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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嘉文辨认出古龙水的清爽味道里,夹杂著一股甜蜜而妩媚的香水味,他眼前立刻出现宋子豪与女人亲密相拥的画面。
他烦躁地推著宋子豪说:“快去洗澡。臭死了!”
宋子豪被他摇来晃去,懒懒地央告:“小文,让我休息一会儿。”
“不行不行,快去洗澡。”嘉文把他从沙发上拖起来,拉进浴室。
宋子豪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微笑地看著嘉文放洗澡水,把沐浴乳洗发精干毛巾放在顺手的地方。
嘉文到他面前,边替他解扣子,边问:“要不要我帮你洗啊?”
两人靠得很近,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虽然隔著衬衫,嘉文仍然能感觉到宋子豪结实的肌肉和热烈的温度。他的呼吸喷在嘉文的脸上,混合著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嘉文的心跳忽然激烈起来,热血冲上脑门,脸上像要著火一般,手指竟然有些发抖。
他假装镇定地说:“真是的,醉成这样!没有我,你的生活肯定一团乱……”
宋子豪环住他的腰,稍稍用力,将少年拥进怀中。
他贴在嘉文耳边低声说:“爸爸怎麽能没有小文?你干妈跟我说了,你这学期考得很好,我非常高兴。真的,小文!爸爸为你骄傲。”
嘉文的头枕在宋子豪肩膀上,生出一种模糊昏沈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心脏跳得像擂鼓一般。他低低地叫:“爸爸……”可是声音被闷在喉间,宋子豪并没有听到。
宋子豪放开他,笑笑说:“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嘉文站在原地不动,注视著他将衣服脱下,又脱掉裤子,露出修长健美的身体──宽阔的肩膀斜削下来,在腰间收成纤细的一圈,覆著薄薄的肌肉,轮廓分明而不夸张,举手投足间紧绷起的线条显示出暗藏的力量;光滑的皮肤上横著深浅不一的伤疤,以腹部的那条最为狰狞,这种残缺的形象反倒凸显出一种野性。
水滴从宋子豪的发间滴下,滑过脸颊滑到脖颈,然後顺著胸膛一路迁延,慢慢隐没在腹下浓密的毛从中。嘉文的目光顺著水滴的纹路,来到他的双腿间,停在沈睡的阳物上。
浴室里温度很高,水汽氤氲,嘉文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体温也越来越高。
他忙撇过头,快步离开浴室。
门外空气陡然清冷起来,他靠在门框上深深呼吸,好半天才从那种高温状态里清醒过来。
宋子豪的身体,他早见惯了,以前还一起洗澡呢。他想一定是今晚喝了酒,才会有那麽奇怪的反应。
他用力甩甩头,走进卧室铺好床。便靠在床头上网。
宋子豪洗完澡,擦著头发走进卧室。
“这是什麽?”他扬了扬手里的碟片。
嘉文瞟了一眼,状似不在意地说:“英语演讲的光碟。”
“有你吗?”
“嗯。”
“放给我看看。”宋子豪紧挨嘉文坐到床边。
“现在都快三点了。”嘉文拿过毛巾轻柔地替他擦头发。
“你不是放假了吗?我明天也休假,我们出去玩玩。”
嘉文抿著唇,嘴角边漾起一丝笑意,兀自不放心地问:“你不用陪季叔了?”
“生意谈妥了,他自己会玩,不用我陪。”宋子豪打开光碟,快进到嘉文的演讲。看见嘉文出场,他忍不住赞了一句:“别说,小文还真有风度。讲的是什麽?”
嘉文给他简单地翻译,他点著头说:“嗯嗯,这声音、这腔调,还有这表情……难怪会得第一。”
嘉文听到他的称赞,心里甜丝丝的,撒娇似的嗔道:“你看我,什麽都是好的。”
宋子豪伸出手想捏他的脸颊,“当然了,你是我儿子嘛。”
嘉文拼命避开他的手指,抗议道:“别捏我的脸!我又不是小孩。”
宋子豪不依不饶地捏住嘉文的嫩脸蛋,轻轻揪了揪,说:“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小孩。”
嘉文跳下床,抱怨道:“讨厌!”
宋子豪望著他跑出房间的背影,露出溺爱的笑容。
等嘉文把浴室收拾好再回来时,宋子豪已经睡著了。
嘉文凝视了一会儿爸爸的睡脸,然後关了灯,拉开他的长臂枕在脑後,满足地闭上眼睛。
睡梦中,嘉文感到有人抚摸他的身体,同时亲吻他的嘴唇。整个过程无比冗长,让他的心恣意飞窜,像有一个火球在胸膛里乱撞,浑身要燃烧起来。那人的手摸上他的阳具,缓慢地撸动,一阵阵酥麻快感顺著脊背蔓延至全身。嘉文忍不住扭动身体,想要更多。可是,不管对方的动作多麽有力疾速,他还是觉得不够。
他主动在那人手里蹭动,用力抱住那人的肩膀,然後,那人的脸从黑暗中显现出来──竟然是宋子豪。
嘉文哑著嗓子叫:“爸、爸……”
宋子豪沈默地凝注他,目光热烈而深沈。
嘉文难受得要死,欲望在身体里膨胀,整个人要爆炸了似的。他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声音。
“小文、小文……你怎麽啦?”宋子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嘉文更加紧密地缠住宋子豪,带著哭腔叫:“爸爸……好难受……我好难受……”
蓦地,一道白光在他眼前炸开,体内那根绷紧的弦断裂了,欲望终於找到一个出口汹涌地喷薄而出。嘉文瘫软在宋子豪的怀里,大口地喘气。
“小文,醒醒……小文……”
嘉文缓缓睁开眼睛。在迷离的视线下,宋子豪的脸有点变形,满是担忧焦急。
他伸出手摸摸宋子豪的脸,软绵绵地开口:“爸……我是不是做梦了?”
宋子豪轻柔地拂开他的头发,擦去额上的汗水,“嗯。做噩梦了吧?
嘉文迷茫地摇摇头,把脸贴在宋子豪胸膛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短裤粘湿一片,沾在皮肤上十分不好受。
嘉文用手遮住裤裆,惊慌地望向宋子豪。
宋子豪也发现了他的异样。
虽然有些惊愕,但是在对上嘉文如小鹿般无辜慌乱的目光时,他笑起来。他拉开嘉文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男人都会这样。这是正常状况。”
嘉文的脸刷地红了。
宋子豪在他眉间吻了一下,点点他的鼻头,爱怜地说:“小文长大了。成男子汉了。”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三十二)挑衅
宋子豪在他眉间吻了一下,点点他的鼻头,爱怜地说:“小文长大了。成男子汉了。”
被宋子豪这麽一说,嘉文的脸涨成了紫红色。他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宋子豪本来还想调侃他几句,见他这样,也不再打趣他。下床拿了条短裤,推推嘉文说:“把裤子换了。”
嘉文一动不动装鸵鸟。
“在爸爸面前还不好意思?小时候可是我给你洗澡,什麽我没见过?”
嘉文还是不动。
宋子豪笑著摇摇头,自己进了洗漱间。出来的时候,见干净短裤不见了,地上丢了那条脏短裤。
嘉文特别不想面对宋子豪。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发春梦,既惊愕又害羞。不过,他已经十五岁了,身边的男同学好多人早有梦遗的经验,私下里常常讨论。他算是发育晚的。所以最初的震动过了以後,他挺淡定的──男人嘛,都会有这种经历。
关键是,他春梦的对象不是美女,居然是父亲,而且他在梦中还获得了巨大的快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现在,他只要看见宋子豪的脸便觉得异样,眼前全是宋子豪在梦里的样子。那种性感的模样,回忆一下都脸红心跳。
他躲在被子里,却感觉芒刺在背,做贼似的。
还好,宋子豪接了个电话,说是生意上出了问题要去处理,不能陪他了。然後就匆匆离开。
嘉文松了一大口气,翻身从被子里坐起来。呆呆坐了半天。
接下去的时间,他干什麽都不对劲。洗碗把碗打碎,洗衣服忘了开洗衣机,复习功课半天没看进一个字……
这种情形没法跟人说,想找人问问也不可能。
他决定上网查询。
对著屏幕时,犹豫了好久,才迟疑地敲下“同性恋”三个字。可是网上说得语焉不详,也不能给他具体帮助。
他的烦躁情绪积累到顶点,几乎想砸电脑了。
嘉文心情不好的时候,通常会去运动,今天又特别暴躁,所以他背上包去了拳击场。
宋子豪当上堂主以後,不断扩展势力。他的观点和其他堂主不一样,他认为手下的人数不一定要多,但是必须得是精英,一个训练有素的打手,抵得上十个乌合之众。
他亲自考查每一个手下,一旦被他录用便要接受系统的训练,训练涵盖了所有黑道生存的必须技能。
宋子豪的手下战斗力之强,在社团中是很出名的。
为了配合训练,宋子豪专门开了一个拳击训练场,设施齐全,配有专门的搏击教练,供手下人练习打架。对外也做生意,当然只是幌子。
嘉文自回城後便开始拜师学搏击。从小见惯了力量的搏杀,他骨子里是很崇尚暴力的,对於能够变强的所有方法,他都十分热衷。经过这些年的专业训练,他算得上搏击好手,还学会了小飞刀的飞刀绝技,可惜没机会施展。
拳击场开在一座废弃的大楼上。
这楼是宋子豪人马集会的一个据点,外表十分破烂,周围也荒芜,罕有人迹。
嘉文和看门的人打过招呼,熟门熟路地走进大楼。穿过布满灰尘的大厅,走上二楼,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雄性气息,和一阵阵喧哗嘶吼。不少赤膊男人在走廊里或站或坐,或抽烟或聊天。见到嘉文都会问一声“来练拳吗”或“嘉文今天有空啊”,然後目光便黏在他身上,要追著他走一段才撇开。
这位太子爷每一次到来都会引起一点骚动。因为他与这乌烟瘴气、一群男人扎堆的地方实在不搭调。他身上的衣服永远是干净的,有清爽的洗衣粉味道;他的态度永远是彬彬有礼的,不爆粗口、不抽烟、不抠脚挖鼻;再加上他容貌秀丽──往训练场里一战,好像泥淖中开出的莲花。
嘉文低著头走进更衣室。今天,拳场同样让他不自在。
他能从拳场常年弥漫的汗臭和脚臭中嗅到一点腥膻,这是他早上还在自己身上闻到的。满眼乱晃的男人的皮肉也带有烫人的温度,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同性恋”这个词。
他目不斜视,匆匆换好衣服,便跑进训练场。
大力坐在门边休息。见到他,高兴地招手叫:“小文、小文。”
嘉文走过去,“大力叔,你今天有空练拳啊?练完了吗?”
大力拉住他的手,笑著回答:“休息休息,再练一会儿。我听阿豪说,你考得好。小文真厉害!”
被大力诚挚地夸奖,嘉文有点不好意思──爸爸就是这样,自己有一丁点儿成绩便被他传的众人皆知。
“小文加油,以後考大学、出国。”大力摇摇他的手,眼中满是对他的期望。
“嗯。我会的。”
突然,门被粗暴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为首的正是阿灿。
阿灿一直很得洪峰赏识,如今也是堂主,是洪帮内势力唯一能与宋子豪抗衡的人。两人表面和睦,私底下小冲突不断,心里是很忌惮对方的。
大力看见阿灿,脸立刻垮下来,“你来干什麽?”
阿灿歪著嘴笑,说:“这拳场是洪帮的,只许你们来,不许我来啊?”
他说得有理,争执下去只有大力吃亏的。嘉文忙拉拉大力的胳膊,示意大力别在说话。
阿灿的眼睛转到嘉文身上,蓦地一亮,嘻嘻笑道:“小夥子长的真俊!”他指著嘉文对身後的手下说:“是吧?跟个娘们似的,不,比娘们还俊。”
在一片嬉笑附和声中,嘉文皱起眉头,脸上阴晴不定。
阿灿手摸下巴围著嘉文转,那种垂涎的眼神像是要把少年吞下去似的。“小弟弟,你是宋子豪新收的吧?要不过来跟我,保管你吃香喝辣的。”
嘉文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目光森冷入骨,带著冰雪般的寒意。
阿灿却被他看得浑身酥麻,那双幽丽的黑眸简直让他有些神魂颠倒。他凑进嘉文,腻声说:“好不好啊,小弟弟?跟我呗。”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嘉文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嘉文神色一凛,抬手就是一拳,把阿灿打得仰面倒地。
阿灿的手下顿时手忙脚乱地来拉扯嘉文,大力立即带人把嘉文拦在身後。
两帮人眼瞪眼对峙,污言秽语地对骂。
阿灿从地上爬起来,摸著肿起来的腮帮,冷冷地说:“小子,他妈的够狠,连我都敢打!知道我是谁吗?”
嘉文站在人墙後面,轻蔑地说:“管你是谁,不服气就正经打一场,拳台上分胜负。”
阿灿揉揉手腕,挑眉道:“打就打。不过,你要是输了怎麽