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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卒们正在烧火做饭,忙个不停,忽见上空黑压压一片,箭如飞蝗般射来,来不及躲藏,纷纷毙命于锅前。蚩尤听见帐外嚆矢嗖嗖地响个不绝,忙出来探察,并组织妖兵反抗,可是弓箭都在随军仓库之内来不及分发,很难组织有效抵抗,妖卒们已然死伤无数。蚩尤忙唤出三弟,令其大吼,孟浪不敢有违,忙对空中连吼三声。但听这三声狮子吼,惊天动地,有好多蝠兵射完所佩之箭,正待返回,却被吼声震死,从高空跌下地来,但大部分还是成功飞回尖角国去了。晚饭之后,白马又命蝠兵们前去扰敌,因为夜黑风高,妖卒们又无从放箭,所以蝠兵们总是安全返回。就这样,蝠兵们每隔两个时辰便去扰敌一次,以使妖怪们白日无心应战。
第二天早晨,蚩尤对众兄弟们言道:“不知敌城里是何方神圣,出此妙计,扰得我等睡不好觉。我要把他生擒过来,以解心头之恨。”说罢拍马出阵。蚩尤等得不耐烦了,便对城上大喊大叫:“城上的龟孙子们听着,快把你们的将军叫出来,老子要和他斗上三百回合,你们若是怕了,就让你们的尖角大王跪着出城投降,本王或可饶他不死。”白马在城上听到了,忙呼道:“妖贼休要张狂,本将应战便是。”说罢,提了长矛,跨上战马,奔出城来,还未到跟前,蚩尤便暗自赞叹道:“天下竟有如此英俊的人物,实属少见,却不知手上功夫如何!”想罢,忙举起镔铁棍迎了上去。蚩尤所耍镔铁棍忽长忽短,忽粗忽细,忽轻忽重,忽大忽小。在距对头远时便长,距对头近时便短;欲压倒对头时便重,复又拿开时便轻;躲避对头时便粗,好作屏障;作长枪用时便细,以便刺中对头;想大时便大,想小时便小。真是一根铁棍耍到了妙处。白马所使长矛亦是出神入化,运用自如,你看,它时而为刀,时而为枪,时而为剑,时而为戟。欲砍敌首时便化作刀,欲刺敌胸时便化作枪,欲断敌臂时便化为剑,欲裁敌首时便化为戟。不论妖怪使什么招术,他都能轻易化解。斗了五百余回合,蚩尤心想,“如此打下去,何时才分胜负?不若用邪术赚他,他必定没有防备。”思路已定,便纵马跳出圈外,指着白马说道:“你我手上功夫不分上下,斗之无益。不若较量眼上功夫如何?”白马应道:“比就比,我岂能怕你!”白马瞅着妖怪衣服半遮半掩,见好大一个肚脐眼露在外面,便死盯着不放,同时眼中放出电光,只听蚩尤痛得哎哟直叫,连忙捂住肚皮。原来,白马的眼功又给蚩尤烧出两个假肚脐眼!蚩尤见对手如此强硬,心想:“我若直视对方的眼睛,让他中我的邪术,必定先把自家的眼睛给烧瞎了。赔本的买卖我不干。”于是把眼光放在了白马所乘坐骑——大白马的眼睛上,白马正等着妖怪如何发功,却见自己的坐骑哀嘶一声瘫了下去,神体也被摔下马来,蚩尤当此白马不备之时,立把镔铁棍化作一条长绳,缚了俊骁扬扬得意归营而去。城上情娃窥见夫君被捉,连忙化作一只秃鹫飞身追来,眼看就要追上虎妖,冷不防被孟浪射来一只冷箭,栽落当场,亦被生擒活捉。尖王在城池之上见二将接连被捉,乃叹息道:“本想借白马将军夫妇之力便可与妖怪抗衡一阵子,却没想到……唉!妖酋实是可恶,接连坏我两位大将!难道上天真的要亡我尖角国不成?”
没了神将的保护,尖角王又无大将可用。是以妖怪一日内便攻下了尖角国都城。蚩尤忙唤众弟兄去寻找尖角国王的影踪,最后却在狗窦里发现了他,蚩尤唤弟兄们把尖王带到身边,讥笑道:“堂堂一国之君,怎可藏身于狗洞,徒招天下人耻笑,几日前还曾扬言要装尽所有妖精,你现在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
此时有妖弟来报:“尖角民们家家关门闭户,门门上栓,户户落锁,是以筹不到粮食。”蚩尤吩咐道:“筹不到粮食就去抢,关着的门就是砸也要砸开,找不到粮食,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不然的话,我浩浩荡荡三军都得喝西北风!噢,还有,把尖王及白马夫妇装入囚笼,游街示众,借此告诉尖民们,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游街开始了,街上尖角攒动,人山人海,只见第一辆囚车里囚的是尖王,不知是谁带了头,大街两侧的人全都跪了下来,直至三辆囚车缓缓驶过。狐狸目睹这一切,忙跑去告诉蚩尤。蚩尤似有所思地说:“想不到尖角王的威信依然存在。为防患于未然,最好把此三贼解决掉。对,就在当晚,要偷偷地,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要让尖角民们有所察觉。”
“那么派谁去好呢?”
“莫用刽子手,须愆咎孟浪两贤弟亲去方可。”到了晚上愆咎在孟浪的陪同下,遵从兄长所嘱,来到了关押尖王与白马夫妇的囚室里。此时二妖暂且充当刽子手,故而放下大斧与大锤,改拿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在篝火的照耀下,格外刺眼。尖角王见了,忙把脸转向墙角,头颅几乎要缩进身体里。愆咎故意挑逗白马:“将要死了,白马将军还有何话说。等到头顶落地,便想说也说不了喽!”白马面不改色视死如归:“愿剐速来剐,欲杀且就杀,休要费口舌,误我年十八,再生犹好汉,依然唤白马。愿修盖世能,复来把妖抓!”情娃听了夫婿如此言语,豪气顿生:“妾随夫君,几经波折,本欲为夫君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不意妖邪横行,人间生祸,以致前番愿望化为泡影,今能与夫君同赴黄泉,亦是幸事一桩。但不见妖怪灭亡,妾身死不瞑目!”孟浪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怒斥道:“你一个女流之辈,如此唠叨不休。死便死吧,何必罗嗦!”说完,两兄弟缓缓举起了沉甸甸的大刀。
忽然,两妖觉得瘙痒无比,忙弃了大刀,各自抓挠,乘此之机,一个人影飞快闪过,未待解绳,提了白马夫妇便走。尖角王见了,忙喊,“神将大人,别丢下我,他们会要了我的命啊!”二妖一听尖角王咋呼,便知中了敌人诡计,幸好尖王没有逃脱,于是冲上去一刀,尖角王便身首异处。走脱了两名要犯,愆咎和孟浪自知难辞其咎。还是愆咎多点心眼儿,与弟合计道:“兄长若知道了实情,必然恼羞成怒,你我二人都吃不消。不若你我皆谎报敌将均已伏法,你看如何?”孟浪有些迟疑不决,“兄长可是叮嘱我们要这三贼首级的呀!”孟浪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有何难,兄长要看首级,我们只需拿两个烧火用的榆树疙瘩来幻化了抵挡一阵子便是。尖王既死,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晓,你不说,我不说,兄长如何能知!”二妖万万没有想到,蚩尤得了三颗“人头”,竟命人悬于尖角城暴晒三日。到了第三日,蚩尤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干的好事!放走了两个敌将,我却被蒙在鼓里,你们还拿我当你们的兄长吗?”两妖立时跪下来叩头认罪。
第三十八章 糊涂妖战糊涂将
更新时间2010913 9:51:10 字数:3793
拿下尖角国,蚩尤已经攻占了七个小国,其势力已然可与上下邦相抗衡,妖怪的野心也日益暴露出来。轩辕见情势危急,直愁得茶不思饭不想,嫫母知夫君为国事操心,心力交瘁,便前来安慰,轩辕言道:“以前没有与妖怪正式宣战是我的大错,那时候他们兵力匮乏,不足以威胁我邦,故而也不愿来犯,现今妖怪日盛一日,随时都会向我挑衅。”于是召来祝融,吩咐道:“我们曾袭击过妖怪的队伍,而且还派白马夫妇相助于尖角国,更甚者,轩辕我收留了破家败国的诸多将士。想必妖怪们定不肯干休,你一定要把边疆严加防守,但有狼烟升起,你可自行调动军队,不用奏请于我。”祝融遂领命而去。
话说炎帝那边,炎帝早已听说了蚩尤灭掉七个小国的事,故而命令大将石敢言不要盲动,并时刻把敌情上报给上邦京都,此时炎氏还在打着如意算盘:“这群妖怪是祸水,能够把整个下邦淹没掉,使黄帝遭受灭顶之灾,如此便可报我早年败军之耻、夺女之恨。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我便可以收拾江山一统天下。”炎帝作如此打算,却忽视了致命的危险。原来,尖角城与糊涂城及尸骨城互为犄角之势,后两者都是炎帝的疆土,当妖怪攻打尖角国之时,炎帝却坐视不救,心中一直盼着妖怪们去攻打下邦,石敢言大将一心只想讨好炎帝,故意顺着炎帝的性子,虽然屯兵尸骨城,却不发一兵一卒。石敢言心想:“我只管按炎帝命令行事,便可取得他的信任。倘若能得到他的大部分兵权,将士皆听命于我,那么整个上邦也就是我的了。如此,就比为将为帅强一百倍,也用不着给别人卖命!”
众妖怪们乘石敢言未作防备,发兵糊涂城,这是狐狸妖向兄长献上的计策:“人人都说攻打上邦没有什么好处,平定下邦才有便宜可沾。这是庸人之智,炎帝老儿正巴不得我们这样做呢!我们可不愿意做炎帝老儿的鹰犬,逮净了猎物便会被他屠杀掉。我们应反其意而行之,他让我逮猎物,我偏要咬他自己,我们去攻打糊涂城,炎兵必因毫无防备而大败。”蚩尤最了解狐狸,而且也十分偏重于狐狸:“我今天宣布一项命令,就是要让狐狸兄弟做我的宰相兼军师,时时来帮助我,处处要为我出谋划策。”
且说糊涂城守将名唤英休,是个十足的辁才。此将善于遁士之术,利剪是他的兵器,不过这英休生性暴躁,万事盲行。听说妖怪来犯,便要打开城门冲出与妖怪们决一死战,众官员谁也挡不住他。许多将领劝谏道:“尸骨城就在左近,有石敢言的重兵把守,不若请他们做援兵,而且也不需出城报信,只要点起几堆烽火便可。”英休于是大骂,说话甚是刺耳:“大王让我来守此城,就是要城里的大小官员听从我的命令,所有士卒由我来指挥,这也是我骁勇善战、励精图治的缘故,石敢言本来和我都是牙将出身,昔日的身价都是相同的,我若求救于他,必定会损我的威风,丢我的脸面!”有人劝他巩固城池,坚守勿出,这个糊涂将领就怒气冲冲地斥责道:“妖兵刚扎好营寨,立脚未稳,此时出击,怪物一定会大败!”于是单枪匹马奔出城外,气势汹汹地对着妖营大喊:“妖贼快来攻打我啊,你爷爷等得不耐烦了。且看看是你的神兵利器威风还是我的如意宝剪厉害,看看到底是你们的无穷变幻厉害,还是我的遁士之术占上风!龟孙子们快来和我一分高下,较雌论雄!”
蚩尤在营帐之中听见敌将单枪匹马跑出来骂阵,直乐得拍案大笑:“我本来还担心敌将难对付呢,他自个倒送出城来,天赐良机,决不可失。”于是命令愆咎出战,还道:“务必提了英休狗贼的头来相见。”愆咎心底却极不情愿,他想,“我们妖族兄弟们如此众多,为什么每次冲锋陷阵都是我和三弟,而不是别人呢?”于是便装出有些为难的样子回禀道:“贱弟身患痢疾,连日来腹泻不止,以至于体虚力衰,行路蹒跚。恐有负兄长重托,务请兄长另择能将。”说话的同时,两手捧腹,弯腰耸背,故意显得有气无力。狐狸妖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知道他有意为难王兄,于是走上前来,在蚩尤的卧榻上寻出一条布袋,递与愆咎:“近日兄长新得一宝,名曰乾坤袋,它神力非凡,捉敌毫不费事。昨夜我与大兄长商议,要把此袋送与二兄长你,希望能在沙场上助你一臂之力。”蚩尤听着狐狸妖的话,自是哭笑不得,心中暗思:“我拿来作枕头用的一条普普通通的布袋,狐狸弟弟却怎么说成了宝贝,二弟脑瓜也真笨,偏偏就相信了。这样也好,可借对头的手收敛一下二弟怠慢的情绪,谁教他老不爱听从我的话呢!”对狐狸的设局,蚩尤终究还是没有点破。愆咎接过了布袋,先前的病态顿时烟消云散,乐得他呲牙咧嘴露出了钉子一般的獠牙。此刻愆咎所想的是,“得到了如此宝贝,那我的能耐就盖过了兄长,不消多久,发号施令的便是我麒麟兽而不是他蚩尤。”愆咎思罢,干脆连开山大斧也扔在了一边,拿好布袋跨上战马,冲入阵中。有“宝贝”在手,愆咎自然就小看了对手。来到英休面前,愆咎狂放的话里带着些挪揄:“你这小子快点儿跪下来投降。莫要惹恼了我。你若做了我的义子,前途便无可限量,富贵无人能比。”这番话激得英休怒不可遏:“为出我心头恶气,我一定要杀死你这妖贼。我要剥了你的皮,蒙作军鼓;剔了你的骨头,用作鼓槌!”愆咎听了,忙扬起布袋,欲装下眼前这头恶敌。眨眼之间,英休便失去了踪影,愆咎也觉得有些纳闷:“怎么这么快,只一招便把妖怪装了进去,这件宝贝也忒稀奇了!”忽听自己座骑一声悲嘶并狂奔起来,无论怎么拉扯缰绳都止不住。耳后响起了英休狂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