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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追问,君否认
这一晚,我又回到了静鸿阁,只是刚刚推门,一阵清新的花香便入了鼻,沁了肺。
“是不是刚才分了那么多奏折累到了?”他站在我的身后,见我不再踏入,便揽了揽我的纤臂,询问起来。
我摇了摇头,寻着屋内芬芳的来源。兰花——到处的兰花告诉我,小婵和我讲的是真的。拼命地吸了吸那幽兰之气,我的眉微微一皱。
“三个月前你是不是一个人上过街?”
我转头问着他,那一日,我在那个小宅子里闻到的就是这香味,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什么意思?”
他问着我,愕然的表情仿似他并不知道我的话题因何而起,而目的又是什么?
“我是说,三个月前,我看见你在街上走,后来突然消失了。”
“街上?”他笑了起来,俊唇边带着一抹戏谑:“我去街上干什么?”
是啊,他去街上干什么?这是我自己的疑惑,也是当时宇文直对我的质疑。可是我真的是看到了他的身影,而此时,他却不愿意承认。
“我怎么知道你去街上干什么?”
对于没有结果的问,我的心堵得慌,撅了撅唇,我嘟囔起来。
“好了,好了。我一个大男人跑大街上干什么?更何况……”他停了话语,没再继续。
“更何况你是皇帝,干嘛不说了?”
他不语,忽而俯身看起了我的下颚。
“干什么?”对他突然的举动,我小声地叫了起来。
“还痛不痛?”
原来他不是在看下颚,而是看那道伤痕。已经几个月过去了,伤痕怎么还会痛呢?
“不痛。”
“肩上呢?”
“不痛,不过可能有疤了。我看不到……哎……”抿着唇,我朝他耸了耸肩。那锥心的刺入,又怎么会没有疤呢,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估计也整不好了,更别说是技术条件还在初级阶段的北周。
“有疤就有疤,我不介意。”
动了动翕合的唇,绯红云彩已爬上了我的脸颊,为的不仅仅是羞涩,更多的是一种温情的慢灼。
“和你有什么关系?真是的。”
“当然有!”
他的脸庞居然泛起了微微的红色,就好似一个大男孩在辩驳一件他已认为无可争议的事情一般。
“嘿嘿……”我不禁笑出了声。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好笑?”他的手覆在了我的颊上,温温暖暖。
“你的手腕好了吗?”我斜睨着他靠上的衣袖。
他淡淡一笑,指腹刮了下我的鼻梁。“再不好,你就去北邙山看我吧。”
“北邙山?那是什么地方?”我瞪着他。
“你还真是傻。”他舒了舒气,继续道:“去睡吧。明天还要早朝,我可不希望欢我的御助一回来,就没有精神。”
“你还没有告诉我北邙山是什么地方呢?”
好像听过,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回去睡了,难道要我下圣旨,你才进去。”把我小心地推了进去,他兀自地将门关上,不顾我是否愿意,他已到了门外,而我已在门内。
英挺的背影衬着月光打落在屋门上。
“兰儿,如果有一天我失败了,记得每年到北邙山给我点点红烛,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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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更,希望亲们支持。
君子之交,淡如水
北邙山,点红烛,陪他?
“不——宇文——”
待我醒悟,待我开门,那一侧,已只剩下空寂一片,淡淡檀香。
“你说什么不好?……你……好讨厌……”
那个字,我不愿讲,因为我不想,也不愿去想。
这一夜,我再次回到了静鸿阁,念着时才他的话,吸着那幽幽的兰香,入了梦。
……
第二日的早朝并不轻松,站在他的身旁,我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齐国的进犯,战事的败退,让整个北周朝廷陷入了一个忧患凝重的局势。
“皇上,据前方来报,齐国兰陵王高长恭已集兵出征南下。”
指微微一动,他淡淡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殿上气氛顿时因这三字而凝固,所有的眼神不约而同投向了他,而他的眸光则投向了宇文护。
一片静默后,无人再加言语。
草草地,早朝就这么结束了,没有结果,没有决断。
回到御书房,他坐在御案前,面色凝重,许久之后,才短短地说了一句:“一切才刚刚开始。”本以为他很难受,却未曾想到,在他的唇边竟微微浮着一丝稍纵即逝的笑。
他是不是累傻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我暗暗地想着。
“他们到底还是让高长恭南下了……”
淡淡地,他叹息道。正常的反应倒是我松了口气,也跟着微微地叹了起来。
“你怎么啦?”他侧脸问着。
“啊,喔,兰陵王是不是很厉害啊?”忽地,我想了个问题,似乎这个兰陵王让他,还有大臣们都很担忧。
“呵呵呵……”
一阵笑声后,他独自站了起来,走到窗格边,问着身后的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早朝上,大家都是那个表情,所以就这么想了。”
“他的箜篌造诣相当出色……”
“啊?!”我原以为他会说兰陵王的军事能力,却未料他说起了音乐。箜篌?好像就和那个竖琴长差不多。
“傻女人,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不,不是我大惊小怪,是,是你说的奇怪。”嘟了嘟唇,我走到他的身旁小心地说着,总觉得今天的他特别奇怪。
“那晚,我和长恭箜篌琴瑟相和而鸣,感觉真得很好……”阖上长密的睫,他微展着笑。回忆?沉醉?我迷茫了。
“他不是你敌人吗?”
“不是,从来都不是。”
他继续着那魅惑的笑,只是眼睑并未抬起。
“可他是齐国的兰陵王。”
“那又如何?”
“那不就是你敌人吗?”
“呵……”他睁开了双眸,看了看我,“难道不同国的人,不能成为知己,一定要成为敌人的吗?”
“可是……”
“那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长恭他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能让他,一个天子心服口服,恐这个世上也不多了吧?不知道小婵和我讲的“周有天子邕,齐有兰陵王”这个民间传言是不是真的?'奇+书+网'若是真的,那他们在一起抚箜篌弹琴瑟,岂不是很酔人?
“嘿嘿……”我不禁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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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支持。兰陵王也会出现的啦,不过亲们要耐心一点啦。不过他的出现,会给女主带来很大的不同。
皇后难产,君陪伴
“又犯傻了不是?”他侧脸朝我一言。
暗下眼睑,我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痴痴傻傻的样子。
“傻女人,你……”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步声:“皇上,皇后娘娘难产。”
“云儿难产?”他的话压得很低,可是却都入了我的耳。原本触到我手的指,收了回去。
“兰儿,我……”他没有道完自己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话,推开御书房的门,疾步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全身僵住了。只是想着自己的爱,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是帝王,他有成群的后宫粉黛相伴,又怎会给我一个完整的他?
淡淡檀香留给我的不是往日的熟悉,而是此刻的陌生。久久地,我站在御书房内,呆滞不动。
阿史那皇后难产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皇宫,连一早回到静鸿阁的小婵也知道了。
“她还没生吗?”回到静鸿阁,小婵刚和我说完这个消息,我便无意地回了一句。
“嗯,听说已经快两个半时辰。”
“两个半时辰,是啊,他已经去了很久,他是她的夫,本该如此。”
“好像突厥的太医和独孤,尉迟两位大人都束手无策。”
“她肯定会没事的。”为了他,我祈求老天把平安留给她——因为她怀的是他的孩子。然而,我又难受于我的祈求,因为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一个人,一份爱。矛盾,让我的心焦灼,矛盾,也让我开始动摇。
起了身,我独自出了静鸿阁,漫无目的地朝着御花园走去。无心流连三月和煦暖日普育下的早春之景,依在湖边亭中的围栏上,任着清风拂过面颊。
半个时辰后,两个太监从亭边走过,低低地说道:“快去通知鲁国公,皇后生的是皇子。”
鲁国公是谁?我并不关心,只是皇后生了?生的还是皇子?生儿子,他总是开心的吧,任何男人不都希望自己的妻子生儿子么?甭说是封建社会的北周,就连一千五百年后的现代社会,中国男人根深蒂固的“生儿”情结也从未减少过。此时,他恐已是坐在倾城之美的皇后身旁,两人互相看着自己襁褓中的孩子吧。抬眸看了看御花园那边的后宫,那才是他的家,而我是什么?是他的婚外情,还是他一时间兴起,随意玩弄的一个“傻女人”而已。拨弄着衣襟前的发丝,我游离在古代的现实和现代的伦理中,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若兰……”
“是你?你不该在……”
皇宫同庆,卿独伤
“你回来了?”独孤翎问着我,其实,从他如花的眼眸中,我看不到任何惊愕。他许是早就知道我回了皇宫。只是,只是为何他今早好像没有和宇文邕到静鸿阁?
“嗯,很久没有看到你了。”自从上次他在宇文直的王府上将我狠狠骂过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虽然有些尴尬,而久别之后的再逢显已越过了这层尴尬。
“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密沁的细汗,应该是他为皇后生子时急出的焦灼之汗吧。
“那就好。”
“你很累了吧?”
“还可以,皇后诞下了七皇子。”不自觉中,他拂了拂额上的汗,兀自地说着。
“七皇子?!!”我错愕地看着他,从来,我都不知道他已经有过六个皇子。七皇子?呵呵,那我是什么?我究竟是什么?传说中的小三?不,也许是小n都不是。
“怎么了?若兰?”独孤翎问着我。
“没,没什么。皇上,皇上他很开心吧?”我嘲讽着自己,也嘲讽着这段爱。
“若兰,你是不是想多了?”
“没有,我只是问多了而已。”我漠然地回着。独孤翎是古代男人,他又怎么会知道一个二十一世纪女人所追求的唯一之爱。在一千五百年前的北周,会有这样的爱吗?宇文直,他的名字忽地像流星一般闪过我的大脑,然而只是短暂的闪过,并未停留。
“若兰,皇后怀上七皇子时,皇上还没有遇到你……”
“翎,不要和我解释了。”唇角边微微地抽动,我抿了抿,离了围栏。
“你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我抬眸看了看亭子的顶缘,幽幽地叹了口气,“当然是我该去的地方。”
“若兰,再给他点时间。”
我总觉得,这好似是第三者在逼情人和自己妻子离婚时,才能听到的话。给他点时间就可以改变这个事实吗?算了,我也许真的错了。
没有搭理独孤翎的话,我踏上了来时的那条小径。静鸿阁?属于我,还是属于他?
总之,它不属于我和他。
今天,整个皇宫都一片欢腾,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七皇子诞生的喜庆之中。他,恐是最开心的人吧。因为,就是在今天,他下旨大赦天下,全国同庆三天。
“文御助,您不开心吗?”
小婵站在我趴着的贵妃椅边问着我。
“怎么会呢?”
“可是您一直都没说话呢。”
“不是啊,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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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啦,文文第三更。宝宝睡觉喽。
直请赐婚,君探意
开心?我怎会开心?强颜欢笑,便是我那晚最不自然,也是唯一的表情。
接着的三天中,整个皇宫,整个长安,甚至整个北周都在庆贺阿史那皇后诞下七皇子。而我,在这三天中,只是做着两件事。一件是往御花园中的小湖丢着石子,一件便是在月下抱膝数着莫名透亮的星辰。
第四日,他依旧未上朝,而我则依旧做着相同的事。掌中最后一粒石子正欲扔出。一袭粉绿衫裙的小婵跑了过来。
“文,文御助,皇上差人让您去,去御书房。”
御书房?他找我干什么?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只说是很重要。”
既然没说,许是政务上的一些事情吧。将最后一颗石子掷向水中,任其落入,泛起微波,推向远处。我起身独自走向了御书房,去那里的路实在太熟悉,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推开门,我看到了几日未见的他,还有一个他应不愿见到的人——大冢宰宇文护。
闻着我推门而入的声音,他们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我。
“若兰参见皇上,大冢宰大人。”提了提裙,我跪落在御案前的青砖之上。
“平身吧。”他淡淡一言。
“谢皇上。”我起了身。
“皇上,既然文御助来了,那臣不如就直说了。”身后的宇文护兀自地说起了话。他显然从未将他的君王放在眼里。
“卫剌王今个让大冢宰大人上了一本‘红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