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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内里说:“这不是东风仙人的洞府,是上一任福神的官邸。我赶到蓬莱仙境,就是为了找到他的某件遗物。”
我还奇怪他为什么会到尽海救我,原来只是碰巧遇到我了啊……
我跟着钻进屋子,看见里面简朴的石头摆设,闻着许久无人居住的寂寥味道,再想起父王所说的福神伯伯的为人,我心里突然很不好受。
我一直以为,伯伯的殒命,极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在满月那天尿湿了他要发给别人的福气袋。我爹娘和他都贡献出自己的福气作为弥补,所以他们三人自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首当其冲的就是福神伯伯。传说他在离开我的满月酒席去公干的那次,是众人最后一次见到他。不久之后,他就被发现惨死在尽海。
他的死至今仍是悬案,所以我心里也就一直不能释然。
我没见到福神伯伯的尸骨,今天来到他的故居,只能磕几个响头作为吊唁。
靖澜早钻进屋子里去不知干了些什么。他出来时,看见我长跪不起,惊讶问道:“你在做什么?”我站起来,拍拍膝盖的土,“我与福神伯伯有一段渊源,就此凭吊一下。”
靖澜把什么东西往袖口里塞了塞,说道:“走吧。”
“东西找到了?”我问。
“嗯。”他站在门外看着海的方向,不知因何沉思,整个人被神秘包围。我走上前拉着他的手,丝丝凉风从我们手心之间滑过,吹起他的前襟轻柔的覆盖在我的裙摆上,吹得他的发带与我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海边看去,地面的白色花瓣朝前方海浪一般涌动,岛上的树叶齐齐摇晃着枝叶,甚至天上的白云也向海的方向画出一弯弧度。
起风了……
起风了!
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拎着裙子顺风朝海边跑去。靖澜很快追赶上来,强有力的手臂将我打横抱起,脚一点地,腾空飞了起来。远远的,我看见海边一悬崖上,盛开着一株灿烂的千叶桃树。青衣的东风上仙站在树下,吹着一只碧玉笛子。
风在笛音的操控下越来越大,先是卷起悬崖下的树叶,而后冲上悬崖,将千叶桃树的花瓣团团围住。东风仙人双眼的白雾渐渐被尽海折射的光芒所取代,笛音愈发清越悠扬,风儿也跟着欢呼雀跃起来,化作一阵强大的旋风,将桃树紫红色的花瓣全都摘了下来。
“千叶无悔,东风有信!”一曲终了的时候,我听见东风仙人高举双手大喊一声,“千叶,我来找你了!”
狂风呼啸着将东风仙人拥起,只一瞬仙人便真的和东风融为一体,夹带着数不清的紫红花瓣,头也不回的朝尽海的那一头呼啸而去。
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把头深深埋在靖澜的怀里。靖澜停在悬崖边,那一地零落的紫红色花瓣上,安静的捧着我,与我一同沉浸在对爱为何物的感受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亲亲我的额头,“玉爱,我要走了。”
“咱们什么时候,还有可能再见吗?”我仰头看他的脸。
他还是看着海,“我深陷战争,不止一场战争。所以我不希望……你到我要去的地方,那里太危险,我保护不了你。”
“那……如果咱们都不回那个世界了呢?”我想起他刚才说的,如果我们是东风与千叶时的选择。
他低头看我,无奈的笑了,“我即位前是憎恨它的,但现在我对它有了责任。玉爱,别再回天界,那里已经不再是乐土。我向你保证,如果有机会,我会救出你父王与你重逢。”
“所以……这就是诀别了?”这两个字进到自己耳朵里,让我的心狠狠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是我的心和我的身体做出的决定,然而我无法开口挽留他,我凭什么?
他的唇擦过我的脸颊,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开,轻轻说道:“别这样,长痛不如短痛。”
我哭了,泪水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衣服里面,“靖澜……咱们成亲那天,夫妻对拜的时候,我曾感谢上苍让我做你的妻子。哪怕用尽我所有的运气,都在所不惜。所以,我想做你的妻子,哪怕只有这一天。”
他许久才反应过来,定定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想这样么?哪怕以后会更加伤心?”
我闭上眼睛,泪水滚滚而落,问他:“我还能怎么更伤心?”
他急促的哀叹一声,像是一直压抑的感情突然决堤。于是,他将我放在花瓣覆盖的悬崖顶上,还没容我宽衣解带,炙热的吻已经落在我脸上。我扬起脖子回应他,主动将舌头深入他的嘴里,任他肆意吸允起来。
这一刻,一切对我都不重要了。以前担心、在乎的所有,在生离死别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我可不要什么化作东风的追忆,我只要实实在在的拥有。
我要我们身体相缠,我要我们灵魂合一,我要我们从此哪怕天各一方,仍然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我要我迟来的洞房。
、第二十九章 悬崖上的缠绵
悬崖,紫红花瓣织成的床垫上,纠缠着我和我的相公,靖澜。
当他的吻春雨般细密的落下之后,我全身像是被点燃一般炽热起来。他支在我的身上,织锦的长袍盖在我们重叠的下半身上。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神情万分复杂,似乎想要,却又犹豫着不敢迈出那一步。
我伸出手,颤抖着抚摸上那挺立的地方,不知怎么的想起在瑶池小屋外听见他与别的女人的一幕,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他弯下腰,纤长的手指顺着我的手,摸过我的手臂,胸口、锁骨,最后到达脸颊,他用低沉的,让人心疼的声音说:“别哭,我最怕你哭。你知道吗?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担心你是不是在哪里落泪。”
他说着闭着眼狠狠喘了两口气,“有很多事,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想见你,又不能见你。我想你,又不能因你而分心。所以我不敢,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一切,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我真想不到事情能有多复杂,心里一股欲望压制不下,简直要挤破我的躯体冒出来,于是我手肘撑地抬起上半身,一对玉峰贴到他胸前,我问:“我本来该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想想东风和千叶,咱们要错过到什么时候?”说着我冷笑一声,“难不成你怕我横生枝节?打乱你的计划?你放心,我无法受孕,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他大吃一惊,脑子里迅速闪过知道这件事的人,和能与我有交集的地方。很快他便猜测出一二,有些着急,又有些冲动的,捏着我抓住他那处的手,顶在下面的私密地方。
那几乎要烧着的火热从下面传来,我突然莫名紧张起来。我如此期盼这一刻,没想到竟然会在此时此地。靖澜的手引导着我的手轻轻的动作,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也渐渐迷离起来。等到时机成熟,他小心的观察着我的神情,一点点的探入,发现我有一丝不适便停下来。如此这般,过了好久,我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摸到了一层汗水。
他是生怕弄疼了我……我心中一暖,害羞又甜蜜的看着他,他俯下身子,轻吻了我的鼻尖,问:“疼吗?”我虽然感觉异样,但还是鼓励的摇摇头。这也没什么嘛……
他为难的看了看下面,喃喃说道:“还差……一半。”
啊?!
他见我眼睛闪亮,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突然一挺身,一入到底!这一次比先前那么半天都要有力、刺激的多。我一声尖叫,剧痛伴随强烈的刺激如闪电一样袭遍全身,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大腿,帮我舒缓不适。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向后,抽出来一些。他看着下面,惊喜的说:“血丝?玉爱,你……你是第一次?”
委屈的感觉冲上头顶,我大吼,“为什么不是啊!我一直都小心的保护着自己。倒是你,原来你早就不相信我了!”我懊恼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但因我们二人紧紧结合在一起,摩擦带给我们难以名状的愉悦。像靖澜这样隐忍的人,竟然吟叫出声了。
第一次这件事像是极大的刺激了靖澜。他一改先前温柔缓慢的风格,开始强硬的按住我的身体,卖力的律动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欢愉,搞得我头脑一阵阵空白。除了下意识的呼唤他的名字,再不知其他。
达到最顶点的时候,他低吼一声,搂着我的腰将我拉起来,让我的胸口的半朵曼珠沙华和他身上的三道伤痕紧紧贴在一起。我们保持着对坐的姿势,感受着彼此的颤抖。“玉爱。”他低头咬着我的耳朵说,“我很想你。我一直,一直爱着你。”
我终于等到了这句话!激动的将他压倒在地上,疯了一样亲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你进我退的灵肉游戏才偃旗息鼓。我们拉着手仰躺在悬崖顶上,看着天上的云朵悄悄染上绚烂的金边。心情没有丝毫舒缓,反而万分惆怅。
靖澜捏捏我的手,“我要走了。”
我出神的看着天,问道:“你不是要回半仙界么?为何不能跟我一起走?”
“我还有点其他事。”他长叹一声,不再多言。似乎刚才打开片刻的心房又闭上了。
我说着自己安排,“等我回去,要先看一下仙姑。然后在海边等青冥大哥回来。”
“青冥?”他歪头看我,“救了你的马倌么?”
“嗯。”我以为他怀疑青冥的来历,辩解道:“是个绝对可靠的人,你可以放心。”
他没理我的话茬,自顾自的说:“如果你等不到他,要怎么办?”
“怎么会?这时候他一定在那边疯了一样找我呢!”我对青冥大哥有莫名其妙的信任。靖澜沉吟半刻说道:“第六层鱼龙混杂,你在那边惹了地头蛇,以后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我建议你先躲到第七层去。”
他似乎想到了一系列的问题,自言自语道:“如果行动顺利半仙界会有短暂的和平,第七层无疑是最适合生存的地方。何况你不是还有个玉场的朋友叫阿拓么?你可以先去投奔。然后等我平定了天界的事,再接你回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叹了口气,“事情太多。眼下你去第七层最保险。”
我看他的样子,都替他犯愁,“你既然这么担心我,带我在身边不是最好?”他捏捏我的鼻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人要扳倒我独霸朝野,我好不容易才让你一步步远离,怎么能再让你进入火坑。”他说着补充了一句,“我答应过你父王要保你安稳的。”
他思虑的太深,我自知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便问:“那什么时候,我才能跟你在一起?”
他笑了笑,“等有一天,我能搞定所有问题,或者你能的时候,就可以了。”
我沮丧的说:“如果我还有以前的好运,没准真的有可能。不过自从我知道我运气的秘密以后,便确定此生只有更糟没有最糟了。”
“什么秘密?”他问。我觉得也没啥好隐瞒的,便说:“就是我占了别人的福气,迟早还给人家的这么一件事。”
、第三十章 捉摸不透
我把我满月酒那天,尿湿福神伯伯福袋的事情告诉了靖澜。他原本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脸上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
我以为他这是可怜我,赶忙一边围上裙子,一边故作开朗的对他说:“一开始我也很难接受,但倒霉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特别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我发现大多数人都这么生活着,只是我以前太幸福了。”
靖澜低下头像是在细细思考,将腰带围好后,忽然抬头提到了一个细节,“按你的说法,福神曾提到,当你遇到那袋福气原本的主人时,你的运气就会发生逆转。不仅要把你拿走的还回去,还会招致厄运以作平衡?”
我点点头,“父王是这么说的。”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倒霉的?你父王有没有提到阻止厄运的办法?”他急切地问。我突然想到,这样追溯也许可以找到福袋原来的主人。不过爹并没有说什么阻止厄运的办法,如果有,他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阻止我跟这个“债主”的见面。
有原则的福神伯伯没有透露那人的身份,可他早预计我们不会有想见的一天。难道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是还运气债导致的么?这虚无飘渺的东西,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的在我身上说走就走了呢?
“玉爱,你有什么线索吗?”靖澜已经穿戴完毕,他捏着袖子里的东西,略带焦急的问我。
我耸耸肩回答:“我没听说过什么补救方法。要说什么时候开始倒霉的……大概就是从我遇见紫衣人的那天开始了。”
“又跟紫衣人有关?你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靖澜语气中充满不悦。我想起还没有正经解释过我跟紫衣人的关系。便简略的把醉仙楼里紫衣恩公帮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最后我补充:“那天我的腰带扣子崩了,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你要知道我是在千军万马铁蹄之下都能活着回来的人,腰带崩了这种对普通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
我还是第一回仔细想运气的关系,心中突然一动,猜测道: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