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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将此事告诉了老夫人,让她来定夺了这小贱人,可她又怕这小贱人有所准备,便让那丫鬟一直盯着,而她就同老夫人一起来到木灵薇的别院里,走近她房中却看不到一个男人。
曹氏眼里露出一丝狠意,丫鬟说那男人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过,此时此刻绝对还在屋中。眼神不由地看向老夫人,似乎在询问老夫人的意见。
老夫人走前一步,床上的人转过头来,撑起上半身子,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祖母怎么来了……灵薇咳咳、咳咳——”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咳嗽了起来,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脾肺都咳了出来。
青炎这时候在一旁适时地提醒,“大小姐今早刚刚患了伤寒,这不……正病得厉害。”
说到病得厉害,木灵薇立刻就咳嗽,眼泪都要咳得掉出来了,半晌才缓过气来,看向面色铁青的老夫人和曹氏虚弱一笑道“方才才让大夫看过了,大夫说需要疗养个大半月才能好……祖母您来的真不是时候……”
曹氏却尖锐地道:“上午还有丫鬟说看大小姐还好好地出入在府中呢……”
木灵薇心底里一惊,但面上却仍旧露出惊讶的表情,无辜地道:“怎么会呢,曹姨娘这是在开灵薇的玩笑话吧?灵薇早上倒是起早去外头买了对金钗回来,不知怎的回了房间就感到胸口不舒服,随后就让大夫来给灵薇瞧瞧……您若不信,便瞧瞧这……这血难道还有造假?”说着指了指桌上一盆她方才逼毒吐出的污血。
老夫人隔得远,便走进了几步,可刚一走进,木灵薇又重力地咳嗽起来,咳得老夫人的眉眼紧紧一皱。
她记得这是要传染的,看木灵薇病得这么厉害,又是突发的,万一将她也传染上了可怎么办?儿子如今还在边关打战,她此时此刻可绝不能病倒。想到这,老夫人的脚步便始终停留在门口,不再往屋里跨近一步。
曹氏这一看心里可就急了,若是老夫人不进去,那隔着这么远要怎么搜?那男人也不知被这小贱人给藏到哪里去了……可气死她了!
木灵薇这边又何尝不是在煎熬?床被之下藏着的人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楚宴之可不像青炎会缩骨功,她怕呆久了曹氏就会狗急了跳墙,眼下是绝不能让他们发现楚宴之的存在,不然事情可就没玩没了。
她的眼神虚弱中掩不住一丝杀气,凝在曹氏的身上。
这个祸害,果然不能不除。
一丝杀伐之气惊动了曹氏,她再一看床上那病恹恹的人,又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她此时此刻病成这样,又怎么会露出那种眼神来?可是这个小贱人,先前给她吃过太多的亏,自己不得不防。
曹氏便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婢妾代您去瞧瞧吧。”
老夫人看了曹氏一眼,颔首道:“也好。”
曹氏便点点头,她可不怕什么伤寒,且不说她这伤寒是真是假,她此刻只想要木灵薇身败名裂,再也翻不了身!
看着曹氏一步步走进,她心里也有些急躁,不由地目光轻轻掠过在她身后的青炎。
青炎明白她的意思,就在想要动手的时候,却猛然发现不能动了,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眸光里一丝惊惧闪过。
是谁?
外面……有人?
似乎是注意到青炎那边的不对劲,木灵薇也不由地皱了眉头,立刻调过目光看向曹氏,眼神紧紧盯着她的举动。若是她真的敢当场掀起她的床被……
木灵薇微微闭了闭眼,曹氏要死,祖母要禁,这个将军府,立刻大乱。
又或是……已经乱了?
这个时候,曹氏已经走到离床榻还差一米,她的眼中露出了奇异的笑,就要走到床边时,曹氏猛地睁大了眼眸,浑身痉挛般地一个抽搐。
木灵薇的拳头在床被下猛地握紧,嗓子眼里有什么一提。
这时候曹氏猛地往前一扑,手堪堪滑过床边,整个人已经轰然倒塌,双手双脚抽搐了几下,便口吐白沫,不知是不是已经死了。
木灵薇惊讶地抬头,一眼就瞧见外面有抹人影一闪而过,快得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而那个身影……她记得,居然会是楚天狂!
她的心砰砰地跳动着,眼见着曹氏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木灵薇只感到虚惊一场,但是曹氏还没死,只是不知被楚天狂使了什么法子。不过这可把门口的老夫人给吓坏了,她呆呆地站在门口,一副已经完全傻掉了的模样。
“啊呀!老夫人,这……”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反应了过来,惊吓地叫唤了一声,惶惶恐恐地出声。
老夫人这才回了点魂儿,刚走出一步,却又犹豫住了,让俩家丁上前去看看。
木灵薇佯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人往后缩,连带着被子也被她用双脚隆起来,这样子就不会在下人过来的时候看清楚她被子里是有人的。
而那两个下人见地上的曹氏拽了起来,就要往老夫人这边拖,老夫人却连忙往后倒退几步,直接退出了门外去,一边细声道:“你们别把她往我这里,赶紧的,先带出去……这是怎的,莫不是又犯病了?”她最后一句的低喃,让木灵薇耳尖得听得,床上的人立刻发出一声咳嗽,引起了老夫人的注意。
老夫人人在门外,又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更是不敢进来了。她是信佛之人,十分迷信,越发觉得这间屋子里充满了邪气,不安宁,便也不想多呆了。
老夫人立刻便道:“既然薇儿身子不适,那祖母便也先走了……祖母还得为你父亲求佛上香,希望能早些回来……薇儿也要好好保重身子。”
木灵薇一听老夫人要走了,喜不自禁,但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只轻咳一声,用袖子半掩着,装出一副也是被惊吓住的模样,点头道:“祖母,那孙女就歇息了……祖母也要保重身子才是,不要为了父亲太操劳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才连忙回头离开了。而她瞧着吐着白沫,神志不清的曹氏,眼里恨恨地瞪了瞪,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来往后真是不能轻言听信她的片面之词了!
“可还活着?”
她远远地离曹氏几米外,问抬着她的几个下人。
那几个小人摇摇头。
老夫人厌恶地蹙起眉头,道:“把人给我送回屋子里去,再给我监视,往后不许让她出房门半步,懂了吗?”
“明白了。”
老夫人一转头,就离开了。
而在他们身后,有抹翠鸀的身影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后才回身将门给带上,而那闷在被子里都快要窒息的人这才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喘息起来。
木灵薇看他喘息的模样,额上有汗滑落,脸蒸得红扑扑,难道有些可爱。
许是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楚宴之抬起头,同她对视,“怎么,爱上我了?”
木灵薇用手一推他,楚宴之在青炎刀子般的注视下没有去抓那柔夷,却也觉得方才那细嫩的触感在半裸的胸膛一触,也激起心底里那不平静的涟漪起伏。
有一刹那,让他想要冲动地将她扑倒在自己身下,狠狠蹂躏,听她哭着喊着,求自己给她。
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却没有一次能实现。
又或许……一辈子不可能。
他知道。
自嘲地一笑,楚宴之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鼻尖忽然嗅了嗅,眉心一蹙,“那女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木灵薇看了看他,犹豫着该不该将方才看到的一切告诉他,但只是她的犹豫,楚宴之似乎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是楚天狂,是吗?”楚宴之问。
她一抬头,也没有惊讶,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楚宴之的脸上忽然就消失了表情,看不出那双深邃的眼底在想什么。
木灵薇也感到很奇怪,奇怪为什么楚天狂会出现,又怎么会帮她们?主要是出现的……这么巧合?
众人的心里头也布满了疑问,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明白,有股风浪已经越来越接近了他们,巨大的阴谋之网即将铺下来。
“你现在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需要防备,不要再一个人动手。再怎么样也要带着青炎。”楚宴之看了眼青炎,又回头看向木灵薇。
这一次,的确是她轻敌了。
木灵薇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半晌才点了下道:“的确是我的错……但是紫盈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
“很多人对你来说都很重要……所以你若是不小心,就会伤害那些对你来说重要的人。殿下如今也要应付很多事情,不可能每一刻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楚宴之说出这样的话时,已经明白她会是什么反应,所以他说得格外平静。
木灵薇却不能够平静了,他这个意思,是她一直在拖累骆天音?手掌下意识地捏成了拳头,她猛地抬起头道:“楚宴之,你当初会为了天音而想要除我,那么今时今日你便该知晓我是为什么会这样鲁莽。我只是人,有血有肉的人罢了,而不是能铁石心肠,只为了报仇而任何人都可以不顾及的禽兽。”冷冷地说完,她抗拒性地别过头去。
青炎似乎也觉得楚宴之的话说得过重了,他先前是同他们几个一起陪在木灵薇身边的,自然知道那些丫鬟对她的重要性。她从来就当她们是亲人,而非是随意使唤的丫鬟。无论哪一个出了事,她心里一定都不好受。
感到这屋里唯一的二个人都对自己充满了敌意,楚宴之又笑了笑,带着讽刺,“就算我楚宴之狼心狗肺可好?”呵呵一笑,又到,“你的伤已经完全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调养一日便可以行动自如。那么木大小姐,我楚宴之就不继续呆在这里碍着您的眼了……!”话毕,他一个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能就这么走!”木灵薇突然叫了一声。
楚宴之停住脚步,回过头,温暖的眼光中他的面色却冷漠如雪。
她感到心口刺了刺,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你最起码把衣服都穿好了,而且……万一有人经过瞧见你从我屋子里出来也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看见了,方才所演的戏不就白演了?
楚宴之站在门口,身子僵了僵,看着那床上的人,真想看看她对自己的时候,心是不是变成了石头?而只要面对她在乎的人,才会化作柔水?
难道就因为当初那迫不得已的误会,她便要永远这般地看待自己么?
这不公平。
他的眼睛眯了眯,眼底透出点灼人的星火。
木灵薇没有去看他,自然没能看到他眼里的异样,而这一幕却是全数落在青炎的眼中,他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把这些都禀报给主子呢?虽说楚公子是主子的人,但是关乎于大小姐的……也不能不小心谨慎一些。
楚宴之也不是冒失之人,也不曾就此一抬脚就这么走了出去。如今将军府眼线众多,的确不能如此大刺刺地就走出去。
他转过身,特意问她,“你让人送一套丫鬟的衣服来,到时我自有办法出府。”
木灵薇刚要点头,却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但又因方才同他发生点口角,此时若是要托他帮忙又是否有些……想了半天,她终究还是出声,却极是吞吐小声,“你可否……帮我……”
“我可是狼心狗肺之人。”楚宴之双手环胸,笑笑。
木灵薇顿时就觉得胸中一口气出不来,但见他那可恶的笑容,又想起方才,她好不容易才将胸口那气给压住了。
她不能在现在同楚宴之赌气。
眼神一定,她看向他道:“我可从未说过你是狼心狗肺之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自己贬低自己,为何要怪她头上?
楚宴之哭笑不得,半晌摇摇头,“好好,就随你。可是要给你的母亲看病?”那句话也非是疑问,而是确认了。
他果然都料到了,从青炎透露给他的半点信息里,他已基本揣摩了个清楚。
木灵薇心想,在骆天音身边,楚宴之定是个得力干将,且他们二人配合默契,的确是难得。
她如实点了点头,道:“母亲的屋子里总有股奇怪的味道,不全然是药味,但我闻不出是什么……我心想这气味平常的大夫可能也不会知道……”
“这么说来,除了楚天狂和郁天隐,确确实实还存在的另一股势力,而似乎……这一股势力实在针对你。”楚宴之猜测道。
木灵薇点点头道:“他扮作木敬岚偷袭我们的事情想必青炎已经告知你了吧……此人行事作风诡异,且用毒阴狠,手法倒是极像一个人。”
“郁天隐。”楚宴之一皱眉,便道出木灵薇想说的那个名字。
她点头,“是的,可是他的样貌和身材看起来格外年轻……又怎么会是想出这些诡计的人?三
年前,才不过多大的年纪。而他又跟我有什么仇恨,怎么会三番四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还要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