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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点出我最讨厌承认的事实。
阿斐哼一声,甩甩手,兰花指戳我胸口:「笨蛋,衣服愈是宽松,愈容易惹些登徒子大胆猜测你的身材……」
我半信半疑。
阿斐继续说:「……然后呢,那些花中色鬼的眼光就会像是想当场扒了你衣服一样的下流、恶心……」
光是想象那种画面就让我有杀人的冲动。
阿斐又指指在一旁呆愣不语直盯着我瞧的何天鹰:「哪,就像他一样……」
要唤醒神智不清的人,除了冷水泼之外,一巴掌打下去也是快速有效的方法之一,我于是伸掌重重拍,好大一声清脆响。
拜我的英明决策,何天鹰可清醒了,哀怨地抚着红滋滋的热辣脸颊,可怜兮兮问:「怎么突然打我?刚刚不是说以后都不打我了?」
「老实说,何天鹰,你是不是同性恋?」我认真问。
他摇头:「不是,我不是,你放心好了,阿斐可以帮我作证。」
我看向死娘娘腔,他也点头:「何天鹰真的不是,至少我以前认识的何天鹰不是……我当他朋友好多年了,跟你挂保证。」
我仍旧狐疑,追问何天鹰:「那你看到我平平的胸部怎么像是饿狼看见肉骨头?跟以前那些想占我便宜的死人们一样,让我不得不怀疑……」
他的眼光就是依依不舍,在我为了换装而打赤膊的上半身留连来留连去,还吞口水,说他不是同性恋,有些侮辱我的智商。
「不、不是……」继续吞口水:「我只是很讶异,你看起来瘦瘦的,没想到打起人来好痛,原来身上都是肌肉啊……」
「那当然,国中开始我每天都平均揍上一点八个人,长期锻炼的手脚肌肉可不是盖的……你也一样,别对我肖想,真惹火我,我情愿一百万不要也会把你打成旷世纪最伟大的猪头。」
丑话先说在前头威胁他,免得他往死路钻。
最后何天鹰跟我打商量:「嗳,孔雀,这样吧,在外人面前时才穿上这……呃,胸衣,等关在房间里,随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很多事都可以谈的,我尊重你的意见。」
我想想,其实这样的雇主算很开明,从他一开始来找我就低声下气,我闹脾气也尽量安抚……我孔阙威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就让步。
「好,我穿……可是回自己房间就算我裸奔你都不许管哦!」
「你尽管裸奔,没问题。」他笑吟吟。
就在隔了两个小时之后,我换上一身崭新的服装,身后跟着提了两大袋家当的何天鹰,走出这家新娘礼服公司。
第三章
何天鹰汽车开呀开,最后开到某个宁静的高级住宅区,而且,每栋都是独门独户的超豪华大别墅,前头的绿草皮庭院至少有个几十坪,气死我这个怎么赚都不可能赚到这庭院的小老百姓。
朝某座大别墅开进去,绕过一个小型的造景圆环,直接在门口处停下,何天鹰说:「孔雀,把这里当自己家,我希望你往后的每一天都能住的快快乐乐、舒舒服服。」
「怎么可能?只要带着这玩意……」我脸青青,指指胸口的束缚物:「……到哪里都不舒服!」
知道我犹怒气腾腾,他也不敢接口,装耳聋下车,还一派绅士的帮我开车门--总经理替我服务耶,这么五星级的待遇我当然要好好享受,干脆顺理成章当只骄傲的孔雀,嚣张下车。
很快的跑来了个穿工作服的年轻人,何天鹰交代他将车子开到车库去,自己又殷勤的提着我两大袋恶心衣装,领我进门。
「好了,孔雀,从现在起你是我老婆哦……」他似笑非笑小声说:「在这里一定要克制住脾气,不可以在人前揍我,这是给老公面子。」
「知道啦,好歹你也是我老板,看在你付的高薪份上,我什么都会忍。」
他放心的吁了口气,感动到什么的样子:「谢谢。」
他感动的太快了,我继续补充:「我要有什么不满,会把你抓到房间里,关起房门后再下手痛殴……可以吧?」
他苦笑:「别打脸就行,脸上有伤很难掩饰的。」
这小子上道,我哈哈大笑,他立即低下头警告:「也不能笑的太豪爽,怕我爸对他的媳妇印象不好。」
我立即闭嘴,可恶,扮女人真不是项简单任务。
走进一楼大客厅,迎面而来的是位中年欧巴桑,她看看我,嘴大张,张到蚊子都快飞进去时才回复正常。
「天鹰少爷,这位就是……」像是菜市场里挑鱼拣肉的资深级妈妈,她对我的兴趣看的出来有天高海深。
「秀姨,对,这就是我刚刚电话里跟你们提过,在美国闪电结婚的老婆。」
何天鹰又转头对我说:「孔雀,秀姨从年轻就在我家工作了,她先生张叔是我家的厨师,煮出来的菜有多棒,今晚你就知道了……对了,刚刚替我停车的年轻人是她儿子阿浩,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请他们帮忙。」
我点头,用死人斐指导的发音方法打招呼:「秀姨好。」
低头不是因为我害羞,而是可以适当地遮掩住本人外表上唯一可辨识的男性特征:喉结--虽然我的喉结也不太突出就是了。
秀姨对我笑:「名字很男性化……啊,没关系,人漂亮,取什么名字都好听,唉呀,少爷终于结婚了,事前保密到家……这下老爷总算可以抱孙子……」
我也微笑点头,呵呵,何天鹰老爸想要抱孙子?还早呢。
她一面喳呼着,一面抢过何天鹰手中的东西就急匆匆离开,我想她是要把我的行李放置在客房里……唉,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什么事都有人打理的好好,连煮菜也有专属的厨师,我要是真嫁给何天鹰,肯定幸福……
呸呸呸,没事我又自甘堕落了。
见秀姨走远,我小声问旁边的臭何天鹰:「你闪电结婚听来家里人很高兴,难道你以前没行情?也不对,是总经理又是帅哥,应该很多女人哈你才对呀。」
他辩解:「我光是工作就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商场上是认识些女强人啦,可惜都不对我胃口……」
边说边摇头,很无奈的样子。
耸耸肩,爱莫能助,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女孩子喜欢找我聊天抬杠没有错,可是一旦我开口向对方要求交往,她们通通敬而远之,说我比她们漂亮(犯了我忌讳,可我不爱揍女人),带我带不出场。
烂理由!
跟着何天鹰往屋内走,豪华整洁的大厅处坐了几个人,何天鹰拉了我手要过去打招呼--我不习惯跟人牵手,扯了扯。
他俯下头在我耳边说:「拜托,做做样子而已,牵手也不会让你掉块肉。」
我考虑要不要跟他额外收牵手费,他已经顺势搭上肩头,我连抗议都来不及,就被推到好几位穿着贵气的长辈面前。
何天鹰先朝右边一位长相跟他自己有八分相似的欧吉桑说:「爸,这就是孔雀,我们念大学时曾经交往过一阵子,后来他跟父母到美国去了,我这次去美国遇上他,决定他就是我今生的伴,也希望爸爸能接受他。」
何爸看来约五十几岁的样子,精神矍铄神采奕奕,我知道他是利达公司的董事长,嗯,不愧是上位的人,想是平常发号施令作决策惯了,自有一股天生的威严在,我有些被吓到。
见我不动,何天鹰搭着本人肩膀的手故意用力的掐了掐我上臂,提醒:「……叫人啊。」
好啦好啦,我会把戏演好的,这是职业道德。
含羞带怯低下头,细着嗓子叫:「爸……」
听到我喊人,何立言轻点头应一声当回应,朝我又看了几眼,问:「天鹰,她的长相很面熟……我是不是哪里见过?」
我心下一惊,记得何天鹰说过他爷爷常常看那张照片,这个爸爸是不是也看过?他认出我了?认出又如何?总不可能以为我真是他老爸的初恋情人吧?
何天鹰接话了:「有吗?」
爸爸却没再多问什么。
何天鹰又朝另外一对坐着的中年夫妻点头,说:「孔雀,这是我姑姑、姑丈,表弟跟表妹则还没回来,他们一家四口都住在这里。」
我照旧低下头,怯生生喊:「姑姑、姑丈,我是孔雀,请多指教。」
两人对望数眼后,姑姑说:「……看起来挺有教养的,可是天鹰,不是我说你,突然间来个电话就说结婚了,新娘我们看也没看过,也没对亲友知会,这种事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好,这个家里的头号敌人出现了,把她的嘴脸记熟些。
何天鹰面带微笑替我回答:「不是的,姑姑,孔雀的爸妈其实不希望他跟我回来,是我求了好久,又避免他们反悔,所以紧急找了间教堂……结了婚,他也可以顺利留在台湾。」
何立言眼中精光立现,问:「天鹰,看来你很认真……」
「再认真也不过了,我发誓要好好照顾他、爱护他,让孔爸爸孔妈妈了解我真的很爱孔雀,不后悔把孔雀嫁给我。」
我为了忍笑将头垂得更低,听到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情书大全里的肉麻话,对他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难怪人家能当总经理,要我,砍了我头我也说不出那样虚伪的话。
简短的打过招呼,何天鹰就说要带我去看看房间,我想也好,那三位长辈看着我的眼光都像针刺,让人如坐针毡。
我跟着他上楼,哇,不愧是有钱人,地板上都铺了地毯,每隔几公尺处的墙上还挂着不知是真品是赝品的油画画作;我接着又量了量每间房的间距,去,每间房大概都有十坪以上。
走入走道最底部的一间房,还来不及看房内摆设,我就抱着肚子蹲下来发着抖。
「怎么啦,你刚刚很害怕?」何天鹰见状,也紧张地蹲下来问我。
「不是、我……哈哈,你……」我其实是捧腹大笑:「呵呵,何天鹰你好恶心,在自己的爸爸面前说那种话……如果是我,打死我都说不出来,哈哈哈……」
他看我笑,自己也开心,说:「我很容易入戏的,所以你也得好好配合,在他们面前作出跟我是恩爱夫妻的模样。」
「可以啊,可是我说不出肉麻话,作不出恶烂的动作,一切尽在不言中就行了。」我心情好,跟他开起玩笑。
「动作跟台词我负责,你只要说『唉呀讨厌』、或是『人家不来啦』这种话就可以。」他眨眨眼说,还故意比比兰花指。
真没想到那种娘娘腔的话被他说出来,居然那么好玩,害我笑到腿都软了,最后扶着他肩膀才勉强站起来,嘻嘻哈哈打量这房间。
只有在杂志上才看得到的高格调优雅装潢,正中央摆了张kingsize的大床,落地窗上白色流苏装饰的窗帘正好遮住夕阳斜射进来的光,外头还有个宽敞的阳台,摆了桌子跟躺椅,方便休息赏景。
我赞叹,继续浏览房内摆设,左手边靠墙有一张大书桌,上头放了电话机、书本及电脑,右边一扇门,看来是专属的个人卫浴设备,另一面是几乎占据整面墙的衣橱,我的两大袋衣物跟家当都整齐放置在衣橱旁。
实在太优了,没想到何天鹰居然配给我一间可媲美七星级总统套房的房间,回头正想谢谢他,结果发现他居然--
「喂,何天鹰,你干嘛脱衣服?」我拳头握紧,双脚蓄势待发。
他被突然发怒的我吓到手都颤,无辜回答:「刚刚秀姨不是说要吃饭了?我把西装换下,套件轻松的家居服,吃起饭也舒服。」
估计我额头上已有多处冒出青筋。
「没事别突然在我面前脱衣解带,让我吓一跳……下次这样就让你提早见阎王爷!」吼。
他一脸纯洁无辜的小羊样:「这里是我们的房间,在房间里换衣服很正常的。如果孔雀你突然宽衣解带,我也不会吓一跳,反而很高兴……」
我真是按捺不住了,跳起来一拳揍过去:「反应?说清楚,什么反应?」
他快速倒退几步避开我拳头,抱头一面窜逃一面解释:「……不、不是,是不会有任何反应,我的心如一滩死水,你放心……」
歪理,继续追!他还真会逃,我怎么追都追不到,都是房间太大太宽敞的缘故,追到后来我都累了,往床上一坐,休兵。
「我只穿着一条内裤被你追来追去,很丢脸,你也别追了,至少让我穿好衣服吧?」他站在三公尺以外,哀怨恳求。
也是,堂堂一位总经理被我逼得狼狈至此,满足我的虐待欲,那就饶了他,然后想到了个问题:「现在都不流行大家庭,你那什么姑姑表叔干嘛不搬出去?」
他拉开衣橱挑了套休闲衣慢慢换上,边换边回答。
「我之前不就说了,姑姑他们一直害怕爷爷将所有产业留给我爸,拼死拼活都不搬出去,想办法讨他欢心……至于表叔,他不学无术,把自己从本家分得的财产都败光了,无处可去,跑来哭着求我爷爷收留……」
好复杂,这个家庭不太简单,以后我得小心为上;另外,有件事情得先解决:「这里只有一张床,我又不确定你到底会不会偷吃我豆腐……这样吧,你是老板,床让你,我打地铺。」
「太矫枉过正了吧?亏你还服过兵役呢,难道你对共同生活的班兵都防成这样?」他很有兴趣地提出疑问。
「那不一样,我运气好,同班的兄弟虽然偷偷对我流口水,却没一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