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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我自小以来都不会对他说谢谢,只能念着他的名字。
他将我微微推离他的怀抱,用手将我的下颌抬起,他的眼眸中映着我的影子,目光专注,眼中满满都是心疼。此刻,我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和住在东边的兔子姑娘一样,如若被别的小妖看见,定然又是一番嘲笑。
耳边却猛然听见阿松说:“这次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我扭着头摆脱他的手,蹦出他的怀,坚决拒绝:“不行,阿松你是妖,你的身份一定会被他们看穿的。”
他伸手将我拉了回去,念起法术驱动妖云,将我固定在妖云上,满不在乎道:“就凭区区几个凡人,也想看穿我的身份,真是痴心妄想!”
我不满地拍掉他箍着我的大手,撅嘴道:“至少原空他能看出来的,他可是宁许的转世!”
“仙佛转世,法术是要全部封印的,他的修为也不过是靠这一世的修炼,不会成什么大器。”阿松很是无所谓。
我不满:“宁许可是天资聪颖,无论为佛为人,都是会成大器的。”
阿松笑着说:“不如就用我去试炼试炼你的宁许?”
我心中腹诽,你一个活了几万年不挪动一个地方的死板古松,还想去试炼那个在仙界佛界都八面玲珑的宁许,真是自虐。
想当年,宁许还在仙界做客时,不知道哪门子与天帝拉上关系天帝侄女某帝姬看上宁许的面相,一定要宁许的皮用来给她做人偶玩。宁许听来也不生气,他对着那个小帝姬道:“不如帝姬同我去西方梵境做客,我恩师别的佛法佛道不太擅长,就擅长给人画皮绘骨,小帝姬若是去了,保证你回来的时候长得同我一样。”
小帝姬信以为真高高兴兴的收拾完行李正要随宁许去做客,宁许弯身对她说:“长成我这般皮相的,这六界内外只有有断袖之癖的男子才愿意娶你。”
小帝姬毫不在乎地说:“那我就嫁给有断袖之癖的男子。”
宁许面色略显犯难的皱眉,语气中带着踌躇:“可是,有断袖之癖的男子只愿意娶男子,那你可就与天下众多男子为敌了……”
小帝姬憋屈得眼泪开始打转。
宁许又继续说:“我听说西海的权相龟太寿龟老太爷就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男子,小帝姬以后就只能嫁与他了,真是可惜可惜了……”
小帝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背着行李转身跑了。
我藏在宁许的袖子中笑得肚子都疼,这厮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连小孩子都诓骗。我问:“宁许,按你这话,你也要嫁给那位西海有名的龟老?”
宁许淡淡道:“佛祖弟子,无欲无念,怎能谈婚论嫁?阿佛,你又淘气了!”
宁许,你总是说你是佛祖弟子,无欲无念。可是,你的阿佛,还没有化成人形,就已经对你产生了邪念。
我和阿松奔波一夜,次日清晨,终于抵达了原空他们住的客栈。
夹龙山向来人烟稀少,路过的也只有上山打猎的猎人,山下的客栈也是极为简陋,为数不多的客人就端坐在院中客栈院中的茶棚里吃早饭。
我一眼就望见了只穿了一件极为普通布衫的原空。他斯文地端碗喝粥,样子优雅又好看。身侧坐的是姜帝女,她今日着件黑色暗花披风,单手端起眼前的粥碗,喝了一口,就嫌弃的将碗放回桌上。
桌子对面,齐林少穿着明艳粉色锦袍,尤为扎眼,吃相却十分不雅。他捧着自己的粥碗摇着脑袋四处乱瞧,碗沿紧贴着他的唇,这模样倒有些名楼小倌的妩媚韵味。四周的客人偶尔会将好奇的目光聚在他身上,他也浑然不觉,该乱动还是乱动,该妩媚还是妩媚。
我正思索如何解释我突然离开又回来的原因,只见齐林少向着我卖力的挥动着粉色的袖袍,接着便是一声大喊:“阿佛姑娘,你的和尚相公在这里!”
随着他的叫声,原本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的客人们,猛地听说“和尚相公”一词,均是先是扭头看我,然后纷纷掩眼神去看正在喝粥的光头和尚。
我脸皮厚的已经百炼成精了,原空他虽是宁许转世,但终究没有宁许的记忆,自然也没有宁许的魄力,红了脸,直接撂下碗筷,起身钻进旁边简易的客栈中,令归心似箭的我,对他的满腔热血无处发泄。
身侧的阿松道:“宁许的转世,也不过如此!”
我直奔不按常理出牌的齐林少而去。他见我进了院子,端着一碗粥,笑眯眯道:“阿佛姑娘坐坐坐,走了一夜,喝口粥吧!”
“你倒是好心!”我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这里是原空刚刚坐过的地方,还散着淡淡地檀香味,恍惚间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阿松自顾自地也做坐了下来。
姜帝女冷眼扫过我们,不说一句话,气氛顿时骤冷。
齐林少依旧是笑眯眯道:“来来来,大冷天的,都说说话,再冷场多冷呀!”他招呼小二又给他添了碗热粥,也不见他喝,而是抱在手心里捂手,这人真是浪费粮食不知耻呀。
他眼珠滴溜溜的盯着我瞧了瞧,又转向阿松瞧了瞧,抿着嘴唇,掩饰嘴角笑意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我忙说:“他是阿松,是我的……”大哥一词还没说出口,阿松那头竟然回道:“未婚夫。”
我急的脸红,伸手去推他,阿松纹丝不动,真不愧是万年古松。
齐林少笑眯眯地冲着我身后喊:“嘿,原空大师,这个是你家娘子的未婚夫!”
作者有话要说:齐林少,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喂!
、耍流氓
齐林少笑眯眯地冲着我身后喊:“嘿,原空大师,这个是你家娘子的未婚夫!”
我猛地回头,正见原空和尚站在我身后,脸色阴沉,他目光轻扫过我,对着齐林少说:“即刻出发。”言简意赅,真是个闷头和尚!
齐林少一边披上披风一边嘀咕:“这就走呀,你们的家务事还没解决完呢!”还怕不乱似的,又添了句:“没头发的和尚与这个有头发的,你们商量好了谁做大,谁做小没?”
原空:“……”
阿松:“……”
我:“……”
我怒目瞪着他,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小跑跟在原空身后,阿松从容不迫的走在我的身边。
齐林少嬉皮笑脸的问原空:“原空大师,上山除妖还带家属?”
原空脸色涨的通红,冷冷答:“她跟我没关系。”
我急忙说:“我们都……那个了……怎么会没关系呢?”
原空立定脚步,转头,却对着阿松说:“我们此次来夹龙山是为了除妖的,请二位现行下山,如有什么要原空解释负责的,请容贫僧除妖下山后再说。”
“我不要!”我态度坚决一字一句说给原空听。
姜帝女突然冷声道:“我很奇怪,阿佛姑娘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又是怎么如此准时的赶到呢?”
解释的理由我编了一路都没有找到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的。我用眼神向阿松求助,他显然没有要帮我回答的意思,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们……我和原空心有灵犀,我感应到的……”
众人:“……”
姜帝女斜睨了一眼我,却说:“想要命,就不要跟我们来!”
齐林少笑眯眯接过他师妹的话:“师妹不要忙着赶人呀,说不定阿佛姑娘手中可有骷影阵图呢!”
听闻齐林少的话后,众人顿时安静。
他正倚着一棵树,半歪着身子,一副吊儿郎模样。见众人不说话望着他,摊着双手,表示无辜:“我也就是说说,大家不要这么看着我,人家会害羞的……”
众人默,心中一群草泥马飞过,这个妖孽,到底是男是女啊?!
阿松突然道:“我们确实有骷影阵图。”
姜帝女突然冷笑:“步步算计?阿佛姑娘,你和夹龙山的妖孽莫非是亲戚?”
“姜姑娘,话不能这么说,何以见得步步算计?我找来这妖图,不过是为了来帮助原空的,毕竟我是他的人,我和他都……”
一直沉默不语的原空突然打断我的话:“那就有劳二位施主了!”说罢提了提行囊继续赶路。
齐林少撇撇嘴跟在他身后,姜帝女也扭头不理我们,我和阿松也只好默默跟着。
这夹龙山上的妖孽在我们妖族也算大有名气,因为这座山是我在凡间唯一听说会使用上古邪阵骷影阵的山。
这妖图自古以来就收在我们的山中,自从阿松当了山主之后,就保管在阿松的手中。之前保存过该妖图的几位先贤早就灰飞烟灭、化骨成灰了,所以这妖的来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是妖族叛逆的先贤,二是他和宁许一样,天资过人,从名字就能知道阵法的精要,从而可以复制个阵法出来,不过这第二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山路不好走,在他三人面前,我和阿松又不能使用妖术腾云而行。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便是他三人没有拆穿阿松的身份,想来阿松的修为果然掩盖了他的妖气,凡人果然是凡人。
我突然为宁许的这一世感觉到悲哀,他本是佛祖座前最宠爱的弟子,偏偏要在成为佛祖之前历上这样一劫。他原是法术高强,别说天庭仙界的人不敢与他相提并论,就连西方梵境也难有与他同日而语的佛。可瞧他如今的这般模样,剃光了头发的和尚头,破旧的一身外衫,简单的行囊,还要辛苦靠脚力攀爬这样一座山,还多了个恨得我牙直痒痒的缺点——不爱说话的闷葫芦……
前方三人突然停了下来,只听齐林少嘻嘻哈哈地说:“哎呀,已经是午时,这里正好是半山腰,地势宽阔,不如大家先休息整顿一下,我和原空大师四周查看一番,可好?”
原空应下,转身去了左方。齐林少路过我身边,去了右面,顺手将披风扔在我身边的树枝上,他的披风扣带又一次甩过我的身上,抽的我生疼,好在这次我不是坐着,否则又会被打到眼睛,就和上次一样,泪眼模糊的。
我说齐林少,我和你的披风扣带是有深仇大恨吧?
我满眼怒火瞪着他,他扔完披风,顺势将头凑近我耳边,轻轻的说:“你和阿松的身份……”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后面的话便听不清楚。他抽回头,大步往林子深处走去,留着我一个人在原地眨着眼睛,回味着他说了什么。
我发觉身边的阿松一直盯着原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我心下担心齐林少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也顾不上阿松和原空,拍了阿松的肩膀,对着他找了离开借口说:“阿松,我要去解手。”
也不管阿松信不信,几步小跑,追上了前方慢慢悠悠、不务正业、没认真察看四周情况的齐林少。
我嘲讽他:“齐林公子说请原空大师察看四周,公子却跑来这里来看风景,还看得如此闲庭信步的,真是……”
齐林少转过身,咪咪笑着,模样十分不正经。他说:“这不是有你这个佳人陪伴,享着艳福呢么!”
我讨厌他的吊儿郎当,开门见山问他:“齐林少叫小女子来这里所谓何事?”
他倒是折了断树枝,一下下戳着树干,很是漫不经心:“不是什么正个八经的事,就是关于你的其中一个未婚夫阿松的真身而已……”
“你……”怕他诳我,我压下心中的焦虑,虽心下慌张,却故作镇定,强调说:“他和你一样,都是人,有什么真身可言?”
齐林少不慌不忙,依旧戳着树干:“被人知了真身对妖而言可是十分危险的,而你的来历也是非比寻常的,对吧,阿佛姑娘?”
我实在忍不住了,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吼他:“你到底要怎样?”
“也不怎么样,就是可能会不经意的将我知道的说给原空大师听,让他来断断真伪而已……”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该骂他什么,连无耻这个词都配不上他现在的德性。
他又笑眯眯地说:“其实嘛,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不如,阿佛姑娘答应我一件事,我替你保密?”
“什么事?”我压着怒气问,生怕心中的怒火将我燃起,一个不小心就将眼前的这个凡人撕个粉碎。
齐林少扔了手里的树枝,歪着头,慢悠悠说:“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女色……不如就……”他话还没说完,伸手就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脖颈固定住。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脸顷刻间在我眼前放大,一个温热软软的东西贴上我的唇。我扭着头躲闪,他固定我脖颈的手臂丝毫未动。眼角余光里,原空正站在不远处,驻足看着我们俩人的亲密接触。
我心下一慌,也忘记挣扎,只见原空漠然转身,大步离去。
他一走,我便急了,伸手掐上齐林少的腰,一个反拧,他果然松手了。
我一把推开他,眼中含泪,望着原空的背影轻喃:“宁许……”便欲向原空离开的方向追去,只觉手腕一紧,竟被齐林少紧紧握住,他一个顺势便将我拉回怀里。
我顿时大哭,发疯似的捶打他的胸膛,边打边骂:“你这个变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