟在哪里。
细碎的步子声响起,略微有些急促,女子来到类宛倾面前,深吸了几口气,“宛倾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啊,找你好半天了。”
“怎么了?”虽然这女子的声音并不熟悉,但一眼能认出自己是类宛倾的,肯定是阮淚痕身边的人。
“咳……今天阮淚痕大人带回来个金眼的男子,说是旧识,好多人都赶着去凑热闹了,但您还睡着,就没敢叫您,这不是刚刚大人又催着来看看,这一到没看见您……。”
金眼,莫非是……苦苦?再顾不得那女子还说着什么,一心只想着男子的身份,不过要真的是苦苦,他来这里做什么,报恩吗?
“快带我去看看。”拉住她的手,类宛倾连忙催促道,毕竟这是在晚上,总要有个人带着会比较好点。
女子走路倒也快,虽是步子小,却奈何她的速度快,令类宛倾跟在她身后也是颇为费力,总是怕自己会撞到柱子上面。
终于不知在拐了多少弯儿之后,才到了地方。
吵闹的厉害,即使是晚上也一样,她并不喜欢,要是说在自己去天界之前或许对这些还感点兴趣,特别是在自己失明了之后,仿佛只要在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些不舒服。
低着脑袋跟在那女子的身后,开辟了一条茫茫人路之后,闻到阮淚痕的气息近在咫尺。
“来”他说着,拉过她的手,往屋里走去,“我想你也听侍女说了,我见到苦苦了,就把他带回来了。”
原来真的是苦苦,激动的差点要叫出声来,自从冰山上那一别,她对他就有些记挂了,“那他在哪里?”
不忍开口问道,这房间里似乎只有阮淚痕和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气味啊,难道是她的鼻子不灵敏了,不应该啊。
“别猜了。”看她皱着小脸苦思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他在外面呢,一会儿就应该会回来了。”
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阮淚痕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不过,怎么想起把他带回来了。”类宛倾并不觉得阮淚痕看起来像是那种很顾忌友谊的人,相反他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可今天却突然把苦苦带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想起你和他认识吗,天界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