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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一指最右边的立柜,“那里面有一套的,你去拿吧。”
“哦。”霍一清站起来到最右边,打开柜子却没有动作。”
沈凛本来已经拿着书低头看了起来,却发现霍一清没了声响,抬起头来看他对着敞开的柜子发呆。
“怎么了,没有吗?”沈凛推着轮椅站到霍一清的身后,看到柜子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整套还没有拆封的床单被罩。
“怎么了?”沈凛又问了一遍。
霍一清才如梦初醒,“啊,是。”
沈凛说:“那你快铺吧。”
霍一清犹豫了一下问:“没有别的了吗?”
“别的?这里有现成的,为什么还要找别的?”沈凛对他的反应很奇怪。
霍一清咽了咽口水,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
☆、吓唬
霍一清咽了咽口水;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
“颜色?”沈凛看向那套东西;很普通的大红色而已。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这似乎是一套婚床的四件套;当初张妈特意买回来的;说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霍一清编了半天总算找到了理由;“其实我会晕血,所以会比较害怕这种鲜艳的红色。”
他声音在沈凛审视的目光下越说越小,一看就知道是露怯。
“那你吃番茄的时候怎么没感觉?”
霍一清撅着嘴说:“那是吃的;当然不一样。”
沈凛白了他一眼;“原来你还是个吃货。”
霍一清望着天;当成没听见。
沈凛把他揪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霍一清缩了缩脖子;不说话。沈凛把他拉下来,呼吸就打在他的脸颊上,“嗯?”
霍一清敷衍地“嗯”了一声。
沈凛一直以为霍一清已经足够相信他,但是现在事实告诉他,霍一清的心其实并没有那么好打开。他有些无力,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失败,更可笑的是,他还一直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成功。
他一想到这里,一直冷静沉稳的心也有一些浮躁。
他把霍一清推开,命令道:“去,铺上。”
霍一清低着头摇了摇,两只手绞在了一起。
这还是霍一清第一次明显地反抗他。或者说是第一次有人敢反抗他沈三。
他再次命令道:“霍一清,你现在马上去。”他喊了霍一清的名字,除了刚来的那一阵,沈凛已经很久没有喊过霍一清的全名了。
霍一清抬了一下头,沈凛才发现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
沈凛于心不忍说:“你告诉我一个合理的原因,我就不强迫你。”
霍一清咬了咬唇,很快地又把头低下了,然后快速地走了过去,把床单都拿出来,背对着沈凛开始铺了起来。
沈凛见他这一番举动,更加生气。
霍一清本来就不像他弟弟是手脚麻利的人,这种家务以前更是懒得干,都是霍一宁来帮他收拾。现在一着急手就更笨了,怎么套都套不上去。
这落在沈凛的眼里就是故意消极怠工。
霍一清好不容易才把这几样东西整好。床单还好,一铺上就行了。问题是被套,霍一清以前没怎么套过,也不知道什么窍决,塞了半天也没塞进去。最后琢磨了半天,胡乱地全部塞了进去,勉强算完了。
全部铺开了,他才发现原来这真是婚床的四件套,上面还有金丝绣得精致的……鸳鸯。
虽然不太美观,但也算完了。霍一清低着头转过来等着沈凛发话。
过了一会儿,沈凛开口:“脱了衣服,到床上去。”
霍一清浑身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对这种事情本来无所谓,但是在沈凛的面前却没有办法无动于衷。这个人刚才还说过:“他现在就是我的命,你要带走他就先拿我沈三的命。”
果然是演戏吗?
就算是演戏,明明刚才还很好的,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霍一清不明白。
他手上还是遵循沈凛的命令,脱着自己的衣服。他接受过训练,就算是平常的生活普通的动作也会露出不一样的风情,正常的脱衣服都会产生一种诱惑的味道。这已经刻入了他的骨子中,永远无法改变,这就是他为什么永远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的原因。
他一直在脱,沈凛没有让他停,他就不停。
一直到脱到自己只剩下一条内裤。
霍一清抬头看着沈凛,沈凛面色沉静,只说了一个字:“脱。”
霍一清顺从地把自己最后的遮挡脱了下来。沈凛对他漂亮的躯体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冷冷地说:“到床上去。”
霍一清低下头,然后爬到床上。
看着红色绣着鸳鸯的被子,把它盖到身上。露出一个脑袋,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
沈凛过了一会儿,也从轮椅上下来到床上。他行动不便,霍一清便帮他把被子掀开,让他进来。
沈凛只是没脱衣物,外套磨蹭在霍一清的身上,有点粗糙。
霍一清很安静,不像他平常张牙舞爪的到处乱动。沈凛最近没怎么刮胡子,胡子茬长了起来,霍一清一动碰到他的下巴,蹭得霍一清有点痒。
这情景太像了。
霍一清闭上了眼睛。
沈凛翻过身吻着他的眼睛,“告诉我原因,一清。”
霍一清颤抖了一下,把眼睛闭得更紧了。沈凛拿他真是硬也不行,软也不行。干脆一凶,沉这脸说:“说。”
霍一清的手紧了紧,还是不说话。沈凛一生气,把他翻了个个,一巴掌拍了上去。
霍一清只觉得屁。股上一疼,菊。花一紧。
更重要的是,声音好大。
霍一清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回声。
他不能再装乌龟了,一睁眼坐起来捂着屁。股,“喂,你搞没搞错,小爷我为了你做牛做马,天天洗衣服洗床单,你被人欺负还给你出头,连命都不要了。你天天都欺负我就算了,现在居然……居然打我的屁。股。”
沈凛一把把他按趴下,压在床上,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带。霍一清看见了吓得直扑腾,“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沈凛已经把自己的皮带解了下来,反手抵着床折成了两截,放在霍一清的屁。股上,“你信不信我抽。烂你,嗯?现在学会跟我犟了。”
霍一清一样很生气,一向顺着他的沈凛今天居然非要逼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非要知道原因。
霍一清不明白,对于沈凛来说,这代表着霍一清是否愿意走出过去,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霍一清一咬牙,想起来又被沈凛按了回去,脸贴着床上说:“随便你好了,我要是叫一声就不叫霍一清!”
“这么有骨气。”他凑到霍一清的耳朵边上,阴沉着说:“你信不信我边插。你边抽在屁。股上,一抽就一紧,一定会很爽的。”
霍一清觉得自己的菊花又紧了紧,要不是沈凛按着他,他觉得自己一定又很怂的捂住自己的小菊。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记得了吗?17章的时候,荆扬在医院门口等霍一清,后来一起回家用的红色的婚床床单那啥~小清在那一天彻底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无题
“爽得是你又不是我。”霍一清小声地念了一句;考虑了半天是骨气重要还是菊花重要;最后做出决定;“三哥;三哥;哥;我错了,你别打我。”
沈凛被他这一声哥喊得心一软,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他。
现在看他这样;恶趣味就又上来了;“你刚才不是很有骨气吗?我要是叫一声就不叫霍一清!谁说的?”
霍一清露出天真的笑容;“肯定不是我,呵呵。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沈凛看着他;“你这演技可真够烂的。”
霍一清心道,谁跟你一样,一天到晚跟个影帝似的,演什么像什么。
沈凛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那脑袋瓜子里又在琢磨着什么。
“说我坏话呢?”
霍一清一个激灵,后来一想这哪是坏话,明明是夸奖,他挺起胸膛,说:“我在心里夸你呢。”
沈凛拿他没办法,“好了,快去把睡衣穿上,像什么样子。”
霍一清真是受够了这个人,不是你让我脱的吗?
他刚用眼神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嘴还没开,就被沈凛的眼神给吓了回来。下了床到柜子里拿了睡衣,然后迅速地换上。顺便给沈凛拿了一套,放到床上,“你也换上吧,在家里穿家居服会比较好。”
沈凛伸手接自己身上的扣子,刚解了上面两颗,对霍一清说:“你过来。”
霍一清慢慢地挪过去,“干什么?”
沈凛理所当然地说:“帮我换。”
霍一清差点跳起来,“你有没有搞错,我为什么要帮你换?”沈凛说:“你不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吗?”
霍一清一回想,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怀疑地盯着沈凛半天,没看出什么蹊跷来,这让霍一清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头脑一热就说了。
该不会吧。
沈凛又发话,“还不快点。”
霍一清只好爬到床上,在沈凛的面前帮他把衬衣脱下了来,沈凛是属于那种穿着衣服看起来很瘦弱,但是其实却很有料的那种。
霍一清花痴地盯着沈凛的胸口看了半天,没有赘肉但也没有和夸张的肌肉,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
沈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想冷死我吗?”
霍一清缩了缩脖子,赶紧帮他把棉质的睡衣披在身上,“伸手。”沈凛装作没听见,霍一清心道:你不配合我要怎么帮你。
他背地里诅咒了沈凛千百遍,然后露出谄媚的笑容,“三哥,来伸伸手。”
沈凛瞥了他一眼,霍一清趁这个机会对他抛了几个媚眼,拼命地眨着眼睛都快抽筋了。沈凛才不情不愿地把手伸开,让霍一清给他穿上。
真难伺候。
霍一清帮沈凛换好衣服之后,又准备帮他把裤子换下来,他看着沈凛,“洗澡吗?要不我帮你擦擦身?”
沈凛点了点头,“你帮我擦吧。”
霍一清到洗浴间去拿了毛巾,过上热水,端着盆子出来。
沈凛已经自己移到床的边缘,两只腿无力地垂着。霍一清帮他把西裤脱下来,露出两条病态的腿。沈凛并不像之前那样不让别人看他的腿,没有阻止霍一清的目光。
但是霍一清发现他大概还是不能接受,因为沈凛一直抬头看着远处,而不肯看自己的腿。
霍一清把他的脚放到热水里,沈凛并没有任何感觉。
他无意间一瞥才看到霍一清蹲在地上拿着毛巾,为他洗脚。他的腿没法动,只能拿手去住霍一清,“你干什么?”
霍一清说:“帮你洗啊。”
霍一清洗得很认真,,虽然的沈凛并感觉不到他那双手的触感,可是却可以体会到他的用心。一定很轻,很温柔,只可惜,感觉不到。
“你……”
霍一清边帮他擦着边说:“我以前也经常帮我妈妈洗脚擦身什么的,不过我的手脚比较笨,没有我弟弟做的好。”
沈凛对他的事并没有深入地了解过,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你还有弟弟?”
霍一清说:“是啊。我弟弟很厉害的,又聪明人也很好,每个人都很喜欢他的,和我完全不一样。”霍一清每次讲到他弟弟都很开心,脸上也会露出笑容。
霍一清帮沈凛擦完之后,才帮沈凛把睡裤穿上。
“我先去收拾一下。”霍一清把盆子里的水倒掉,又把毛巾晾上才回来。
沈凛坐在床头翻着书,看见霍一清来了,把被子掀开,“上来。”
“嗯。”霍一清慢慢爬了上去,也坐在床头。
沈凛把书放了下来,说:“你要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床单,就去跟张妈说,让她拿个别的来换上。”
霍一清其实也就是看到的那一瞬间有些不适应,现在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他撇了撇嘴说:“不用了,我好不容易才换上的,你让我再换一遍,我才不干。”说完就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 沈凛伸手把灯光调暗了几分,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霍一清躺在床上,却发现本来一直都刻意遗忘的事其实一直都映在他的心里。
荆扬带他去医院看胃病却去了肛肠科。
荆扬装成另一个人和他偷偷发短信。
荆扬曾经在和他在婚床上疯狂地欢爱,说要一辈子在一起。
……
那应该算是霍一清第一次真正的爱情,一场初恋,最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