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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方伏越二人,皆是面色如土。这时候。却哪敢不识相,说这反驳之言。强自一笑,纷纷起身。
“我等省得,必定依约而行!”
“如此便好!”
宗守这才一笑,将手中仙酿一饮而尽,而后长身站起身道:“既是如此,那今日之宴。也可散了。这里吃食不错,歌舞也佳,孤甚是满意。”
四下望了一眼。宗守一阵犹豫,是不是将这洪九尘,也顺便一并宰了?
这武莘仙宫真个是不错。惹人艳羡。
双目眯起,眸光明灭不定。宗守还是摇了摇头,往殿外方向行去。
杀那位毒老,是因此人坏了外域之规。
对这洪九尘,却是没有足够理由,可惜了——
虽说这人,也颇是令人生厌。
而且此刻,他时间不多,也无功夫去祭炼收取这座仙宫。
出了武莘仙宫,宗守便踏虚而行。却不曾回元莲世界。而是往界河之外行去。
此时元莲界中,局势已定。只需一张符诏,把诸国分封,论功而赏之事敲定便可。
余下的手尾,无需他在。若兰几人也多半可处置妥当。
量那伏越慕方二人,无有反悔的勇气。
倒是他这里,麻烦终于来了。
虚空穿行,才刚刚离开数个世界的距离。宗守的身旁,就一张符箓飘起。
半空燃烧,化作飞灰飘散。
这是当日沈月轩。赠给他的那张符。
也不知此时,正在几十个世界外,四处追觅他踪迹的那人,到底是用了何等秘法。
使这张本还可支撑一月的灵符,在短短一日之间,就法力耗尽,灵能尽散。
也就在这一刹那,体内血脉再次激涌,使宗守身周,赫然燃起了一层淡白火焰。
“是焚空之焰?”
宗守看了看自己全身,而后眼眸里,满是怪异之色。
只觉就只这短短一瞬,他的焚空血脉,又精纯了不少。
这淡白火焰,威能也明显较之以前,强出了许多。
却全不知缘由,自几年前他融合水麒麟传承魂印,使身体达至平衡之后。
这些年,一直都不曾刻意去增强这血脉异力。
甚至连水麒麟与那雷鸾魂印,也都放在了一旁,束之高阁。
非但不曾深研,反而是有意识的压制。
只因不愿,自己体内的阴阳之气,再次失衡。
然而此时,这陆家的焚空之血,却似乎凭空进化。
而因这变故,那九尾玄狐之血,连同水麒麟连通雷鸾印记,都有了反应。
在他魂海之中,纷纷伸展身姿,增添鳞毛羽翼。
一枚枚奥妙玄异的符文,从心底里突兀涌现,而后又迅速沉淀在记忆之内。使他脑海之内,微觉胀痛。
宗守心知,这多般便是来自这几种神通血脉的秘术传承。
事后只需稍稍回思,就可加以研习。必定可使他,有不小裨益。
可现下这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
捏了捏拳,只觉这力量,竟是这短短一瞬,就有了不小增长。
以前是三十八山力量,此刻却有四十四座小须弥山之力。
更有一屡屡隐约的水汽,缠绕在他肌肤之上。
哪怕是在这焚空之焰中,也依然不曾消散。
此当是血脉进阶之后,对他肉身的增强。
“莫非,是那人?”
这是宗守唯一能想到的缘由了,原因不在他自己本身,就只可能是外力。
“应该是燃髓祭灵术!”
身后处,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宗守愕然回首,却见是一个清隽秀美的少年,正从后方踏空而至。
宗守不禁挑眉,眼透着意外之色。
“原来是那察兄!”
这个人,居然能追索到他踪迹,寻觅过来——
察候虎微微颔首,又上下看了宗守一眼。
“据我所知,焚空陆家有一种秘术。聚至少三十六位同一亲族之人,燃烧血髓,灌以血灵。可大幅增进,同族血脉纯度。今日还是首次见得!”
话至此,察候虎接着又一笑:“传说那陆家二十四支脉,大多都以此法维持。使每一代中,都能有三五人,保持着焚空纯血。候虎先前还在惊奇,令堂在陆家失势已久。居然到如今,还能有如此势力,可以施展出这门陆家秘术。不过现下看来,这使用燃髓祭灵术之人,只怕多半是不怀好意。”
宗守默然,此时他体内的焚空血脉,近乎沸腾,哪里还能谈得上什么压制?
估计只需半刻时光,那人就可寻到自己的所在。
三十六位陆氏族人,燃烧血髓。
即便未死,事后只怕也寿元无多。这个人也当真是为追杀自己,而不顾一切了——
这门所谓燃髓祭灵术,也当真使人反感。
也头一次知晓,雄霸八百世界的陆家,还有如此残酷的秘术,如此残酷之事。
“可有何隐患,有何代价?”
第八四七章 修罗之劫
世间任何可大幅增长实力的秘术功决,都不可能绝无任何代价。
此时的他,未经怎么修行锻炼,自身血脉就有了大幅进益。
如此凭空得来的实力,必定是伴随着一些隐患与不妥之处。
对于这门燃髓祭灵术,他此前都不曾听过。此时能请教之人,也只有这位无声无息跟在他身后追来,意图莫测的这一位。
“代价?”
那察候虎一笑:“代价早有人代你付过!那三十六位陆氏族人,最多只有三载可活。不过——”
宗守心忖道果然,这最后还有‘不过’二字。
凝神静听,只听那察候虎道:“此法灌注血灵,却需一套封禁秘术配合。若未经你陆家的长辈施展此术,你那体内焚空血脉,会定时激发。若撑的过去,自然是好,若是撑不过去,那就是血肉而死!宗兄还需小心,最好是请你陆家,圣境阶的长辈出手,为你封印血灵。此法若无封禁配合,却是实实在在的酷刑,痛不欲生。其中苦处,你日后自知!”
宗守眉头紧皱,陆家的圣境尊者?他要到何处去寻?
唯一认识的一个,便是那方绝。只是此人,却也是陆家的外姓附庸。
且即便能够寻得,他也不愿意开口去求。
冷哼了一声,宗守就将察候虎这些言语,全抛在一边。
酷刑?痛不欲生?能有多痛?还能胜过以前,那双脉之身么?
倒是这位修罗族人。对陆家似乎极其熟悉,真有些怪异。
心中这般思索着,宗守面上却丝毫不显,微微颔首道:“多谢察兄指点,宗守记下了!只是还有一问,不知察兄今日,又到底为何追来?可是有事。要寻宗某相商?”
能够追觅在他身后,又不使他察觉。
这察候虎,实力只怕远非是此人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就知此举,会引宗兄之疑!”
察候虎笑了笑,神情淡淡:“不过察某此来。还真有事要与宗兄相商。此番是欲寻宗兄联手呢!”
宗守闻言一怔,这个时候,仍旧还有资格在元莲世界这块棋盘上下棋之人,不都该想着如何合纵连横,合力与他宗守对抗才是?
这察候虎之言,颇是让人意外。
思忖片刻,宗守脑内,忽的是一道灵光闪过。
“庄羽武道,可是你们阿修罗族,暗中传授?”
是下意识的。就脱口问了出来。
若然真是如此,那两万玄都卫,只怕也与此人脱不开关系。
那察候虎闻言,也明显有些意外。却默然不言,那‘明媚’眼神→怔出神的,看着宗守。
半晌之后,才又噗嗤一声轻笑:“宗兄好机敏的心思,这都能够猜出来〉情正是如此,不过察某用了些手段,那位庄将军。直到至今,都是一无所知。还以为是另有他人在暗中扶助——”
宗守静静的听,待对方的话音止住,才又开口问:“察兄身份,只怕也是不凡?察候虎之名,似也非是察兄本名?又到底有何目的,有何所求?”
一位实力莫测的仙阶修士,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跑到元莲世界。
观其所为,却竟是在暗助庄羽,把他们这些外域异族一举掀翻。
这时候,也跑来寻他联手。
一切举动,都让人匪夷所思。
而据他所知,察姓在修罗族之中,乃是战族之一。
虽也俊俏,却也不似眼前这位,容貌简直是非是人间当有的艳丽。
“察候虎确有其人,却非在下。至于目的,我若说是为我阿修罗族,消弭一次大劫,不知宗兄可信?”
那察候虎目光流转,解释道:“九都仙庭拦不住,玄灵修会则更不行。极绝圣帝此时正极力抵御陆家,自古尚且不暇。于是只能寄望于庄羽!我阿修罗族不求他能阻住那人,但求这一位,能拖上几年就可。他也确有这本事——”
这句话说出,宗守就微微动容,错愕的看了对面一眼。
阻拦那人?消弭大劫?
顿时间尽皆了悟,宗守的神情,也在瞬息间恢复平静。
“如今可是觉我宗守,比庄羽更合适?”
“正是如此!”
那察候虎颔首:“我观庄羽十载,对他了解至深。能够将其降服之人,绝非寻凡人物♀数月以来,君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确是精彩之至——”
还欲再说下去,察候虎却又忽的神情微动,而后笑道:“看来宗兄的麻烦已至,此人如今急迫,怕是恨宗兄至深。此人实力不俗,同是仙境巅峰,却胜那毒虫百倍不止。道友这次,可算有难。罢了,此事容后再议,察某就先走一步!”
步向了远处虚空,又淡淡道:“宗兄可放心,此番无论宗兄最后,能否安然逃过此人的追击≮兄在元莲界的基业,察某都必定尽力照拂一二——”
余音袅袅,直到这察候虎离去,也仍经久不散。
宗守皱了皱眉,忖道这位,当真是古怪之人。
气质也好生凶厉,血腥味扑鼻而至。与他当日,斩杀道门数十万修者之时,不相上下。
此人也必定经历过修罗沙场,取过无数人的性命。
即便是阿修罗族,这戾气也未免太强了些。
以此人为盟友,当真妥当?
罢了,此事且日后再思!
宗守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体内血液沸腾,只觉一股无比凌厉凶戾的意念。将他心神,牢牢锁住。
一道气息,也在几个世界之外,极速遁来。
“抓到你了!”
耳旁处,听得一声宛如野兽咆哮般的哼声。
宗守摇了摇头,意念一起,心内虚空法相,显化于外。
四十枚星辰龙丹,远远分布开来,散在四面八方。
有些就在身旁不远,有些却远隔一界。
而后是整整二十八口绝灭龙牙剑,从袖中飞出。
环绕飞旋,布成十绝御道绝灭大阵。
今日恐怖是他宗守,修武以来最艰难之战。
既然逃不得跳,就只能全力以赴。
襟才刚妥当,就见一道道枪影,忽然刺穿虚空,朝此处坠落。
灿烂银白,宛如梨花。(未完待续(
第八四八章 首次交手
那枪影袭至,却宛如是一柄柄重锤砸来。带着那焚空白焰,轰击在宗守的身前。
宗守的无名剑,才把剑光嫌起,就被这滔天巨力,砸的剑光散乱。
三百座须弥山之力!四成的灵武合一!
宗守瞳孔猛张,只一须臾间,就已感应到此人的大致实力。
果然是仙阶巅峰!且远远超越同阶百倍!
这个人,所修之法,当是御之大道!
可御万物,可御万灵,可御万法,可御三千大道!
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等奇妙!
手中剑影才散,就又复掀起。在身前掀起一重重剑幕抵挡,消弭化解。
却无一例外,才刚开始,就被那枪影强行击碎。
宗守却毫不在乎,面色不动。倾尽全力,用手中的无名剑,撑起身前这一片空间。
元一之阴,十丈之内,依然是他的不破剑域!
与这等样的绝顶强者大战,他已顾不得谈秋的身份会泄露。
倾尽全力,不敢有半分的留手!
虚空之中,顿时是一连串的金属震鸣。
枪剑一次次交击,一次次的劲力震荡,开始粉碎这虚空界河。
宗守只觉这手臂剑尖,近乎麻木。那沛然不可当之力,是连续不绝的冲击而至。
好在还未使他受伤,绝大多数的力量,才刚及身,就被宗守魂海虚空内的黑洞吞噬。
再以白洞之法,反弹而回。
他这门由吞天元化术衍生出来的,也确然是奇妙。
只是最粗浅的运用而已,就已可做到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又是‘当’的一声震鸣,这一击,却仿佛是将之前千百枪影,合而为一。
千万山力量聚于一点,宗守的身形,也终是支撑不住。在虚空中暴退。一连至三个遁速之外,这才止住了身形。
第一眼,却是看向了手中无名剑。
对方所用,分明是仙阶兵刃。这般重击之下,由不得他不忧心。
结果却令他心神一松,手中这口血色长剑,依然是毫发无损。
“嗯?奇怪,今日此剑只饮过那‘毒老’之血。且已隔了半日。可运剑之时,剑罡真力却仍有近倍增幅——”
暗觉是不可思议,难道是这无名剑,又出现了新的能力不成?
不过对今日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