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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缠住他的舌尖,上下绕了圈。
睁开眼对视,两人眼里都是露骨的红。
犹如野兽般低低吼了声,肉体“啪嗒”相撞……
16。
“虽然我知道我儿子的身体很令人着迷,但将军公子是不是应该考虑下时间、地点、场合?”
门打开,说话之人声音平稳,像是在叙述事情般冷静,但他额上隐隐突起的青筋,毫不掩饰的彰显着他的怒气。
“冷伯父来了。”
“我有看见!”
冷子琰往后顶了顶,想把身后之人顶出去,但处于高度刺激状态的后庭显然违背了他的意愿,反而紧紧绞住凌晔的性器。
凌晔忍不住埋在冷子琰背上闷笑:“你舍不得我。”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完全不把门口的冷父和管家当一回事。冷父显然见惯了冷子琰淫乱不堪的场景,尽管青筋一根比一根突的厉害,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倒是冷府的管家,作为家主亲信,他是少数知道少爷隐疾的人之一,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那荡漾着春情的眸子,那艳红得滴血的双唇,那被男人揉捏着的紧实翘臀,还有那一身的爱欲痕迹。
这样的少爷……一幅被凌虐还甘之如饴的表情……
实在是……引人犯罪啊!
管家觉得这一切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他赶紧低下头,不愿再看。
“冷子琰,不想在床上躺半个月,就立刻给我滚下来!”父亲不阴不阳的威胁令冷子琰打了个寒颤。他自小在父亲的鞭子下长大,渐渐的对鞭子已经无感,就算痛得狠了,咬咬牙也能忍过去。父亲发现他不怕鞭子后,开始变着花样的惩罚他,电击、针刺,哪样阴险用哪样往他身上招呼,着实让他苦不堪言。
冷子琰摇摇头,感叹实在出师不利,竟然接二连三被人撞见。
凌晔打开冷子琰的手铐,替他披上地上那件外套,勉强遮住下身。
经过冷承风时凌晔微微低了下头,“过不了多久,宰相大人,恐怕就靠不住了。”
“什么意思?”冷承风一双眸霎时变得冰冷。
皇室目前分成两派,一派以王后为首,主张彻底铲除他们这些大家族,而另一派以宰相大人为首,认为削弱大家族会给国家造成不可承受的损失,给敌国可乘之机。冷家就是靠与宰相府亲密的关系才暂时安然无恙。
凌晔并不为冷承风凌厉的气势所摄,他悠悠然的理了理帽子:“冷伯父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最好早做打算,千万……不要搞得像君家一样……”
“君家怎么了?”冷子琰挑起眉。
“没怎么,”凌晔掀了下嘴角,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嘲笑,“冷少爷,管好自己就好,别人的事,你少关心。”
17。
凌晔前脚刚走,冷承风后脚便踹冷子琰腿上,“你很留恋他的味道?”
“谈不上。”
“我以为把你转校就能断了你们关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冷承风怒气上涌,“还不快走!”
刚才沉迷于性事还不觉得,现在才感觉全身都痛,尤其是碎了骨头的脚踝,动一下都难。
冷子琰身上不是血就是精液,别说贵族风范,就是一般的平民也不会如他这般不顾礼仪。
冷承风抚了抚额,怀疑皮肤下的血管会被自己这个儿子气爆!
管家贴心的伸出手,“少爷,我来扶你吧。”
经历了两场群殴,一次激烈的情事,绕是铁人也扛不住,更何况冷子琰还一身的伤。他自然不会拒绝管家的好意,在对方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跟着父亲走出警局。
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寒气扑面而来。
上车不久冷子琰就昏睡过去,他紧紧蜷缩着,高大的身形看起来有几分难得的脆弱。
“温度开高些。”冷承风淡淡下令。
调好温度后,管家低声问后座的冷承风:“家主,需要治治那些人吗?”
“手脚都废了吧。”淡漠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夏司长那边……?”
“他动我儿子,难道我还要忍气吞声?”冷承风挑起眉,眉宇间有暴虐之气,片刻,他又平缓了神色,“现在局势复杂,我们冷家一定不能示弱,一旦示弱就输了。”
“我明白了,家主。”
冷承风轻轻抬起冷子琰的腿。
整个足踝的骨头都被捏碎,而且由于没有及时治疗,足踝高高肿着,看起来极为可怖。
虽说冷家的医生能够将这只脚恢复如初,但受些罪肯定是难免的。
冷承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肿起的足踝,冷子琰立刻皱起眉,闷哼一声,险些醒来。
冷承风沉默的注视自己的儿子,目光有些深沉又有些悠远。
他忽然想起,这样安静的、无害的躺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
冷子琰的母亲白琳出自白家。
不同于存在的年月同皇室一样悠久的君冷两家,白家为人所知的历史不过短短五十年。但就是在这短短五十年,白家从一个江湖帮派发展成为了黑暗帝国的掌舵者,攫取了全国三分之二的灰色收入。站稳脚跟后,白家开始把势力向上流社会延伸,白家家主瞧上了年轻而富有才华的冷承风,想把自己年轻漂亮的女儿嫁给他。
皇室与将军府联姻,给冷家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冷承风当机立断的答应了白家。冷承风相貌俊美,虽说不苟言笑了点,但仍是名媛们争相追捧的对象。只是白琳心有所属,嫁到冷家后一直郁郁寡欢,刚把冷子琰生下不久就迫不及待的与旧情人逃到了国外。
当时的白家少主亲自向冷承风道歉,却只字不提把妹妹抓回之事,只怕也是兄妹情深,做兄长的自觉愧对妹妹。冷承风对白琳也没什么感情,笑纳了白家赔罪的几条产业线后带着儿子做了个亲子鉴定,确定是自家的种便一心一意的培养继承人。
冷承风对女人没多大兴趣,一直没有再娶。冷子琰只有爹没有娘,小时候就一直缠着自家父亲。而冷承风要的继承人是冷血的、坚毅的。软趴趴的小孩子张开手臂要他抱抱,后果自然是被他一脚踢到地上。
哭?越哭冷承风越烦,孩子小受不了刑,就打屁股,嫩嫩的小屁股常常被他打得又红又肿。他打一下,冷子琰嚎一声,打到后面,声音都哑了,黑乌乌的眼珠子淌着泪,那模样十万分的可怜。
其他的父亲一定会给儿子几颗糖,安慰安慰,但冷承风不会……他从来不知道……小孩子是喜欢吃糖的……
打雷的时候儿子会钻进他被窝,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胸前,惊慌得不行。冷家继承人怎么能怕打雷?说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他掀开被子,提起儿子衣领就扔床下去,第二天醒来儿子蜷在墙角,眼睛下一片乌黑,只怕是一夜未眠。
儿子五岁的时候,开始不再缠他。
十岁的时候,不与他说话了。
十五岁的时候,学会顶撞他。
十七岁的时候,开始玩男人,还是被搞的那个。
二十岁的儿子,性子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时而阴沉时而嚣张,时而冷酷时而叛逆。
冷承风觉得,儿子正在远离自己。
他转头望向车外,雨水模糊了车窗。
视线里……一片雾蒙蒙的白……
18。
“宝贝,醒醒。”
谁在吵?
“宝贝,快睁眼,再不睁开老公要摸你了哦~”
一只火热的手掌忽然贴上了他的腰腹,他猛然被惊到,睁开眼,眼里一张放大了的野鸡头,像小猪一样在他的胸膛间拱着。
“诶,宝贝……啊……!”
野鸡被冷子琰一脚踢到墙上,冷子琰这一脚用了狠力,寻常人被踢死都可能,但野鸡落地后只是咳出两口血,恼怒的吼道:“妈的,你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冷子琰蹭起来,凌厉的目光如同要杀人。这是他的房间,这个该死的野鸡怎么进来的?冷府的保镖都做什么去了?!
“咳咳……你老爹……把我找来的……咳咳……”
“还不老实!”冷子琰利落的翻身下床,将刚刚试图站起的野鸡再次踢倒,狠狠踹了两脚。
距离那夜已经过了半个月,冷子琰差点都忘记这个家伙。蹲下身,重重捏起野鸡下巴,薄薄的唇角微微上勾:“说,谁派你来的?”
“宝贝……你……没穿衣服……啊……!”不知死活的发情自然是被毫不留情的痛殴一顿。野鸡抱着自己的头承受冷子琰的怒火,连连哀嚎,“宝贝,轻点,宝贝……”
这半个月被父亲关在家里修养身体顺便检讨,冷子琰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野鸡现在跑来不是找死吗?
“别打了,真是冷先生带我来的,哎哟~我是你弟!”
弟弟?冷子琰眯起双眼,他哪门子的弟弟?
“父亲,我想你需要给我解释下。”
冷子琰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父亲正端坐于书桌前看文件,见他进来,只微微抬了下头:“什么事?”
“这个东西哪里来的?”冷子琰把野鸡揪到面前,眉毛挑了挑。
“我不是什么东西……”后面的话在冷子琰的怒目而视下自动消声。
那天晚上宝贝走后他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得知大哥是宝贝时别提他有多开心,结果宝贝不但不与他再续前缘还打他,呸,要不是他皮糙肉厚,哪里会只是吐几口血,怕是都被打死了。
野鸡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鼻青脸肿,身上破破烂烂,甚是滑稽,冷承风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他母亲是我多年前的好友,我找他很多年,这次终于找到。我打算认他做我二子,以后你们就是兄弟,”冷承风向后靠了靠,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向野鸡道,“我不是叫你别到处乱跑?”
野鸡自小在黑街长大,天不怕地不怕,冷承风平平静静而又饱含威胁的话却让他极不自在,隐隐生出中惧意。
他揉了揉被打痛的肩膀,干笑道:“那个,冷先生,我一个人无聊,就随意转转。”
“转到我儿子床上去?”冷承风将手交叉着放在腿上,缓缓说,“以后你就是冷家的二少爷,子琰拥有的你都可以拥有,你也可以和子琰一样叫我父亲,但是有件事,希望你能清楚……”他顿了顿,低沉的声线有些危险,“别对我儿子有什么想法,否则……我发现一次剁掉你一只手指!”
“父亲……”野鸡举起手,小心翼翼的偷瞄冷子琰,“把脚趾也算上成吗?”
19。
“你出去!”将不甘不愿的野鸡关在门外,冷子琰走到父亲面前,直视父亲狭长的眸,“父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冷承风起身倒了杯红酒,浅浅啄了口,声音低沉,“这些日子小心些,别到处乱走。”
“他有什么特别的?”冷子琰不依不饶的问,“学识?体能?战斗力?”
修长的指尖细细摩挲杯壁,冷承风似乎在考虑什么,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你管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不关你事。”
“父亲这话说得可轻松,”冷子琰冷笑道,“那是不是冷家倒了都不关我事?”
冷承风抿了抿唇:“有我在,冷家就不会倒。”
“父亲哪里来的自信?君伯父当年也给君痕说君家会好好的,可结果呢?”冷子琰双手撑在桌子上,咄咄逼人,“结果君伯父死了,把烂摊子扔给君痕!”
冷承风将手覆上冷子琰的手,皱眉道:“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父亲。”
冷子琰抽出手,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缓缓说,“我只是不能理解,父亲从小严格训练我,难道只是想让我一辈子躲在你的身后?”
门“砰”的声关上,冷承风移开面上的文件,藏在下面的赫然是几十张照片。
照片拍得极为血腥,头几张一个男子满脸狰狞,正狠狠操弄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
翻到后面,同意的场景,照片里前却已经没有男子的身影,女子的表情痛苦且惊悚,压在她身上的,是一只花色的豹子,这只豹子体型巨大,几乎是一般豹子的两倍。
豹子反复蹂躏着浑身赤裸的女子,等到最后一张图,女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全身浸在血泊里,她睁着双眼,眼里一片空洞……
这些照片是十几年前得到的,若非知道照片没有造假,便连冷承风也难以相信,这个国家里竟有兽人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尽管光线昏暗,但绝不会认错,照片上的男子正是受万民敬仰的大将军阁下。
如果将军是怪物,那么传承了将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