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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阵盘,宗守却半点都不高兴起来,反而心中颇有几分苦意。
换而言之,太始与那人出手时,自己若是连三十万分之一个刹那都拦不住,就定然是身死道消无疑。
佛门以一弹指为六十刹那,三十万分之一个刹那看似极短。然而对于至境圣尊而言,却足可将他碾压了。
只觉是压力沉重,在大乾势力所及的范围之内,他还有几分信心。
可在大乾之外,他就需小心翼翼了。
却也绝不后悔,道途之争,就是如此残酷。
自己既然看到了机会,就不能错过。一旦此人,到达半步合真的境地,那么自己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无法挽回。
初雪给他带来的,不止是秀观的言语,还有龙影的嘱咐。
“撼世决演世间极致大道,合万法为一。此天嫉之法,不可轻泄于人。你既已施展过无量终始神通,就干脆以这门大法为掩饰。切记切记——”
宗守就不禁想起了先前,龙影那怪异的神情。
似乎欲言又止,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却又心有顾忌。
果然是有几分奇怪!
宗守随即就又摇头,龙影在云界,一时半刻不会离去。
待得过几日,在寻师尊问个究竟不迟。
一道灵决打出,宗守把那羊脂玉盘,直接就炼入了魂海之内。
这是为遇袭之时,可以最快捷方便的,联系秀观。
然后顺带着,宗守分出了心神,去观察那黑白法相。
巨大的黑白二洞,悬在了他的真形法身之后,均速旋动着,
不过此时相较以前,分明是有了些不同。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忽的心中隐动,感觉到几分危险之感。
不由是疑惑不已,这到底谁,居然敢在云界之中,就对他出手?
看这情形,也不像是那几位至境圣尊。
【神煌】 一零四零 再遇宫源
意念从魂海中抽回,宗守就听见初雪,怒声叱诧。
血红色的弯刀,带着浩瀚的寒流,拂过了这片云空。
于是数百里的云海,俱皆冻结,大块大块的往云海地渊掉落。
初雪的那五只护驾一之的玄冥龟,一声嘶吼。
使无数的冰盾,凝于虚空之中。
初雪最先想到的,还是宗守的安全。借助血月刀,这一击有圣境之威,却以防护居多。
自身毫无遮挡,几乎所有的冰盾,都聚在宗守的的身前。
却有一点细小的银色剑光,犀利至极的,把那些坚固堪比仙宝的冰盾一层层的刺穿洞彻,带起了漫天的冰渣粉尘。
“宫源?”
宗守的瞳孔一缩,虽未见人,可这神念,他却是熟识。
本能的就记起了这个因他而宗灭人亡。在后世,甚至能与神皇都并驾齐驱之人!
此时御剑而至,势莫可当!
宗守挑眉,正欲出手。袖内就一点金光飞处,正是小金。
变幻成小一号的‘宗守’模样,持着拟化而成的炼神剑,身后三千丈雷翼,越空而去。
‘当’的一声震响,就在那银色的剑光,突破最后一层冰障之时。小金的小号炼神剑,也同时带着六条龙影,同时斩至。
小金身影,直接抛飞出数里开外。然而那银色的剑光,也同样被震飞了开来。
只是须臾,小金就稳住了身影,眉宇间赫然是意气飞扬,隐现几分傲然之意。
宗守亦是惊异,魏旭的至境之血,这么快就融合了?
旋即就又了悟,必定是魏旭本身,就已将其本命精血炼化,使小金轻易就可吸收。
而这一剑,至少有了他宗守的九分风采!
几乎是等同于一个,有着他九成战力的分冇身!
自然是不计算王冇道武学的增幅。
自从有了碧火玄龟,晗曦又得了无数变异兽丹,大幅进化之后。小金的战力,就渐渐无法跟上。
宗守用到这家伙的时候,是少之又少。直到吞噬了无相神魔元丹,又得了魏旭的精血,得镜映之道,这一刻才算是吐气扬眉。
无相,拟化,镜映三种神通结合,使得小金的模拟能力,可激增近倍。
宗守轻笑,目里透着欣然之意。小金能有如此战力,哪怕以后都不能从苍生道内继续捞好处,也是值了。
这时才又看向了那口剑,崩退之后,就被初雪的血色刀光逼迫着,在空中不断飞旋游斩。
屡次欲脱身,都被初雪的五行灵法限制。
“神兵?”
是一口被封印的神剑,否则不可能在初雪的刀下,支撑如此之久!
怪不得这宫源,敢出手对他刺杀。
宗守不去理会,神念四下散开蔓延,寻觅此时那宫源的所在。
剑器在此,这御剑之人,必定在千里之内!
意念扫过了千里地域,甚至外域虚空冇,也不放过。
可片刻之后,宗守的目中,却现出了几分讶然。
这千里之内,他居然找不到那宫源的踪迹!
微一拂袖,又是数十银光散开,飞向了四面八方。
正是晗曦麾下,那些圣火兵蚁。每一只,都相当于一位仙阶修士,每一只,都可使宗守的神念,扩展六百里之遥!
同时那增至一百零八枚小周天数的星辰道种,也随只之散开。
宗守则闭目定立与空,大约半刻之后,就有了感应。
双目微睁,眸中神光微现。心念一引,就将一只差点被人用剑光斩落的圣火银蚁,召回至身前。
身形再一闪,就以瞬空挪移之法,到了这只银蚁遇袭之地。
也不去刻意查探,宗守直接就以那再次跌落回无上仙兵层次的炼神剑斩落,带着漫天的星辰坠下!
三千星落!
而后是‘轰’的一声,此处六百里虚空,所有的物质,全数碎灭。
只是一个身影独存,自虚无中显现了出来。闷哼了一声,竟是不退反进。骤然暴起,一道亮银色的剑影,再次突破虚空,疾刺而至。
直来直往,却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给人飘忽不定之感,却又是那样的凌厉!
而那银色剑影,与之前那口剑,依稀也有些相似。
“子母神兵!”
方才那口,乃是子剑。而此时宫源的手中,则是母剑。
母剑唯一,子剑却不知多少。
“来而不往非礼也!”
宗守同样是合身御剑,人剑合一,带着无量之光,一剑对冲!
被人执剑挑战,他身为剑者,岂会退让?
整个天际,都被炽白色的光辉笼罩,肉眼难见。
直到再一声铿锵剑鸣之后,才算了结。
此时那宫源的胸前,已被鲜血染红。而宗守则肃立虚空,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右臂上,那只及皮毛的创口。
这一剑对击,自然是他胜了。只是那剑意透体,却也使他无法追击。
以无尽之暗,一点点的吞噬化解。
“虚实斩仙决!”
宗守眉目抬起,目光犀利迫人:“你修的,是虚实之道?”
方才那无量之剑,大半剑力皆被虚化,斩在了空处。
那宫源不答,借着神兵之助,一击不中,就远扬千里。
“岫云宗灭之仇,不共戴天。宫源必有一日,将你斩于剑下!”
那语气斩钉截铁,透着刻骨之恨。
却就在此时,那片虚空中,却又是一道血色刀光暴起。
宫源的声音噶然而止,人剑连续十几个闪烁挪移,这才避开被刀光斩杀之险。
不过在此人飞遁离去之时,也有一截腿部的断肢,被斩落了下来。
初雪的身影现出,看着宫源的背影,一脸的沮丧懊恼之色。
方才只差一点点,就可把这可恶的年轻道人,斩于刀下。
宗守却是长大了嘴,几乎合不拢,一脸的错愕。仔细望,才略知缘由。
借助那只‘青螭’的幻法,由五头神兽支持,初雪模拟出一个极其逼真的分冇身,与那口子剑纠缠。
本身却是悄无声息的,潜行至此。借助血月刀的‘藏’字神诀,隐匿身形。
然后在宫源即将遁离之时,才骤然爆发。
这一刀,给宫源的重创,远远超过了他的无量光神通。
这还是初雪么?那个傻乎乎,任他戏弄的小丫头?
一零四一真境疑云
“藏头露尾的,都不敢真真正正战上一场。”
初雪气呼呼的握了握自己粉拳,回望身后,那口神兵子剑,此时也不见了踪影。顿时愈发的恼火,正面搏杀,那宫源必定不是她对手。
却如滑不留手的泥鳅,抓不住,也握不着。
“真的只差一点点而已——
“是天遁子母剑,抓不住的。”
那口子剑,本就是为诱使他追击入伏,此时目的不能达成,自然是远远遁离。
宗守暗自摇头,在后世,这一套剑的名字,可谓是大名鼎鼎,威震一个时代。
此剑遁行天下,无物能阻。虚实之道,与‘遁’字神诀,更是天作之合。
故此宫源后世能以一人,可与神皇百万大军抗衡。
一人一剑,几可与神皇比肩。
那一套子母剑,此刻虽仍未彻底解封,却也极其不凡了。也因封印之故,反而比初雪的那口血月刀,更易运用一些。
这口剑的神通,即便是他的瞬空龙丹,焚世血瞳,也阻止不了。
初雪能够伤他,是凭着战武之体,绝无仅有的反应预测能力,捉到了这人遁行的轨迹。
换作旁人,哪怕修为超出那宫源近倍,完全无可奈何。
还有此人的修行之速,也的确是极其惊人,已经冲入到仙阶了。
除了那天遁子母剑之外,应该还另有一件异宝,才能接他一剑不死。
这些宝物,还有那虚实斩仙决的传承,也不知这宫源,到底是何处得来。
前次见时,此人的实力,也才仅仅七阶而已。更无这等几可与他抗衡的神通剑术。
仅仅只是五年而已——
“也是牺牲寿元么?”
宗守眯起了眼,陷入了凝思。他得到完整的源生灵息决传承,能感应生机,
那宫源踏入仙阶,加起来应该能活至少四千五百年岁月。可此时看,最多只有三百岁寿。
只是他宗守,有共生的圣火蚁后续命,故此有恃无恐。而这人,三百岁寿用完,就要身死道消。
也由此可知,此人对复仇的执着。
实力虽不及他,却是个能使人重视的对手!
“我宗守的生命真元,是消耗在那观界仪上。却不知此人,又有何等样的际遇——”
拂了拂袖,把那些银蚁星辰还有小金,都尽皆收入到了袖内。宗守的目里,闪过了一丝凝然之意。
这一次,此人虽存着杀意杀心,可其目的,却只是为试探而已。
试探他宗守的神通剑术,到底到了何等样的层次。
下一次出手,必定不会如此简单。
自己也是该炼成一门克制之法了!
其实他自己本身就有,也无需去寻。
要么是返回陆家,把自己焚世血瞳所有不能通过血脉传承的神通法门,全数掌握。从而使血瞳神通,再次进化。要么就是把自己的三千星落,演化到三个大周天层次,至少建出三垣框架。
只是无论哪一种,都要耗费不少时日。修炼起来,都需要千百年计。
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预布十绝御道绝灭,限制住那天遁神诀。
只是想也知道,诱使这宫源入阵的可能,是少之又少。
宗守只觉一阵头疼,然后就想起了星邪。
准确的说,是星邪的那颗魔丹。
这一战,斩杀三位至境,只有星邪有遗物留下。
这一位东西,宗守都知趣的没去取用。不过秀观魏旭,却都给他留下了这枚最宝贵的至境魔丹。
若以这魔丹,炼入自己的三千星辰内。那么哪怕宫源真有通天之内,也再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只是随即,宗守就又幽幽一叹。
这枚至境魔丹,有星邪的神念残留。与那三位至境身躯爆碎之后,留下的那些血肉一样,麻烦无比,甚至还更为棘手。
若是不想被星邪神念侵入,甚至被这魔教之祖夺去身躯,还是暂时敬而远之为好。
秀观也说,这魔丹他虚带在身边镇压,日日洗磨炼化。百年之后,才有被他融合入法相之内的可能。
暂时还真无限制这天遁子母剑的方法,自然此人也是奈何他不得。
唯一心忧的,是他的家人与亲朋。此时宗守,对那头窝在他阿鼻皇座里的那头阴龙,分外感激起来。
“这次回去之后,说不得要给些好处,让那头妖龙更用心一些。”
将宫源之事暂时放下,宗守心念,再一次照彻入自己魂海虚空。
方才运用无量光神通之时,感应更是明显。他这门黑白法相,应该是又有了些许进益。
并不是太多,却显而可见。而且控制起来,比以往还更随心所欲。
仔细观睹,片刻之后,宗守就彻底放下心来。
这两头善恶麒麟,都在以自身之力,改善着他的黑白法相。
似乎是出自于本能,在改善着那黑白二洞的法则结构。
却并非是坏事,无论是黑洞白洞,明显都更稳固了一些,灵能转换的效率更高。
二者之间,更在争夺。彼此影响,针锋相对,互为对手,又彼此争斗。
啸日明显占据着上风,几乎全面压制。可那头黑麒麟,虽是才经重创,却毕竟是从圣境巅峰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