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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背叛我!”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士兵慌忙跪下,不住磕头求饶。
“噗”
铭拔出佩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唉,大势已去,天要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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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帝国依然持续着它的安宁,没有丝毫将要发动战争的样子。
然而这天,不落帝国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帝都城门处,龙成与崇亮两人站在门前,门两边站着的是守城的卫兵,两个身着黑甲的人形妖。
到帝都之前,他们路过的城池都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偷偷度过的,但帝都意义不同,因此他们这次是用的正常方法进城。
两名卫兵拦住了他们:“你们是人类!”开口的那妖凶神恶煞的样子,显然是对人类很反感,尤其是从未见过的生人。另外那妖也好不到哪儿去,表情跟前者差不多。
龙成很镇定地上前一步:“后龙部落使者,有重要事要与饮血大帝面谈。”
卫兵一怔:“后龙部落的使者?可有证明?”
龙成淡定地取下了玄天剑,伸到卫兵眼前。两名卫兵看了看玄天剑,又互望了一眼,顿觉此事多半是真的,只得老老实实道:“贵使恐怕要等候数日了,陛下最近外出有事,此时不在国内。”
“不在国内!”龙成大惊出声,崇亮也是暗暗心惊。这段期间不落帝国与中原应该是交集最多的,若是有事外出,那么多半是去中原了,可是他们却毫不知情……
想到这里,龙成强自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两位小哥可知饮血大帝去了何处?”
两卫兵再次对视了一下,其中一妖道:“此事属本国机密,不便外人知道,连我们这等本国卫兵也是无从知晓。”
“这样啊……那我们就等等吧,不知我们能否进城?”龙成也没多问,毕竟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救忆如,因此即便饮血大帝不在,对他们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当然当然。”卫兵连忙恭敬地将龙成两人请了进去。
本来不落帝国是没那么多所谓的“礼”的,但后龙部落实力不小,又是整个龙族之首,因此算是举足轻重了,在现在这种时刻是得罪不起的,于是他们这些做小兵的只能按照对方的“礼”来小心应对。
就这样,两人名正言顺地进了“使者公馆”,当然,他们的身份还是需要高层人物来进一步鉴定的。当时其中一名卫兵就去将此事汇报给了大将军蒙德。百忙中的蒙德只得交由手下布鲁德斯负责。
由于那十分有代表性的玄天剑,龙成两人面对任何鉴定都是没问题的,于是他们开始以等候饮血大帝的名义来留在帝都等待时机,顺便打探消息。
太子铭被杀了,洛阳随之被占领,妻儿老小全被灭口,权皇子称其为“斩草除根”。
击杀铭以后,权与黄巢合力进攻长安,兵力渐趋衰微的长安最终终于告破,飞羽被软禁,原长安军被改编。
在黄巢的协助下,权以仅仅七万的兵力在这乱世中取得了皇位,正式成为皇帝。实力固然不可少,运气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不过权的皇位坐得并不安稳,毕竟这个皇位是打出来的,自己也不是合法的继承人,又与杀死了太子铭的“叛贼”黄巢勾结,加上本来就没一点明君的样子,因此丝毫不得民心,在他即位后各地立马又出现了大量的起义军。对于之前对黄巢的承诺,他是以天下未定而自己位置也没巩固为理由来推迟,黄巢虽然知道这只是借口,但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并不代表会逆来顺受,黄巢当即以平叛为由请命带本部黄金甲出兵讨伐起义军,权倒也没有多加阻拦,毕竟这心头刺时刻在身边实在让他坐卧不宁。黄巢此去的目的是壮大实力,既然权皇子不履行承诺,那么他就自己打出自己的领地来,当然“平叛”的旗子还是要一直打着的,即使谁都知道他自己就是“叛”。
要打击起义军,第一个目标就是几乎已名存实亡,却又是起义军中实力最强的王仙芝。
由于权的不得民心,各地百姓纷纷心向他们心中唯一的“明君”——风皇子。很多没参加起义军的百姓都不惜长途跋涉、远走他乡,只为前往风皇子的辖地,益州。益州城顿时百姓剧增,黄威自然不能加以阻拦,只能竭尽所能地去安抚,并为百姓安排住处之类的。
若不是权皇子,不,现在应该叫皇帝了。若不是皇帝的镇压,恐怕连长安的百姓都要跑到益州去了。
权的灭亡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这似乎是早已注定的,就因为权的性格,为人处事的方法。
此时龙腾要求的十万大军已集结完毕,那几万俘虏也被送回了益州。
在集结十万大军之前,应该是击败那五万益州军的最佳时机,但各方势力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自顾不暇之下,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看着益州军达到全盛状态,然后开始了他们的征伐。
不能再拖了,现在必须早日赶下权皇子,取得皇位!至于那些起义军,就等到得了皇位再慢慢镇压吧。
作了一下全军动员,龙腾终于带着十万益州军出发了,兵锋直指长安!
权皇子得知后当场惊得坐到了地上。虽然早已知道自己这个三哥会带兵来的,但现在真的来了,还是让自己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的位置还没坐稳呢,很多事情都没处理完,何况风皇子兵力与军队素质、士气都比他强,领军的更是勇冠三军的龙腾将军,即使自己有心抵御,只怕手下军队也没什么战意。
更难办的是,民心全在风皇子那边!
这皇位,风皇子是势在必得了!
如今需要考虑的是,到底是死守长安,与风皇子抵抗到底,还是暂时放弃长安,回到自己的老驻地幽州?
在幽州的话,他的军队士气无疑会大增,毕竟那是手下大多数士兵的故乡,为了守卫故乡而战,那士气可想而知,加上自己和士兵都对那里的地形熟悉异常,这也占了很大的优势,可以轻易地让益州军处于被动。
问题是,此去幽州路途遥远,而益州军已快到达长安了,此时若是开始撤离,只怕还没到幽州就要被追上灭掉了。
这样的话,还不如死守着长安,长安至少是帝都,全国有名的坚城。
既然这样,那就决定了吧,把手头的事暂时都放一边,一心一意抵御风皇子!
唉,兄弟相争。回想儿时戏耍玩乐的种种,不禁百感交集。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生死相争吗?只因生在帝王家啊……
益州军的行军速度不慢,没几天就到了长安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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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的忆如虽然暂时没什么危险,但她知道龙成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救她的,谁知道不落帝国这边有没有什么阴谋?万一是以自己为诱饵来引龙成上钩呢?
在还没有龙成到来的消息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自己想办法逃生。
可是黑能的看守看似漫不经心,但真想要逃时却又发现毫无破绽,一时间也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就在这天,忙活着的黑能似是无意间说了句:“你那位小情郎好像来了帝都啊。”
被无声无息的定身术定住的忆如闻言一怔:“龙成来了?在哪儿?”
黑能用破锣般的嗓子笑了笑,干干道:“小鬼自作聪明冒充了后龙部落的使者,同行的还有一个青年,那个青年隐而不发,气息非同一般,看来不会比小鬼弱的。”
忆如在意的只有龙成:“冒充后龙部落的使者?结果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黑能依然头也不回地忙碌着,淡淡回道:“没有,他有一个后龙部落的祖传神器,所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忆如听了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又道:“你怎么会看出来的?”
黑能道:“我见过那小鬼……好像也见过你,像是很久以前见过,又像刚过不久,很奇妙的感觉。”说话间明显动作慢了一下。
忆如则有些莫名其妙了:“见过?我好像没见过你啊,龙成应该也没见过你的。”
黑能稍想了一下后轻摇了摇头:“罢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不想也罢。我的任务只是看住你,其它多余的事不想多管。”
忆如:“……”
使馆那边,龙成用了许多方法打探忆如的消息,可都无济于事,一时间心急如焚,生怕忆如遭了什么不测,好几次差点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去找寻忆如了,血洗帝都也在所不惜。还好崇亮及时制止,才没让龙成因此铸成大错。
“别急,不落帝国不会无缘无故抓走李姑娘的,抓走她一定是为了引你过来。现在它们还不知道你来了,所以李姑娘暂时还不会有事。”
如此安慰了一番,龙成虽还有些不甘,但总算是好了很多。只是办法总也想不出,龙成也不知自己能将焦急压制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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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夜晚,春意浓浓,春泥的气息弥漫在鼻间,让人心旷神怡。
在这种舒爽的夜晚,长安城附近却时刻带着战争的气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龙腾将十万大军分成了四部分,每部分两万余人,然后说出了他的计划,并很快付诸实施。
就在大部分长安军还在熟睡时,一阵锣鼓声传来,接着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睡梦中的权皇子闻声连忙起床命令全体将士准备迎战。
攻城的益州军只有两万余人。正好是那四部分中的“第一队”。
今夜负责“工作”的是第一、二队,第三、四队休息,明天是第三、四队,第一、二队休息,如此循环,往复骚扰,挑战长安军的精神极限。
第一队象征性地攻了一会儿后迅速退去了,搞得守军一头雾水。
当除守夜外的大多数守军回去刚睡着时,又一阵喊杀声。这样最折腾人了,但不管又不行,万一益州军一看守军没怎么在意,便开始了总攻怎么办?因此就算知道那是对方的计谋,却也不得不顺着对方的意思走下去。于是无奈的他们只得再起来戒备。
这次攻城的是第二队。
又是攻一会儿就退了,引来守军一阵臭骂声。
就这样不停地一退一攻、一攻一退,折腾了一个晚上,搞得守军一脸疲倦。到了白天总不能睡觉吧?所以大家都来守城。
一整天没动静。
到了晚上,故技重施,场景与昨晚一模一样,只是负责交替进攻的变成了三、四队,一、二队休息去了。
权皇子站在城楼上大骂:“该死的!”
可没办法,骂归骂,最终也只能陪他们折腾。
这样折腾了三四天,白天守城的士兵连站着都能睡着了,而益州军则已养足了精神,此时正全体立于城下。龙腾在军队最前面大声呼喊:“上面的缩头乌龟,有种下来与我一战!”
守军在拼命地睁眼,却无济于事,好多人最终还是斗不过睡眠的力量,在打着瞌睡。他们为首的权皇子看着城下得意洋洋的益州军,气得差点吐血。不过他也知道,即使己方全盛时出城迎战都是必败无疑,何况是现在?只得任他们在城下挑衅。
“缩头乌龟!缩头乌龟!缩头乌龟……”十万益州军排着整齐的队列齐声呼喝,喊得气势汹汹,不过呼喊的内容却让人有些无语。
这种场景却更能激起敌方的怒火,尤其是对方已快疲劳到极点,却看到这边的“罪魁祸首”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地叫骂着,偏偏又喊得气势汹汹,看起来就像是正气凛然一般。权皇子一口气顺不过来,当场吐血,身边护卫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住权皇子,将他带了下去。
“可恶的龙腾小儿,早晚要将你碎尸万段!”权皇子坐在府中的软椅上怒吼着,护卫在旁边低着头,吓着一声不敢出。
过了会儿,权皇子总算是冷静了一点,对护卫道:“去,派人通知黄巢,向黄巢求援,看他会不会来救援。”
“是。”护卫如释重负般退了出去。
权皇子看着府外晴朗的天空,深吸一口气,长叹道:“只因生在帝王家啊!”在这种精神极度疲惫又前途一片黑暗的时候,他感觉他累了,累到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静静地坐在这儿,直到生命的尽头……
在这种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他的六弟飞羽,那个被软禁的皇子。
他步伐蹒跚地走向软禁飞羽的府邸,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一定不长了,他想最后再看看那个年纪最小的弟弟。
“四哥,你来啦……寒舍鄙陋,让四哥见笑了,随便坐吧。”落魄至此的飞羽却还带着种自己是主来人是客的气质,让权微微有些惊讶。
权皇子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了。有妻无子的他此时既觉遗憾又觉庆幸。遗憾的是身为一名皇子却终生无子,庆幸的是在这种时候不必因儿子受死而痛苦。
“飞羽啊,四哥这样待你,你会怪四哥吗……”
“时事所迫,性格使然,没什么怪不怪的。”飞羽神态自若地答着。
“四哥终于也快走到尽头了……唉,终结四哥的是你的三哥李风……”
“呵,这也没什么好叹的,只因生在帝王家。”
权皇子看了看飞羽:“为何六弟总是看得那么开?明明年纪最小,却像经历的事最多一样。”
飞羽轻笑了一下:“‘像经历的事最多一样’……你又怎么知道我经历的就一定没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