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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妈的。”冷子琰还要再踢,对方却再度将他摔地上。
“屁股一个劲流血还不安分,哈哈,回家好好生孩子去吧。”
只着一条内裤扔地上围观,还无法反抗,冷子琰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更过分的是,背后的男人验货一样摸上了他屁股。
冷子琰全身都僵硬起来。
“滚开!”他虽然淫乱放荡,却从不允许讨厌的人乱摸他。
男人眯了眯眼,一巴掌扇在臀部,“妈的你个雌兽还喊嚣张,看大爷我不治治你。”
冷子琰缓缓吸了口气。
旋转的楼梯,黑压压的人群,目光或嘲弄或淫邪。他瞬间觉得,三楼的距离,很高,也很远……
133。
“嗷呜……”
接连两声长啸。
“开始了开始了!”一群人的目光投向大屏幕,“那个黑色的……就是凌野?怎的生成这样?”
“不会比少主还厉害吧?”
“这可不一定,少主早就是强弩之末,反观凌野,刚刚兽化的他神采奕奕,恐怕,不是少主能比的。”
“下注下注。”有人一个劲吆喝,“最后时间最后时间,马上封盘,马上封盘。”
乘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冷子琰挣扎着爬起来,刚艰难地走到二楼,就被一人踢皮球一样的踢飞,“凤黎!”
叫凤黎的男人伸手接住他,“哟西,腰身还不错。”
一口血水吐在凤黎脸上。
沸腾的人群静了静。
冷子琰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凤黎是狮族的小少爷,地位尊崇,不过,就算他知道,这口血水也必定得吐。
“麻烦放开你手。”
凤黎的手正伸进他内裤,揉捏前面那根东西,“放开?”他挑了下眉,一边把冷子琰压上楼梯的扶手一边道,“你确定是在与我说话?”
“不是你是谁?”半身悬空,下身被对方以不可违抗的巨大力量牢牢困着,除了在气势上威慑对方,冷子琰毫无他法。只是心底再怎么犯恶心,他也不会让这群人看他笑话。
身上只有条内裤,下身还被亵玩,整个人却像把剑般凛然冷冽,不容摧折。
他抓紧扶手,冷笑:“信不信,你敢动我,凌晔绝对杀了你。”
“哈哈……”凤黎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族长大人也得敬我们狮族三分,凌晔,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谁在说我堂弟不算个东西?”
低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走下的男人身形高大,眉宇间有浓浓的煞气,但并不如普通的兽人那般面目狰狞,相反,挑起唇笑的时候,五官显得立体生动,棱角分明。
“凌非?”凤黎似乎有些忌惮他,赶快放开冷子琰,干笑,“你怎么下来了?”
“你偷着下来,我就不行?”凌非的目光在冷子琰身上扫了两眼,转身往上走。
冷子琰赶紧跟上。
在第三层坐着观战的全是各家的家主和少爷,冷子琰进去不合规矩,凌非进门时,故意没有关严,留了个缝给他。
从门缝里可以看见几排人影,再往前面,就是巨大的斗兽场,被玻璃墙围在中间,有点像冷家研究所那样。
银豹和黑豹遥遥相望,目光森冷如刀。
却谁也没动作。
围着场地,缓缓走动,只等着先发制人的那刻。
那个徐睿果然骗他。
说什么只是轻伤不碍事……全身的皮没几处好的,还能叫轻伤?
门外只有冷子琰一人,他干脆在旁边的墙上微微撞了下头,想把快要晕眩过去的大脑撞清醒些。
进来不久后面的伤口就裂了,上楼时蜿蜒了一地的血。
冷子琰几乎无法回想刚才那个令人羞愤的场面。
像被迫游街的犯人一样,背着手,全身赤裸……
“嗷——”
比武场震动了一下。
冷子琰赶紧打起精神往里面瞧去,只见两头豹子已经狠狠地撕扯在一起。
上次凌晔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野鸡丢出屋,这次却屡现颓势。
一是野鸡刚刚兽化,正是兽性最强,杀戮欲望最浓的时候。
二是,凌晔的伤太重了。
重得从门缝里偷看的冷子琰满眼都是红色。
黑豹将银豹压在了地上。
纯黑无杂质的瞳孔冰冷一片,毫无感情,他根本不管被他压着的是他哥哥,他只知道,这个人抢了他的东西,侮辱了他的尊严。
他要把他的权威撕下来!
一片肉,血淋淋的肉。
黑豹甩头把嘴里的肉片甩开。正当此时,银豹瞅准机会猛地翻身,一脚踹在它腹部。
这一脚极重,至少黑豹痛得扭曲了脸。
“嗷——”
黑豹张开嘴比了个咀嚼的动作,眼里的血腥之气如同天边滚烫的红云。
银豹也是如此。
他额心亮起了鲜艳的图腾,这是催生体内所有力量才会有的尊荣。
以往,这个图腾,让人膜拜,让人畏惧。
而现在,观战的所有人都在想,这是少主的最后一搏。
胜者王,败者,寇。
冷子琰背过身,不敢再看下去。
反复抠挖手心,可胸口处那颗心脏还是跳动得厉害。
它们根本不受他控制,仿佛要把他憋得窒息掉。
他从来不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人。
别说血腥的影片,真正的杀人场面他都看到过。
可这样一场足够让男人兴奋的兽兽大战,他竟然会受不了!
撞墙无用。
抠手无用。
通通无用。
他只能一遍遍地想,今天的帐他都要记着,好好记着,以后,慢慢找凌晔算,慢慢算。
诶……诶!你可不能死啊。
要死也得老死。
要真被野鸡咬残了,我会笑话你的。
我一定笑死你。
我笑到你做鬼也不安宁。
大门里面咆哮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凄厉,冷子琰恨不能把耳朵捂住。
还有下面人群的呼喝。
“咬,咬,快咬啊……漂亮!”
“起来,起来,快起来,少主快起来!”
为什么可以射穿兽人心脏的子弹还没研究出来?
如果有。
冷子琰想把这些喧闹的人通通都杀掉,这样,世界就安静了。
不管是咬它的还是围观它被咬的。
全都该死。
忽然。
如他所愿,场地真的安静下来。
仿佛,掉一颗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随后——
“砰……”
缓慢的,撞上玻璃的沉闷声响。
寂静……
冷子琰用肩膀撞开了门。
回头对他的突然闯入怒目而视的众人,全都远离,像是模糊的背景。他的视线里,只有那头巨大的银豹。
它被残忍地踹在了玻璃墙上,爪子沿着玻璃,刮下长长的血线。
全身的伤痛早就剥夺了它的思维,除了本能的攻击与防守,它什么都没法再想。
可是奄奄一息的它看到了他,于是银灰的瞳孔,缩了下。
冷子琰的全身一点点,由上到下,好像掉进冰窟,冷得他打抖。
腿似乎不是他的。
走起路格外艰难。
不是之前那种因为疼痛而如同走在刀尖上的感觉,是一种——麻木的迟钝。
银豹趴在了地下,它看着他,舍不得移开眼。
终于,他走到它面前,蹲下身,敲了敲厚重的玻璃墙,“喂……喂……!你,你还好吗?”
其实他更想说,你真的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也更想说,凌晔,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我都喜欢你了,你还敢死,你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吗?
可是他哽咽了。
唯一能够出口的,也只是一句颤抖的问候——
喂,你还好吗?
134。
似乎是见不得两个人浓情蜜意,彼此相望。
黑豹的尾巴高高翘了起来,他仿佛帝王般踏着步子,慢慢走近。
眸子微微上挑,俊美而不失威严。
黑豹把爪子按上了银豹那颗银色的头颅,它的哥哥眼神灰败,仿佛濒临死亡,连额心的图腾都消失。
它已经是它的食物,无力反抗的食物。
爪子在头颅上缓缓揉弄,像是挂在头顶的利剑,时而收紧,时而放松,让人心惊胆颤。
“野鸡……”冷子琰整个嘴唇都在抽搐,“放开他!”
“嗷——”震耳欲聋的咆哮,伴随而来的,是重重的撞击声。
银豹的脑袋,被它死摁着,撞在了玻璃墙上。
大片的血。
太多了……多得透过玻璃墙,流到冷子琰额头上,然后红了他眼睛。
不,其实是玻璃墙破了。
碎裂的玻璃散落一地……
银豹向他扑来,脑袋上的血四处飘飞,冷子琰任凭他骇人的体型压在身上。
还是热的。
他忍不住想。
它还是热的。
手被铐着,没办法抱它,他就用下巴夹住它肩膀,费力地翻了个身,把它护在身下。
冷笑,眉峰凌厉,“有本事等它伤好了再比试,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黑豹走近。
冰冷的眼眸看他半响。
它伸出爪子,挑起他下巴,“雄兽对决,雌兽……滚!”
“那你把我也咬死吧。”对方压迫力惊人,冷子琰却丝毫不惧,唇角流露出讥讽的意味,“把我也咬死。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说完,他便转过头,看着银豹,它一直看着他,只是它太虚弱了,连喘息声都轻轻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
他小心翼翼,舔它的眼睛,把眼角周围舔得湿漉漉的,又去舔它的嘴,它的嘴好大,他废了很大劲才撬开。
对方的尖牙磕得舌头生疼,他一点也不介意,甚至淌在外面的口水都不放过,一滴滴的,舔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用胳膊把它摆平。
用脚扯下自己的内裤——心里默默想着,幸亏之前那混蛋扒了他衣服,否则以他双手不空的状态,要脱下来还是个麻烦事。
脚趾戳戳银豹软趴趴的性器。
“喂,快立起来,要死也得被我操死。”
它很听话。
它一直,很听话。
就算全身力气都无,胯下那根骇人的巨棒还是一点点,变得像标枪般挺直。
它知道,这个人的控制欲很强。
也很好面子。
他喜欢的人怎么能死在角斗中?
唔……要死也得死在他的小穴里……
完全属于野兽的恐怖尺寸,没有任何人类能接受。而冷子琰似乎处于一种“非人”的状态,要不,他怎么能叉开腿,大大咧咧地坐上去?
或许,他后面早就痛得麻木。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这样想。
刚开始时冷子琰还能上下动几下,到后面,他已经力气全无,懒懒地趴在银豹脖颈间,与对方用下巴彼此抚摸交缠。
周围的人,好像一大片背景布。
重要吗?
不重要。
既不激烈也不色情,完全是两只受了伤的兽在舔伤口,可是这样一幅画面,足够让世界顶级摄影师为不在现场而扼腕叹息。
黑豹什么时候走的,他们不知道。
围观的人什么时候走的,他们也不知道。
场地安静。
嘈杂远去。
这里,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血腥的厮杀更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直到——
清脆的脚步声从楼下往上,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毫无知觉的一人一兽身前。
黑色的皮鞋踏进血泊,大理石的地板投射出君痕清冷的面容,他脸上没多大表情。
可是他慢慢蹲下了身,伸出食指,沿着冷子琰挺直的鼻梁,颤抖着划过……
仿佛是要在上面,留下刻痕。
“别激动,别激动!”一见床上的冷子琰睁开眼,徐睿如临大敌,紧张地举着手,“凌晔没死。别激动!”
冷子琰淡淡撇起眉。手撑在床上,就想起来。
“别动!”徐睿苦下脸,“冷大爷,请千万别动。你后面那地方比你想象的脆弱,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感觉有没好点?”同样呆在病房里的君痕从小书桌旁走到这边,摸摸冷子琰额头,“还在烧?”
“废话,你和野兽玩两下试试。”徐睿哼道,“24个小时内醒过来,也算我徐睿医术高超,要是旁人……”
“凌晔呢?”
“什么?”冷子琰声音哑得徐睿听不清。
“他问凌晔情况。”
“哦哦。”徐睿拨了拨输液袋,“没事,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