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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秦皇墓世界爆裂而引发的时空风暴,依然在附近肆掠着。
使宗守的遁速,也大幅度的下降。还不至于如寻常修士那样,举步维艰的程度。可这辟魔神梭,却也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仿佛是进入了虚妄海内,
使宗守心中再沉,这时空风暴,覆盖六十世界。天方世界,同样在这范围之内。
大乾想要运兵外域,必定会受影响。只有地阶战舰,才能够安然无恙的,在这时空风暴中穿行。
所以运兵补给之速,必定会不如人意。要知大乾在云界之内,总共才只有二十几艘地阶战舰而已。
不过仔细想想,那夜魔一族若要在这是侵入,只怕也同样不好过。
暂时放下了心,而后宗守就见远处两道光影,向这边穿空而来。
其中一位,正是林玄萱,另一位却是原无伤。甫一近身,就嘿然一笑:“我就说你宗守,无敌天下的人物,怎么会栽在一个小小的秦皇墓里?果然是毫发无损。”
林玄萱的面色,却极不好看:“你可知我二人,在这片虚空,寻了你多久?”
沈月轩早早就赶去了天方世界,在秦皇墓内,小千世界最后崩溃之时。沈月轩至少收取了两万失去控制的傀儡仙兵。
无论放在何处,这股力量都不容小觑。
不过沈月轩离去,在这里搜寻宗守踪迹的,就只她与原无伤二人。
“实是无奈,一言难尽!”
宗守摇头,又微觉奇怪:“难道李信不曾将我所在之处告知?”
按照他的想法,只需李信带着他的诏书返回。苍生道与大乾诸臣,就该知道他下落寻来才是。
“李信?”
林玄萱美好气道:“他说你此时情况特殊,也不知何人可信。所以不肯开口,说是与其冒风险说出你下落,倒不如等几人,你自己回归。”
又神情怪异:“这个人,应是始秦之时那位绝世名将。不过本身应该是煞尸才对,怎么却变成了活人?你又是怎么将他收归帐下的?要想使此人归心,怕是不容易。”
“是冇机缘巧合!我身上恰好又一件器物,可以约束此人。”
宗守笑了笑,简单的解释了一句,然后神情凝然的问:“云界之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这几日,都心神不宁,无法静心——”
才刚说到此处,就见林玄萱神情默默,略含歉意。
宗守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就知情形怕是不妙。
而那原无伤则是一声叹息,略有些头疼道:“暗世魔廷已经攻入天方世界,据说是十个节度府。那殷御得了十二镇国铜人,又请了李别雪出山,为大乾国师。最近很是嚣张。不过最主要,还是金不悔这个蠢货——”
※※※※
扬子江南,金陵城内正东。
宽光的黑白太极石坛之上,二人相对而坐。
此是大乾新都内,才刚休整好的祭天天坛。金陵乃大商陪都之一,本身就有皇宫与完整的官舍建筑。
乃是大商全盛之时修建,一直保存的还算不错,历年商皇都有巡幸。
所以就便宜了大乾皇朝,只需稍加修缮就可,无需花费钱财气力。
这祭天天坛也是如此,比之乾天山气派了无数倍,而且位置绝佳。高九十九丈,位于灵眼,通体都是上佳石材。
此处更可越过石墙,观城外之景。可看见一艘艘楼舰正在互相撞击厮杀。
一条条的大船,正源源不断的将大商之军运过了大河,在南岸登陆。
整个金陵城内,也是剑拔弩张。三十万大军,固守着四面城墙。还有十万之军,驻守各处街道,镇冇压城内。
不过孔睿,却并不在乎。
商军虽盛,然而其军中精锐,已经在殒神原一战,亡覆大半。
此时多是新建新增之军,短时间内想攻克金陵城这样的雄城,不异于痴心妄想。
此刻他更在意的,却是眼前之人,
“帝星左移,此是龙游出渊!”
魂念映照天象,孔睿目里,一丝兴冇奋之色隐含。然后以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对面。
“不知明日轩前辈,以为然否?”
那明日轩哑然失笑:“看来陛下他已经脱困而出,可喜可贺。其实孔监正本身就是当世术算大家,又何需问我?”
孔睿一笑,正色道:“我自出生时,就已闻明日轩居士之名。居士在我等这些研习术数之人的眼中,虽非此道祖师。却也是承前启后,宗师人物。所以孔睿才想要请教!”
又微微笑道:“不如你我赌一赌,这大商国寿几何,大乾国运兴衰。”
“这是考校?”
明日轩面上微显异色,什么时候,一个隔了一万年岁月的晚辈,也敢出题到考校自己了?
不过眼前之人,倒也勉强有此资格。
抬头看着天空,只见那中垣之内,一颗帝星尤其明亮,似乎在汲取养份一般,使周围数十星辰,都黯淡无光。
就连一月之前,可隐隐与其抗衡的两枚星辰。此时也被压制了下来。
其实此时这星象天际,已再次混乱。被层层叠叠的力量遮蔽,搅乱。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观察到的星空,是明日轩排斥了无数假象之后,出现的情形,也同样不知对是不对,只能以此来判断天下走势。
冇
“吞龙之局未解,此时却已是龙出于渊。这是新的星局,龙御九天,翻云覆雨。大商国寿几何,何需有异?无非是回光返照,大劫难逃。至于大乾——”
那明日轩闭上了眼沉吟,良久之后,这才张开:“这是气吞万里如虎!”
眼眸之中,微含着不敢置信之色。推断出如此星局,委实超越他的想象。
孔睿亦是眼含诧异,他只能推演出龙御九天星局这一步而已。之后就超出了他能力之外——
与这位明日轩居士相较,他的道行,果然还是有所差距么?
略略凝思,孔睿就已经微笑了起来:“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别人却未必这么看——”
又慨然道:“那就赌了,就最后一句@真能如居士所言,孔睿愿意上书,奏请陛下,册封居士为我大乾国师。”
明日轩微楞,他来此其实只是抱着万一之望,最多也只希望能得孔睿谅解,从大乾这里,获一个护国法师的衔号,为自己多聚些气运。
倒不曾意料,孔睿会是的如此高风亮节。
上古练气士一脉,借‘气’修行。气顺则一日千里,气不佳则如逆水行舟。
所以‘大乾国师’这个名位,在练气士的眼中,不异于世间最顶尖的仙珍。
气如溪泉,多分则水薄,所以要珍惜。
孔睿明显也是炼气士一脉,借司天监正名位之助,短短几年时间内,就至仙阶。
很难想象,此人会将唾手可得的国师之位让出。
神情诧异,明日轩的反应,却丝毫不慢:“何需如此?明日轩其实无有此意。”
“居士你矫情了?同是练气士,故此居士的心意,孔睿能够了然。”
孔睿淡淡的笑:“孔睿之女,不但在大乾为帅,更乃陛下侧妃,血脉相连。孔睿要想不受天诛,这国师之位,还是拱手让人为好。”
说到此处,孔睿又一笑:“再说孔睿还有一事,要求助居士!”
那明日轩仔细想了想,还真是如此。
不过大乾国师么?确实令人心动,不过却需仔细考再虑一二。
又想着孔睿到底何事,要求助自己。片刻之后,就已了然。
“可是为百胜关之战?据说此战,是由孔瑶贵妃亲自坐镇主持?”
孔睿面无表情的颔了颔首:“正是!孔睿想请居士一同与我做法,招风唤雨。”
明日轩心知肚明,百胜关此时已被火鸦魔主困住。
要想克制此人之法,只有大量的水汽聚结才可。
也清楚这才是孔睿真正的条件。
要想就国师之位,终需他明日轩,先为大乾做些什么,才好开口。
心中已有决断,明日轩却依然笑道:“现在可是七月,炎夏干旱之时。这个时候在百胜关招云唤雨,却是逆天行事。”
“不是百胜关,而是整个江南。至于逆天行事?既然居士已料定了大商不足为患,那么这次到底是逆天而行,还是应天顺运,却是两说。”
孔睿神情淡淡,毫不为所动:“我几年前曾为孔瑶断命,曾经卜算得知。自改命之后,她这一生,当是无灾无劫!此生平顺——”
说到此处时,孔睿忽然顿住,眼神冷然的看着城内。
只见城中十数处房屋,忽然间就燃起大火,烈焰滔天。
本来寂静的街道,无数的人惊惶奔出,整个城池都在喧闹之中。
孔睿毫不意外,只一声叹息。
“不知死活!可惜连累了这城中之民——”
城内有宗原负责守御,又恰有虎千秋这个老将在城中,可为辅佐。些许乱局,不成气候。
明日轩笑笑不语,已经明白。为何孔睿,要使这江南之地降下大雨。
只有此法,才能延缓各处动作。
而也就在此时,一个轻笑之声,也忽然传至。
“可在本候看来。孔睿先生你,才是不知死活呢!”
一一七一 如日中天?(第三更)
补昨天的,端午家族聚会,抱歉了犬家。呃,虽然晚了些,但是还是祝大家粽子节吃到好吃的粽子
“可在本候看来。孔睿先生你,才是不知死活呢!”
随声而来,是一个银甲中年。手持着红缨长枪,自夜色中踱步而至,
那些赤红火焰,将整个金陵城都映得恍入明昼。也把此人身上的银甲,染成了赤红色。
气势煊赫,相距百丈,枪意却已将孔睿元神锁定。那磅礴气机,更牢牢压制着这座天坛。
“原来你等夜间作乱,目的其实是我!”
孔睿恍悟,夜间这十数处大火,只是将大乾与苍生道剑宗强者的注意力引开。
而这些人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他孔睿。
并无什么紧张之意,不过孔睿思索了片刻,还是不解道:“为我一人,如此阵仗,如此代价,似乎不值得?”
十几处民居大火,看似简单。然而在乾军严防死守之下,对面这位不知动用了多少关系,多少强者,事后更牺牲沉重。
而他孔睿,只是一个小小的司天监正而已,对于金陵城防,毫无作用。
明日轩扯了扯唇角,忖道这是莫非当局者迷么?
那银甲中年,也是随口解释:“怎么不值得?有了孔睿先生口想必令嫣在百胜关,会为你们父女前程,仔细斟酌!”
孔睿一怔,原来是为孔瑶,倒是差点忘了这一节。看这情形,是欲擒下自己,以挟制瑶儿。
这一手,当真是正中要害。
以瑶儿的性情绝不会背叛宗守。但若自己有什么闪失必定会愧疚于心,甚至追随自己而去。
心中微怒,孔睿却又平静了下来,反而感觉是荒唐之至。
“为何如此?你们阳家此时叛乱,又有何好处?回到大商治下,难到那位殷御皇帝就会容得下尔等?此时大商政局,你当心中有数才是。反倒是我大乾,并未对你阳家有所为难商乾之争,胜负未定。岳宁候今日之举不觉冒险?”
此人两千年前在大商的封号是岳宁候,名阳晨,正是江南阳家最核心的几人之一。
银甲中年步步行来那天坛之外的灵障,却是传出一连串的‘咔嚓,碎响。
天坛附近,虽也有护法之阵,然而却只是为万一而设。在他这样的圣阶强者面前,等若是一层 薄纸。一撕就碎,毫不费力。
“未曾为难?好一个未曾为难!”
岳宁候满脸的嘲意:“自大乾入主我阳家所控之地,就被削去了足足七成。所有任官子弟九成被罢免。各处商铺,也经营艰难,这就是你说的未曾为难?至于大商,元辰陛下既要我阳家出力,那么自然是有过承诺,需付出些代价”
孔睿不禁皱眉:“平均土地,乃是我大乾国策!却也非是强取豪夺,而是等价购买。此时财力有限,暂时拖欠而已。陛下他向来一诺千金,为当世圣君,世人敬服。岂冇会失信于你!至于罢官,你们家族那些糜烂纨绔子弟,莫要拿出来丢人。日后官由民轩。以你们阳家在地方声望势力,是轻而易举。至于经商,那倒是真无办法。你们阳家习惯了蛮横霸道。官商结合,正经经商,自然是无所适从。需换些真正有才之人一”
“住口!”
那阳昆一声冷喝,强行打断了孔睿的言语。
“说得再好听,然而长此以往,我阳家不过几百年就要分崩离析!早死晚死而已。元辰陛下,如今既已掌十二铜人,我阳家又何必定要安心待死?”
孔睿顿时哑然,这此还真是被这岳宁候,说到了要害。
宗守之法,乃是软刀子割肉。这些世家,一开始或者能维持。
然而几百年后,却必将烟消云散。
“可是答不出来?”
阳晨彻底再往前一步,距离天坛只有十丈之遥。
也只有最后一层灵障,仍旧阻绝身前。
“其实何必再劝?既已刀兵相见,我阳家与大乾,就再无转圈余地。若孔睿肯束手就擒,不添麻烦。我阳晨亦可保证,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伤害先生毫毛。”
正这般说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