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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礼哼道:“有什么不能的?套个结界,谁知道我干了什么?”
南南道:“看来您很清楚您母父当年被如何隐藏了起来,准确地说,是如何把你们隐藏了起来。”
南礼横眉立目,“你想拿我妈来压我?”
南南淡淡道:“不敢。”
南礼挑眉,眼珠子一转,“想我留下你族的族卫也可以,可是不能是他们,给我找个火族,最好是能跟我切磋技艺的。”
南南定定地看着南礼,半晌不语。
南礼不悦道:“你看什么?”
南南缓缓道:“您果然除了火球其他什么也不会。”
南礼大怒,“谁说的?”
南南没再理他,扭头扬声,“南一,你过来。”
生命池是各族要地,能进来的不是各族机要也是完全可以信得过的,冉卉不止一次进来此处,打七年前起,她每次进来都不得不感叹,“烛光很强烈,烧得也很慢,他定是个长寿的孩子。”
林言撇了撇嘴角,“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冉卉莞尔,“他们没有可比性。”
林言转向势力一旁的男人,“有消息吗?”
男人谦恭道:“回族长,金族前准继承人的心思很缜密,他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找起来很困难。”
林言道:“前些日子不是擒了火族的寻踪蓝火?”
男人道:“林嵬明白。”
见林嵬走远,冉卉道:“南东若知道自己的蓝火有此一途,不知会喜会忧。”
林言道:“我更乐于见他们空欢喜一场。”
维也纳之行是在那年雨天一同演奏后定下来的,当时这群还没毕业的音乐学院学生曾力请James加入他们的乐团,被James婉拒了,世事无常,没想到此后的演奏不但看不到James的身影反倒成了哀伤的追悼会。
大提琴手Bennett不赞同道:“林,你看看你,我们一年见不着几次面,每次见面,你的气色不是越来越好而是越来越差。”
林安之耸肩道:“没办法,我的身体就是这样。”
小提琴手Hill道:“我看啊,你是没人盯着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上心。”
林安之但笑不语。
弹竖琴的美女Alice道:“你这样不行的!我们都看不过去,更何况是……他要是看到,非得急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知道Alice在以玩笑的方式叮咛自己,林安之仍是神色一黯,如果有坟墓倒也好了,他至少有个悼唁的去处。
Hill热心道:“说起来,你似乎一直是单身,我认识不少和你一样的朋友,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Bennett一脚踩在Hill脚背上,低声道:“你们俩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Hill和Alice连忙致歉,林安之淡然道:“没关系的,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笑着祭奠他,让他看到我们活得很好,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我们脸上有忧伤的神情。”
Hill用力拥抱了下林安之,“你这么善解人意,我都想抛弃Alice,和你双宿双栖去了。”
Alice媚笑道:“我没意见哟!”
Hill双目瞪圆,“真的假的?”
Bennett呵呵笑:“看来Alice不怎么在乎你呀,Hill。”
Alice一手插腰,“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等我把他大卸八块,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怎么会在乎呢?”
Hill急忙讨饶,几人笑作一团。
林安之在喧闹的同时想,比起遥不可及的小芮阴阳两隔的James,我还有这群围在身边的朋友,这样也挺好。
☆、第十二章_第一小节
林安之的画廊说穿了就是他火族以外非木族族地内的安身之所,不然南北也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媳妇宁愿待在娘家这种事放在哪都不光彩,哪怕南北还需要林安之帮忙索要孙子。
林安之自幼学习绘画,12岁在SSI接受每个山族必须接受的某些特殊用途的教育,学满三年立刻前往美国继续绘画的高等课程,临近大学毕业时报了个服装设计短期培训班,没等念完,实习、婚约、实习、婚典、旅行,换言之,他没接触过和经商有关的任何课程,他也不是那种对经商不点自通有这方面天赋头脑的人,他不懂经商。
但是有郝觅这个万事面面俱到的能人在,画廊不仅不会出现亏损的情况,一些小数额的盈入也不至于让财务上太难看,而林安之只要每天享受享受城市里的田园生活就好。
画廊是个两层加起来可用面积有220平方米的独立建筑,一层经商二层居住。
居住这层和普通的综合楼住宅没什么区别,三室一厅,一主卧两客卧、起居室、书房、厨房、卫浴等一应俱全。林安之在主卧,他平时于二楼的活动范围也基本在这里;其中一间客卧郝觅在用,剩下一间无人使用的客卧以外的地方想当然尔都被他合理运用着。楼下相比之下显得宽敞很多,大面积的兜售画作的区域、一间不大的办公室和一间林安之的画室。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的好时节,画廊坐北朝南,明媚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投射在其中,舒适温暖,与街对面坐南朝北的西餐厅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人……”
服务员送来餐点,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轻轻叫道:“少主,吃饭吧。”
扒在玻璃窗上行了半天每日必行的注目礼看上去□岁的男孩用力一拍桌子,紧接着是“啊”的一声大叫,惊得尚未走远的服务员及众食客纷纷侧目。
年长些的少年不安地挪了挪,低声道:“少主?”
男孩像没听到少年叫他也没注意到周围不悦略带谴责的目光,“是他!”
少年问:“谁?”
男孩兀自低语:“他来干什么?不对,谁准他进去的!”
画廊有收购古画倒卖的业务,多数时候那些卖画的会自己上门,少数时候,比如说今天,郝觅需要亲自登门验货。
林安之不是第一次硬着头皮(他很不善于应酬)看店了,可哪一次也不像这次这么……他这里是画廊,他很清楚这一点,他想不通的是向来很受热爱艺术崇尚艺术充满艺术气息的成年人中年人老年人更多些欢迎的画廊几时成了……
“小朋友,你……父母要来买画?”男孩很明显已经脱离了上幼儿园的年纪,那他这里也不是游乐场或能吸引小孩进去的玩具店之类满是童趣的地方吧?林安之头疼地只能把休息区檀木椅上出现这样一个男孩归类于这个理由。
男孩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安之,缓慢摇头。
“我去给你倒杯饮料。”
逃也似的拿出专门为自己提供的牛奶,林安之下意识地立在原地消磨时间,他没来由地心里直发慌,在看到男孩第一眼的时候,心头有个名字呼之欲出,但他终究忍住了没叫出来。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姑姑明明答应过我……
他看起来像是自己来的。
这个念头在林安之脑子里一闪而过,想到的同时他头疼得更厉害了,“我还没准备好……我真得还没准备好……”带着歉意的话语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闹不清究竟在对谁说。
“等不到我,他说不定很快就……”自欺欺人的话随着男孩四处打量的侧影卡在喉咙里,手中的奶盒应声掉落到桌上,低叫了声,随手扯了块布料,林安之慌忙擦拭溅洒在墙上桌上和满溢出来蔓延了杯子四周一大片的牛奶。
“这是……”擦了一半,林安之叹息着果断放弃,“也罢!该来的迟早要来,躲是躲不过的。”拿杯子时手滑了一下,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掌,深呼吸两次,他如临大敌地慢慢走向休息区。
擎着玻璃杯,男孩眉头皱得死紧,半天没有动作。
左手始终握在右手手腕上,视线落在男孩低垂的脸上,眼神近乎贪婪,这是林安之自己看不到的。
两人相对沉默,在林安之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候,事实上,他更希望时间就此永远停在这一秒,男孩开口了,语气有些为难——“我不喝牛奶的,小时候喝牛奶吐得什么也吃不下,之后再也不喝了。”
林安之一怔一回神,“楼上有些水果,种类很齐全,你喜欢吃哪种?我……”他话没说完,就见男孩咕咚咕咚满满一杯牛奶全下了肚,末了咳个不停,他忙给他顺气,“不喜欢就不喝,没必要勉强,没必要的……”视线很快模糊,空出来的手温柔地擦去男孩喝不下去顺着嘴角流出来的奶。
男孩间断地还在咳,“你拿……你拿给我的。”
手瞬间握成拳,紧紧地,彷如要把手指彻底折进掌心,林安之别开头,单手拭去眼角的泪,“以后我给你的会更多,吃的喝的用的,一杯奶而已……一杯,一杯奶而已……”
男孩惊喜地看向林安之,“真的吗?”
“嗯。”林安之宠溺地笑看着男孩,发现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呆呆的,他在他脸前晃了晃手,“怎么了?”
男孩羞赧低头,“你……笑起来真好看。”
鼻子又开始发酸,林安之吃力道:“以后,你想看多少都没问题。”
男孩高兴地抬起头,结巴道:“你的意思,我可以经常来吗?”
按捺住将要落下的泪,林安之以动作为应答,用力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下半截会缩减章节增加每章节的字数,算是换汤不换药吧,嘿嘿。。关于更新的速度,我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因为一些原因(过完年了嘛,不像年关将至那么轻松),比如生活比如工作比如……偶尔卡壳,更新速度不会像年前一天两小节那样,希望追文的朋友能谅解下。另外,SSI,这里有必要解释解释,不知道有多少看过《圣爱》的朋友,里面School of Sexual Intercourse的缩写就是SSI,这个本该在前面文中解释的,我。。。求谅解啊求谅解。。
☆、第十二章_第二小节
看到玻璃窗内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不说做梦也没想到,郝觅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虽说没有明文规定,然而不做接触或者说等同于变相放逐是全族共有的共识,他……照道理是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观察,脑子里千变万化着各种想法脸上也是变幻莫测的多样神情,直到男孩欢欣雀跃无视旁人地一蹦一跳离开,他才继续原本行进的行程。
“少主夫人,我的外套似乎被您发掘了新的用途?”
郝觅甫一进门,林安之便遮遮掩掩匆匆忙忙地飞快跑进画室,门没关严,他可以清楚听到郝觅略带调侃的语句,他心虚地僵住,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可“不是故意”并不能抹杀他做了一件糟糕事情的事实,没等他想好怎么说,郝觅不紧不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我记得,我们一般只给客人提供茶水。”
啊,是啊,茶水。但小孩子喝太多茶水晚上不是容易睡不着……林安之沮丧地叹了口气,应该趁他回来之前消灭罪证的。
“我还记得,大少爷很不喜欢喝牛奶,可以说极度厌恶。”
林安之委屈地咬唇,我也不想给他他不喜欢的东西,不是没有吗?下次,我会准备各种各样的饮料……
“我头一次见到大少爷温顺得像只猫一样。”郝觅这句说得极是轻快。
头一次?像只猫?这个形容……就是说,“他在主宅不是这样吗?”林安之的求知欲被勾搭出来了。
“我以为您预备待在画室不出来呢。”郝觅调侃道,随手扔了那件湿哒哒斑斑驳驳粘着白色污迹的棕色针织外套,“他在族里当然不是这样,他是族里的小霸王,他说什么是什么他想做什么做什么,不许任何人逆他的意。”
林安之眼睛亮晶晶道:“就是说很活泼咯?”
郝觅道:“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林安之盯着郝觅的表情仔细琢磨,怎么看怎么觉着郝觅绝对不仅仅是字面意思,他小声咕哝道:“活泼不是挺好的吗?”不像他动不动就哭。
郝觅弯了弯嘴角,“您不好奇他像谁?”
林安之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像小芮,不然还能像……”话说到一半顿住了,小芮小时候十分乖巧很有分寸,是很得族民尊重疼爱的小主子,从没收到过“小霸王”一类不含褒义的评价。
郝觅道:“您是不是以为少主是他爸爸?”
难道不是?林安之纳闷地想,不是爸爸还能是什么?
郝觅又道:“他的父亲不是少主而是四少爷。”
原来如此!这样就能解释他个性的问题了,南东小时候确实……“等等,你是说他不是……”
前面跑得欢后面追得勤,仨人跟警匪片里的警察和匪类一般,横冲直撞地把个人行道搅得骂声连天,眼见着南乐快要跑到恭恭敬敬等候多时的黑色轿车,林一一嗓子吼开,“姓南的,你给我站住!”气喘吁吁地喊了四五遍,南乐终于意识到这是在喊他。
“礼礼?”
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