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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宗守在进入之前,又微微犹豫:“最好是将所有的元灭神弩,都调来此间!”
天器顿时瞳孔一缩,双拳一紧。
元灭神弩?宗守之意,是这阴龙谷中,真有问题?
这些穹境大宗,不会遵守成规?
确实,若收益太多,内中的云荒遗宝。珍贵到无法衡量时。
换作是他,也不会甘心交给他人。
却听宗守又加了一句:“勿需紧张,有备无患而已!”
天器这才心神微松,不过当与明丹面面相觑之时,神情也仍是凝然,
已是打定了主意,要将门内,所有上得了台面的弟子,都带来此间。配合元灭神弩,将这里彻底封锁。
那宗原也淡淡道:“君上只管去便是,这里有宗原在,绝不会有宵小之辈。”
并未言及要与宗守一起入内,随行护卫之事。盖因知晓,此时以宗守的实力,若是应付不来,加上他也无用。
且这阴龙谷之上,也需有人坐镇。血云骑中只一个尹阳,还是略有不足。
眼眸中,更隐含着几分愧意。前次他奉命征讨诸宗,其实也有收刮这些宗派的责任。
可这些宗门,却都是狡兔三窟,又早知上霄宗灭之事,故此与阴阳的一路横扫过去,所得却是寥寥。
宗守点了点头,也踏入到了下方,那浓浓阴雾之中,
雷动与金不悔随后跟上,之后是赵嫣然几人,陆续入内。
在他们前面,已经有两千有余的修士,从此间冲下。一路横扫,所有的阴魅邪物,都已经全数被扫荡一空。
只剩下一些不成气候的邪灵,诸人却都浑不在意。只周身的罡气,就可令这些阴邪碎灭。
下沉整整两千丈,依然不见底,不过却已可依稀嗅到几许腐朽气息。
“下面是沼泽?”
宗守心中才掠过此念,就觉一波冰寒刺骨的阴力,潮涌而至,几乎要将他身心冻结,
“阴潮?不对,是阴蛟——”
探手一抓,这股阴力就被全数束住,进退不得。而后是扭曲挣扎,果然是化作一条体型庞大的阴蛟。
到底是九阶巅峰,力气强过宗守。只锁拿了片刻,就被其挣脱开来。
宗守毫不在意,身形一闪。足尖在这阴蛟的三寸之上的逆鳞处一踏,而后是剑意冲击,直灌入其身躯之内。后面的雷动,再挥刀一斩。就使之百丈身躯,都在不甘中,寸寸粉碎。
“这阴龙谷,可比你乾天山附近的邪灵沟,要强的多。说来这两处地方,离的不远,也不知这二者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赵嫣然与金不悔随后而至,至少也是少不了轩韵兰几人。
这一路,都是一直由雷动与宗守开路。其他人还有些不还意思,跟来的弱水初雪更是有些羞愧。只有前面两位,却是心安理得。
宗守‘嗯’一声,并不出声,也不置可否。只是略有些疑惑的,定定看向远方。
这里阴力太盛,阻觉视线,魂力也无法散开,其实是看不到什么。
令宗守惊奇的是,越往下坠,越觉此地宽阔。远非是上方所见,那几百里方圆所能局限。只怕几千里都不止,而那其余诸宗之人,亦都是已经不知去向。
即便下来的慢了些,也不至于看不到半个人影,真是咄咄怪事。
微微摇头,宗守醒过神。正欲说话,却是再次一怔。
只见自己周围,竟然是再无半个人影——
不止是雷动不在,弱水初雪,还有赵嫣然金不悔,同样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术?
不对,以他已经觉醒到七尾的天狐血脉,世间能够迷惑自己的幻法,应该不过是寥寥三十余种而已。
而能够让他半点都察觉不到异常的,只有四种。
阴龙谷内的这残缺灵禁,却绝对不在此例!
特别是在此刻,天狐之血,正在躁动,近乎燃烧之时!
这种情形,是越来越严重了。随着时间推移,他血脉之内的异力,也在一点点被激发出来。
紊乱无比,无法平静,甚至隐约影响到他神智。
再仔细分辨,这里的灵阵,倒更多的是包含着空间之力——
对!就是空间。
宗守的眸中,透出了几分了然。
应该是不会错了,这片阴龙谷下的空间,也不知是因灵阵本身的作用,还是其他的缘故,已经全数错乱。
就在方才那一霎那,他就感应到周围,数快大小不已的空间的,转换了方位。
这么说来,其余人应当也是如此。
不由是有些担忧,先天之所以让弱水初雪跟进来,是自问以己之力,应该可以护得住这两个。
此时却是刚刚进入,就已经分开。
这灵阵禁制什么的,宗守倒不是很在意、唯独这人心险恶——
弱水也还罢了,可初雪那丫头,却令人颇是放不下心、
也罢!这雪儿,日后要能有所成就,终究是需得脱离自己的羽翼才行。
只希望在这里面,这丫头不要睡着。
勉力使心绪平静了下来,宗守继续先前。一面不断关注着周围空间的变动。一面尝试着推测其规律。
可越是往前走,却越是眉头大皱。这空间转换,全无定数。有时候在谷内深处,有时候又被移到了这谷道上方。
暗想着这可真要头疼了,可惜没有后世,那种以灵石灵阵搭建而成,一息间号称可运算千百亿次的计算器。
纯以人脑,想要把这阴龙谷内的情形,尽皆了然于胸,只怕几十日时间也做不到。
要寻到里面的遗迹,只怕是要全看运气。
却不知其余诸宗,又是怎样的情形?是如他这样无头苍蝇般乱闯?还是另有办法——
正发愁之时,宗守却是眸光微亮。魂海中的宙极命世书,这时却忽然动了。
顷刻之间,就将这周围数片将要移走的空间,全数定住!
不过宗守,却还没来的及为之兴奋,就又沮丧了起来。
这片空间是被强行定住了,可宙极命世书内的残余灵力,却又消耗了不少。
简而言之,是他用此法,借宙极命世书之力不是不行。
不过却需有足够的灵石来堆,让这本书,有镇压住空间之能。
又微觉庆幸,好在这次宗原与尹阳率血云骑回来,到底抢了一些灵石回来。
数目不多,加上上霄宗的库藏,刚好够宙书一百四十日之用,足够他在此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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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这阴龙谷内,果然是如履平地。但有空间变换,就被这宙书,强行镇压了下去。
不过越往深处走,宗守就越觉脑海里面一片昏沉,难受无比。
体内的血液,仿佛是已经沸腾的溶浆,在血管里面流淌。
——奇怪!
宗守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自控,这体内深处,那源在血脉深沉的变化。只能是勉力维持自己的冷静。
却心知这情形,极其危险。若是在自己的乾天城内还好,可现如今,却是有些不妙——
心绪茫然,只是本能的往前走。周围那本来致命的阴冷气息,此刻反倒是让他,能够感觉到几许清凉之意。
“你在这里做什么?嗯?居然主动放开身躯神魂,让邪祟入体,你难道是疯了不成?”
忽然一个冷哼声,在他身后想起。宗守模糊的意念,骤热一醒,剑眉冷挑。藏在袖中的剑,霎时出鞘横扫。
意念在本能的反应中,反而是将这一身剑术,发挥到最大。
剑影削出时,就已将身后这一小方世界,彻底斩裂!
后面的人影,顿时吃了一惊。身形疾退,一朵朵赤色的莲花,不断的绽开爆裂。
与先前死在宗守手中的那位魔莲宫弟子的业火黑莲不同,虽是莲花形态,却是赤红色,有着净化之力。凡是触及到的阴力与邪祟,全数寂灭。
也步步为营,阻挡着那剑光进击。
推到千丈之外。直到宗守的剑势稍减,这才止住退势,一剑回击。带着漫天的电流,逆势对冲。
二人之间,立时剑光爆卷。一连串‘叮叮’的声响过后,方圆十万丈内的阴力,都全数碎散。
当剑光再次归于寂灭,这次交锋,终于以平局收场时。宗守的心神,才微微一醒。
那女子也停在了千丈外,赫然是穿着紫红衣裳,皱着眉道:“宗守你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宗守却是无力一笑:“原来是水仙子,宗守方才心神有些失常,对不住了!”
难受!真的很难受!比以前双脉冲突,浑身有如刀割还难受。体内好似在燃烧一般——
不止是天狐血脉,就连那传自陆家的焚空之血,也不安份。还有那雷鸾印记,似乎也在不段的‘深入’,似要将那丝丝触须。植入到自己身躯之内,刻印在自己血液深处,生命本源中。
不对劲!
按说他才阴阳调和,血脉暂时稳固。这种情形,绝不至于发生才是——
多亏了这水凌波,若非是这女人,恰到好处的出现。
自己这一次,即便能安然度过了血脉冲突这一关。心神也要承受无数遁入自己体中的邪祟冲击。
那晗曦,也在跃跃欲试。
这也是因他进境太快,招致的祸患。准确的说法,是劫——
灵师武修,到了七阶之上,才算是真正的修士。而一旦成为修者,就有着各种各样的劫数
形式不定,也遭遇不已!就譬如他此时!
“心神失常?开什么玩笑,以你的无瑕剑心,也会失常?”
水凌波感觉是不可思议,带着几分警惕的,行到了宗守的身边。
仔细上下看了他一眼,眸中才透出了几分了然:“原来如此,是你血脉在冲突。好家伙!天狐之血,陆家焚空血脉,雷鸾血脉。你如今没死简直就是奇迹——”
眼神不由异样,再清楚不过,此时的宗守,在承受着何等样的痛苦。
比普通的刀伤,难受千倍,还是万倍?
话说回来,早在初见之时,这家伙的神经,就坚韧的可怕。
明明是双脉之身,天人之障,却偏在不可能中,踏出一条路来,走到了云界巅峰。
宗守却唇角挑起:“你不该唤一声太太太师叔祖么?我现在心情好,可免了你两个太字。”
“你现在还有心思说笑?”
水凌波横了少年一眼,接着就洋洋得意:“我现在辈分也升了,与你如今是同辈。倒是你宗守,该向我这师姐行理礼是!”
宗守恍然,忖道怪不得这水凌波,敢出现在他面前。
又奇怪苍生道内,到底是谁人把水凌波收为弟子,难道是那两位?
却知晓这三宗六门,行事虽不拘俗礼,可夺人之徒这种事情,却做不出来。
旋即又想起,水凌波的师尊,似乎早已战死,不存于世。
难道是因此故?
思及此,宗守依然不在乎的笑道:“入门有先后,这却说不清了。水仙子可也是嫡传?玄命金册上,排列第几位?”
水凌波顿时面容一跨,‘呜’的一声哀鸣,她现在还只是内门。
即便日后成功身登金册,也只能是排在宗守之后。
旋即又想起,这时候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宗守与她说无量话,估计也是为借此分心。柳眉立时一阵纠结:“
你这情形,可不好办!寻不到平衡血脉之法,简直就是无解。只怕七日之内,就要死了!”
却见宗守一笑,探手一抓,就将一只形状古怪阴魅抓至。以吞天元化法一吸,却未纳入体内。而是聚成一枚圆滚滚的精珠,停在手心之中。
“大志未酬,舍不得,宗守也不想死不瞑目!”
“你倒真够直白的!这可是吞天元化?”
水凌波的眼神一亮,看出宗守,是直接吸出了这只印魅的本源印记。
那么想来平衡血脉,对宗守而言,并无什么难处
“我倒是知晓,这阴龙谷之后,至少有两头水系神兽藏在这里。不过眼下,也不知是死了,还是到了仙境神境。在说未必就能撞上,保险一些,还是先需寻到那人——”
“那人?可是谈秋?不知这是何人假扮?”
“你自己猜,既然已经心中有数,又何必问?不过终究还是要问?”
水凌波不屑的撇了撇唇角:“话说回来,几年不见,你如今的剑术,倒真又是长进了哈?方才要非是我,别人未必能够接的下来!”
——事实上,是心有余悸!
方才她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香消玉殒!那一剑,实在是太过凌厉,也太过出人意料。
若非不得已,一剑过后,她绝不愿再接第二剑!
不过这些,她水凌波是绝不会承认的!
宗守亦是眼咪咪的笑,深有同感的点头:“仙子能接下来,我也觉惊奇!云界之中,能当仙子对手之人,定然不多!”
其实他此时,自己也觉自己,确实有些像一个变态——
不是指性格,而是单指实力、
这可不是狂言,是很谦虚很谦虚的说法。
同阶之中,能够接下他这一剑,云界之中,可绝不超过三指之数。
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两人不要脸皮的互相吹捧?
二人无语对视,接着是疯子一般,大笑了起来,含着快意,豪情与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