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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窗户破裂声,没有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显然外面有人接住了。
“告诉父亲,把它教育好点,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银色的眼眸微微上勾,“你们,十秒内,滚出我的地盘!”
原本冰凉的银色眼眸闪过丝微光,像是划过如墨夜色的流星。
冷峻的气息如潮水消退,它叹了口气,慢悠悠踱到床边,小心翼翼探上冷子琰那伤痕累累的后庭。
“你做什么?”虚弱地躺着的冷子琰忽然冷冰冰挺起来。
它尽量放轻声音:“我的唾液有医疗效用,至少……先帮你止止血。”
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冷子琰重新躺下去,闭上眼,任银豹将他下面舔了个干净。
银豹的动作又缓又柔,与他充满威严的身形实在不合,被舔过的地方,火烧似的疼痛果然缓解不少,不过,也只是缓解而已,不代表不痛。
双手还是习惯性地捏着拳头,冷子琰觉得自己被只兽强暴了这事,很不真实。
他应该羞怒应该仇恨,应该拿着火箭炮把姓凌的通通轰掉。
万一君痕知道了怎么办?
对于自己的放荡不堪,君痕本就颇有微词,这下倒好,直接和野兽搞上了,君痕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认为是他想要寻刺激才去找了头豹子来玩,他会不会不相信在那种庞然大物身下他真的是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本就危机重重的感情又该如何复合……
姓凌的真该死啊。
可他竟然一边骂着姓凌的该死,一边容许那头姓凌的银豹子帮他舔伤口。
一身和野兽交合过的情欲痕迹……丢脸得他恨不能找间屋子把自己藏好,谁也不让知道。
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又肮脏又脆弱,恐怖得自己也不敢看的伤口坦荡荡地呈现在凌晔面前?
就算他们无数次赤裸相见,他也用不着这样不知羞耻吧?
冷子琰混乱了。
混乱的头脑猛地清醒。
巨大的舌头不小心碰到了他搭在前面的男根,冷子琰冷冷地想,如果它敢挑逗他那根东西,他一定先戳瞎它豹眼,再……
很好,它很乖地退了回去,和它人面兽心的弟弟果然不同。冷子琰再度放松身体,享受银豹的服务。
他实在太累太痛,眼睛都不想睁开。
它在这里,他很安心。
不会有谁敢来碰他,就算他赤身裸体,就算他刚刚被野兽操过,他也不会笑话他。
舔干净了,它凑上来,蹭他肩膀,“我们就当被狗咬了,嗯?”
“被咬的是我。”
它猛地抬起头,视线里是他安静的后脑勺,沉默……像一尊已经屹立很多年的雕塑。也许它的存在,只是为了在这样一个夜里奔过来,告诉他,‘嘿,没关系,你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陪着你,永永远远,不离开。’
凌晔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柔情。
胸腔里闷闷的,又酸又涩,咸咸的伤心悄悄地蒸发上来,飘在空气中,荡漾荡漾,坚硬的心软得像块海绵。
用力一挤,指尖里,全是水。
这种心境好像不适合自己威猛的豹型,于是凌晔变出人身,轻轻摸上冷子琰后脑的发梢,“那……我们怎么办?”
冷子琰再次重申:“是我,不是你。”
他已经做好了他冷笑的准备,如果他冷笑,他就立刻毫不逊色地还回去:人兽殊途,凌少爷,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没多大关系,你别口口声声,说得我们是一体似的。这件事要烦恼要痛苦,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冷子琰打好腹稿,不料,背后的人轻轻搂住了他。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91。
冷子琰睁开疲惫的眼睛。
这是凌晔今天第二次说对不起。
凌晔没有再说话,冷子琰却觉得,自己好像能触摸到他的悲伤。
与撕开皮肉的尖锐不同,这种痛无力得近乎绵软。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凌晔一直道歉,一直用“我们”这个词。
因为他真的是……比他还难受。
“嗯,我们就当被狗咬了。”冷子琰无所谓地道。他艰难地转过身子,对方垂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不知怎的,这模样十足搞笑,冷子琰悲愤的心情淡掉不少,他一巴掌拍在凌晔额头上,“不许给别人讲。”
凌晔“啊”了声,见面前人神情凶狠,脸却苍白得渗人,嘴唇动了动,猛地扳起他下巴,深深吻上去。
这个人总是揍他,对他却是真的好。
这些冷子琰从来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习惯挖苦对方,习惯看他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习惯把他的骄傲扔在地上狠狠踩两脚,所以,对于这个人,他从来都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会不会是唯一一次……他一点也不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凌晔想亲他,他就让他亲个够。
这个人可以暴怒地揍他可以威风凛凛地鄙视他,独独不该伤心得……好像全世界的光都熄灭……好像他做了什么好大不了的错事。
被强暴了的人是他,这个人瞎凑什么热闹?
冷子琰仰起脖子,伸手攀上凌晔后颈,张开唇,把舌头狠狠刺进凌晔嘴中,一通翻搅,找到凌晔舌头,当即缠住。
凌晔整个都蒙了。
冷子琰眯着的双眼微张了个缝,浅浅的水光流转其中,妩媚而强势。
那光或许只是错觉,却瞬间揪住凌晔的心。
他痛心地想,这家伙一定是被野鸡操糊涂了……他居然会主动吻他。
他越发小心翼翼,任凭冷子琰在自己嘴里胡搅蛮缠,轻轻迎合着,吻得绵延悠长。
银亮的唾液勾在唇角,暧昧地往下淌,夜空如一张巨大的幕,映照出面前人干净利落的俊美脸庞,他微微皱着眉,仍旧有些苦恼。冷子琰竖起指尖,擦掉那滴唾液,而后揉弄凌晔皱起的眉角:“
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君痕。”
凌晔苦笑:“我告诉别人,不是自个在伤口上撒盐吗?”
冷子琰微微一愣,没搭话。
他把凌晔翻过去,赤裸的背部三条大口,凌晔背过手,想摸,冷子琰立刻打掉:“乱摸什么?”
“不是很痛。”
“……”冷子琰抿紧唇:“我又没问你痛不痛,”顿了顿,他低声问,“凌晔……我们去医院?“
“谢叔和你家司机还等在下面,刚才我怕危险,就没让他们上来。”
“我父亲……?”
“野鸡是从你家研究院跑出来的,冷伯父……你瞒不了他。”
正说着,楼下传来谢管家的声音:“少爷……少爷……”
冷家医疗设施不逊于任何一家医院,凌晔翻出两件衣服,先给自己套上再帮冷子琰穿。等在门口的谢管家看到屋里的情景,转过脸去,偷偷抹掉眼角的泪,“凌公子,你怎么让少爷受这般委屈?”
凌晔动作一顿。
冷子琰有气无力地埋怨:“谢叔。”
“对不起,少爷,我这是……”谢管家哽咽道,“少爷,我还是给先生说说,让他找人给你换套房子,这公寓,也太小了。”
储藏室改造的房间,能有多大?
摆了张小床,已经十分拥挤,实在摆不下衣柜,冷子琰就把衣服叠好堆在小茶几上。
凌晔和野鸡大战一场,茶几碎成渣,屋里四处都是鲜血,凌晔找半天,才找出两件干净的衣服,谢管家看着,如何不心酸?
少爷这身份,居然住的这种地方……还要被头豹子……
谢管家收敛好情绪:“少爷,你别理我,你穿……你穿你的……”
“我去找后勤部部长,让他给我们安排套房子,我和你搬出去?”凌晔看着冷子琰眼睛问。
冷子琰还没开口,谢管家就抢先道:“这样也好,野鸡那头白眼狼,搞不好哪天又跑来找少爷。有凌公子陪着,我们也能放个心。少爷,先生不会说什么的。”
他父亲会答应才怪。
还有,他还没说要答应。谢叔……乱说什么。
几百米外围了一大圈人,在警戒线处向里张望。
惊天动地的兽吼,全校师生都听见,纷纷焦灼不安地议论着这段时间怎么那么多野兽跑学校。
“好像是在冷少爷他们那套别墅。”
“应该没事吧?”
“难说。”有人扁扁嘴,“这两日凌公子正好不在,搞不好……”
他没点破,周围人却明白,搞不好是将军府要除掉冷家继承人。
陛下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京都里人心惶惶。有陛下在,几大家族才苟延残喘了几年,若是陛下驾崩,毫无疑问,将军会立刻抽枪对准几大家族。
这些古老的庞然大物,一直是将军通向至高权力的绊脚石,被将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了维护同陛下表面上的和平,将军隐忍不发,做的并不过火,只偶尔在政事上打压打压,顺便派几个喽罗,实施不痛不痒的暗杀行为。
陛下病重,等于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冷少爷和凌公子很好的样子。”有人暧昧地道,“呵呵,也许将军愿意看在凌公子的份上留个冷家也说不定。”
“我看未必。”这群人整日浸淫在政治中,最喜评论是非,“凌公子是独子,玩玩则罢,若真是一心扑在冷少爷身上,以将军的强硬性格……”
“诶,有人出来了……”
众人伸长脖子,当先之人走得极快,怀里抱着一人,来不及看清就闪进车里,后面跟着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有眼尖者认出是冷府的管家。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出校园。
凌晔执意要冷子琰侧坐在自己身上,臀部悬在外面,这样不会碰到伤处,肩膀则被凌晔搂着。虽然这个姿势很舒服,冷子琰却不喜欢,别扭地动了动,凌晔抱紧他,拿出面纸擦掉他脸上的冷汗:“别动,很快就到。”
谢叔拨通电话:“先生,我已经接到少爷。”
“父亲怎么说?”
谢叔盖上手机,低声道:“少爷,先生……让你先回主宅一趟。”
“为何?”凌晔抢先问。
“少爷,你认识陆成吗?”
“陆成?”冷子琰想了下,“有些熟悉。”
“你第八任情人。”凌晔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半响,补充一句,“我都排了号,不会记错。”
不知怎的,冷子琰有些心虚,他抓过凌晔手里的面纸,在额上狠狠擦一通,“谢管家,怎么提这个人?”
谢管家有些迟疑地把电话递到后面,“先生刚传来的,让少爷你确认下……真伪。”
凌晔“啪”地声合上手机盖。
“去冷府。”
“往主宅开。”冷子琰移开眼,不看凌晔。
“凌公子……这……少爷……”司机左右为难。
凌晔周身气势瞬间变得阴沉:“先去冷府。”
“不行。”
“你……”凌晔无奈地抿紧唇,下巴紧紧绷起,“那群老骨头摆明要你好看。你这样怎么去主宅?”
冷子琰重重哼了声:“不去更会被说三道四。”
他冷着脸重新翻开手机。
照片很模糊,不过不难看出这是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主角一边是他,一边是陆成。
托照片福,冷子琰终于想起陆成是谁。
父亲是名中校,母亲在第一军区医院任职,有个弟弟,在军校念三年级还是四年级。
一身的军队背景。
要整他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少爷……这些照片?”谢管家斟酌着用语,“先生的意思,让你先看看真伪,再从长计议。”
“是真的。”冷子琰面无表情,“先由摄像头拍下,再从里面截取的照片。如果我狡辩照片是假,立刻会有人把录像传过来。”
冷子琰忽然转向凌晔:“你父亲那个时候就这般恨我?”
“他喜欢把一切掌握在手中。”凌晔垂下眼,“将军府情报机构的能力远超你想象,甚至,冷伯父也未必知道。这几年那些人收集了大量不利于你们几大家族的证据,要推翻你们,随时都可以。”
冷子琰冷笑:“比如呢?”
“比如你们家搞的兽人研究。”
谢管家苦笑:“这个事先生也没想能瞒过将军。”
“再比如君痕在黑街招兵买马,比如宰相与敌国将军的私信往来,比如大皇子暗地里在军队扶持皇家势力……你们家、君家、宰相,这些秘密若公诸于众,不用父亲做什么,群众的唾沫也能把你们淹死。”
“那将军为何按兵不动?”谢管家问。
“王后是我姑妈,当时为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