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尊教诲循循善诱,仅凭微薄的收入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拉扯大,而他呢,常常被叫做没妈的孩子受院子里的小恶童们的欺负,打碎牙齿和血吞只能躲在被窝里流眼泪,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对著采访镜头眼泪汪汪地说,我想有个妈,其表情凄惨程度绝不比山区贫困儿童说那句我想读书的震撼力来得小。於是当时特心酸的我一把就握住他的手,十分动情地说,以後我妈就是你妈,你要缺什麽还是想吃什麽,尽管往我家跑,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结果後来我才知道,新闻媒体有多大的误导嫌疑,这崽子的爸爸当年在外地淘金挣钱,银子车子房子哪样不少,多少风华正茂的痴情女子想套这钻石王老五还怕约不著啊,而我们可怜的顾鹏飞呢,给寄养在奶奶家,生活费媲美白领月工资,小家夥吃得好穿得好有人疼,还能时不时报出单亲家庭的身世博取无数男女老少的同情之泪,走到哪哪儿不给亮绿灯啊,哪用得著去咱家蹭饭吃?倒是常常大包小包的好吃的往我们家扔。
怪不得人家说男人一生有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他似乎没察觉我是在讽刺他,反而特自豪地说,那当然,我还跟他们讲了你在公司怎麽个努力法呢,把他们乐的,我傻笑了一会儿,说,那他们有没说什麽?他想了想,你确定要听?看我脖子都得磕断地点头,他说,你妈叫我给你开开窍,逼你讨个老婆。我立马就给了他一拳,胡闹,你丫编的吧?他揉著被我打的地方还不松口,真的,你妈还教我,必要的时候安排你们生米煮成熟饭……
直到对面的抗议般的咳嗽声响起来,我才注意到那个被我们遗忘在角落里的家夥,他瞪著我说,你俩在一起这麽久了,家常还没拉够啊?我撇撇嘴,扫兴地挪回自己的位置上,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忙小声地问顾鹏飞,你回去是为了看顾伯伯吗?他怎麽样了?顾鹏飞淡淡地笑笑,挺好的,还清了帐目上的亏空,又请了最好的律师……然後他伸出手指,给我比了个数,我将信将疑地问,四年?他点了点头。
然後他说,本来至少得判十年的,那个律师还挺有本事,而且,曹伯伯也使了很大力气……说到这儿他却猛然停住了,然後笑著跟我说,反正,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愣愣地看著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开始慢慢在心底蔓延,然後陈旭阳突然问他,这件事情成功之後,你打算怎麽办?
成功……真的能成功吗……?我现在才猛然意识到,曹家和顾家的联系根本不是那麽简单,两家不但一直是私下的朋友,生意圈里的夥伴,而且顾鹏飞家里出事的时候,曹家也是鼎力相助,虽说名义上是吞并了寰宇,可是实际上完全没有把他们当倒闭的公司对待,反而是保留了公司的员工,把寰宇小心翼翼地扶持住,而且,就连顾鹏飞,在四海也是处处受照顾,平步青云,很快升到可以自由掌握公司机密和计划的位置。
这样子受人恩惠的他,难道会为了一个已经投进别人怀抱里的旧情人挺而走险,背叛处处帮助过顾家的曹家?
我觉得我脑海中即将成型的想法非常可怕,我不敢再想,只是呆呆地望著顾鹏飞,仿佛刚才还在一起说笑的他一瞬间就变成了陌生人。
他没有留意到我的反常,看著陈旭阳说,……不知道,还没想过,也许再回去读书。说完他喝了口面前的水,礼尚往来般地问,你呢?继续扩充市场,做业内的龙头老大?
陈旭阳却笑著摇摇头,不慌不忙地说,我想辞职。
我像突然被火烫著了屁股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来,莫名惊诧地望著他,顾鹏飞也完全呆住,手里的杯子都忘了放回去。陈旭阳似乎早预料到我们的反应,继续慢慢地说,准确说,是调职,有另外一家新公司想请我过去,旭升是我爸留下来的,现在也已经步上了正轨,对我来说没什麽挑战性了,我想把它扔给家里的其他人来管……
我忍不住打断他,等一下……我怎麽没听说?你什麽时候决定的事儿?陈旭阳晃动著手里的杯子,说,条件谈好了,合同也签了,聘书上星期下的,只要准备好了我随时可以走。
在哪儿?我顿时有种不良的预感,咬著下嘴唇问,那公司在哪儿?他抬头看著我,平静地说,深圳。
然後他放轻了声音,说,从公司的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一片很开阔的海面,我已经请那边的人帮我找了一处临近海岸的房子,走到海边只需要几分锺,晚上就连潮水的声音都能听到……苏锐,你一定会喜欢的,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脑袋轰一声地就蒙了,张口结舌地正想说什麽,顾鹏飞却先开口了,他显得有点激动,声音也大起来,不行,他不能跟你走!
陈旭阳微笑了,说,当然,那得等我们解决掉四海之後再说,相信不会太久了。随後他看著我,眼睛里是一种混合著胜利感的狡黠。
我快要疯了,这两个家夥都在打什麽主意!把我夹著耍得团团转,表面上合作的好好的,还不等人家来搅和自己就乱了阵脚,一个想要暗地里卷土重来,另一个更狠,居然声称要马上带我去深圳?我已经完全跟不上他们动歪脑筋的速度!
顾鹏飞突然一把拉住我,说,他在骗人是不是,苏锐你不会跟他走的,绝对不会,对不对?!我脑花都给缠成一团乱毛线,索性甩开他的手从沙发上蹦起来,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差不多一点!我他妈受够了!!说完立马一转身,夺路而逃,由得那俩还嫌麻烦不够多的瞎搅和去。
在公司大楼的天台上郁闷了十多分锺後,手机响了。
喂,跑哪儿去了呢,出去吃饭了,里面传来陈旭阳的声音,我闷著不吭声儿,他催促,在哪儿呢?我说,天台,他说,干嘛呢,想跳楼?
立刻挂了他的电话,朝面前的铁丝网踢了不下十脚。等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传出来的声音俨然强硬了几分,自己下来,要不等我上来有你好看的。我一面儿狠心地踢著无辜的铁丝网,一边儿骂,放你的屁,你上来试试!小心我把你猪大肠给踢出来!
对面儿似乎给吓著了,良久不吭声,我冷笑了一声正想说怎麽了呢,你不是要上来给我好看吗,怕了?结果还没蹦出嗓子眼,整个人就被一对从後面钳上来的手给提了起来。
我给吓得咿咿呀呀地乱叫,他在後面死死扣住我的腰,说你踢啊,我看你怎麽踢得著!除非你丫的是螃蟹精变的!
我痛恨我妈没把我生好,无法让我的腿拐几个弯来自卫,就这麽束手就擒地被他给拖下了天台,从他魔爪下挣脱出来,我理了理给抓乱的衣服,说,顾鹏飞呢?他说,走了,你以为谁都像你那麽厚脸皮?
接著我气急败坏地被他押出公司然後揉成一团塞进出租车,一溜烟绝尘而去,等它希里糊涂地停了下来,我钻出车子就愣住了,怀疑司机停错了地方,找陈旭阳想确认,今天吃火锅?
他看著我挑眉,怎麽了?不喜欢?我忙做拨浪鼓状,说,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想吃火锅?你不最讨厌这玩意儿吗?他呵呵地笑,以後还要在一起生活,不迁就一下彼此怎麽行?
本来是应该特招人窝心的一句话,听起来却是鱼刺哽在咽喉,我支吾著说,陈旭阳……关於那件事……你……你不是认真的吧……?他却用手搂著我的肩一个劲儿往前推,说,我们先进去,先进去。
我知道苏锐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每当琳琅满目的好吃的摆在眼前,就完全忘记脑海里任何重要的,常识性的问题,包括自己姓什麽。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菜盘子就是一阵猛倒,直到锅里的汤快要漫出来,他看著不停地笑,慢点慢点,都是你的,没人儿跟你抢,有他这句话,我立刻放松了蓄势待发的架势,还没忘充满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不过,我也知道苏锐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等肚子填饱了,舒坦了,该怎麽的办事儿还该怎麽办,正所谓吃人家的不嘴软,拿人家的不手软,标准的厚脸皮清廉。
待续──
第 53 章
等他的车子拐进了我家住的的小区里的时候,我瞅准一个机会,说,哎,你今天说要跳槽去深圳是假的吧?他顾着开车没转头,说,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拧紧眉头望着窗外,说,我先告诉你,你要去哪儿我管不着,可你别擅自决定别人的去留行不行?况且我压根儿就没听你提过这事儿!他轻松地笑了,怎么,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礼物呢,人往高处走嘛,难不成你还不想去那边发展?我说,你搞清楚,我爹妈亲戚都在这边,你叫我怎么走?
他沉默一会儿,冷笑一声说,恐怕你舍不得的不是你爹妈吧?
我跟着冷笑一声,立马跟他顶了回去,陈旭阳啊陈旭阳,也难为你憋了这么久,醋坛子早不知打翻多少个了吧,你当着顾鹏飞的面儿说要带我走不就为了跟人家较一口气儿?这办法也真有点儿狗急跳墙!
车子吱一声就刹在了路旁,他的眼神就跟锥子似的,差点儿没把我射成刺猬,恶狠狠地说,你再提一次那小子的名字试试?反应这么大,也就说明我这个痛处是戳准了的,我壮了胆子,说,干嘛?我说错了不成?我明告诉你,我俩清清白白,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说,那他握着你的手干嘛?我反问,握个手了不起啊?你每天得和多少个人握手?那是不是和他们都有一腿啊?
你……!陈旭阳再次给气得七窍生烟,顺手就将我领子拎过去说,随你怎么贫,要再让我看见你跟他鬼鬼祟祟,别怪我不留情面。我特厌恶他这种好象操控生杀大权的口气,不由地硬梆梆地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以为你是谁,有像你这么跟人说话的吗,现在就开始动手动脚的,以后要真跟你去了那不是入了虎口,沿海有什么了不起,我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
他的手紧了紧,眉毛豁地竖到了鬓角里,说,苏锐,我今儿个就给你下个狠话,就是用绑的,我也要带你走!
呀喝,你要能绑走还要咱公安干警做什么?我给他的不可理喻气得连话都懒得说,顺手打开车门就想奔出去,没想到却被眼疾手快的他拎兔子似的拖回了车座上,然后门碰一声就给关上,还喀嚓一声上了锁。
车子接着就熄了火,他一边死死压住我的双手,一边说,今天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下车,你看我俩谁牛得过谁!
狭小的空间显得特别阻手阻脚,我张牙舞抓了几次都甩不开他,说,姓陈的你还真是没长进,只会使用这种手段,什么时候你才懂尊重别人?!他笑得特别恼火,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好好的对你有什么不好?可你给我机会了吗?!你的心肝儿比石头还硬,我怎么努力你也不愿意正眼看我!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说完,他见我没法动弹,机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是只给有准备的人的,于是只一抓就把我胸口的衣服拉豁了一大半,我惊叫起来,可身体被居高临下地镇住,根本跳不动,他一下子将座椅放平,毫不客气地把手探进我的胸口急急地摸索,喘着粗气说,给我了吧,小锐,我今天特别想要你……
情急之下我发挥本能,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使了吃奶的劲儿,几乎听得见骨头给咬得咯咯作响,他吃痛地低喘一声,却突然将手从我后腰伸进去,非常准确地摸到了后面的穴口,另一只手臂顺势把我身体勾起来,很轻易地便将手指直插进去。
我难受得叫了一声,口也松开了,不由得搂紧他的身体想要脱离后面的深入,可是越躲就被他抓得越紧,也越没有躲避的余地。不一会儿他就完全占了上风,抱着只能作象征性挣扎的我,冷笑着说,你啊……真是只有被侵犯的时候才会变乖……
我挣扎着给了他脸上一耳光,这不算重的一掌就像一种恶性催化剂,他的神经兴奋起来,眼睛瞪得像一只久未开荤的狼,急切地抓开身上的衣服。虽然此时已是夜幕降临,但这正好是晚饭过后人们散步的时间,车子外面还不时有行人来来往往,谈笑风声,实在和一个公共场合没区别,我深怕再这么下去我俩得以有伤风化给城管的抓起来,想了想没办法,用恳求的语气说,别在车上乱来……会弄脏……
他头都没抬,继续爱抚着我已经鼓胀起来的小家伙,说,没关系……这车是你的,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我见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只好讲得更通俗,说,在这儿会被别人发现的,我不想去警察叔叔的办公室喝茶。他笑着说,小笨蛋,外面看得到才怪了,只要你别一兴奋就放开嗓子地叫,说完,他把音响打开了,音量调到了最大,然后说,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