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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知道此女,名唤水凌霄,乃是水凌波的亲姐姐。以三十七岁之龄,就成为七灵宗的掌教,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只是一直以来,都被自己的妹妹,遮掩住了光辉。
不过这水凌霄,似乎也如她姐姐一般,在他这个师门‘长辈’身边,感觉极不自在。
彼此见了礼,略谈了几句,就回归七灵宗弟子,所结的阵中,只把赵嫣然留了下来。
一待那位水宗主走远,宗守不由就斜睨着赵嫣然,微含着几分讽意。
“你们姹魔宗,还真会审时度势的。此番倾尽一宗之力,好大的阵势!”
“就是来占便宜的!”
赵嫣然点点了点头,也不生恼,直言不讳道:“明知你这一次,已然据十成胜算,这时候不来拿些好处,才是蠢货。天器宗主,不也如此?老奸巨猾,你怎不说他?”
宗守转而一笑:“难道这时候就不担心,与我这个妖王有什么牵扯?”
“怕什么!若是我门七灵宗雪中送炭,别人恐怕会多想。可若只是锦上添花,那么无人会真正在意。最多说我们七灵宗果然狡狯。”
赵嫣然说着,又斜视了宗守一眼,嘿然道:“何况到如今,你宗守又何需顾忌谁?只需灭了上霄宗。再凑齐七千血云骑。内无隐患,外无强敌。哪个宗门赶说三道四,便屠了他便是。”
宗守无奈,忖道这女人,实在是难缠。又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上霄山巅。
“孤如今,只恐这小池塘,容不下你们这大鱼——”
“怎会?”
闻得此句。赵嫣然此时也同那天器一般,寒声冷笑,带着哂然之意:“如今的情形,上霄宗不能不战。而凌云宗也不能不救。想要打鱼,却不料这条鱼实在太大,快要把渔网弄破。可若不把这鱼捞上来,把渔网收回,这吃饭的家伙没了,同样是死。如今那元空,肯定要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但愿如此!”
宗守听得是摇了摇头,心中却已有了九成把握。接着又扫视了赵嫣然身后一眼:“那么带她来做什么?”
就在赵嫣然身后不远,正是孔瑶。此刻正神情凝重,仔细观着他麾下这七万骑军。
记得就在来此之前,他已经让这疯女人,选个合适的时间,把这孔瑶放了。
“你说她啊?”
赵嫣然回望了一眼:“这位美女督帅,说是一定要观摩,我如今跟她交情不错。就把她一起带来了——”
宗守皱了皱眉。心里是万分疑惑。以赵嫣然的性情,能与孔瑶谈得来?骗鬼吧?
不过却也懒得去管此事,转而又看向了另一位名唤净音的女孩。
也不知是赵嫣然把她带来,还是主动跟过来。
对这小尼姑,宗守倒是有几分尊重,朝着净音,微微颔首,算是一礼。那边净音。微微一怔,连忙躬身回礼。
再怎么不晓世事,也知眼前这妖王,乃是可与自己净土宗主比肩的人物。
七万铁骑,汇合近两万七灵崆器二宗的武修灵师,仅仅再半个时辰。就到了上霄山下二十里。
此处山前,整整三十精锐大军,已经是严阵以待。
宗守只微一示意,整个军阵,便都缓缓的,在一个山坡之上停了下来。那轰然声响,也嘎然而止。几乎所有骑士,都不急不躁的坐于马上。抓紧时间,恢复着精神体力,
而宗守也以灵力,灌于双目,往前面的军阵之中望着。只见在对面大军之后的高台之上,正有几人。
坐在正中央的,赫然便是阳凡。此时面色,是铁青无比,要难看就有多难看。
此人的身旁的其余十几人,有东部诸城之主,也有上霄宗凌云宗的弟子,神情也是异常的凝重。
宗守顿时是忍俊不已的一乐,这一次,可算是老朋友了。
又眺望天空,只觉无数道魂念。正笼罩在此间,一些人更干脆就是立在此地上方,向下方俯视着。
忖道也对,凌云上霄二宗,既然有心要落他颜面,在与李无回战前,动摇他心境。自然会极力邀请诸宗,前来‘观礼’。
今日这上霄山一战,也事关东临云陆,霸权谁属。
哪怕是五穹境,只怕也要关注。
——如此甚好!
正四望之时,那上霄之巅,忽然云光幻化。在天空之中,凝成了一个巨大人形。足有百丈大小,正是元空道人的摸样,威严魁伟。
临来之前,宗守就看过这位上霄宗主的图像。只是眼前这云气幻成之人,也大了百倍。
此时正冷冷俯视着下方,注目着宗守:“今日我上霄宗弟子寒逆水,大婚之日。不知妖王殿下,此时率兵来此,是何用意——”
宗守却都懒得看这人影一眼,他实在不喜欢,仰视他人,特别是在这时候。
“元空,孤为何来此,你当心知肚明,又何必惺惺作态?”
那元空道人的云气幻影,微微一怔,而后是点了点:“确实无需如此,倒是元空有些做作了!七灵宗与崆器宗,这就是殿下敢至此间的仗峙?”
那目光,在二宗弟子的身上扫了一眼,便又收了回去:“不得不说,今日之事,是颇有些出乎我意料。这样如何,你若肯退兵罢战,轩辕依人,我可让回给你。只是殿下的乾天山,却需放弃。又或者,殿下可留乾天基业,轩辕依人,却需嫁于我徒。二者你只可择其一——”
“二者只可择其一?”
宗守是哑然失笑:“今日孤也给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把依人交还,上霄宗今日退出东临,让出这座灵府。做到此二事,孤可放你们离去!第二个选择,则上霄宗灭——”
那上方的云光巨人,明显是气息窒了窒,随后就一声寒笑:“上霄宗灭?好大的口气,你等既有寻死,那我元空,便成全你!”
又视线阴冷的,注目天器:“我不知天器道友,是因何缘故,要与乾天山联手。也不知这宗守,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今日只需道友,能反戈一击,以往便一概不究。这是你们崆器宗最后的机会,还请天器道友慎而再慎。”
天器微微一叹,然后是拂袖示意。立时有近千名崆器宗,把数十架七阶的元灭灵弩,一一取出。置于阵前,一处高地之上。而后摇头道:“元空!你我虽非友人,可毕竟都是在东临云陆,彼此之间,多少有些香火情在。如今只劝你一句,乾天山已然势成,不可力当。退出东临,或可解宗亡之危!”
那元空再次怔了怔,而后是微微点头,目光愈发的阴厉:“好!好的很,不意你天器,居然也能如此硬气。”
又再次看向了水凌霄,不过这次,却不待他说话。水凌霄就已经开口:“勿需多言,七灵宗来此,本就是为亡上霄!”
元空闻言,是再次蹙眉。最后一声冷哼:“既如此,那就莫怪我元空不留情!宗守,天器,你等勾结妖魔邪道。今日即便不死,这云界之内,也再无尔等立身之地!”
话音落时,那云雾巨人就已散去。这时天际,又传来一声嗤笑:“我怎的不知,我们魔门,有七灵宗这么一支?在我等眼里,这姹魔宗却是生死大仇呢。不过真有趣!有趣。远道而来,落入陷阱的一方,居然是底气十足。反倒是身为地主,早有准备的上霄宗,畏首畏尾,顾虑甚多。今日这一战,到底是会如何了局?真是期待?”
那话音也不知从何处传来,声音尖锐无比,难听之至,偏又清晰之极。
宗守却是懒得去理会此人,什么没费心思,去寻觅此人所在。
魔门人物来此,不过是看看热闹而已,实在不值得,为此人浪费气力。
闭上双目,极力调息。而后不过片刻,就只觉整个地面,都在微微晃动着。
无数整齐的踏步声,纷纷响起。使整片地域,都仿佛是地震一般。
宗守也不去看,静静的等候。只听周围这九万人的呼吸,也都是均匀之至,只也些许人,是稍稍紊乱。
令宗守是颇为满意,只有真正的精锐,才能在大敌当前时,安然的休息甚至酣睡。而呼吸紊乱的这部分人,却多是出自的七灵崆器二宗。
大约三个时辰之后。感觉心清气爽,精气神都是最佳状态,宗守才再次睁开了眼。
而后就只见四方,数百万人,正排列成一个个方阵,四面八方的,将这处山丘高地,团团的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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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通此时,也同样在四下望着。圣堂
“大约三百七十余万,都是武师层次的精兵。不意这东部诸城,实力也如此雄厚——”
四下所见,其实能看到的,不过十数万而已。轩辕通老于行伍,一眼就能看出,这周围的情势如何。
上霄山下,地形平坦,基本都是冻土,正可展开大军。
不过千城盟的统军之人,并不未将数百万军马,全数推在一处。而是极富层次感的排列,不露丝毫破绽。将这边的山坡,围的是水泄不通。
特别是上霄山前,并力也从三十万,增至七十万之巨。明显是对七灵宗与崆器宗的到来,存了防范之意、
而观这布阵,即便是轩辕通,也颇是佩服:“这统军之人,确实是良将——”
宗守也微微颔首,神情中多了几分凝然。这兵力倒是比他猜测的,还要多一些。
不过若只是如此,就连麻烦也是算不上。
他身后那七万骑士,这时也多已苏醒,马力亦是恢复了过来。
其实早在来此之前,七万骑军,就已休整过了一次。在这里等候几个时辰,便是给上霄宗,把周围的兵马,尽数召来的机会。
深呼了一口气,宗守再看了一眼周围,只见诸人的目中,都含着期待与催促之色。先是莞尔一笑,宗守接着,又沉声道:“请明都烈河二位,布阵!”
又朝着天器一礼道:“真人!孤知你们崆器宗灵师众多,还请代他二人,助孤遮掩一番这血云骑!”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霎那,明都烈河二人,立时就是精神微振,眼寒喜色。前者从乾坤袋中,先是取出了一个淡金色圆盘,还有十件样式不一的灵物,竟无一不是法宝级数。
二人合力开始催动,只不过须臾,就使那淡金色圆盘,闪现出一层灵光。
天器此时也一声笑道:“敢不从命?”
立时就开始接手,竟是亲自展动这幻法,继续把一团黑雾,把四千血云骑士,笼罩在内。
那淡金色圆盘越来越亮,而后那十件法宝,也纷纷飞腾而起,旋绕在圆盘之外百丈处。带动着明都烈河,向高空微处。
而就在二人,堪堪飞至高空中,那天空中,却忽然又是几百道剑光降下。
宗守愕然望去,只见是整整三百人,脚下都踏着飞剑,做儒生装束。
最前面的那位,身形肉乎乎的。宗守是一眼就认出,这岂不正是金不悔,金胖子?此人之后,那数百修者,也莫不都是正气盈然。头顶上,都有着两三尺的灵光,那是读书有成的灵兆。
宗守是彻底愣住,心中是万分疑惑,金不悔在这时候过来,是为何事。
待得金不悔落在他身前,宗守便也不客气的问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不知此战凶险?”
“正因知道凶险才要来!”
金不悔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惭愧道:“我求了师尊,他不肯。这次只能带这些人出来,都是欠了我的人情债。关键之时,应该能够护我们杀出去!我金不悔视你为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要同生死,共患难!”
宗守一怔,看向随金不悔同来的那些人,只见都面容发青,眼眸里全是无奈之色。
也不知这些浩玄宗弟子,到底欠了金不悔什么,居然能被这家伙胁迫着,到这兵凶战危之地。
心中不由微暖,七灵宗与崆器宗能来,是知他必胜。
金不悔能过来,却是真正视他为友,故此倾力相救。这份义气,叫他何以来报?
仅仅半息之后,天空中又传来了一声震天大笑:“说到同生死,共患难,又怎能少得了我雷动?即然连爱财如命的金胖子也来了,雷动若是不至,岂不被人耻笑?”
话音落时,一道身影,亦从天上降下。 正是雷动,身后已是多了一口兵器,除了那刀外,更多了一口宽达近丈的巨剑。
身后亦跟着数百余人,朝着宗守一笑:“我雷动也与这金胖子一般,带不来多少人。此来是与弟弟你共死来的!当日你我约定,生死一体,祸福同当。你兄长无能,不能助你胜此战,只能看今日战后,能否助你杀出去。”
宗守木然,接着是一声大笑:“好!好一个同生死,我宗守这一生,能有你二位为挚友,此生幸甚!”
也就在话落的瞬间,天空中忽然一层光幕,从那上方张开。以升至七千丈高空的明都烈河为中心,只一霎那间,便将整个百里方圆,都笼罩在内。
那十件法宝,也纷纷散开,至数十里开外,仍旧围绕着的淡金色圆盘旋绕着。将这片地域,彻底封锁。
那令雪云与虎若冬二人,也是虚踏空中,就在明都烈河的身旁,为他们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