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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也不是因为淹死,而是被人用武力震碎了内脏。
当然这样的话,她暂时还不能同香韵讲出来。所以木灵薇只转头对香韵吩咐道:“你叫人把尸体整理一下,换一件新衣服,到时候找个时辰你安排一下火化的仪式。紫盈是我的贴心丫鬟,我不想她死的太难堪。”说到这,木灵薇从地上慢慢站起来。
许是蹲的时间有些久,刚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酸软,她不由地身子晃了下,身边的香韵赶紧搀住她。从背后看起来,似乎是因为紫盈的死受到打击太大的模样。
香韵听了木灵薇的话,心里觉得越发得难受了。为什么大小姐总是要遇到这样子的事情呢……
“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香韵,你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先去办了吧。”木灵薇的语声里带着一种死寂的平静,令香韵听得心中一疼。
她犹豫地看了几眼木灵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大小姐,奴婢就先下去了。”
木灵薇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香韵叹息了一声,才站起身来离开了,半路上不断回头看那抹布满了忧伤的人影。
她低着头站在原地,等香韵走远了,才抬起方才一直垂着的脑袋,尖巧的下颚露出来,往上看是一张平静而冷酷的脸。
那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对木敬岚是如此,对紫盈也是这样,她如今身边……到底还剩下几个他没有动手?那么接下来……他会不会想要动手了呢,又是哪个?
想到这,木灵薇就觉得一股通体寒气往上涌来,涌入她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
如今她在暗,敌人在明,再者敌人使得又是邪门歪道之术,她根本防不胜防。可难道……就这么等着自己的人被一个个的毁掉?不——她紧紧抓住掌心,既然如此,与其一直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木灵薇回头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人,心想无论是谁,终究还是因为她而死,好好办一场……也算是她的心意了。今时今日,她能顾及到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回到房中,木灵薇只感到体内有股真气乱窜,她勉强地扶住了椅子手把,觉得十分奇怪。
为什么她感到体内的真气很混乱?从刚才接触到那具尸体的时候,她还未怎样,但之后心绪紊乱,便感到胸口很是压抑,气息已经开始不紊。到现在更是乱的一塌糊涂,好像整个都搅成了麻花,揪得她心口一阵阵地发疼窒息。
她步子颠簸地往前一走,整个人突然痉挛般地一搐,她的手挥开桌子上的茶几,物什被扫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难受……
怎么突然会这样……
她紧紧抓住胸口,内力流窜,她越来越控制不住……
“灵薇!”
耳边突然有人讲话,她心神一动,紧蹙着眉头想要转头去看,越这么想越是急躁,猛然间感到心口气息聚集,好像冰尖快要从胸中戳出来一般。
“唔……”她的身子往前瘫软地一倒,唇中喷出一口血来。身边有人将她堪堪滑落的身子抱入怀中,后来跟上的青炎看到楚宴之将木灵薇抱住,眉心一拧,但此时看木灵薇的情况十分不妙,那一点异样的情绪便也被青炎抛在脑后了。
楚宴之连忙将半昏迷的木灵薇的手腕抓起来一把脉,脸色猛然一变,显得十分难看,“她中毒了。”
青炎刚刚将门关上,听见楚宴之说的话,脸色也是大变,慌忙上前问道:“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楚宴之眉头一皱,脸色异常的沉重。
看来除了郁天隐和楚天狂以外,还有另一拨人马,而极可能他们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这世界上会蛊术的人,不止仙门的人。也就是说,郁天隐的出现,只是纯碎为了他自己的私人恩怨,是针对天音的。而这个人……才是真正对将军府里的人下蛊,三番四次加害灵薇的人。
他的拳头猛地敲上桌面上,看着紧皱娥眉,湿汗侵透她的额际,想到她此时此刻若不将那毒性逼出,极可能会出事。楚宴之心里一阵忧心,眼神幽凝而深沉地紧盯着木灵薇的脸庞,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我来蘀她避毒,你在门外守着,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到我们。”
青炎一听脸色却有些不对了,不禁犹豫地道:“可是……”
楚宴之一挑眉,语峰平淡中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冷厉,“现在每分每秒都是关键,若要等到殿下来救她,恐怕就来不及了。”
青炎听罢,浑身一凛,这才点头走了出去。
关上门,屋内就剩下昏迷不醒的木灵薇和楚宴之。
楚宴之坐在床头,瞧着她的面容,不觉地就想到了岚无风临走那用意极深的金钗钩衣,指尖漫不经心地触过她的眼眉,感到她抗拒地一皱,唇边笑了笑。
难道真的是上辈子欠下的?
他这样问自己,脱下了自己的衣物,只穿了下半身。之后用手挑开她的腰带,将她的身子扶起,褪下她身上碍事的衣物,只留下亵衣亵裤,这才没有继续脱下去。
将她的身子扶正,他面对面盘膝而坐,双手伸直与她的掌心紧紧贴合。
那一霎间,楚宴之的唇边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
若她醒来,会是什么表情呢?
就算自己救了她,恐怕她仍旧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瞧吧。
在她心中,殿下才是唯一。
楚宴之合上了眼眸,自丹田肺腑的深处运气,醇厚的寒冰功的沿着血液慢慢涌入他的手臂,一点点沿着臂上清晰的脉络缓缓流动,皮肤白得太干净,几近透明。
他微微拧着眉,感受着她体内那紊乱的气息。
楚宴之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虽不知道方才她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她此时心内的情绪,不安,惶恐,浮躁的情绪,这是触动毒引的主要原因,特别是在她本身就还未彻底接受压制住寒毒的情况下。
这个潜伏在将军府里的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
意?
就在这时,对面的人突然呕了一声,他猛地睁眼,收回内力,将她的身子揽过,两根手指点在她脊骨之中,忽地一用力,木灵薇便一歪头吐出污黑的一滩血迹。像磨一般的浓郁,全部洒入早已准备好的小盆子中。
而木灵薇此时也缓缓转醒,当她看到半~裸着的楚宴之就在眼前时,猛地浑身一震,立刻就要起身来,却发现全身无力,不由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一丝羞赧,剩下的便是满满的警惕戒备。
楚宴之见到她这般,似乎也是预料之中,只不过眼神中还是快速地闪过一丝落寞。
木灵薇也是一时间激动了些,但想到之前自己被一股突然而来的钻疼所折磨,而现在只是有些虚弱,身体里的气息似乎也已经稳定了。再一看眼前额上带着汗迹,但发丝并未有一分缭乱的楚宴之。余光一瞥,瞧见床头上盆子里的污血,再迟钝也知道是楚宴之用寒冰攻将自己身体里的毒性给逼出来了。
她不由地有些讪讪,此刻她身上只着了亵衣亵裤,就算她不怕楚宴之对她做什么,但是……耳根红了红,她虚弱地出声,有些尴尬,“你……先把衣服穿上。”说着,也忙伸手就要舀过床上的衣服给自己穿上。
楚宴之瞧着有些惊慌的她,面颊如同霞彩一般,身子因为逼毒而浮现片片潮红,舀着衣服的手已经虚弱无力而总是掉回床上。
无奈地一摇头,他本有戏弄她之意,但又想到她性子倔强,若真的对她那般做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再者她如今跟殿下的关系……楚宴之伸手,握住她的腕子。
她惊了惊,忙要抽出来,却听见楚宴之平静地声音道:“我帮你穿吧。”
☆、第七十二章一场阴谋,地宫再现
木灵薇直觉地就想要拒绝,但是又想到方才楚宴之及时出现救了自己,而尽管他看似不风流不羁,但也总不会在这时候趁人之危吧?她偷偷地抬眸去瞥了眼他,但见楚宴之也看了过来,倏地便收回了视线,表情有些不自然。
楚宴之明白她的不自然是来自何处,便低笑了一声道:“是怕我会趁火打劫么?”
木灵薇没想到他将自己心里面的话都说了出来,不免有些尴尬,便偏过头低声道:“我没有这么想……”
“你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连需要我费心去想吗?”楚宴之眯着眼,笑了下,去看她的微微发红的耳根,精巧细腻。而她的身上,似乎还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气息。
果然如岚无风所说,这寒冰功果然很适合她练。方才帮她将毒性逼了出去后,就感到她体内原先的寒毒也一点点融化,就像是江水流入大海般,逐渐被淹没在广袤之间。
她本就是干净的人,这一番更显得出尘了几分。
感到身边人的些微异样,木灵薇咳了一声,将披风从他手中接过,呐呐道:“现在我自己来便好了……”
“好。”他笑了笑,也不再为难她。
而突然间,楚宴之的耳朵动了动,依稀听到有什么吵嚷声传来,立刻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有人?”她惊讶。
楚宴之道:“而且是一群人。”
一群人?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一群人来她的房里?木灵薇疑惑间在看到楚宴之时猛然惊醒,难道说这一切是一个局?
楚宴之刚刚才为她逼出毒性,而此时此刻,若是出去,定然会落下把柄。他绝不能被发现在她的房里。
楚宴之也明白,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道:“现在出去是来不及了……”
“床底。”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楚宴之说着,盯着她的床看,看得木灵薇很不自在,但她明白楚宴之的意思。
床底下……太不容易被发现,只有在床上,谅这些来者不善的人再大胆,也不敢掀开她的被子吧!
这个时候,青炎在门外的声音刻意提高,“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怎么,没事老身便不能来瞧瞧薇儿么?”是老夫人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些许凌厉的味道。
已经将楚宴之藏好在被窝里的木灵薇听到外面的对话,不免地心生疑惑,祖母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把消息传给祖母?这果然是有人在策划,想要她名誉扫地!
还真是连环计,一环接一环,势必要置她于死地了!
她感到一阵冷汗从后背滑下,这个人,到底在将军府里埋下了多少人马?她仅仅靠着几个人,真的能斗得过他吗?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连这个人到底在何处都不知道……但木灵薇总有一股奇特的感觉,感觉那人……就在这将军府之下。
难道……突然脑海中爆出一个惊人的想法,而门外人似乎有些争执。
“总这么磨磨蹭蹭不开门,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房中还藏着一个男人么?”
这个声音……木灵薇一震,嚯地转过头去,是曹氏?!她不是疯了么……这么快这疯病,就被人给治好了么?看来曹氏对那人来说,还不是弃子了。
她冷冷一笑,将被子盖得牢了点,喉口动了动,用力咳嗽了几声。
门外的青炎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立刻道:“奴婢这就开门。”说着推开门,立刻推到一侧,面无表情地站到一边。
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不知是听了曹氏在耳边嚼了什么舌根,一进来眸光就极其犀利地四处巡视,却发现房中除了木灵薇躺在床上,并没有其他人。
但老夫人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死了心,前几日曹氏似乎精神头好了些,也不再胡言乱语了,便亲自上门来拜访老夫人。最先前对她那疯病避而远之,但想着她也伺候了自己不少年,又为木家生下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二人一会面,聊了些家常,便也渐渐地恢复了先前的关系。
就在方才,曹氏又来她房中时,却告诉她看到一个男人进了大小姐的房中,而且似乎还呆了一段时间。曹氏想来想去不能不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便在老夫人跟前说了一大堆关于木灵薇的坏话,什么耐不住寂寞,不守妇德,败坏将军府的名誉,这一些令保守**的老夫人也怒火上头,决定要亲自去看看。
这不,老夫人见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木灵薇后,眼神里露出一丝疑惑,回头去看了一眼曹氏。
曹氏被木灵薇害得不能出房门,还因为神志不清的疯病因而将将军府的权利都被她夺走,待她前几日恢复了神志后,她就怀疑是木灵薇对自己下的手,心里恨不得将木灵薇千刀万剐。而当一个丫鬟同她说看到有陌生的英俊男人进入木灵薇的房中时,她就觉得机会来了。
连忙将此事告诉了老夫人,让她来定夺了这小贱人,可她又怕这小贱人有所准备,便让那丫鬟一直盯着,而她就同老夫人一起来到木灵薇的别院里,走近她房中却看不到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