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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动摇,企图插手此事,我住在这,好歹可以在必要时护上一护。”
狗屁。
“那你呢?”冷承风喝下一口汤,凌厉的目光射向君痕,“我以为,你应该很忙。”
君痕点了下头,漂亮的手拿起桌面上的纸巾轻轻擦了下嘴,这动作做得优雅至极,赏心悦目。
“君家现在四分五裂……”
凌晔在桌子下偷偷踢了冷子琰一脚,挑眉,不准看他!
冷子琰微感愠怒。死豹子分明是得寸进尺。眼睛长他脸上,他想看谁就看谁,关他什么事。干脆一边用手撑着头,一边将叉子含在嘴里,听君痕与父亲瞎扯,眼睛眨也不眨,一幅看入了迷的模样。
“说起你们君家,我就不得不想起秦轩。”听君痕说完,凌晔装模作样摇头,“那人是个人才,可惜鬼迷心窍,临死还要拉冷家下水,也怪某人御下不严。是不是,”他笑着问,“君少爷?”
君痕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痛楚。
秦轩自小陪在他身边,两人朝夕相处十几年,秦轩一直忠心,他对他亦是感情深厚,从没把他当下属看待。
后来发现他和君熙的恋情,因为君熙身份特殊,他一直劝他们多做考虑,见两人非彼此不可后,他甚至帮忙劝说父母接受他们。
只是世事难料,父母双双离世,他过早地接过家里的重担,军部将他视为案上鱼俎,意欲处之而后快。
婚礼之前,陛下病危,军部向他发动的暗杀铺天盖地,这种形势下,他和君熙都明白,不杀死他,军部不会善罢甘休。
君熙和他原本是双胞胎,出生时父亲出于各种考量,忍痛将君熙作为他的暗影培养,所谓暗影……就是在必要时……替他送死。
凌晔说他舍车保帅,的确。
扮作君痕的君熙一死,君家立刻土崩瓦解,各大分家相继争权夺利,闹得十分难看。军部自认完成了打击君家的任务,卸下对君家的严密监控,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再者将军失踪,更有利于他藏于地下,暗中收拢君家势力。
从理智上说,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如果死的是他,君家就真的是树倒弥孙散。
然而从情感上……
一个是共同降生的骨肉兄弟,一个是十几年的朋友……
吃你的饭!冷子琰凶巴巴地瞪了凌晔几眼。
凌晔很委屈,桌下的脚继续戏弄冷子琰,口气咄咄逼人,“其实你死和他死,结果都差不多,你死了,他可以装你啊,所以君少爷……”缓缓眯起眼,“怎么不自己为家族做贡献?”
“喂!”瞒着秦轩让君熙送死,君痕已经内疚得无以复加,现在秦轩为君熙殉情,虽然因为嫉恨害了冷家一把……但是……冷子琰就是没办法怪君痕。
“我实事求是……”是你偏心……凌晔扭过脸,“对了,木非非怎么办?这婚到底算结了还是没结?”
君痕垂着眸,没吭声。
“当然算结了。”冷子琰挑起眉,“没见报刊杂志都称呼她为君家的新夫人?”
凌晔“哦”了声,“看来以后某人恢复身份,还会顺便捡个便宜媳妇。”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恭喜!”语气诚恳。
嗯……凌晔脸色变了下。
该死的,那人踩他脚!
要是这里没旁人,他一定把那家伙的脑袋拧过来,狠狠吻他,手也要伸进去,蹂躏他胸膛。
可是,这里不仅有人,旁边还坐着不怒自威的冷家之主。
凌晔只得皮笑肉不笑地把脚收回来,叉了块糕点扔进嘴里,使劲咀嚼,就当……咬的是冷少爷。
踩得他真痛啊!
冷承风开始时凝眉冷目,到后面与君痕渐渐谈开,分析天下大势,言语中对君痕的见解难免有欣赏之意。
冷凌两人其实也不差,只是在侃侃而谈的君痕面前,一个舍不得插嘴,一个处心积虑地想要怎么在伯父面前陷害君痕,导致两人经常是听君痕发表一番真知灼见,而后大眼瞪小眼,你瞪我一下,我再狠狠瞪回去。
‘蠢猪。’冷子琰用口型说,‘你肯定没他想得深。’——在冷少爷心里,将军公子有胸无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呸,我是蠢猪,你就是蠢牛。’凌晔不甘示弱,‘半斤八两,少在那五十步笑百步。’——在将军公子心里,以后冷少爷执掌冷家,若没他辅佐,迟早把家败掉。
“冷子琰……”
听到父亲叫自己,冷子琰赶紧正襟危坐,“父亲。”
“你今年多大?”说着,冷承风皱起了眉。
“啊?”
“伯父。”凌晔腆着脸道,“子琰二十,我前不久……刚满二十一。”
“原来你还大些。”
“啊……是……是。”明知冷承风是在讥讽自己幼稚,凌晔也只得生生受下。用兽身把冷子琰搞了后,他在冷承风面前经营出的好感已经一落千里,一直得冷家家主赏识的君痕明显有反超之意。
“你家里那位……”冷承风嗤笑,“是你搞的鬼?”
君痕和冷子琰一怔,齐齐盯向他,似要在那张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将军失踪一个月,再加那晚上的监视录像,一般人都以为将军是那具炸焦了的尸体,压根不会想到是凌晔秘密囚禁了将军。
可冷承风不会,他心思缜密,对儿子和凌晔的性格也算了如指掌。冷子琰揣着个肚子进凌家,不可能无所图,而有所怀疑的凌晔必然会展开调查,这调查来调查去……
“冷伯父……这话开不得玩笑。”凌晔如何让他们如愿,一张脸严肃得像他马上要进行电视讲话,连背也挺得笔直,目光逼人。
“哼……你,好自为之。”
凌晔谦逊点头,“谢伯父教导。”他自然要小心谨慎,大伯始终不信父亲会死,每天命令手下的兽人对京城进行地毯式收索,宫里那位陛下闻到气息,也是蠢蠢欲动……
一不小心,被他们抓住把柄,可是万劫不复。
“轻点,轻点!”
凌晔捂着胯下一个劲哀嚎,那人怕掐其他地方掐不痛他,使劲逮着那玩意弄,力气大得像恨不能扭下来。
冷子琰挑起眉,慢吞吞问:“你父亲呢?”
“不知道。”死不认账。下场嘛……
楼顶一声高声的尖叫,害得好几个冷府佣人吓得打碎了手中的碗碟。
吃完早餐冷子琰就把凌晔拎进洗手间,严刑逼供。可怜将军公子兴奋了一晚上的物什还没冷却下来就被某人左拉右扯,像揉面团一样揉。
“真不知道?”冷子琰微微低下头,正好对上凌晔抬起来的眸子。
两人谁也不让谁,争锋相对。
最后,似乎是冷子琰的眼神过于犀利,凌晔败下阵来,样子看起来再老实不过,微微偏头,“是不是没见我伤心就以为我不担心我父亲?”
手上的力量一松。
凌晔乘机逃离掌控,再让他玩下去,自己非废掉不可。
他背过身,左手放上洗手台,声音很低,喑哑而又带着颤抖的弧度,“你一直喜欢君痕,我知道要挤进你们两个人之间很难很难,我也没有苛求要和君痕平起平坐……但是……”眉毛轻轻撇着,“冷少爷需要那么过分?”
“那个……”放在身侧的手抬了抬,差点冲动地想去抱他,最后又强自按捺下去,“是你先提秦轩,企图挑拨离间。”
“可我说的也是事实。”
“但是……”
“但是君痕会内疚会难受?”凌晔冷笑,“冷少爷真是贤惠。”
“去……去你妈的……”贤惠……冷子琰从后面箍住凌晔脑袋,沿着耳朵向上猛搓,狗一样趴他身上指着脖颈报复性地狠狠一咬。
凌晔抿了下唇。
“没咬破……”听起来很惆怅。他挑开金项链,好像在找哪块皮比较薄,找了半天没找到,反而把自己弄得心烦意乱,“喂,你为什么要是兽人?”
凌晔坚信冷少爷是在嫉妒他刀枪不入而又结实漂亮的高素质身体,不愿与他多做计较,“这里能咬破。”厚起脸皮指指唇。
冷子琰放开他,“砰”地声关门出去。
他才不要亲,亲了那人尾巴又得翘起来。
豹子尾巴又粗又长,难看死了。
当然,现在的冷少爷还没有料到,今后的今后,他会不止一次地享受到,那根尾巴扫在身上……调情的滋味……
139。
接下来的两个月,玉寰帝国对辰宇进行了多次军事试探。有了上次被陛下公开批评的惨痛教训,辰宇军部以雷霆之势反击回去,两国剑拔弩张,风雨欲来。
民众早已习惯半年一小打,三年一大打,除了某些商人囤积武器粮食,企图在今后以高价卖出,国内形势相对安宁。
而军部关于将军遇害的一份申明,打破了平静。
失踪三个月,军部在各方压力下,不得不心情沉重地宣布,将军已经死亡。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执掌军部多年,在军部和民众间威望空前,说是军神也不为过,虽然独断专权,但凌将军的确是个让人敬仰的人物。他无上的威严和出神入化的军事才能,往往让敌人闻风丧胆。如今他的死亡,不仅让民间爆发恐慌情绪,也让嗅觉敏锐的玉寰帝国摩拳擦掌起来。
三大将军先后请命,要在辰宇的王宫插上玉寰国旗,以此作为建国三百八十年的献礼。
端坐于会议桌首席、以暴虐闻名的玉寰帝国掌权者并没有急于宣战,他懒洋洋地扒拉了下一头红发,手指在桌上轻敲,下令:继续试探。
试探、试探、还是试探!
众臣不解,迫切地渴望着建功立业的军部高层更是不解。
辰宇新王即位,正是根基不稳之时,而将军的死亡,更是让军部分崩离析。据情报,将军死前宠爱幼子,冷落一直被视为继承人的长子凌晔,幼子不负众望,能力卓越,唯一的遗憾是他资历尚浅,而将军又死得太突然,否则假以时日,这个幼子定然更有资格与他的哥哥争权夺利。
不过,现在也够了。
军部在两兄弟的争夺下分裂成两派,再加辰宇陛下在中间煽风点火,可说,这种局面对玉寰来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辰宇是皇室、军部、大家族三方势力的辰宇。
玉寰……是皇帝陛下一人的玉寰。
陛下说继续试探,谁敢不从?哪怕众将气愤难平,在暴君面前,也不敢多言一句,恭谨地躬身,散了会议。
奢华的会议室空旷下来,尊贵无匹的皇帝陛下形象全无地把腿翘上会议桌,手叉在脑后,双眼慢悠悠眯了起来。
辰宇首都驻扎着一大群人类科学无法解释的变态,他能不小心谨慎吗?
哼!
辰宇军部。
作为野鸡首席秘书的小助理,冷少爷最近忙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最惨的是被视为凌晔心腹的他在野鸡势力圈里饱受排挤。
穿着军装的漂亮小姑娘泡来的咖啡绝对没他的分,周末众人吆喝着吃喝嫖赌,也绝对不会叫他——当然,冷少爷也不稀罕被叫。
再比如,需要几位大佬签名的文件肯定让他去申请,秘书大人是这样说的,冷少爷虽然在军部没什么地位,但好歹是冷家继承人,大佬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定然不会为难你。
他们是不会为难他,只会让他脱一层皮。
什么大佬,分明是披着人皮的兽,粗鲁野蛮崇尚暴力美学不懂礼仪生性放荡……
“怎么了?”
野鸡突然出现在身边,冷子琰吓了跳,赶紧从首席秘书手里接过文件。
人说女大十八变,其实这句话用在野鸡身上也十分合适。
时至今日,冷子琰完全无法回想在黑街第一次遇到的野鸡,那蓬乱的头发,那破烂的衣服,那痞痞的笑容,真的属于如今这位与凌晔平分军部江山的凌野中校?
凌厉的五官显得格外深刻,黝黑的眸子像是冻在冰下的湖,高挺的鼻梁有如雕塑般完美,最惊艳的,还是他的目光,安静沉稳,而又仿佛,有火光燃烧。
强硬地把文件抢了过来,不顾冷子琰挑起的眉头,野鸡随意翻了几页,“我去帮你送。”
“啊,这个……”首席秘书吓坏了胆,“这种跑腿的事,怎么能劳烦中校大人?”拼命向冷子琰使眼色。
冷子琰心里把多管闲事的野鸡凌迟了一百遍,从容而又恭敬地表示,中校大人日理万机,还请把时间用在对国家对人民有益的事情上,这种小问题,属下去解决就好。
“对国家对人民有益?”凌野嗤笑了下,淡淡瞟向冷子琰,唇角的弧度写着明晃晃的嘲讽,“随便你。”说着,便把文件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