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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分一半,”冷子琰说得很直接,“你们也吃不下。”有君痕在的君家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可现在君家分崩离析,光靠凤姨,哪来那个魄力管好西城,还在黑街插一手?
“西城区原本就是我们君家的,三年前家主和家母逝世,少爷才把西城送给你父亲,当然,你父亲也是个薄情寡性的主,一边收下我们的地一边与我们划清界限。”说着,秦轩冷冷哼了声,言语间大有鄙夷之色。
“一半不行,最多四分之一。”
“成交!”
“就这事?”
“当然不是,分地只是顺便提下而已。”秦轩看向冷子琰,目光有意无意瞟向他腹部,“我找你,是说你孩子的事。”
冷子琰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事没得谈。”
“你护它倒护得紧。”
护个屁。若非忙得不可开交,他早把它的存在彻底抹去。而且秦轩口口声声孩子孩子,显然是君痕在他面前提的——这让冷子琰很不舒服。
“哪怕名不正言不顺,终归是将军府的人。冷少爷就没想过,凭这个孩子,进凌家?”
“没兴趣。”
秦轩低声道:“那想法子,把我弄进去。”
冷子琰猛地转头,瞳孔微微缩了起来,针尖一样锋利,“你想……?”
“就你猜的。”秦轩若无其事地道,“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不如给君家再做点贡献,一劳永逸。”
“你会害死君家。”
“君家已经垮掉,哪还用得着我来害死。其实冷少爷是怕计划失败牵连到你们冷家吧?还说什么对不起少爷……”秦轩满脸讥讽,“放心……你只需要把我介绍给将军,其他环节,不用你操心。”他仰躺在车座,“事情成功,对冷家也有益,不是吗?”
冷子琰迟迟没出声。
“就当你欠少爷的,你欠他的,难道不该还?他死那么惨,你就没想过替他报仇?还有!你父亲没了腿,下次搞不好会没命!你就一点也不恨将军,一点也不想杀他?”秦轩揪起他衣领,挥拳就要揍过去,对方却伸手捏住他拳头,力气大得让他动弹不得。
“我不能利用凌晔。”他眼睛很亮,双唇微有战栗,仿佛誓言,“我不会利用他。”
秦轩愣了半响,忽然呵呵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不问问他愿意不愿意为你利用?我看他就是你养的一条狗,你摸摸他脑袋,他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用力把压身上的秦轩推开,“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窝囊,更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君痕死的那刻,想杀将军的心,我一点也不比你少。可是你可以拿这条命去杀他,而我不能。我背后是冷家,我身边是凌晔,通过凌晔杀了他父亲,我是个什么东西?为了一己私仇连累家族,我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的儿子?”
秦轩冷冷地翘起嘴角。
“孩子的父亲不是凌晔,”冷子琰深深吸了口气,在秦轩的惊讶中缓缓道,“我根本没有给凌晔生孩子的资格。”
“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想拒绝?”
“不是。”冷子琰冷笑,脸色映衬在昏暗的天空下,格外阴沉,“我去找它真正的父亲……不过,”他下车,打开副驾的门,赶客的姿势,“不要想我插手过多,我有我的原则。”
秦轩弯腰从车里出来,擦过他身侧,“我等你消息。”
抓在车门上的手一紧,冷子琰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好。”
酒吧。
秦轩挤过喧嚣的人群,慢悠悠走到僻静的小角落。
那里等着他的青年看起来二十几岁,一身干净的西服,他靠在沙发上,轻轻揉着眉头,有些疲惫的模样。
秦轩坐下来,端起青年叫好的酒咕嘟咕嘟喝下,酒液淌过嘴角,他也不擦,酒杯随手一抛,翘起腿,“我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青年睁开眼,“你与他说了些什么?”
秦轩看着舞池里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反问:“我和他,有话题可谈?”
“你们在车里呆了十分钟。”青年有双很漂亮的眼睛,眼形狭长,相较于大多数年轻人的轻浮,里面的神采几可称得上沉静而有贵气。
“如果你冒危险把我叫来,只是为了这些无聊的问题,我想我没有留下的理由。”秦轩站起来,微微俯身,凑在青年耳边,“不要让君熙的牺牲白费……我的……‘少爷’。”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吧。
他知道,他的少爷还有很多话想说。
比如,对不起,秦轩。“君痕”不死,将军不会放心。
比如,作为“君痕”的“影”,这是君熙的选择,“君痕”的选择,也是君家的选择。
再比如,秦轩,君熙是自愿的……你看,将军的注意力从君家转移,君熙的目的已经达到……
对不起有用么,解释有用么,理智有用么?
如果这些有用,少爷为什么要被一个男人搞得那么狼狈,为什么要伤心到一个人喝酒喝到洗胃?
现在……君熙为了整个家族死了。
都到了稍有失足便万劫不复的田地,少爷竟然还关心他和那个人说了些什么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最多也就口头上占占便宜,难道还能把那个骄傲的家伙真的怎样不成?
所以说他讨厌那个人!
原来他肚子里的种不是凌晔的,要去找强暴他还给他留种的男人一定很难受吧?
他就是不要他好受。
秦轩抹了下微湿的眼角,寒冬的风刮得骨头都痛了起来。
君熙大概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是为了君家,而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他……
121。
“冷氏第一顺位继承人涉嫌谋杀情报部长,目前已被羁押”的消息在国葬后的第五天排满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
虽然最终被无罪释放,但善于嚼舌根的上流社会还是对此事做出了各种猜测。
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认为,这是将军的陷害,是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
作为当事人的冷子琰,在被疲劳式审讯长达24个小时后,依然无辜地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24小时,足够冷承风向皇室求救,也足够凌晔向将军施压。
被凌晔接出,冷子琰算搞明白,这不过是将军的一次试验,目的是想看看凌晔究竟愿意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凌晔一口气撞开了审讯室的门,正将冷子琰绑在电椅上严刑逼供的两个男人直接被丢了出去。
“你怎么与将军讲的?”相较于自己被电得有几分发黑的赤裸上身,冷子琰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
凌晔沉着脸没吭声。
研究很久,最终还是用蛮力将那套东西拆除掉,拿大衣将人裹严实了,搀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厅,翻出手枪,对准候在外面的警察厅厅长大腿毫不迟疑地射了颗子弹。
按凌晔想法,此人两次都按照将军旨意关押冷子琰,算是助纣为虐的惯犯。
他是不能把父亲怎么着,但这底下一群人……究竟是听将军的还是卖他一分薄面,可得考虑清楚!
“将军怎么会放我?”坐进车,冷子琰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
凌晔看他半响,“我给大伯拨电话要放弃少主之位,电话拨通,都开始问候大伯,父亲才一把摔了茶杯,答应放人……我大伯是族长,常理论,该是他儿子、我堂哥当少主,不过我基因明显优于堂哥,又在兽化后将他踹得无法翻身,族里对我极为尊敬,大伯迫于压力,方才立我为少主。表面上大伯和堂哥没有丝毫埋怨,但实际上……巴不得我出事。”他顿了下,声音微微转冷,“父亲在人类社会呼风唤雨,这些年对大伯多少有些不敬,若我不再是少主,他在族里地位将会十分尴尬。父亲本意是想拿野鸡来气我,或者在我执迷不悟的情况下,改为扶持野鸡。”轻蔑一笑,“可惜野鸡有一半的人类血统,哪怕他再优秀,被选为少主的几率也不高。不到万不得已,父亲不会把注压在野鸡身上。万一我不当少主,野鸡又失利于堂哥,可是得不偿失的事。”
凌晔没说的是,新少主有权接收旧少主的雌兽,以此作为对后者的羞辱。两父子各有忌惮,这才维持着表面的平衡。
本以为对方在认真听,却见他怔怔望向窗外。
此时车子还在警察厅的停车场,冷子琰摇开车窗,凌晔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衣装整洁的青年和他们一样正在倒车。
黑色轿车内敛而奢华。
车内的青年长得有几分君痕的味道,看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是君家的人,或许是君痕表兄?
“你认识?”
“谈不上,”冷子琰摇头,“一面之缘而已。”
君痕死时场面混乱,自己又哭成那德行,实际上根本没注意把自己拉起来的那人长相,不过冷子琰还是认出对方来。
他重新摇上窗,对坐在副驾的助手李皖道,“查查他身份。”
“是,少爷。”
“这活我不干了,少主,你放我回去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老婆……”
“闭嘴!”凌晔不耐烦地打断徐睿的长篇大论,“如何?”
徐睿往里瞧了瞧,关上门,认认真真叹了口气:“族里那些怀了孩子的男人哪个不是呆家里安心养胎?这人倒好,一天的睡眠没超过四个小时,他当自己超人啊!”抓了把银亮的短发,“是!以他的身体素质,没怀孩子,怎么折腾都没事。可是少主……”徐睿苦起脸,“他现在是孕夫,是孕夫。”
“打掉!”
徐睿这才把目光投到坐在轮椅上的冷家家主身上。
他进冷家后见过此人几次,对方都是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此时额角抽筋倒是极为罕见。
徐睿眯眼笑道:“你儿子不肯。”
“我进去与他说。”
凌晔挡在门前,姿态恭敬却态度坚决,“冷伯父,他若不愿,你别逼他。”
“逼?”冷承风冷笑,指着凌晔鼻子大骂,“他这臭脾气就是给你惯出来的,以前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什么时候敢反抗我?”
似乎也不怎么听你的吧……这话凌晔不敢说,只埋着头“虚心受教”。
冷承风与冷子琰交涉一番,最终怒气冲冲地砸了一地的古董。
其实凌晔也不懂冷子琰在想什么,身上被电成那样,正好需要养几天,乘机把孩子打掉不好吗?若说冷子琰想把孩子生下来,凌晔宁愿相信天上的月亮其实是太阳变的。且不说孩子是野鸡的,哪怕是君痕的,冷子琰也未必肯生。
皮都被电焦了一层,第二天冷子琰就神采奕奕地起了床,穿戴整齐,脸色虽苍白,眼神却极亮,黑色的眸子凌厉而有威严。
徐睿跟在凌晔背后探出头,眼睁睁看着载着冷子琰的轿车缓缓驶离冷府,煞有介事地咂吧了下嘴,“少主,他不会是喜欢自虐吧?”
说完就急退到墙边,唯恐少主转过来揍他。
出乎徐睿意料,他那依然站在窗前的少主苦笑着微挑嘴角,悠悠说了句,“他总以为多折腾自己一下,那个人就会少埋怨他一些……真是……无可救药的蠢!”
在军部大楼下的餐厅,一身笔挺军服并不抢眼,但配上男子高挑的身形,俊美的容颜,再加上肩部代表着上校头衔的暗红勋章,男子一进来,立刻吸引大量眼球。
男子解下大衣,递给上来的服务员,一边拉开椅子一边道:“大哥怎么想起来找我?等等……让我猜猜……”他捏起下巴,这个动作做得格外迷人,“凌晔就在楼上,大哥不找他却找我……那一定是不能告诉凌晔的事……哈!莫非大哥得了不治之症?”
冷子琰嘴角一抽。
“不是?”凌野双手趴在桌上,身体前倾,逼人的压迫力骤然放出,“大哥走投无路……来求我?”
手中的刀叉被冷子琰一把捏碎。
凌野轻轻笑了起来,“玩笑而已,大哥别动怒,气坏身子,心疼的可是我。”招呼服务员换上新的,凌野懒洋洋地坐回去,“说吧,大哥有什么想小弟效劳?”
“我怀了你孩子。”
冷子琰说得无丝毫起伏,平静得像‘我今天吃了饭’。
凌野掏掏耳朵,“再说一遍,没听见。”
“我说我怀了你孩子!”
掏耳朵的手停在半空,凌野的目光一点点移到冷子琰脸上,像想在上面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片刻,“哈哈,”他笑道,“大哥,我很忙,你别这样逗我。”
冷子琰一刀切开盘子里的牛排,咬牙切齿的力道仿佛被他切割的其实是面前的男人。“你们兽族以兽身交合,可令男子怀孕,”他抬眼,漆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