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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蓓尔小姐？」
「对啊，想必呈心你也认识她吧？」
「不。」
呈心轻轻的摇头，回答说：「我只知道她是爱丽丝的表姐，但却跟她素未谋面。」
「原来如此。」
西瑞尔明白的点头，然後问：「那麽，你见过伊莎蓓尔小姐的弟弟没有？」
「伊莎蓓尔小姐的弟弟！？」
「嗯。」
西瑞尔露出有趣的表情说：「他同时也是爱丽丝的表兄。」
他看著呈心，说：「虽然是姐弟的关系，但两人的年纪却相差十一年之久，伊莎蓓尔小姐跟
康拉德以及学园的理事长是同年的毕业生，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不过依然美丽动人。然
而……」
倏地，西瑞尔停顿了一会儿，然後他笑眯眯的说：「神明终究是神，绝不会了解活於当下的
人的心情。」
说著，他继续整理手上的照片，眼眸里出现一丝呈心不明白的无奈。
忽然，西瑞尔好像是为了解释自己刚才的话似的，他说：「明明拥有相同的『祖利安』，但
神偏要他们面对截然不同的命运。」
「……？」
「伊莎蓓尔小姐的『祖利安』是『苗木生成』，她的歌声能够令植物生长。」
西瑞尔露出苦笑，说：「虽然拥有相同的『祖利安』，但姐姐跟弟弟的性质却完全不相
同。」
「两者性质不同？」呈心好奇的问。
「没错。」西瑞尔点头，回答说：「欧格登．扎哈利．奥由多，另一个『苗木生成』的『祖
利安』，但其能力的条件并不是歌声……而是自身的生命。」
「……！？」
闻言，呈心顿时呆了，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或许，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神吧？」
西瑞尔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无奈，说：「明明同为『祖利安』，但拥有的能力却是不尽相
同。」
他看著面前的呈心，投以微笑说：「呈心，奥菲利亚有没有说你是幸运的孩子？」
「……有啊。」
「我们也是一样。」
「……？」
「我们也是幸运的人啊。」西瑞尔继续说：「至少我们的『祖利安』是这样吧。」
呈心不解的看著面前的西瑞尔，问：「学长说的话是什麽意思哦？」
「呈心，有些事你是必要知道的。」
西瑞尔望著呈心，严肃地说：「学园都市里头，有著各式不同的『祖利安』，可是，并不是
每个人的『祖利安』都对人无害。」
「……？」
「我在这个学园都市里生活已经八年了，我看过无数的『祖利安』，有些『祖利安』不会让
人受伤，然而有些则会伤害他人且不能随便使用……令人忌畏，甚至连拥有者自己也讨厌。」
西瑞尔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就好比学园有名的『死神』列夫．葛列格，他就是学园忌畏的
存在之一。」
「为什麽？」呈心不解的问。
「敬称是反映了该『祖利安』的能力，列夫．葛列格被人称呼为『死神』的原因也是如
此……」
西瑞尔看著呈心，用一道冷静不过的声音继续说：「『寿命中断』，就是他的『祖利安』
了。」
他跟呈心解释，说：「他能够控制任何与他有所接触的生物的生死，只要跟他有皮肤的接
触，他就能决定该接触者的存活，切断该生物的生命线。」
「真是可怕的『祖利安』啊。」西瑞尔不禁露出浅笑说。
呈心不由得全身发抖。
他从未想过，原来『祖利安』也是这麽可怕的事物。
或许，是由於自身的『祖利安』并不没有这些烦恼啊……
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神明的无情……
想著，呈心的眼眶里不由得出现温热的泪水。
见状，西瑞尔对呈心投以温柔的笑容，说：「呈心你不用害怕，也不用可怜他，列夫比任何
人都更明白自己的『祖利安』。」
「但是……」
「虽然被人畏惧并称为『死神』，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冷酷无情才对，不过……他对自己喜欢的
人却是非常温柔啊。」
「……」
「现在回想起来，他倒是伤口被治愈的人呀。」
说著，西瑞尔不禁苦笑，然後他喃喃自语的说：「然而，还有悲伤无法治愈，触犯禁忌的
『祖利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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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相真的如此。
世界上压根儿没有所谓的神存在，有的就只是伤痕累累的人们。
或许，是有神存在的也说不定，可是……
那也不过是不了解疼痛为何物的神明……
第｛28｝章 ｛无奈的抉择｝
呈心目不转睛地才注视著西瑞尔，脑海里回想著他刚才的话。
『还有悲伤无法治愈，触犯禁忌的『祖利安』。』
究竟那是什麽意思……？
想著，呈心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疑惑，不解的问：「触犯禁忌？究竟是怎麽的一回事啊？」
尽管不明白西瑞尔在说什麽，但呈心隐约的感觉到，那是非常严重的事。
西瑞尔不由得回想起很久以前的事，然後他浅笑，说：「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他看著呈心，眼里出现对过去的怀念。
许久，他慢慢的说：「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正值是寒冷的十一月，一个『祖利安』的情绪开
始变得不稳定，他无法继续忍受自身的能力。」
「自身的能力……？」
「没错。」
西瑞尔轻轻的点头，说：「因为无法救赎而做出任性的行为，最终酿成无可挽回的结果。」
「学长说的人究竟是谁啊？而且他现在怎麽了？」呈心好奇的追问。
不知为何，呈心感到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有一道又尖又细的刺，躲藏在心里的某处似的。
西瑞尔凝视著若有所思的呈心，喃喃的说：「那个人的名字，或许呈心你也曾经听闻过。」
「……？」
「他叫霜月。」
说著，西瑞尔目不转睛地看著呈心，想要知道他的反应。
霜月……？
呈心的脑里不由得想起一句话……
『这个孩子名叫霜月。』
想著，呈心不禁倒抽一口气，喃喃地说：「原来是他。」
「怎麽了？呈心你见过他？」
「嗯。」
「那麽，你觉得他怎麽样？」西瑞尔好奇的问。
呈心想了一会儿，然後回答，说：「他……说话的方式有些古怪，而且他自称为
『November』。」
「『November』……吗？」
西瑞尔喃喃自语地重复呈心说的话。
呈心不解的望著他，问：「学长，『November』也是他的名字吗？」
「嗯。」西瑞尔点头，然後露出微笑，说：「『November』也是霜月的名字，听闻他是在十
一月出生的，因此才被取名为霜月。」
他耐心地解释说：「他的名字意味著十一月啊。」
「原来如此。」
呈心恍然大悟的说。
然而，西瑞尔的眼里却浮现出哀伤和怀念的神情，他补充的说：「虽然这都是他的名字，但
还有一个，他最讨厌的敬称。」
「他的敬称？」
「没错。」
西瑞尔的视线转移至手上的照片，良久，他慢慢的说：「他的真名是喜多川霜月……同时，也
曾经是学园有名的『虚空之人偶』。」
『虚空之人偶』……？
『他是我的同学，同时也是挚友，曾经是学园有名的『虚空之人偶』。』
『他叫喜多川。』
呈心回想起奥菲利亚的话。
想著，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霜月……就是『虚空之人偶』？」
只见西瑞尔认真的点头，那肯定的表示让呈心感到更加不安。
西瑞尔对呈心投以微笑，说：「『虚空之人偶』，是喜多川霜月最讨厌的名字啊，他不喜欢
这个名字和自己的『祖利安』。」
「……？」
「他极力的忍耐，最终无法继续忍受下去了。」
「为什麽？」
呈心不解的看著西瑞尔。
西瑞尔不禁无奈的苦笑说：「因为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
呈心不知道那是哪门儿的答案，正当他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西瑞尔却继续说：「因为外界
的变化而产生转变，这是生物基本的本能，比方说当我们被辱骂的时候会感到不舒服、受伤
的时候会感觉到疼痛。」
尽管西瑞尔耐心的解释，但呈心仍然不明白。
他不解地问：「学长你究竟想说什麽哦？」
西瑞尔面无表情的说：「喜多川霜月能够把生物对外界的转变而产生的感受全部给抹煞，这
就是他的『祖利安』『感觉消去』。」
他严肃地说：「这也是他被称为『虚空之人偶』的原因……空有外表，无心的人形。」
「这样……太没道理了。」
呈心无法认同的说。
「没错。」
西瑞尔点头，说：「所以喜多川霜月讨厌那个如尸体般的所谓敬称，而且他更讨厌那个否定
生存意义的『祖利安』。」
「否定生存意义？」
呈心不解的问。
他不知道何为生存的意义，因为他从来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不过他不喜欢疼痛，因为受伤而
带来痛楚，只会让别人担心啊。
想著，呈心倏然看到西瑞尔苦笑。
正当他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西瑞尔斩钉截铁的说：「呵呵……因为疼痛，是活著的证明
啊。」
「……！？」
「然而，他永远也不能摆脱那可恨的锁链。」西瑞尔继续说：「一直被人称作人偶、没有生
命的人形……他终於再也无法忍受了。」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啊？」
呈心感到一个不祥的预感。
「或许，那是他赌气的任性行为吧？」
说著，西瑞尔露出哀伤的微笑，说：「为了向重要的人证明自己也是拥有心的人，他触犯了
『祖利安』的禁忌……」
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後道出那叫人难以置信的真相，说：「喜多川霜月，对自己使用了『祖
利安』，成为了永远的人偶。」
「……！？」
呈心顿时倒抽一口气，无法相信事实的真相。
「喜多川霜月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将会是怎样的结局，但他终究是选择了。」
西瑞尔的眼里出现一丝无奈，说：「或许，这不是聪明的选择，不过这倒是能够让他摆脱的
方法。」
「但这样的话……很痛苦呢。」呈心不禁喃喃的说。
「呵呵，可能是很痛苦也说不定……」
西瑞尔苦笑，说：「触犯禁忌的『祖利安』不仅是喜多川霜月，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曾经有
三个人，而喜多川霜月也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为何要这样做？」呈心不解的问。
难道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只见西瑞尔轻轻的摇头，说：「我们每个人，也需要在无可奈何之间作出抉择。而真正的理
由，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切的知晓，尽管这是一个痛苦且无奈的选择，然而……」
他的黑眸里倏地闪过一丝期待，喃喃自语的说：「至少，他们能够在这道路上得到片刻的安
宁……直到悲伤离开为止啊。」
呈心注视著跟前面带微笑的西瑞尔，许久也没有说话。
然後，他不自觉的说：「一定可以的。」
说著，呈心不禁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跟霜月初次相遇的时候……
『很美……『祖利安』……很美丽，不……不丑……』
『不丑……别哭吧……』
为什麽在众多的『祖利安』里头，霜月偏偏会选择捉住他的翅膀呢？
现在，好些明白了什麽似的。
大概，那是霜月想要跟某个人说的话。
他珍惜的挚友，既温柔且美丽的奥菲利亚学长。
所以，那个人，总有一天也可以的，一定会没问题的……
第｛29｝章 ｛再次身体检查｝
假日永远也会让人感到高兴的。
特别是就学中的学生们，对他们来说，假日是一个难得能够轻松一下的日子，然而，并不是
每个假日也是让人期待的。
对呈心来说，这个原本叫人高兴的假日，现在却成为了他再次接受身体检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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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心站在办公室的门前，内心正进行纠结且无意义的挣扎。
究竟，进不进去？
他是要进行身体检查的，当然要进去吧！
但是，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正要打开地狱之门似的……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