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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她的吗?
毕竟是放在了这间屋子里啊,可又是谁放的吗?
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就索性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了这件黑色的衣服。
倒算是合身,不过就是袖子长了些,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满意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屋子里一关上门,就进不来风了,更是闷得厉害,想着自己也不是很累,就打开了屋门。
自己刚刚的能看到时候,也没怎么好好看过这里,等着想看的时候,却又被阮淚痕送去了鬼谷那里,几日离别。
这才忽然发现,原来这院子和她当初在人间住的小院是一模一样的。不晓得阮淚痕是花费了多大的心思来做这些,只单单为了自己,有必要嘛。
也难怪她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食指抚上面前的桃花树,夏季了,不如春季开的好看,她记得清楚,人间小院,四月初开时的桃花,嫣红的如女子的胭脂一般。碎碎零零的飘满了整座院子,她也记得那时的苏阡默是多么的溺爱着自己,甚至舍得让她吃一点苦头。
如今,物是人非啊……
顺着往前走去,这里的每一个景色都是那么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猛然想起自己住这里的前几天,院子那些吵闹声,估计就是在布置着这些吧。他倒也奇怪,明知道自己当时看不见,还做这些无用功。
心里不觉有一丝甜蜜闪过,但随之又消失的干净,就像是流星一般,一闪而过。
掉落的花瓣卷散成圈,在地面上做着最后的挣扎,猛地一阵冷风吹过,打乱了最后的防护,类宛倾皱了皱眉,感觉的怒气正朝着自己冲过来。
气流猛地一散,头发瞬时散乱,簪子被劈开,掉落在地上,一把银色的剑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脑袋上,仿佛只要再轻轻一按,就可以将她至于死地。
可那人却退开了,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撇了撇嘴,“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连躲都不躲,嫌活的太久了,是吗?”
“哪有人会嫌命长的。”她笑笑,并没有生气。
其实按她现在的身份来说,就算是命令半水寒烟把她杀死,也不会出一点意外,妹妹还是魔君,他自有度量。
“你倒真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她挑眉问道。
“就是很奇怪,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这是称赞吗?”
“不算是。”将剑重新收回,她看着她,眯起眼睛,“没想到你倒是挺适合这件衣服的,看来注定就不是什么当上仙的料子。”
已经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知道自己要是再顶上两句,那人就该开始不依不饶了,她无谓的耸耸肩,想要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去哪里?”她转过身子,只看到她一袭黑色的长裙,映衬着如雪一般的脖颈。
“遛遛弯,顺便……想想攻打天界的战略,你当我真是说说而已吗?”她可是下定了决心的,不论怎样,天界,她是要定了。
裙衣很长,将她两只脚包的死死的,可却也不太方便,比如要是稍稍走快了的话,就会踩到裙子。
只得用小步子一个劲儿的往前搓,累倒是累坏了,可半天还是没走出几步。
气的立刻想要把这长裙撕开,却猛地眼前一亮,想到这里应该没什么人。左右看了看,再三确认后,两只手将裙子抬起,满意的扩大了步子。
记得以前就听阮淚痕说过,这魔界的地方是分等级的,所以……想起刚才无意中瞥见的小东西,估计就是标志吧。
一手拽着裙子,另一只手作扇势,在脸庞扇了扇,都怪刚才走的急,连把扇子都忘了拿了,这大热天的,非要热死她不行。
随口咒骂了两句,看见不远处的石凳,毫不犹豫的快走了两步,坐下。
感受到石桌散发出的阵阵凉气,起先还是手指的轻触,再而就变成了整个身子都瘫软在上面的景象。
微微侧过脑袋,趴在桌子上,心里一团乱麻。
现在没有人了,没有人可以帮她,月沧桀死了,阮淚痕死了,就算是九鳯悦,听到她要攻打天界,恐怕也只是一声叹息。她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心碎。
被半水秋歌打乱的头发,依旧在肩上披着,她不想把它梳上,也懒得弄。
忽然听到异样的声音,她慌乱的抬起头,几缕刘海不听话的挡在眼前,却还是依稀能分辨出眼前的人是谁。
“半水寒烟,你怎么在这儿?”手指忙着扒弄了两下头发,她显得很是惊讶。
不过倒是奇怪,竟然那人离得这么近了,她才发现他,证明这人肯定不简单,倒是个干将,就是不知道,脾气秉性如何,能否用的了才是真。
“哦……”他愣了半刻,似乎是因为她的样子而有些诧异,“是想同你商量魔界的事情,本来是去你那里找你,后来半路上遇到了秋歌,她说你出来散步了,我就找了找,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嗯”她对这前因后果并不感兴趣,“现在天界那边怎么样了?”苏阡默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要发起进攻了,所以我才来找你。”
“那他们可知道现在的魔君是谁?”挑起眉,她问的小心翼翼,如果不知道,就说明……
“知道。”连丝毫妄想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留下,想想也是,苏阡默怎么会不知道她是现在的魔君,怎么会不知道阮淚痕已经死了,只是明明都知道了,还要这么绝情吗?
、第九十六章 稍有燥意
“现在魔界士气不振,又该怎么办?”满目萧然,她想到刚刚还在起内讧的场面,倍感焦急。
“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魔界一直都是这样的,散乱、目无章法。但是只要你提到攻打天界,他们就会如同换了一个人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她不解,不过就是要攻打天界而已,会这么能振奋人心吗?
“你不知道的事多得很,要一一解释清楚,太费时间,也没有那个必要。”他将手中一直握紧的纸递给她,“这是我写的,关于魔界所有人的特征,以及适宜的攻略。”
“哦……”她愣了愣,“好。”
没想到她这所谓的魔君,竟然是个挂牌的,什么都不用管,这倒也好,省的她犯下什么大错,再招人嫉恨。
“对了,那个南石语,你打算……”
“虽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可总觉得值得一用。”她咂了下嘴,的确,那人眼神里的光芒,让她觉得安心。
半水寒烟点了点头,离开,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拿起那张薄薄的纸,她仔细端详。
幸好他在上面都写出了每个人的特性,这才方便她好辨认。毕竟是才刚刚上任,本来认识的人就不多。不过……像半水寒烟那种只懂得打仗的粗汉,会这些贴心的把这些都提早准备好吗?
字迹分外的清秀,却是刚劲有力,她脑中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他转身的一笑。
竟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啊,那还要她做什么,不过是照着一纸书来办而已吧,真是低估她了吧。
猛然在纸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又凑近了些,看到阮淚痕给自己安排的是苏阡默,手一抖。
其实她也应该清楚才对,如今魔界上下能与苏阡默抵抗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只是看到这里,她竟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骤裂的疼痛……
等到几天之后,再次召开大会的时候,当她提到攻打天界的时候,果然如半水寒烟所说的一样,她能够看到,他们兴奋的样子。
实在想不出到底是有多大的深仇血痕,不过,这和她没有关系,她也就不再去问了。
这次,一直没有出战过的半水秋歌也会去,按理来说半水秋歌有高超的易容技术,至于打仗,虽说没有见过,可从那天她用剑想要杀自己的时候,就能够略微猜测到一二,她并不是很擅长。
至于给她的对手,类宛倾就更加不解了,虽说依縢这个天后并没有多大的本领,可毕竟也是能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是不是阮淚痕太小看她了。
思索再三,犹犹豫豫,却终究还是遵从了阮淚痕的意思,信任,不知为何而信任。终有她看不到一面。
“如何?”她静静念着纸上的东西,看到下面议论声一片,却始终听不出他们的意思。
“大人,小臣有话说。”青衣男子上前一步,两手恭敬的一拜。
“说吧。”她杵着脑袋,叹了口气。
“小臣只是觉得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竟然连一个得力的看守的人都没有,要是天界的人趁乱跑了进来,怎么行?
“那就派个人留在这里好了,谁愿意呢?”她笑了笑,看着下面的人面面相觑。
如今已经是紧要关头,谁会甘愿在这里呆着,还不是都想去一开眼界。
“诺……”她指着下面的人道:“他们都不愿意去,不然你去?”
玩味的一笑,笑的那人毛骨悚然。
“这……臣知错。”缓缓退了回去,人群之中再无争辩之意。
她愣了半响,娥眉低顺,金色的眸子暗淡无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竟也没人敢出声提醒,只是一直看着。
眼睛猛地眨了眨,她抬起头来,淡淡道:“那就这样吧。”
裙摆宽大而厚重,她走的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额头上沾满汗水,她看着周围的目光,显得有些惊慌。
这条路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不知多久后,她回身,脸色冷峻。
“你们在看什么?”
握紧了手,想必是用尽了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虽然声音并不大,可却足以让人听得清楚。
起先的便是半水寒烟,微微躬身,离开。随后紧接着躬身的人不断,原本拥挤的殿堂里,一下子变得空旷。
眉头深锁,感觉到人都走光了之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下身来,地面冰凉,寒气透过她的身体。
宣战的日子已到,她竟然还不知道自己要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苏阡默,明明已经成为了敌人,她却还抱着一丝不舍。
她想,如果苏阡默在出剑的时候能稍留一份情,哪怕是杀她的时候,穿不透心脏,她都会放过,只是,这一定将是妄想。
她给了自己太多希望,太多,这也是之所以她会堕落到这个地步的原因,若是没有希望,哪里来的失望。
“苏阡默,我们走着瞧好了。”她呢喃着说道,眸子微阖。
好累,好累,好像就这样一直一直睡下去,不要醒来。
眼角泪痕,用唇轻抿,咸涩的味道融进嘴里。
我一生之憾,就是遇到你,爱上你……恨了你
、第九十七章 再战
十日过后,天界已经打到门口,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场战争会是苏阡默先行开战,不过幸好,她已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大人,这样梳行吗?”身后的侍女将玉质的梳子放在桌边上,轻声开口。
一束花冠没梨头,特意画上精致的妆容,盛装出席,却都只为了一个他。
“就这样吧。”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一笑。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男人说话的声音,“魔君,外面已经打起来了。您要去吗?”
类宛倾示意身旁的女子开门,看着满脸是汗的人说道,点了点头。
黑色的裙摆漫过地面,随着前方人儿的移动而缓缓前行,像极了一条黑色的蛇,在烈日之下,吐着信子。
红唇嫣然,微微轻抿,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她忽然停住,连着大喘了几口气,才继续往前走。
听到远方传来刀剑的响声,她皱了皱眉,对男子说道:“把妖骨车带来吧。”
她听说过那车,可却从未见过,只记得阮淚痕曾经将它吹嘘的都要上了天一样,今日,她倒是要开开眼界。
“是……”
上面似乎打的越发激烈起来了,声音更加吵闹,让她有些心绪不宁。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辆黑色的车子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托着腮,仔细端详着,其实看起来和普通的马车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少了匹马而已,提着裙子踏了上去,心知肚明,自己对这车并不熟悉,可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手中发了发力,轻轻往前一推,只看见一团黑雾将自己过了起来,又渐渐退下,伏在两个轱辘的旁边,好像只要她一发令,就会立刻飞起来。
可是,她的手攥紧了两旁的扶手,有些不敢动了。
“大人,有什么问题吗?”下面的男子以为是类宛倾身体不适,连忙问道。
“没事。”她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一咬牙一跺脚,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往前一顶。
妖骨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飞快的窜上窜下,好一阵子才稍有停息下来的意思。她瞪大了眼睛,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定没有散乱之后,才敢控制着妖骨往下滑去。
没想到正好赶上半水秋歌和依縢的对决,正大光明的从天而降,看着对面依旧冷漠的苏阡默,扯起嘴角。
“大人……”
半水寒烟刚要说话,却被她止住了。
“看完再说,我倒很想知道,阮淚痕是怎么想的。”
半水寒烟一惊,原来她早就知道那东西不是自己写的了,亏他还看了好几遍,生怕忘掉,还记得阮淚痕之前就有提醒过他,说是让他自己再抄写一份,哎……说来说去,也就怪他懒,没抄,直接把阮淚痕写的那一份给了她。难怪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